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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斜碧纱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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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了点头,却仍然不动弹。
  “听话,先把衣服换了。”他看着怀中的人,只好故意道,“你看,我身上也都湿了。”
  他这么一说,她才松开手,看他身前果然被自己濡湿了一片,内疚道:“你也快去换一件吧。”
  “我不打紧。”他牵着她到房内,打开屋北角的小门,一股蒸腾的热气迎面扑来。这是弟弟说是对他身体有好处,为了让他更方便,特地从附近引来的温泉活水,专门在他房间旁做成浴室。
  他又从箱子里取了套月牙白衣衫递给她:“这是初秋刚裁的新衣,一直放着,还未上过身。”
  她接过衣服,望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进去。不一会儿,便听见里面便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响。
  南宫若虚自己也换过衣服。此时夜已过半,小厮都已经睡下,他生怕她口渴,只好自己到外间烹茶。
  等他端着茶杯回到里间时,便看见她穿着他的月白袍子站在屋中,这件衣衫有点大,也没有系起腰带,宽宽松松的,倒越发显得纤细可人。原本束起的头发放了下来,丝缎般披在肩上,她正望着他,嫣然一笑,摆摆衣袖道:“样子有点怪,是不是?其实我自己也有几套男装,比这个小些,穿着倒也不难看。”
  南宫若虚看她片刻,随即微笑,涩然低垂下眼帘。
  她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小口小口饮着。窗外雨声清冷,又见他穿得单薄,柔声道:“你大病初愈,当心冻着,还是到床上去躺着才好。”
  “不打紧的。”
  “怎么不打紧,”她颦眉看他,“你自己不在意,难道不知道旁人看了心里头有多难受吗。”她轻轻握住他的手,又道,“手都冻得冰冷,还说不打紧。”
  南宫若虚笑道:“不是我冷,是你刚沐浴后手还热着呢。”看她越发颦起眉,只好笑道:“我依你便是了。”
  见他上床半靠着,她细细地替他掖好缎被,方才满意地坐在床边。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她问。
  “我不知道。”他老实地摇摇头,“我只是睡不着。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上岸后就来了。快上岸时我就后悔了。你一定被我气坏了,是不是?幸好没有发病……”她低低道,圈住他的腰,把头埋入他怀中。
  轻轻抚过她的头发,南宫若虚心中苦涩不堪,明明是自己伤了她,到头来却要她为自己担惊受怕。
  第二十九章
  “宁姑娘……”他轻轻推开她,“你明知我的病……”
  “叫我望舒就好了。”她打断他的话,“你这病,我自来便知,慢慢治就是了。”
  “我瞧那林家公子对你一往情深,又生得仪表堂堂,谈吐有致……”他别开目光,艰涩启齿。
  她腾地跳了起来,眼中含泪,气道:“你是存心要气我,是不是!他便是再好,在我心里也及不上你半分,难道你竟不懂么?”
  南宫若虚忙拉住她,用衣袖替她拭泪,叹气道:“我不过就是随便一说,好好的又急什么。”
  “就不许你说!”她气恼道,“你若再说这话,明日我就绞了头发到庙里去。”
  “……我再不说便是了。”
  看着她认真着急的模样,南宫若虚心下酸楚,自己何等之幸,竟让她这般倾心。只是这样的自己,又如何让她一生平安喜乐。
  宁望舒见他神情,知他心中所想,忍不住又道:“你嘴里不说,可你心里还想着,那也不成!”
  他失笑,倒不知该如何回答。
  微叹口气,她也不再说什么,伸手握住他的手,暖着。
  南宫若虚怕她胡思乱想,只好挑些没要紧的事情闲聊:“你的水性怎么那么好。看你从船上跳下去,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们从小住在山里头,屋子旁边便是瀑布深潭,整日里便在水里爬上爬上,自然水性就好。”
  “原来你一直住在山里头……那一定好玩得很。”
  “现在想起来是挺好玩,可惜那时候只觉得整天练功好辛苦。”她轻轻笑道,“我们都淘气,师父便变着法地罚我们。有时罚我们不许吃饭,有时又罚站木桩,有时就到水底憋气去,可惜他心太软,看我们挨罚,自己就先心疼起来。所以,我们师兄妹几个的功夫都是半吊子,没一个成大器的。……你呢?你小时候都做什么?”
