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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君落卿的方向站着一名男子,那男子正对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子说着什么,那女子笑靥如花。
听见开门声,两人同时转过头,那男人也就是他名义上的父亲和他在影象中看到的并无不同,就相貌而言,只能算是中上,和今天与他相处的那几个人根本就不在同一平面上。况且他眼里的功利太强烈,欲望太明显,连最基本的掩饰都不会,不是个成大事的人,君落卿直接无视了他。
走到病床前,“母亲,你感觉如何了?”
“九儿不要担心,我没事。”燕茴拉起他的手,慈爱地看着他,亲呢地抚摸着他的额头,然后笑着指着那个人对君落卿说:“这是你父亲,你要尊敬他。”
君落卿看到燕茴眉梢眼角掩饰不住的喜悦和幸福,连声音里都透露出小女人的娇羞。
君落卿审视着那个人,除了那从大家族培养出来的一丝优雅外,再无其它可取之处,即使这样,在他眼里,那仅有的一点气质中故作的成分倒是更多一些。
伪作,虚荣,巧言令色,外强中干,欺软怕硬,重利轻义,不堪重用,不足为惧,唯一与平凡人不同的恐怕就是他的身份,这是那些资料中对他的评价,或许不全,但似乎很中肯。
大概是被君落卿意味太强烈的目光激怒了,那男人愤怒地朝燕茴大叫道:“这就是你给我养的好儿子?这么没教养?不知道见了自己的父亲要问候吗?你怎么这么没用?要不是……”那男人突然想到什么,赶紧住嘴,只是愤恨的目光还是射向燕茴,活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燕茴瑟缩了一下,脸色变得惨白,笑容僵在脸上,美丽的眼睛里没有气愤不甘,只有害怕被再次遗弃的恐惧和不安,有多么爱这个男人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第10章 离开
君落卿不悦地眯起眼,这个男人让他联想到他前世的父亲,那个自开国以来最无能的皇帝,同样的暴躁易怒,爱迁怒于他人。
那个人虽然是他的父亲,却只顾自己享乐,从来对他不管不顾,若非有母妃那边的势力对他施加些许压力,恐怕他饿死在宫里也不会有人过问一句。他在位期间,虽然算不上是酒池肉林,烽火诸侯,生杀予夺,肆意妄为,但也相差无几了。不理朝政,不听谏言,朝廷内外不得安生,百姓怨声载道,民心名存实亡,边关告急文书从未间断过,而他却像没事似的继续日夜笙歌。
他子女众多,却没几个是上得了台面的,若非君落卿即时继位,那先祖烈将们费尽心机打拼下来的浩浩江山就此葬于他手也不是没可能。可是尽管如此,君落卿还是花费数十年征战四方才将被外族侵占吞并的领土逐渐收回,所以对于这种无能的父亲,君落卿实在是厌烦的很。
“荣哥,九儿很聪明的,你……”燕茴慌忙解释着,却被君落卿微笑着打断:“母亲,刚才我去见了阿瑞斯帝国的几位皇子,他们邀请我们去他们那里生活,听说阿瑞斯主星风景秀丽,气候温暖,很适合修养,母亲,我们去那里定居可好?”
燕茴还没反应过来,那男人的脸色就已经变得很难看了,满眼凶光,那里面没有一点儿为父的慈爱,恶狠狠地瞪着君落卿,“小兔崽子,你要敢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完就去扯君落卿手臂,却在他的手快要接触的刹那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反震了一下,接着整个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撞击到了,突然凌空飞出几米开外,重重地摔在地上惨叫一声,半天都爬不起来。
老实说,这男人从开始到现在的表现让君落卿很失望,这就是让燕茴心心念念,爱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的男人。这副德行,与市井无赖有什么区别,若不是那些资料中明确地标注了他的身份,恐怕任是谁也不会想到他竟是联盟势力最强悍的几个家族之一从他年幼便费尽心机培养出来的待定继承人。即使早就被判出局,也比一般人可以享受到太多好处,实在令人无法可想,一个受尽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是成如此模样。
在那男人倒地时,燕茴便发出一声尖叫,用力甩开君落卿的手,向床下爬去,君落卿皱起眉。燕茴把男人抱在怀里想拉他起来,奈何身体虚弱,力不从心,不仅没把男人拉起来反而摔倒在他身上,男人骂骂咧咧地推搡着燕茴。
君落卿不再去看他们,转身打开房门看到那个站立着就如同铁铸般的大汉还在门外,因为一直可以感知到,所以也不怎么意外。
只是他背后的那个男人又叫嚣了:“樊木,把他抓住,给我狠狠地教训他!”那男人最后还是接受了燕茴的扶助,揉着腰际伤痛勉强站稳,但是在看到被命令的人一脸冷漠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的怒火烧得越发旺盛,还算英俊的一张脸几乎都要扭曲了,瞪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一一我是你的主人,而你只是宇文家养的一条狗!你敢反抗我的命令吗?”
