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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呀……难道是我的错觉吗?」听完认吾师的回答,金子陵低下头,一边小声低喃,一边似乎在思考些什麽。
「错觉?什麽错觉?」金子陵的音量虽小,但认吾师还是听到了金子陵低声的自言自语, 於是好奇地又问。
「没什麽。」金子陵绽开一抹微笑,摺扇继续轻摇着,缓缓地对着认吾师开口:「认吾师,吾发现…静庐的花果茶快不够了,劳你去市集再买些回来可好?」 有些事…还是别让认吾师知道吧。知道得越多,风险就越大……
「呃…好吧…。」明知道金子陵是因为不想回答而故意藉故支开他,但认吾师就是没办法对着金子陵那张笑盈盈的柔和脸庞说不,只好叹口气,无奈地下山去买花果茶。
待认吾师离开之後,金子陵又兀自陷入了沉思--…
昨夜,虽然十分的微弱,但他确实在睡梦中,感觉到与在凡尘崖同样的气息--那属於王者之刀,冷漠而霸气的气息。
而且他可以确定,当时那股气息离自己非常地近…近到他几乎可以感觉到有些许的属於人体的微温贴近了颊边。但当时因为自己尚在意识朦胧之中,所以也只当作那是睡梦中的错觉,但到了後来,他却可以清楚感受到那股在凡尘崖感觉到的相同气息,正在自己身边隐隐约约散了开来,於是他心下惊觉不妙,待他睁开眼 一看,房中除了他之外,已经没有别人,就连之前还清楚感觉到的微弱气息也消失殆尽……
最令他不解的是,若那股气息真是由王者所发出,那麽当时就代表王者之刀已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潜入了静庐,甚至欺近了他的身边,但……照昨夜他那松懈的防备状态,若对方真是王者之刀,为何没有趁机下手取他性命?对天岳以及魔刀来说,他名剑铸手金子陵应是目前最大的阻碍,是极欲除之而後快的目标之一 ,为何当时的王刀没动手?
不管金子陵如何想,就是想不出一个能让王刀在那种状况下,不出手杀他的理由……
若真要作出个合理解释,想来想去,也只能说是错觉…是他昨儿个白天,去了凡尘崖之後,因为过於疲累,以致於在睡梦中所产生的错觉。
但…可能吗?不过就是累了点,就足以让他产生了这麽真实的错觉?
不管如何,昨夜的情况实在太过危险,绝不能让它再度发生……万一对方的目标转向认吾师,那他岂不是要因此而枉送小命?
金子陵望着天,深吸了口气--…..
魔刀乱世,战祸不断,为了认吾师好,他也到了该下决定的时候了……
认吾师啊认吾师,看来…你我的缘份到此为止了……
第四回
认吾师匆匆到山下买了上好的花果茶,又匆匆地回到了寂山静庐,花的时间不到平常的一半。
今日的天气晴朗温和,没有下雨,事实上认吾师大可以慢条斯理地走回寂山,不必连买个茶也要用轻功跑来跑去的,但今天从一大早开始,金子陵的样子就很奇怪,若有所思地发呆,又似乎隐瞒了些什麽……这让认吾师有一种感觉:若是不快点回到寂山静庐,那麽他将难有机会再见到金子陵--虽然只是一个莫名又离 谱的想法,但认吾师就是无法忽略它,因此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拎着刚买到的茶便直往静庐冲了回去。
「前辈,我回来了。」回到静庐,见金子陵依然慵懒地半卧在躺椅上,认吾师不觉松了一口气,将买来的花果茶置於躺椅前的石桌上。
「嗯?认吾师,发生何事?为何你要用上轻功赶回静庐?」眼尖的金子陵一抬眼便看见了认吾师尚凝着些许真气双足,手中摺扇一停,问道:「难道是有人要抢你手中的花果茶吗?」
「前辈…你明知道不可能是这种原因……」对於金子陵令人喷饭的问话,认吾师只能一阵苦笑。
「喔,那是什麽原因让你赶得这麽急呢?你可以慢慢来,吾不介意。」金子陵继续轻摆手中摺扇,目光轻轻扫过认吾师的脸--看来刚刚自己真的发呆满久的,似乎吓到这个正直可爱孩子了,就不知…他是在担心些什麽?