  “小时候?”他仔细想了想,“小时候家里请了好几位先生来教书。白天听先生讲课,晚上还得背书。第二天若背不出来,就打手心。”
  “听着,好像无趣得很。”她笑道。
  “也有开心的时候。我记得有一年清明,连家住最远的先生也告了假回去扫墓,给我和礼平着实放了几天假。我们俩乘着家人不注意偷了银两,就溜出门去,跑到寒山寺玩了一天,腿也肿了,脚也起了泡,被抓回来后还着实挨了顿打。”他脸上泛起笑容。
  “你也会偷银两啊!”她仰头瞧他,咯咯直笑。
  少女笑颜娇美如花,发际的馨香在鼻端萦绕,他一时心荡神驰,忍不住轻轻亲了亲她。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冒犯你?”见她怔在当地,他不由忐忑道。
  宁望舒微微红了脸,却仍目光晶亮,看着他道:“你这样待我,我心里只有欢喜。”
  闻言,南宫若虚长叹一声,紧拥住她。
  窗外雨声正紧,不多时,怀中人儿呼吸均匀,已浅浅睡去,他轻轻将锦衾覆上她肩头,自己也闭目歇息。
  ……
  天将亮时,雨已初歇,外面庭院里传来细微的沙沙声,下人已经开始清扫庭院。宁望舒一动,骤然醒来。
  她不欲惊醒他,轻手轻脚至屏风后换回自己的衣衫,虽然衣衫仍旧潮湿,却也不计较,反正待会回了客栈自然有衣服可换。
  再从屏风后转出来时,便看见南宫若虚静静地看着她,已然醒来。
  “你要走了?”他轻声道。
  “我得回客栈去,师妹还等着我呢。”她走过来,摸摸他的额头,轻轻笑道,“你怎么睡了一脑门子的汗?”
  “是么?”他举起袖子抹抹汗,自嘲笑道:“我自己倒不知道。”
  她从旁取了素帕,替他细心抹去。
  “你现下住客栈么?为什么这里好好的不住了,跑去住客栈?”他问。
  “我师妹也来了,你见过她的,我们都住这里自然不方便,还是住客栈来得好些。”她不想告诉他自己还在查金缕玉衣之事,让他徒添担心。
  “你们……有很重要的事?”他试探问道。
  她轻描淡写道:“没什么要紧的,只不过要费些时日。你不用担心,我得了空便来看你,好不好?”
  南宫若虚虽觉有异,却也无法,只好道:“你自己当心,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来找我。”
  “我知道。”
  看他不自觉微皱起眉,她忍不住亲了亲他,随即飞快闪身从后窗跃出。
  面颊上余温犹在,他低垂下头,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
  那梦,也许是真的。他想。
  第三十章
  即使是在雨过天晴,阳光普照的上午,仁峰武馆内依旧是一片死寂。在素日里,这个时辰起码有二十几位年青后生在教场舞刀打拳,一派热闹景象。而现如今,这二十几位年青后生却是一个也没有来。
  十几日前,他们不约而同地收到信——仁峰武馆的王教头竟得了麻风病。
  如此一来,自然再无人敢上门。便是问候,也只敢使小厮前来。
  宁望舒静静地伏在武馆大堂上的屋脊上,探视周围。虽然四下无人,但她仍不敢有丝毫大意。等了半日,不见有动静。她方沿着壁角悄悄滑下。
  这武馆委实不大,除了教习场还算宽敞,其他屋子只有寥寥几间看得出是略收拾过的,想来这王仁湘的日子过得倒也不宽余。
  她悄然无声地移到屋前,忽听“吱嘎”一声,居中屋子的门被人从里推开,她忙跃上房梁。侧头望去,出来的人却不是王仁湘,而是位年过六旬的瘸腿老汉,端着一铜盆。再一定睛,那铜盆之中的水竟是红色,更有一股腥气直冲上来。
  老汉面色青白,掩好门,一瘸一拐地走远。
  宁望舒轻巧翻身落地,从门缝中探去,只见床幔低垂,似有一人在幔后压抑着呻吟。
  声音虽小,却是痛苦非常,听在耳中,虽与王仁湘的声音有几分相似,又不十分相像,宁望舒一时也不敢肯定。
  正犹豫是否应该进去探个究竟,便听幔后之人沉声道:“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宁望舒一凛,听出正是那人正是王仁湘。
  “在下无意冒犯,还请王教头见谅。”她缓步入内,拱手道。
  “果真是你!”王仁湘在幔后一声冷笑,突又猛喘起气,过了好一阵才继续道,“怎么,姑娘是嫌我死得太慢,特地再来送我一程么?”
  “王教头何出此言?在下不明白。”
  “我既已如此,你又何必装模做样……我也不怨人,只恨自己有眼无珠,竟然轻信了你这等小人。若非南宫大少爷对我有恩,我当日一刀结果了你,也免得今日受辱于人!”这番话他一气说完,顿时大喘不止,显是中气不足所致。
  闻言,宁望舒更加疑惑:“在下虽鲁莽闯入,但对教头并无恶意,怎说得上受辱二字,又如何说我是小人?”
  正说着,方才那老汉已回来,见宁望舒手持佩刀在屋内,以为她要对王仁湘不利,不分犹说,嘶吼一声便扑上来……
  “老胡,不可!你不是她的对手!”王仁湘在幔内急道。
  宁望舒挡了他两三招,便知这老汉只会些外家的粗浅功夫,确实不是自己对手,加上又是瘸腿,自己要伤他实在容易。
  那老汉却是不管不顾,一副拼命的架势,手做虎爪之势,呼呼生风。宁望舒几次相让,他却丝毫不领情,倒逼得她不得不出手制住他。
  侧身一让,擒住他左臂往前一带,再一个落叶扫堂腿,她便将他撂到在地。
  老汉拼命挣扎,口中也在嘶哑叫嚷,竟然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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