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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泣不成声,事情听起来好像很合理,但就是太合理反而令人有些怀疑。“就是这样,你今天就把门窗都关起来,焚那香?你怎么这么傻?你早些告诉我,我会帮你主持公道的。。。”话一出口,连我自己也没有底,实则上那香料是我送到子瑜那里去的,这事闹下去只会大家都脱不了身。
“姐姐,妹妹该死——我该死啊,可我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姐姐,你要救我。。。”说不到半句,苏盈突然就昏过去了,我大惊,这我才发现,我已经教她跪了半个时辰了。
我正要把她扶到床上去,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还道是静月带太医来了,我一个人也不好把苏盈扶到床上去,正等着静月回来和我一起扶她,谁料一抬头,对上的却是弘历的眼眸。
他愣了一下,随即大叫一声,“盈儿——”他一手挣开我,抱起了苏盈。再一次对望,他的眼里充满了疑惑与不信,就这一眼已经足够把我的心都掏空了。
熹贵妃、英琦、芝兰已经全站在房间里,熹贵妃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娴儿,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没有——”但事实摆在眼前,在场的任一个人都眼睁睁地看到苏盈是跪在我身边的。
“刚才玉曼来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人人都夸你年少懂事,心慈貌美,原来却是这般的心肠。”芝兰是少不了煽风点火。
“太医呢?怎么还没来?究竟苏盈是否真的有喜了?”弘历有些愤怒了,在场的人都不敢作声,纷纷看向我。
“是的,刚才苏盈亲口跟我承认她有喜了。”我如实作答。
“既然你知道她有喜,那你还要她跪在地上?你什么时候学到这么狠毒的?”
“我狠毒?”我简直不能相信这三个字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我的眼泪随即落下,虽然我觉得自己很不争气,但我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即便那时芝兰三番四次的害我,我也不曾听他说过芝兰半句啊,他什么也不知道,凭什么就说我狠毒呢?说到底这件事我还是受害者,而始作俑者根本就是那高氏芝兰。
“或者是误会呢?苏妹妹都还没有醒,我们怎么能这么快就下定论呢?”英琦在帮我说情。
“英琦说得对,历儿你说得太重了,你看娴儿不也跪在地上嘛,我们怎能只听一个丫头的话就下判断呢?大半是那丫头护主心切,一时昏了头脑了。”熹贵妃走过来把我扶起来。
“额娘,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一边擦去脸上的眼泪,一边向熹贵妃解析。“怎么就没有呢?如果没有那苏盈怎么就会晕倒呢?妹妹你可真要解析给我们听听了。”我一听到芝兰的声音就觉得呕心,贼喊捉贼的人见不少,像她做得那么绝的人我却是第一次看到,她究竟在做什么文章呢?是为了香料么?
隐约间我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对的,我退后一步,不经意地就撞到身后的柜子,那香炉应声而下,撒了我满身的香灰,不少人马上就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大家都不觉退后了好几步。英琦让玉簪来帮我收拾,不知是香灰蒙了眼,还是什么的,那一瞬间,我的眼里都是泪水。玉簪看到了,连忙用手绢把我的手擦净,“福晋到一边去吧,这些事交给奴婢就好。”
静月刚好带着吴太医赶到,熹贵妃便让静月送我回去,大家也都跟着出去了,房间里只留下弘历和苏盈,我是最后一个走出房间的,在快要走到门扉的瞬间,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弘历正细心地用自己的手绢帮苏盈擦去额上的汗水,我的心头不由一紧,低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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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计上
一路上,主仆两人谁也没有出过声。刚踏进梨香堂,杏儿还是像往日般欢欢喜喜地迎了出来,却贴上我的一张冷面和一身的香灰。
“格格,这是怎么的一回事?这一身的香灰,还有你的眼,怎么又红又肿的?你又哭过么?”我实在没有心情搭理她,便大声问道:“蓉姑姑呢?”
蓉姑姑急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福晋叫奴婢么?”
“你们都下去吧,蓉姑姑侍候我更衣就好了。”我冷冷地说,静月仿佛一点都不意外,自顾地已经走到门外,只是杏儿热心肠贴上冷屁股,一副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半天才总算出去了。
蓉姑姑就是蓉姑姑,她并没有马上过来给我更衣,反而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小扫子和盘子,小心翼翼地我身上的香灰一点一点地归到盘子里去。直到她把我袖子上最后一点的香灰都扫走,我才敢长长地舒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我要你把那香灰留起?”我好奇地问道。
“你一回来,奴婢就闻到那味儿了,你又吩咐她们都下去,奴婢就猜着了。福晋你终于找到那香料了么?”
