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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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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主动交代,把事情说清楚,可别把我哥生生地毁了!”
  班第边帮我搓着我那双冰凉的手边道:“我印象中的沈宛本性善良,聪慧过人,你当初不是还冒着风险安排她跟容若相会?怎么这会儿好像对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快别提当初了,这会儿我还懊恼着呢!要是不帮她,说不定永绶就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气恼地道。
  “傻丫头,当初你做的没错,也许永绶跟沈宛的缘分是命里注定,你还是别自寻烦恼了!”班第宽慰道。
  “真的有命里注定这回事?”我怔怔地问,脑子里晃过一个身影。
  “当然!” 班第毫不迟疑地点头道,“就拿我和你来说,我们俩的缘分就是一早在三生石上刻下的,你要不信,低头看看自己脖子上的那个玉坠子。”
  “玉坠子!”我微微一愣,道,“你知道我们俩各有一个玉坠子的事?”
  “当然知道,小时候咱们俩还拿出来比对过呢。”班第笑呵呵地道,“你那块是你额娘留给你的,我这块是我额娘给我的,只是你的那块比我这块大一些。”
  “哦?是吗?”班第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亏我还当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我有些尴尬地“呵呵”了一声,“我都不记得了。”
  “没事,我都知道。”班第很大方地笑了笑。
  “主子,您要喝什么茶?是茉莉花还是琴鱼?”小穗的问话刚好解了我当前的尴尬,我赶忙接口道,“琴鱼吧,让班第也见识见识。”
  “遮!”小穗答应着,张罗着去泡茶了。
  “琴鱼?”班第有些微的惊讶。“是产于安徽泾县的琴鱼吗?”
  “你见过?”我有点意外,没料到班第也知道这种茶。
  “见倒是没见过,只是在书上看过。”班第道,“这种鱼产于安徽泾县的琴溪河,且只在每年的清明前后才有,相传是战国时期赵国的隐士琴高炼丹炉中的丹渣所化,据说,因这种鱼在潺潺溪中游动所发出的声音悠扬悦耳,颇似琴声,便将此鱼称为‘琴鱼’,当地人喜欢将此鱼精制成鱼干沏茶,所沏的茶就称为‘琴鱼茶’。”
  “啧啧啧,班师傅您真是见多识广,学生佩服佩服哈!”我虽然口中说着“佩服”,心内实有些泛酸,班第这家伙知道的东西也太多了,害我都没地方显摆。
  “大公主过奖,臣愧不敢当!”班第说着作老夫子状,装模作样地作了一揖。
  恰巧小穗这时端着茶进来,那表情是想笑又不敢笑,摆好了茶,又急匆匆地退出房去,掩上门。
  班第打开盖子往茶盏里看了一眼,讶然道,“唉呀,真是琴鱼茶啊!今儿可真是开眼界了!”说着又闻了闻,啜了一口赞道,“欧阳修说它是‘溪鳞佳味’,一点没错!禧儿,你从哪儿搞来这么稀罕的茶啊?”
  “有人送给五叔,我临来的时候,他匀了一包给我。”我说着也品了一口,忽想起了在常宁房中遇到的那个伍姑娘,便跟班第道,“对了,今儿我在恭王府碰到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班第转头望着我,等我的下文。
  “五叔的一个小妾哭着喊着求五叔叔救一个当朝的二品大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哦?是谁?”看班第全神贯注的样子,显然他也很好奇
  “蔡毓荣。”我说出了答案。
  “哦?是他?”班第稍稍一怔,随即微微点头端茶啜了一口,眼中似有几分了然。
  “你认识这个人吧?”我直直地望着班第的眼睛。从常宁那里找不到答案,不如在班第这里试试运气。
  “见过几次。”班第眼神不闪不避,从容笑答,“此人战功赫赫,就是他跟着大将军贝子彰泰平了云南。此后,他升任云贵总督,前阵子刚调任仓场总督,仍加兵部侍郎衔。”
  “照这么说,他可是大清的功臣呐!”
  “是啊,功臣,若是他好自为之的话……”班第半叹息着,忽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住口不言。
  “继续说呀,干嘛说一半?”我不高兴地催促道。
  “这种事无趣得很,没什么可说的!”班第立马又把话题转到了茶上。“你知道吗,当年梅尧臣还为这茶……”
  “哼!”我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朝班第一字一顿地道,“我不要听什么梅尧臣,我要听蔡,毓,荣!”
  “蔡毓荣?我所知道的刚才都已经说完啦!”班第望着我,一脸的无辜。
  “呸,睁眼说瞎话!”我毫不留情地指控。“我刚才明明听你说了一半‘若是他好自为之的话’,那下半截是什么?说完啊!”
  “禧儿;别急嘛!”班第拉着我坐下来,耐心地道,“刚才我没说完的话也就是‘若是他好自为之的话,一直会是功臣’。”
  “没了?”
  “是啊,没了?”班第两手一摊。
  “哼,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隐情你不肯告诉我是不是?”
  “哪有什么隐情,他现在不还是功臣?”
