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奉正皱眉,不放心的叮嘱道:“那便这样吧,你毕竟是我奉正教出来的徒弟,别给我丢脸啊,要是有人不听话,你也别跟他好言相劝,直接杀了算了。反正军营里,死几个人都是常事!”
穆楠无奈,只是点头,那厢奉正又道:“我前几日在青山那里碰见了一株奇草,便采了做药。”随即又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瓷白的瓶子递给穆楠,阴沉一笑,“这药粉虽看着普通,但效果可不是一般的。你只需一点,融入水里,谁喝下去了,头一日是无恙的,从第二日便轮番的体验一回冰火交加而又奇痒难耐的滋味。”
穆楠不语,站在她一边的孟泽倒是眼睛一亮,这等阴损而又痛快的手段,她难得的与奉正有着如出一辙的狂热。
于是她她替穆楠接下了,穆楠无奈,问:“中者莫不是就这么折腾死?”
奉正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颇有几分遗憾的道,:“就是不这样,我才觉得这造物主太仁慈了。”
果然,孟泽挑眉问道:“莫不是就折腾几日又好了?”
奉正点头,解释道:“体质不同,折腾的时日也不尽相同。我在青山那儿找了好些个小道士,前些日子青山传信说,那些小道士都好了。最多的是七日,最少的就一两个时辰,真的是气煞我也!”
穆楠无奈的按着眉角,道:“你找青山居士的道士试药?”
奉正道:“对,除去青山其余的小道士都试了。你放心就是,这可是青山自己同意了的。”
孟泽嘴角抽搐,小声嘟囔:“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古人诚不欺我!”
奉正耳尖,挑眉笑得不怀好意:“小孟泽,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孟泽扭头,走到穆楠的跟前就是不理。
穆楠无奈一笑:“师傅下次再去磨山,青山居士的弟子又岂会善罢甘休?”
奉正又笑:“哼,就那些小喽啰,敢吗?”他笑意灿意,眸色也带着少有的欢快,凑近穆楠耳语,“青山最近闲的厉害,没人陪他下棋,他可是无聊的很。我前几日传信,特意告诉青山,他家院子的后跟我前几年种的的迷香草长起来,长势茂盛的很呐……”
穆楠眉心一皱,无奈道:“你这是惟恐天下不乱。”
奉正站直了身,道:“可断不会有人像我这般仁慈,几番试药,一般的迷香还迷不倒那些小道士。”
孟泽插嘴:“得了,你要是仁慈,这世上上就没有不仁慈的人了。”
穆楠轻笑,他看了看奉正,奉正不语,眸色深沉,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只是皱着眉:“仁慈?”
失神一样,呢喃着:“你的心怎会如此狠毒!”
脑海里有一个影子一声又一声的嘶吼着,像是剑刃扎在心里一样,鲜血淋漓。
那个影子为何如此熟悉?青年决绝而又愤怒的嗓子为何如此熟悉?为何他一说话,心就如此难过?
你我……情断于此,便是碧落黄泉也永不相见!
奉正面色惨白,浑身一震,像是堕入千层寒冰一样,冷的厉害。
穆楠看着奉正面色黯然,问道:“师傅这是怎么了?”
奉正神情一震,失神道:“我好似忘了什么……”
穆楠与孟泽面面相觑,知晓奉正也许是想起什么了,随即问道:“师傅是想起什么了吗?”
奉正摇头:“并无……”他敛神,唇褪去了血色,只觉颅内钝痛难耐,“怎会如此难过……我素来秉性如此,怎会……怎会容忍一人如此猖狂?”
走在前头的二狗也停下了,他眨着眼,提醒着:“公子,阁老的宅子就是那头了,我娘还在家里等着,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蹦蹦跳跳的走了。
不远处竹林从中是有座小院,远门紧闭,依稀听见里头传来铁器击打的响声。
穆楠见状,道:“师傅还觉得难受吗?”
奉正忍了又忍,还是止不住心里一阵强过一阵的难受,他摆摆手,道:“无碍,你的事重要。”
穆楠看着奉正苍白的脸若有所思。
☆、高人
倘若在竹林里建一座小巧别致的竹楼倒是颇具风雅。
三人缓步前行,来到竹林深处看见的甚是寒酸的小院子。
厚重的黄土堆积而成的围墙,两扇漆痕斑驳的木门勉强掩着里头的风景,底部头大的窟窿依稀可以窥探屋里狼藉的境地。
孟泽走近前去,轻轻的敲着门,木质的门板发出一声声沉重的声响。
“先生可在?”
许久,三人便听见里头老者嘶哑难听的应答声:“谁?”
孟泽又道:“京都单府,有事相求。”
门里头的那位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嗓音依旧嘶哑:“京都单府?是哪个?”
孟泽别过头,示意穆楠这门并不曾开半扇。
穆楠沉思了半刻,才朗声道:“这京都单府自然是单大将军。”
里头老头似是低笑了声,道:“不见!你们走吧!”
站在穆楠一旁的奉正闻言凝眉,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又何必于他礼仪?”