“我也不知道。”我的确不知道,此刻我的心理闷得慌,我不知道谁才是真的,谁又是假的,特别我想起苏盈的一番话,更教我心寒。
“你把这香灰收好,一半留着,一半今夜交给吴太医检验,另外,我还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我附在蓉姑姑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福晋,你这是——”蓉姑姑的表情还不是一般的复杂。
“我自有分数,你先帮我去查吧,明天顺道请荣成来一下。”
一夜难眠,只要一想起弘历说我狠毒时的样子,我的心就像被万箭穿心般痛楚。
起来的时候有点晚了,刚梳洗好,蓉姑姑便来报荣成来了。
荣成进宫的次数多了,也不像刚来时那么腼腆,就是没人招呼,一个人也能自自在在地用茶。
看到我出来,他恭恭敬敬地行礼,“福晋吉祥。”
不过才一段时间,出落已渐渐不同往日,眉宇间竟淡出一种成熟,看来早些出仕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免礼了,家里众人都好么?”我惯常般问道。
“都好,只是——”荣成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是什么?有什么事吗?”我很少见到荣成这般的窘态。
“唉——”看他满怀心事的样子,我便亲自走到他身边去,拉起他的手,“都是一家子的人,有什么烦恼即管说给姐姐听,姐姐能解决的,一定会为你解决的。”我说到姐姐二字时,特别提高了声音,让荣成放宽了心。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是娘亲(他的亲额娘是汉人)想你帮蓉姐姐找个好婆家。”我微微愕然,在我的印象中,他的亲姐姐和我的年纪差不多,也就十四、五岁的光景,那媚姨子用得着那么的急么?
看我沉默不语,荣成自个急了起来,“我都说会让姐姐难办了,但娘亲又不听,还老是在家里嚷闹。。。”
我马上换了张笑脸,“姐姐不过在想那家的公子才能配得起我乌喇那拉氏的二小姐,这婚姻是终身大事,急不得,这样吧,你先回你额娘说我自有主意了,迟些额娘进宫了,我便会跟她好好商量。”一番话说得荣成妥妥帖帖的。
“荣成谢过姐姐。”到底不过是13 、4岁的孩子,只要一欢喜,本性便都露了出来。
“你的事姐姐帮你办了,现在姐姐有一事要托于你,你能办到吗?”我终于説出了今天要他进宫的目的。
“只要姐姐吩咐的,荣成定当努力办到。”
我从衣袖里拿出一包粉末,交到荣成手上。“这是——?”荣成的手有点抖。
“别怕,这不过是香灰罢了。”没错,这就是我让蓉姑姑留下来的另外半包香灰。“你帮我去查一下这原本香料的成分,是哪里出产的,如果能找到就给我带点进宫来。”我放心不下,复又交待了一次。
直到看到荣成小心翼翼地把那香灰收好,我的嘴角才扬起一个满意的弧度。心里暗想:既然你説我狠心,我便真个狠心给你看!
心计下
我今天特意吩咐不让杏儿干活,还让人把她打扮了一番,其实杏儿长得还真不赖,难怪荣成会对其心动。“今天熹贵妃娘娘赏了个蜜瓜,我让杏儿切了在园子里候着,你快过去吧。”
荣成有些害羞,但到底是儿女情长,他急急地打了个千便往花园小跑着过去了。我已经不敢对静月有所期望。但对于杏儿,我还是希望她能找到个好的归宿,藉着这次帮荣蓉找婆家的机会,作为交换条件让杏儿过门当个小妾应该不难,难就难在我该怎样帮荣蓉找个好婆家。其实这事年初的时候额娘也隐约地跟我提过,只是我都没有上心。其实以阿玛现在的身份要找一户门当户对的本该不难,但问题就出在荣蓉的血统上,荣蓉不是嫡出而且她的额娘是汉人,在这讲究血统的外来一族里,汉族的血统始终是卑贱的,所以这才是媚娘着急的原因。
“福晋——”蓉姑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她神神秘秘地把一个小包递到我的面前。我伸手接过,但我不敢打开来,“你看过了么?”我的语气里充满着无奈。
“看过了,的确是苏格格的东西。”我定了定神,终于掀开了那小包,半支翡翠玉簪露了出来,我也认得这簪子苏盈确实曾戴过。哀莫大于心死,原来给自己最亲近的人出卖的滋味是这般难受的,“为什么是她?如果是杏儿的话,我还可以当是一时的年少无知,但静月——”静月在我印象里从来都是那么的温顺沉实,想起过往种种,更是悲从中来。
“你把这放回原位,记得别让人看见了。”我把那玉簪交到蓉姑姑的手上,“福晋打算怎样做呢?”
“你给我回府里一趟,务必把静月的底给我彻彻底底地起出来,而且不得惊动其他人,要帮忙的只可以找额娘,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