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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失我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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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让她毫无包袱地上路,不做任何眷顾和停顿--我必须瞒着她,否则她自己也会毁了自己。” 

  “你非常爱她是么?” 

  我眼里一下涌出泪水。半晌,我说:“今后,别提这个了。” 

  “何雷!何雷!”医务室的门“通”地打开,石静一脸惊恐地冲进来,直接向我扑来,眼睛在我身上焦灼地寻看着。“你怎么样?伤着那儿了?” 

  “别一惊一乍的。”我厉声喝道,推开她伸过来的双手,“我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他没事。”吴姗温和地对石静说,“我为他检查过了,连小外伤都没有。” 

  石静没理吴姗,看着我说:“他们说你撞了车,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不定什么烂茄子样儿--你怎么不盼我好?” 

  “不是……”石静红了脸,“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没责怪你的意思。人之常情么,要结婚了,丈夫残了这叫什么事?当然要担心了。譬如买一台电视,不出影儿,老得送去修,本来图个享受却添桩麻烦搁谁谁也别扭。” 

  吴姗走开插上电炉把针盒放上去煮沸消毒。 

  “我是那意思么?”石静脸有点挂不住,沉下来,“还说我不往好处想你,你怎么动不动就歪曲我。” 

  “你真这么想又怎么啦?我不明白。人为自己考虑这很正常,我就是这样儿。用不着不好意思假装关心别人。” 

  “什么叫假装关心、不好意思?我就没那么想嘛。我跟你还有什么可假装的?也许你常对我假装但我没有。” 

  “说得就是这意思么,咱们之间不必假装。咱们什么关系?一损具损,一荣具荣,关心别人就等於关心自己。” 

  “行了,何雷,你就别说了。”吴姗在一边说。 

  “实事求是嘛。”我转脸对吴姗说,“本来人和人关系就是这样儿,说说又怎么啦?该假装至爱亲朋就假装呗一点也不耽误。” 

  “你非要这么说,那我就这样。”石静冷笑着转身往外走,“你没事吧,没事我就走了。” 

  “我就喜欢你这样。”我冲她背影嚷,“不怕说实话,就怕故做姿态。” 

  “我怎么故做姿态了?”石静倏地转身,噙着泪说,“你被车撞了,我怕你出事来看看你,关心关心你,怎么啦?有什么不对?用得着这么夹枪带棒地损我一大通么?” 

  “说你不对了么?你这么做很好,很对,不能再得体再恰到好处了。你要我说什么,对你的关心感激涕零么?” 

  “何雷!”吴姗插话说,“你太过份了!” 

  “你让人吴姗说说,你讲理不讲理!我现在怎么啦?哪点别扭了?就让你这么看不上眼,一说话就斥我。你要看不上我了就明说,看上谁就找谁去,别这么阴着憋着的想除了我不劳你动手我自己走。” 

  “你说你还会说别的么?这套嗑儿简直成你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法宝了。女人是不是都象你这样,用指责男人有二心来站上风?” 

  “何雷,你也别太不象话!”吴姗厉声说,“人家石静不过是说了几句情理之中的话,你不用摆出一副看穿人事,置身于人情之外的臭酸架子,不管你有什么道理,你也没权利对别人这么粗暴。” 

  石静哭的泣噎难禁。 

  我的眼圈也红了:“我不是那意思,不过是……” 

  “别狡辩了,你马上向石静赔礼道歉。” 

  “用得着么?” 

  “必须!” 

  “……行了石静,别哭了。” 

  “你是一辈子没向人服过软还是一向就这么向人道歉的--你要不会我教你。” 

  “别哭了石静。算我不好,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么?从小就窝囊,受欺负有什么委屈只好忍着。街上的人一个比一个恶,我敢跟谁狠去?也就敢欺负欺负你,你再不让……” 

  “得啦得啦,”吴姗笑着说,“明明自己的不是却把全体人民饶上,你这都是什么逻辑?” 

  石静也破涕为笑:“吴姗你不知道,这人就这德行,从来不认错,千载难逢检讨一回还得找出各种客观原因,最后把自己弄得跟受害者似的。” 

  “你也是好脾气,换我,岂能容他?” 

  “唉,有什么办法?只好不计较,真较真儿一天也过不下去。” 

  “好啦,诉苦会改天再开吧。” 

  “我走啦。”石静说,“班上的活儿还没完呢,下班我在门口等你。” 

  石静走后,我和吴姗沉默了下来。半天,她说: 

  “你感觉好点了么?” 

  “好点儿了。” 

  又是沉默。 

  “你也是,何苦跟她那样?” 

  我看了吴姗一眼,低下头。 

  “就算想怎么着,也得注意下方式,太伤人家也不好。” 

  “不这样,又怎能了?”我凄凉地说,“事到如今也只能做恶人了。” 

  “她也没错。” 

  “我有错么?我着谁惹谁了?我要是无赖多好,生把着不撒手,那倒也不用这会儿做恶人了。” 

  “你……受得了么?” 

