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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梦见过一些被禁锢在冰雪中的画面,但那都是断断续续的,实在是看不出来他那之后究竟怎么了。
萧禹商浑浑噩噩来得半路,等醒来时早踏上了京城的路。 他思索了半晌,还是遵照旨意回了京城。
不过短短的十几日,他却又开始想念温晓,想着他好不好,想着这一路上他会不会累。
他决定了,他要和皇兄说明白,然后就去找他。
萧禹商畅通无阻地进了皇宫,这次他没有叫上君烨。
他直接走到了君策的书房,旁边的侍从们见是他来了,也只行了礼便让他进去了。
“臣弟拜见皇兄。”
君策正好在看文书,见他回来不由露出一个笑容。
“回来啦,起来吧。”
“嗯。”萧禹商没有起来,依旧直直地跪在他面前。
“嗯?怎么了?”君策看自己一向淡漠的弟弟皱紧眉头,一脸坚毅的表情,不由也将心提了起来。
“皇兄,臣弟请旨离京,臣弟……我认为温晓不可能真的干预着东襄的命局,我不能让他白白牺牲。只要能将他换回来,我保证会好好保住我东襄国土。”
“你说……什么?简直糊涂!东襄的命局岂能儿戏,你身为皇室中人,难道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吗?!”君策抓紧了手中的奏折,站了起来。这个从不让他操心的皇弟突然让他看不清了。
“皇兄,臣弟不相信那个预言,我们能靠自己保护我东襄,我能带兵打仗,真正地赢他陈国。我绝不会将他送出来白白牺牲,还请皇兄准我所求。”
“那个……花妖?你疯了吧。如今边疆局势正紧,朕这不能放你走。身为一个王爷,你居然能罔顾国家之事,简直儿戏!!你太让朕失望了!!”
萧禹商眼神坚定,看着君策手中抓紧的奏折瞬间碎成一片一片。
“若是执着于此,那你便带着朕的兵马,朕倒要看看,你是否能如己所说,驱除这心头大患。”
“可是……!”
“朕意已决,六弟,若你不能应诺,就别再说了。你知道,这天下间,朕要找一个人,可比你藏一个人要容易。”
萧禹商无法,只得压着心头的担忧,低头道,“那臣弟领旨。”
那天在书房执勤的侍从只知道,自从睿王爷进去之后,书房就传出了东西倒落碎裂的声音。
还听到皇上很大声的责骂。
等到睿王爷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那时的睿王爷脸上带着伤,嘴角破了渗着血,眼睛却像浸了毒一样,闪着寒光。
力公公看着渗人,连忙跑到书房,里面果然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东西倒了一地,君策高大的身影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脸上平静无波。
但李公公服侍他多年了,却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忙叫人轻声收拾着,却没有去打扰他。
“小李子,叫御医去睿王府看看。”
“是。”
李公公退身出去,即使吵得厉害,毕竟还是亲兄弟啊。他缩缩脖子,急忙传唤人到太医院找人。
萧禹商从皇宫回来就直接奔着白果轩去了。里面没有灯火,也没有温晓的身影。
他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站了好一会,看了小院子里弹出的桃花枝,不由笑了。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抚了抚那棵伸出去了花枝,不由将脸贴过去。片刻后才转身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不过一个时辰之后,萧禹商又重新来到了白果轩,这次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取下了王爷的玉冠,改而用一条丝质蓝缎带系住,嘴角的血迹也被处理好,只剩下一点点微不可见的淤青。
他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桃花,直接走了进去,走到院子里那株伸出的桃花枝,轻轻地将它折了下来。
萧禹商带着花枝从东面的侧门出去。
那偏门外备着一匹白马,雪白的鬃毛,看起来神采奕奕的。
萧禹商小心地将花枝揣入自己怀中,然后伸出手抚了抚白马的毛。那马好像很喜欢他,只往他身上凑。他摩挲了片刻,才利落地跳上了马。
他想起当初温晓和自己一同坐在马上时那副好奇又有些畏惧的样子,不由勾起一抹笑,拍拍身下的马,说,“等我接了他回来教他骑马的时候,你可要好好待他。”
白马像听懂了般打了个响鼻,萧禹商笑笑,向着皇家太庙策马而去。
太庙是皇室祭奠先祖的地方,算得上是皇家的重地,和皇宫一样,是不可擅闯之地。
萧禹商利落地下了马。
此时的太庙显得过分安静,只有稀疏的几个人在打扫。萧禹商将马交给一个侍从,便径直走了进去。旁边的人见到他,均跪地行礼,他也只挥了挥手,便继续往前,进了宗庙的大殿。
里面供奉着东襄的各位先祖,当然也有先帝和后来被封贤德皇后的萧贵妃。
萧禹商进去,先按规矩给各位先祖进了香,就转身进了另一间小房间。
他走到那上面供奉的灵牌前,小心地将怀里的那棵花枝拿出来,然后恭敬地摆在灵牌前。
萧禹商看着那一小株桃花,一向克制的眼里不由带了几分柔情,他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
“母后,君漠已答应皇兄,不久就领兵出征了,我承诺一定会好好维护我东襄,所以请母后好好保护我的喜欢的人。”
萧禹商直直望着前方的灵牌,虔诚地说着,再次磕了头。
“他叫温晓,东襄黎城人,是君漠的救命恩人,如今情势紧张,没机会带来跟母后相见,下次,下次儿子一定带他来见您。请您保佑他。”
他低声如悲叹般说,“晓晓,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明白吗?”