「这…前辈,我真的可以直言吗?」虽然金子陵现在就一如往常地在自已眼前,但认吾师心头却还是对金子陵的反常布满疑问和不安,一向藏不住话的他,终於还是忍不住先探探金子陵的口风,再看看能否问出什麽来。
「说吧。」金子陵优雅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摺扇「啪」一声地合起,显然是下了某种决定。
「前辈,我想问…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否则你也不会一早就若有所思……」认吾师望着近在眼前的金子陵,却是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金子陵似水,清澈透明,但却难以捉摸;可以从容地应付周遭的变化,因为他能安於环境,也能包容环境中的事物;水是能净化东西的,而遇到金子陵之後,他迷惑已久的心, 也渐渐清晰明朗起来……不知何时,金子陵已成了自己心湖中不可或缺的清澈如镜的净水,无可取代,所以格外关心。
「哈…认吾师,你开窍了啊……」金子陵轻笑,走到石桌旁,坐了下来,然後以扇指了指另一张石椅道:「先坐下吧。」
「是。」认吾师依言坐下,但却对金子陵的态度感到紧张……因为今天的前辈实在太不寻常了。
见认吾师坐下,金子陵又以扇指了指桌上的花果茶和一旁的茶具,示意认吾师泡壶茶来润润喉,这才慢条斯理地说出重点:「其实吾也不是很确定昨天晚上是否真有什麽异状…但如果真是如吾所推测,是『那个人』的话,那麽吾也必须要采取一些必要的行动了。」说完,金子陵拿起认吾师递到眼前的花茶,细细地品尝 起来。
「这…前辈,我还是听不懂你在说些什麽。『那个人』是指谁?而『必要的行动』…又是指什麽?」认吾师仍是在状况外。
「昨晚吾在睡梦中,『好像』有察觉有某种气息在吾的身旁出现,而且那股气息…跟凡尘崖上,王者之刀的气息一样。」金子陵云淡风轻地说着,再度缓缓拉开摺扇,轻轻地在胸前摆荡着。
「这…若真是王者之刀,那前辈你……」认吾师在明了金子陵的全部话意之後,露出了相当震惊的表情。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但不管如何,吾绝对不会再让相同的情况发生。」褐眸缓缓阖上又睁开,直望入认吾师眼中的,是一双再认真不过的眼神,「认吾师,离开静庐吧。」默然数秒,金子陵淡然说出了惊人之语。
「这!前辈,为何突然这麽说?!」今天所受到的震惊不少,但就属金子陵这句话最教他震惊到难以接受的地步!
「此地既成是非之地,寂山静庐接下来所要面对的,将是一连串的硬战。吾不能将你卷入这样危险之中。」又轻啜了一口茶,金子陵嘴上说的淡然,但却是再三考虑之後的决定。
「既是如此,那我岂能在此时留下前辈一人面对如此险恶的处境?我要留下来!」不是不明白金子陵是为自己好,但认吾师却无法接受金子陵这样的决定。
「哈…你有能力帮吾吗?」见认吾师不愿离开,金子陵眼微敛,暗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出了违心的重话。
「就算能力不足,但我相信总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喔…比如?」
「在必要之时,我可以用以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前辈的安全!」言下之意,是他愿意舍身以护金子陵。话说了出口,认吾师忽然有种释怀的感觉--至少他总算将自己的心意,传达了一点点让金子陵知道……
「你……」金子陵未料认吾师会有此一说,也明白认吾师话中的意思,一向从容潇洒的笑容褪去,端丽的脸庞上被愕然的怔忡所取代--和认吾师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他是否遗漏了某些发生在认吾师心上的事?「认吾师,你吾并未以师徒相称…你不必为吾作到如此地步。」希望是他会错了意……金子陵开口婉拒,并 且藉此确定认吾师的真意。
「无关乎师徒,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不测。前辈,让我留下吧!」认吾师凝视着金子陵,认真而诚恳地把话说得更加明白。
「我……」该怎麽回答?虽然他喜欢有认吾师相伴的时光,但他很明白那并不是能回应认吾师的那种感情……也许该说,这近千年以来的时光,他早就忘了那样的感情,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也不该在这种时候回应……
於是,向来口才伶俐的金子陵无言了,而等着金子陵回答的认吾师也不发一语,就只是静静地看着金子陵。静庐的空气一度被无言的沉静所冻结,直到一封飞书的到来,才划破了这窒人的静默。
「嗯……」接下飞书的金子陵,看完了信中的内容,总算开了口:「认吾师,吾有事外出,关於方才的话题…就等吾回来再说吧。」
「是…。」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认吾师只能再度望着金子陵离开静庐的背影,再一次地,暗自叹了一口气。
◇
寂静无月的夜晚,金子陵来到了一处离寂山有数里之遥的树林,看着前方背对着自己,手持一口发出青绿邪光的魔刀的熟悉背影,金子陵心中有数,轻摇摺扇,从容地走上前去。
「特地约我来此,可见你用心良苦哪……绝鸣子。」
「废话少说。金子陵,今天非要你付出代价!」绝鸣子说完,立刻手持魔刀向金子陵迎面便是一劈,金子陵见状,从容地旋身一闪,轻松地闪过了绝鸣子的刀势。
「哎呀…有话好说,何必舞刀弄剑呢?」边闪避着,金子陵一边在想着如何让绝鸣子脱离魔刀的控制,唤回他的心志。
「哼!」冷哼一声,绝鸣子不理会金子陵的发言,只是疯狂地向金子陵挥舞着非道魔刀,虽是招招落空,却是越杀越失神,越杀越凶残。
「唉…难道是对我无话可说吗?」金子陵再次闪过绝鸣子的刀气,在身形轻盈落地的同时,自怀中取出了绝鸣子之师,霄云岳已断之律音剑,叹道:「既是对我无话可说,那麽对它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