樊木依旧是面无表情,甚至是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君落卿抬头看这个名叫樊木的男人,体格比一般男子高大健硕许多,相貌算不上十分英俊,阳刚之气却十分浓郁,脸部线条冷厉分明。沉默,或者说是不苟言笑,存在感却不低,站在他旁边几乎让人产生一种泰山压顶的错觉,当然这只是针对一般人。
虽然宇文荣对他任意呼喝,但也不难看出他眼神闪烁间颇有忌惮,想来这位在宇文家地位不低。
“我想回家拿点东西,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跟着我。”
樊木低下头看君落卿,眼里是绝对令人难以置信的轻柔,只是略微想了想便点了头。这倒让君落卿心情愉悦不少,连之前对宇文荣的郁结也散去大半,毕竟这人怎么看都是一副“我非善类”的模样。
两人缓缓步出男人的视野,背后传来瓷器被摔在地上尖锐的破碎声以及燕茴的惊叫声和哭泣声。
君落卿皱了皱眉,却还是没有回头,继续向前。樊木一直站在他的背后,随他穿过人声鼎沸的街道,穿过高楼林立的闹区,到达那个小小的居室。表面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屋子里干净整洁,一应器具的位置都没有变动过,至于他离开期间有没有人来翻动它们,君落卿可不知道。
即使在人均占地面积很大的星际时代,君落卿和他母亲生活的空间依然狭小,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有太多人甚至连居住的地方都没有。
这个时代对于弱者来说是难以想象的苛刻,即使是卑微地活着,也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挑战。 君落卿的卧室很小,但是一些必要的东西也没有缺少,为了节省空间,那些大形的家具都是可以自由伸缩折叠的,也可以随意将它们收入墙内。
君落卿要找的东西就在其中的一个柜格里,如他所料,那件东西完好无损的安放在那里,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它实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跟本就不值得去留意。
回到客厅,看到那个男人拘谨地站在屋子里一一他家的客厅并不大,他和母亲深居简出,平时也不会有什么客人来访,一切都是随意布置的,现在突然来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也难免让客人感觉不适,倒是他疏忽了。
君落卿道了个歉,男人表示不介意,然后两人出了门,用合金材料做成的门在关闭时发出一声轻响,在寂静的走道上显得悠远持久,直到听力所能到达的极限。
返回时还是使用云车,透过弦窗的钢化玻璃,可以看到三百米之下拥挤的人群如蝼蚁般散开又聚合。
“得罪了那个人,会给你带来麻烦吗?”君落卿转头问着即使是坐着背也挺得笔直如枪杆的男人。
“不会。”樊木的声音不像一般男人那样粗糙也不会过分低沉,还算好听。似乎是怕君落卿担忧,就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他的直系下属,他无权对我发布命令。”
君落卿笑了笑,“你很喜欢小孩子?”
他沉默,小孩子不是太无知就是太天真,只有那些懂事的小孩子才会讨人喜欢。
仿佛洞悉了他的想法,君落卿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光,没等他细究便消失不见,而医院已经到了。
一切都准备就绪,就差他们两个,至于宇文荣,在他们离开是就带着燕茴登上飞船了。
其实燕茴的病大多是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因为这次星力失控导致内息失调,体质变差,这就使得原来隐藏的各种病症全都冒出来,而这也是他同意让医生用现代医疗手段为她激活身体体各组分细胞恢复活力的主要原因,飞船里一般都有随行的医疗人员,也配有完备的医疗设备。只要君落卿对宇文家还有作用,那些人就得全力伺候着燕茴,所以君落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进入太空,飞船开始加速,于是,那颗青翠欲滴的绿色星球在群星璀璨的黑色帷幕下渐行渐远。
进入飞船,君落卿才发现樊木的身份果然不低,至少随行的人遇见他都要向他行礼致敬。
来的人不少,而且都是受联盟行政主星管辖的正式军人,他们与非行政星管理的军人相比较而言地位更高,哪怕军位等级相同,而且待遇更好,福利更优厚,但同时他们的综合实力也更强,一切都很公平。无论是联邦还是帝国都是实行全民军事化管理,所以军人是除了科学家之外最受人尊重的职业,也几乎是所有人都向往的职业,而隶属中央的军人尤是如此。
这艘飞船虽然不是军制但是够大,宇文家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盾形家徽明晃晃地印刷在飞船的外表面,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而且他怀疑樊木的这次行动足足带了一个营的兵力。
君落卿在心里嗤笑一声,果然是身居高位的人,做事如此小心谨慎,容不得半点差错。
樊木将君落卿带进一个房间后,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
这个房间很大很奢华,壁灯散发着柔和温暖的光芒,可以容纳十数人安眠的床摆设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