  “不对啊,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那个伍姑娘拼死要让五叔救他?肯定出事了!”我望向班第。
  “干嘛这么看着我?就是出事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我不都在府里,根本就不知道外头的事。”
  我望向班第,只见他眼眸清澈,似乎真的没有任何隐瞒,看来在他这里能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
  “禧儿,你该不是想出头救这个蔡毓荣吧?”班第忽然有些担心地问。
  “嗯?”我一怔,没言语。
  其实,当时在恭王府我也就是跟伍姑娘说“了解了解情况”罢了,也没答应她说要救人。虽然时至今日才知道蔡毓荣的详细情形,但之前我也有耳闻,约略知道他跟明珠交情不浅,凡是跟明珠一伙儿的必然跟索额图不对付,所以,这“浑水”肯定浑得很,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去趟,了解情况也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罢了。
  刚才班第还说都说完了,这会儿又这么问我,肯定是他还知道些什么却不肯告诉我。正好,我就诓他一诓!
  于是我故意反问:“怎么,这样的大功臣不该救吗?”
  “嗨!你不知道……” 班第一听,一脸的焦急,有些为难,欲言又止,憋了半天,终于神情郑重地说了一句,“总之,这回你可千万别自作聪明,这个人救不得!”
  “为什么?”看着班第猴急的样子我很想笑,但为了挖出这背后的“秘密”,我硬是撑着继续激将,“连沈宛这样的女人我都伸以援手,像蔡毓荣这样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的人,我倒要袖手旁观,说得过去嘛?”
  “不行!绝对不行!”班第紧张地抓着我的肩膀道,“禧儿,听我一句,如果蔡毓荣真的被抓,那是他罪有应得。”
  “我不明白!”我故作茫然地望着班第。“刚刚你不还说他是功臣吗?这会儿怎么又成了罪有应得了?”
  班第定定地望了我半天,担心,焦急,害怕,犹豫在他的眼眸中汇聚胶着了半晌,他才像下了大决心似的道:“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跟你说了吧!”
  “还说什么,你不是都说完了说?”我虽然这么问着,心里却期待他赶快讲。
  “这么说吧……”班第终于开始揭秘。“其实蔡毓荣并不是什么好人,他的战功虽然不少,但其中有许多是冒领的,他跟贝子章泰平定云南接收吴三桂家产时,其中有许多情弊,被人参奏过多次,皇上心里明白,但鉴于他与国有功,都留中不发,反而提拔他做了云贵总督,期望他能好自为之,继续为国效命。岂料他贪得无厌,为了从当地土司手中压榨钱财,竟然谎奏称土司要谋反,请求发兵清剿,幸亏皇上洞悉其中情由,不仅驳回了奏请,还申斥了他,这才避免了一场民变……”
  “竟然还有如此荒谬的事?!”我按捺不住,插了一句。“既然他不是好人,皇阿玛干嘛不抓他,反而还把他调到来当仓场总督?”
  “这是为了不打草惊蛇。”班第解释道,“蔡毓荣这人可不是一介武夫,聪明绝顶,他虽然在地方任职,却给他儿子蔡琳捐了个小京官,在户部任职,专事打点京城官员……”
  “嗯?等等!”我打断了班第的话,问道,“你说他的儿子叫什么?”
  “蔡琳。”
  “户部员外郎?鼻子旁边长了一颗又大又黑的痣的那个?”我追问道。
  “啊,是,你认识他?”这下轮到班第惊讶了。
  “他来吊唁的时候,偶然碰到过一次。”我答着,脑海中显现出拾到的那五百两银票。
  “禧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班第的感觉果真敏锐。
  “啊?”我回过神,笑道,“一点小事,等你说完我再告诉你。你刚才说这个蔡琳打点了京城官员,然后怎么样呢?”
  “那些收了他钱财的官员,自然要帮他遮掩了。所以,虽然蔡毓荣劣迹斑斑,但就是让人找不到足够的证据。皇上调他当仓场总督,一是为了稳住他,让他以为皇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他,二是为了方便暗中调查他。如果这回蔡毓荣真的出事了,那肯定是皇上有了足够的证据和把握要治他的罪了。所以,你这次千万别贸然出手救人,知道吗?”
  我呵呵笑了一声,道:“傻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救他了?”
  “好啊,原来你耍我!”班第总算反应过来了。
  “嘿嘿!谁让你口风那么紧,不肯告诉我?”我朝他做了个鬼脸。
  “你……唉!” 班第一副无奈的样子,“不是我不告诉你……”
  “是皇上不许我告诉你!”我抢过他的话,替他说了下半句,又逗他道,“你看,不许你说的,现在你全都说了,怎么办呐?”
  “怎么办? 只好我去跟皇上请罪了。”班第说得很轻巧。
  “那万一皇阿玛像上次那样责罚你呢?”
  “那也总比你不知就里,贸然出手救错人而受责罚好!”班第咧了咧嘴。
  “傻瓜!逗你的!”我忽然觉得心头一暖,主动跟他坦白。“实话告诉你吧,昨儿皇阿玛来的时候,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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