  “……说老实话,我有点不寒而栗。一想到今后,真觉得可怕……我不知道真到那时候我是不是受得了,也许会后悔。” 

  “也许不至于。” 

  “你是说我坚强?不不,我现在只是还不习惯,不能想象,所以还算理智。真事到临头,瘫在床上不能动了,我也许比谁都糟,也许要拼命抓救命稻草。所以要趁现在把什么事都办好……我不相信自己。 

  下班了,工地的汽笛响了。大门里,人们象潮水一样往外涌,步行的、推着自行车的人流中还夹着一些缓缓行驶的汽车。 

  人们在疲惫地说笑,轻松地迈着步伐。 

  董延平比比划划地对我讲述着下午传遍工地的一件新鲜事;公司陈副经理昨天夜里被人发现在家里吃安眠药自杀了。 

  “这老头儿为什么呀?”一个跟在我们旁边的女工说,“一个人过的挺好的。没病没灾,儿女又都大了不用操心了,一个月还拿那么多钱。他要活不下去了,那我们还不得早死多少回了。” 

  “不是人害的吧?”另一个人问。 

  “不是,百分之百不是。”其他人纷纷说,“公安局做结论了。” 

  “会不会是老伴死了,一个人过闷的。”一个人说,“有这样的,天鹅似的,一个死了另一个也活不长。” 

  “你们全错了。”董延平一副就他清楚的样子,“你们谁也想不到老头儿为什么死。不为别的,就为大夥儿老关心他,没事就去串门,送吃送喝,问寒问暖,把全市五张以上的老太太全他那儿发,生把老头儿关心得不好意思活着了,觉得自个成了大家的心病,死了算啦。” 

  “胡说!”大家纷纷笑着斥董延平,“没听说有让人关心死的,你又信口开河。” 

  “真的,我骗你们干吗?”董延平急扯白脸地说,“人老头有遗书,我去八宝山送老头儿烧尸时听工会小刘说的,小刘看了那遗书,当然词儿跟我说的有出入……作为一个老党员,不能为人民工作了……” 

  我和石静推着车,在人流中默默地走。 

  “你什么时候把家具搬来的?” 

  进了新居,我眼睛一亮,见原来空荡荡的室内已摆上了那套我们共同挑选订购的组合家具,而且经过粗粗的布置,有点象个家了。 

  我扭脸看石静:“你找谁帮的忙?” 

  石静垂着眼睛声调刻板地说:“上午找冬瓜他们帮的忙。本来早就想告诉你,可你瞧你下午那样儿……我就什么也没说。” 

  我伸手搂过石静:“还生我气呐?” 

  石静偎在我胸前,嘴一撇要哭,十分委屈的样子。 

  我冲动地想说些温柔的话,叹了口气,终究什么也没说,松开她,走到组合柜前,轻轻抚那上面光洁明亮的油漆。 

  “这面上的漆打得还可以,里边活儿有点糙。我没太挑,想想这也可以了,能面上光看得过去就算可以了。”石静跟过来,站在我身边轻轻说。 

  “不错不错。”我说,“不能再高要求了。” 

  “我想在这儿放一盆吊兰,让它从上垂下来。这个玻璃柜放酒具高脚杯,这几格子放几本书。”石静兴奋起来,指指点点地对我说着她的设想,“再买些小玩意儿小玩具动物四处一摆,整个调子就活了。” 

  “嗯嗯,挺好,就按你说的办吧。” 

  “我说咱买什么样的窗帘好?”石静兴致伯伯地说,“我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勾个‘勒丝’好看,和这套家具配得起来。” 

  “窗帘还不能完全图好看,还得多少能遮点光。” 

  “那就再买块鹅黄的‘摩立克’挂在里面,都不耽误。” 

  “闹不闹的慌?” 

  “那你说什么颜色好?” 

  “我说……算拉,就按你喜欢买吧,我也不知道什么合适。” 

  石静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小心看着我脸色说:“你是不是又累了?累了就躺下歇会儿吧。床垫子买回来我就擦过了,挺乾净。” 

  我没吭声,走到长沙发旁坐下来,仰靠在沙发背上。 

  石静走过来,在我旁边侧身坐下,凝视我。 

  “别理我。”我喃喃对她说,“让我静会儿。” 

  石静无声地起身离去,旋又无声地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杯水。 

  我心里一阵怒火,他妈的,老这样永远也别想把话挑明,接着,又陷入深深的酸楚。 

  石静抖开一条新床单,铺在床上,用手把裙子抚平,从立柜里拿出一对新枕头,拍拍松,并排放在床头,又拿出两条新毛巾被整整齐齐叠放在床脚。 

  “你怎么,今晚打算住这儿了?” 

  石静停住动作,垂着眼睛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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