穆楠皱眉,知道奉正是因着刚才之事迁怒了老者,也不说破,只道:“画上的器具,唯独这阁老才可以制作的出。”
她低头取出放置好的画卷给奉正看,奉正看了半晌,惊叹于那器具的精妙,他面色一喜,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特意大声的对着穆楠道:“工部之人说这东西只有阁老才可以做得出,我看非也。”
穆楠本是诧异,工部人让他来找阁老不错,但是奉正却不清楚。随即想到奉正这是激将之举,便应声道:“对呀,这东西可不少见。你看两者衔接之处,如此精妙如此难得,恐怕是世上难得一见的。”
奉正竖着耳朵,果然听见里头的老者呼吸一滞,他又道:“看来这阁老也是徒有虚名罢了……”
“你们走吧,这激将法用在我身上是没用的!”老者忽的扬声打断了奉正的话。
奉正一愣,随即勾唇冷笑:“老先生是在怕什么?”
穆楠一怔,不明白奉正此举何意,只隐隐觉得奉正或许知道些什么。
果然,奉正又道:“名噪一时的阁铭便是老先生你吧?”他听见里头的人呼吸粗重,便知道说对了,随即又道,“这器具为国为民,老先生何必闭门不出?还是说……”他语气微顿,刻意提高音量,“还是说老先生以为朝堂上的人居心叵测,又要加害于你?”
又要加害?
穆楠一怔,直觉事情或许不简单。
此刻,门嘎吱一声,颤悠悠的打开了半扇,老者半倚着门扉,一身褴褛筚路的衣裳,头发花白,褶皱丛生,唯独双眼锐利不容忽视。
奉正轻笑了声,举着穆楠给他的画卷,道:“喏,东西在这。”
他心情难得不错,顿时生了戏谑他人的念头,瞧见画上的内容果然引得那老先生的注意,随即撇撇嘴角,不无张狂的道:“哎呀,刚刚是谁说不会中我的激将法的?”
阁铭理也不理,两眼直直的盯着画卷,看了半晌感慨道:“精妙,精妙,精妙啊!”
孟泽在一旁轻声笑了笑,奉正一眼横过去,孟泽扭头不理。
那厢瞧着阁老被器具所吸引,穆楠心里一松,便道:“阁老可答应帮小辈制作这些?”
阁老闻言立即正脸,眼睛依然围绕着画卷:“不行!”
奉正挑眉,坏笑:“老先生食言而肥啊!莫不是还怕着什么人?”
阁老皱眉,厉声反驳:“我怕谁过?”
奉正道:“是吗?”
阁老肯定道:“自然!”瞧着奉正已然怀疑的神情,他拧着眉,气的抖着胡子,奉正见状笑而不语。
一边的穆楠给了台阶,道:“老先生若是疑心,倒是可以跟着在下前去将军府。再者,那头有一切先生所需的器物,也好方便。”
阁老一听,软了口气:“倒也不是不行……”
穆楠下一剂猛药:“老先生若是还觉得放心,这初稿可以放置老先生处,三日后我等再来此处听老先生的答复!”
阁老眼睛一亮,领过孟泽送上前的初稿,神情专注。
三人瞧着事情已然成了大半,便道:“那我等先行告退。”
早已陷入深思的阁老话都不出,只摆摆手算是告别了。
事后,回到将军府,穆楠听说孟泽曾问过奉正阁老的事情。
奉正当时迷晕了影卫,坐在屋檐上看月亮。
他看着月亮喝着酒,听了孟泽的问话,反问:“阁老?什么事啊?”
一派毫无所知的样子,让人不得不咬牙切齿。
孟泽扶额问:“今晨,是你激将阁老的吧?”
奉正晃着手腕,丢了一瓶喝的干净的酒壶,闻言挑眉道:“废话,肯定是我啊!”
孟泽问:“那你怎会知道激将法阁老便会出来?”
奉正想了会儿,才道:“这个啊,我猜的。”
孟泽本以为他沉思了半晌,至少应该多说些,说的至少是靠谱的,只是她忘了奉正的本性。
随即扭头就走,那头奉正嚷着:“唉,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孟泽顿了顿,待在穆楠身边这么些年,她已经许久不曾动怒了,忍着发作返身道:“说吧。”
奉正扭头,举着手里的空瓶子道:“你给我找点酒来我就说。”
孟泽不语,扭头便走,那厢奉正还嚷着:“就西厢第三间房子前头的第二棵桂花树下埋着的女儿红!!!!!”
半晌,一身泥土的孟泽抱着那坛钦点了的女儿红呼啸而来。
她叉着腰,举着酒道:“这下可以说吧。”
奉正一个闪身,取了酒又躺在上头,他语气遗憾的道:“哎呀,怎么都是泥巴啊。”
孟泽嘴角抽搐,道:“我给你取水,你洗洗吧。”
奉正满意的把酒给她。
半晌一身寒意的孟泽举着干净的酒坛子,扔上去道:“这下你说吧。”
接过酒坛子的奉正沉吟道:“唔……我忘了!”
如此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忘了,是该有多欠抽啊。
孟泽额角抽搐,仰着头看着躺在上头喝的肚皮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