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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离小主角无限远的桌子的末尾。
长大
夜晚,烤肉店里,因为十几个年轻漂亮的少年的存在,场子被炒得很热。这群孩子大半都已经成年,只有金世宇、吴世勋、金钟仁和都暻秀四个人还不能喝酒,是以大伙儿叫了几壶甜米酒和三瓶烧酒,几个成年的逗着未成年的孩子喝。
金世宇的酒瘾早犯了,灿烈在一旁拿烧酒逗他,他顺势接过来,偷偷瞥了一眼吴亦凡,见他没说话,就喝了两口。吃了几口肉,又小心翼翼准备端起酒杯,就听见旁边低沉的声音:“只准喝米酒。”只好沮丧的放下烧酒杯,旁边张艺兴笑着给他倒了半杯米酒,道:“米酒也不能多喝。”对面吴世勋看到他一脸失望的表情,幸灾乐祸的拍着手笑。
酒鬼犯酒瘾却不能喝的时候,心情可不会好,金世宇冲吴世勋皱着鼻子道:“笑什么笑?哥还不是一样不能喝?”又看见他旁边的鹿晗因为喝了两杯,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染了一层红晕,小鹿似漂亮的眼睛里泛着些微迷离,那样子,十分动人。他的心跳不由快了两拍,赶紧低下头掩饰。
金世宇再抬头的时候,就见白晨飞从桌子的最末尾端了一整杯烧酒走过来,大约猜到他要劝酒,也不说话,就看着他笑。
对方并没有察觉他笑容里的疏离,况且开弓没有回头箭,都走到这儿了,万万没有再端着满杯酒转头回去的可能,笑着将手里的酒杯举到世宇面前:“祝贺世宇毕业!也预祝你考到理想的高中,来跟哥哥喝一个?”
金世宇还没开口,旁边吴亦凡已经端起自己的杯子跟他碰了一下:“我替他喝了,韩国未成年人不能喝酒,查得严。”说完一仰脖子干了。旁边一群少年起着哄拍手叫好。
白晨飞举着酒杯有些尴尬,呵呵笑了两声解释:“我不知道还有这回事。”他待要回自己的座位,却被张艺兴拦住了:“亦凡都喝了,哥也得干了吧?”周围几个人都看热闹不嫌事大,叫着要他干了,数朴灿烈叫得声音最大。白晨飞故作大方的笑了笑喝了,还故意装作亲近的指着那几个起哄的道:“你们这几个臭小子。”
金珉硕从不撺掇弟弟干不好的事情,反而告诫大家都不要多喝。这下子让白晨飞更加尴尬,但谁也没理他,气氛还是依旧热络。
话题渐渐聊到了出道的事情上。
金钟仁小声地问:“你们说,我们这群人里面,有几个能出道啊?”
几个年长的都沉默着没开口,只有吴世勋看出气氛不对,说:“哥说的是什么话啊?”却也没有勇气说什么‘大家一定都可以出道’的话。
他们这群怀揣星梦年轻人,每个都是在拿青春做一场豪赌,赌赢了,皆大欢喜,站在舞台上要哭要笑随你;赌输了,就是搭上之前努力了那么多年的青春,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台下哭。像金世宇、金俊绵这些家境好的孩子,或许在将来出道无望的时候还有路可退,而那些家境不好的孩子,那些将所有汗水都献给了梦想的孩子,在没有读大学的情况下,他们曾经荒诞的梦,不会为剩下的后半辈子的生活买单……
张艺兴每天拼命地练舞,似乎永远跳不累,只有在腰伤复发的时候,才会意识到,啊,原来已经练了这么久了……
金俊绵是他们这一群人中练习时间最长的,从零六年入公司至今,已经四个年头了,期间Shinee准备出道的时候,他也是其中预备出道的一员,只是后来……他根本不敢回想当时被刷下来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被窝里哭得有多痛。
这位大前辈一脸泰然的笑着站起来,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只要努力,只要坚持,我们今天在座的每一位都一定会出道的!不仅会出道,而且还会成为韩国最红的明星!一定会的!”
在座的孩子们受到他的感染,也纷纷站起来,举起自己的杯子,碰到一起,大喊:“我们一定会出道的!”酒杯里的液体被激烈地碰撞倾洒出来,可是这个时候,没有谁会在意这些细节,这群年轻人谁也不知道,就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的梦想很快就会实现……
晚上吴亦凡和张艺兴一起陪金世宇回家,这孩子到底还是争取着又喝了几杯米酒,因为年龄还小,不过几杯米酒,已经足够让他晕乎乎的犯困了。
张艺兴看不得别人一身汗臭就上床,自己架着金世宇给他冲了澡才放他去睡。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刺激,这天晚上金世宇的梦很绮丽精彩。
少年白皙的皮肤晃得他眼花,他努力追逐着对方的唇瓣含在嘴里,两个人之间身体的摩擦,让他不管生理还是心理上,都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对方一双小鹿似的湿漉漉的眼睛,看得他喉头发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身下的床单果然湿了一片,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梦遗。心里想着,幸亏昨天晚上吴亦凡和张艺兴睡在客房。然后迅速将被单揭下来丢进卫生间洗了。
等他将一切收拾停当的时候,客房的两个人也都起了。吴亦凡看他刚刚洗漱完的样子,就问:“今天怎么没跑步?”