七日后,皇帝在早朝宣布封睿亲王君漠为平南将军,接替原来镇守徐州的将领,驻扎东襄的南部重镇徐州,即日赴任。
退朝后安亲王君烨直直跟到睿王府质问,却见那人早已摆着一壶酒等着他。
“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要去徐州?!事前怎么没和我说?!!”
萧禹商微笑着给他倒了一杯酒递过去,看他举杯一饮而尽,才说道:“我要和你说了,还能去得了吗?”
君烨闻言泄了一口气,干脆坐下,“其实我也约莫感觉到了,你此次去怕是为了温晓吧。”毕竟是双生子,感应还是有的。
“嗯。我不愿他白白去了性命。”
“你是认真的。”君烨叹口气,他火爆的脾气一向遇到同胞兄弟这冰块就发不出来了。但两人一样的倔强性格他也是知道。
君烨举起酒杯,和他干了,“那我也只能祝你早日归来,得偿所愿。”
萧禹商露出一个愉悦的笑,说道:“好。”
萧禹商身穿一身银色盔甲,将军的甲衣让他更加煞气逼人。
他看着城墙上的皇帝,握手领旨,翻身上马,紧握缰绳,萧禹商高声一句出发,他第一次穿上战甲,却是真的威风凛凛,在气势宏大的队伍前,显得更加英姿飒爽。
那时的他,只想着凯旋归来,与心心念念那人相聚,却不知,他们两人,早已没有相守那一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国
昆仑苦寒,温晓和云潇一行人虽是着急,也不由缓下脚步。
而这时,远在南边的陈宫内,却发生了巨变。
陈国人人敬仰的二王子不知何时开始闭门不出,一时陈宫内人心惶惶。
楚晤是陈宫的掌权人,他是陈国人人尊仰的二王子,比起天生残疾的大王子楚贤,不问世事的三王子楚钧,显然更有一番王者霸气。他能识人,会用人,自十二岁起德帝楚天啸陷入伤病以来就开始涉及政事,到如今大事大多由他决断,也有整整五年了。在他摄政这段时间,陈国不仅歌舞升平,还隐隐有了与东襄抗衡对战的能力,虽然陈国并未公开选王储,但在大家心里,他俨然就是下一任的君主。
在他们心中,楚晤就是带他们陈国繁荣昌盛的未来天子。
而这个人现在居然闭门不出,半点消息也没有,怎能不让人着急。
但其他人不知道的是,楚晤在乎的从来都不是那看起来无上的皇权至尊,他只是从记事起,就不断地看着东襄那片广袤的土壤,心中有一种让万千铁骑踏上那片土地的欲望。他并不知道他想追求的是什么,但那片土地对于他而言就像无上的诱惑,让他有了征服的欲望。
他认为这是一种一统天下,开创世纪的豪情,直到那一天,他才终于理解了这份追逐的意义。
玄衣人靠窗坐着,精致的衣料彰显着此人高贵的身份,他目光向着窗外,却没有落到实处,只飘忽地看着。
“殿下,苍先生来了。”
“哦。”楚晤淡淡地应了声,“让他进来吧。”
传话的人退了下去,不多时一个青衣人就走了进来,伴随着些许咳嗽声。
楚晤摆摆手让人上茶,目光转回来,身体却依旧坐着没有动。
“坐吧。”看青衣人坐下了,他才缓缓问道,“有什么事吗?”
“相信殿下也已经收到东襄睿亲王君漠亲自前往徐州带兵之事了。”
楚晤点了点头,眼睛看向窗外,表情淡漠,仿佛此事不值一提。
“殿下可已经有什么对策?”
苍予看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由有些心急。他跟随楚晤那么久,深知他是一个十分有主张之人,他野心大,但遇事谨慎多虑,且对东襄早已觊觎已久,绝不可能是如此这般无所谓。可自他们从黎城回来之后,楚晤就变成了这副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的模样,他很想知道那天他昏迷过去后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醒来时楚晤早已中毒昏倒在一旁,而温晓却不见踪影。原以为他会有下一步计划,但是实际上他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在那事之后就只喜欢一个人呆着想事情,也不言语。
他们都从未相信和亲能牵扯什么,此次睿亲王突然前往徐州重地,必是要为两地僵持已久的战事做准备,而楚晤得到消息也有好几天了,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