他答得淡定从容:“可能是昨天晚上喝多了,今天起得有点晚。”
“我就说让你少喝点,小屁孩儿酒瘾不小。”张艺兴嘴里嘟嘟囔囔数落他。
这一天是星期天,公司放假,于是三个人从从容容的吃了早饭才往练习室去。鹿晗跟吴世勋两个已经在那儿练习了。
金世宇看到鹿晗的时候,一想到昨晚的梦心里就有些尴尬。于是故作镇定的调侃一旁的吴世勋:“世勋哥难得来这么早啊。”
吴世勋本来正在热舞,听了他的话也没理,冲着镜子对他翻了个白眼,接着自己跳自己的。
三个人放下包,去卫生间换了练功服,出来时,外面两个人已经跳完了一支舞,坐在那儿休息。吴世勋先是体贴的拿纸巾替鹿晗擦汗,又跑去把水拧开递给他,自己忙前忙后不亦乐乎。
金世宇开始的时候对这些小细节还没注意,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后,再看吴世勋的所作所为,就有些变味儿了,那一脸从心底散发的倾慕和欢喜,不是一个弟弟对哥哥该有的感情。
他活了两辈子,理智这种东西一直伴着他成长,他不会去追鹿晗的,起码现在不会。在韩国这种苛刻的娱乐圈环境下,一旦十五岁少年的禁忌之恋被公司发现,他和他就永远也别想出道了。何况鹿晗除了一张脸长得像个同志,性格和气质无一不向他昭示着,这是个直男。不用他操太多心,等鹿晗回过味儿来,吴世勋自然会受到挫折的。这对现在的大家来说,是一件好事。
五个人又唱又跳练了一上午,每个人都是满身臭汗、饥肠辘辘,恨不得马上飞奔到食堂吃饭。只有张艺兴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汗臭味,非要先回宿舍洗澡,让他们几个先去吃。吴亦凡说让他洗完澡也不要去食堂找他们了,直接给他带一份饭回宿舍。
于是冷都男速度吃完自己那份,又打包了一份带回宿舍给张艺兴,留下金世宇独自面对吴世勋对鹿晗殷勤的照顾。他尽量闷头吃饭,无视对面那两个人,可是吴世勋黏黏糊糊带着奶味儿的声音一直折磨着他的耳朵,一会儿说:“鹿晗哥吃这个,这个好吃。”一会儿又说:“鹿晗哥这个给你。”“鹿晗哥,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去喝奶茶吧?”……
就在他忍无可忍,决定要大吼一声‘吴世勋,你能不能闭上嘴吃饭!’的时候,鹿晗开口了:“世勋啊,你和世宇都是长身体的时候,挑食可不行。”说着把刚刚吴世勋夹给他的菜全都夹还给对方,又把自己碗里的菜夹了一筷子给金世宇,说:“你们两个都多吃点。”
吴世勋的脸已经气得快变成猪肝色了,金世宇在心里幸灾乐祸,嘴里说着:“谢谢鹿晗哥。”
吴世勋忍了忍,到底没憋住:“哥,我不是挑食,我一点儿都不挑食,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乖,不挑食就赶快吃饭,不吃饭长不高。”鹿晗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金世宇心里又暗暗的笑了。
结果就听见奶音说:“哥,我早就长得比你高了!”然后……然后就看见鹿晗瞪大了他的鹿眼,对着他俩吼:“长得高了不起啊?都赶紧给我吃饭!”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不过到最后他们三个还是一起去买了奶茶喝,金世宇又带了可乐给吴亦凡和张艺兴。
下午回到练习室的时候白晨飞也在,看到金世宇进来,脸上笑开了花儿,转身从鼓鼓囊囊的背包里取了一个大塑料袋出来,塞到他怀里。
金世宇心想,这又是哪一出?打开塑料袋一看,竟然是各色各样的零食。白晨飞笑着邀功:“这是我朋友从国内寄过来的,我想着世宇还小,应该喜欢吃这些,就专门拿过来了。你吃吃看,如果喜欢,我那儿还有。”
吴世勋这个时候就不干了:“晨飞哥偏心,我就比世宇大一岁,我也还小呢,我也要吃!”金世宇心里为这哥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摊牌
练习室里,四个人心思各异。
金世宇心里一边夸赞着吴世勋干得好,一边将手里的口袋抻开放到地上,对白晨飞道:“谢谢您了,不过我不爱吃零食。哥哥们一起吃,您不会介意吧?”对方当然不能说什么,只有自己气得爆肝。
吴世勋立刻开始扒拉袋子里的东西,撕开一包膨化食品,先给鹿晗:“哥,这个叫什么啊?真好吃。”
鹿晗拿过包装看了看,上面印着一个背着翅膀的小天使:“浪味仙。你少吃点,这东西容易上火。”
金世宇对那堆零食动也没动,又不想跟白晨飞坐在一起,就说:“我去声乐教室练习,哥哥们在这儿吃罢。”剩下的人点了点头就随他去了。
有传言公司企划明年要推出一组新的男子组合,算算时间也是时候了,就算明年不出,后年也一定会出。这次的机会,他是一定要把握的。
一个人站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