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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韩长生道:“你收拾一下,我们去昆仑山吧。”
安元一怔:“去昆仑山?参加武林大会吗?”
韩长生点头:“是啊。我原先以为明月派的事情兴许会与你爹的死有关,只可惜是我想多了。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十五年,线索早就都没了。武林大会人多消息多,没准能打探到十五年前的事。”刘小奇不肯说关于秀刀门的事,武林大会上没准能打听到点儿。
安元沉默地注视着韩长生。打从他知道了韩长生是魔教的人之后,他一直都没有揭穿,还是和以前一样相处,这其中复杂的心思,三言两句说不清楚。但至少他和韩长生在一起已经好几个月了,他很清楚,韩长生没有伤害他的心思,若说韩长生想要从他身上获得什么……他除了能够帮韩长生运气调息之外,似乎也没有更多的利用价值了,韩长生若只是想要他帮忙运功,其实并不需要花费那么多心思的。韩长生究竟想做什么?他比谁都更想知道。
韩长生见安元定定地望着自己,奇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安元收回目光,垂下眼,不动声色地掩藏起自己的失态:“没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韩长生想了想,道:“今天把东西收拾一下,马匹和干粮都买好,明天出发吧。”
安元点头:“我去准备。”
当天晚上,安元继续帮韩长生运气调息。经过这几个月的时间,韩长生的真气已经被梳理的差不多了,他的内力比从前增长了数倍,控制起来也越来越得心应手,极少会再走火入魔了。韩长生能感觉得到,他体内就像是有数个关卡,前面的关卡都被安元打通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关卡,打通之后他就能够完全地将一身内力融会贯通,占为己有,届时他的功力也将不可限量。可偏偏就是这最后一个关卡,已经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还没有打通,迟迟,没有任何进展。
今天的运功进行的很顺利,安元引导着韩长生用真气去冲击膻中穴。真气运行了一周天之后,最后终于回到了最初的起点。韩长生感觉越来越舒服,他有预感,今天晚上就能克化全部的内力,从此往后他就可以不再需要安元帮助他……
突然,韩长生感觉胸口温热的感觉消失了,越来越凉,汇聚的真气四散开来。他睁开眼,却是安元突然收了手。
韩长生有些焦急,他的真气散的越来越厉害了,安元不肯帮运气调息的口诀交给他,又不以自己的真气作为引导,他就像是只没头苍蝇,不知该做些什么。
“怎么不继续了?”继续下去,他感觉到快要成功了,就差一点啊!
安元冷冷道:“我累了,真气耗尽了。”
韩长生目瞪口呆。傻子也知道安元在说谎诓他。可是安元不帮忙,他就没有办法,只得好声哄道:“再试试。”
安元却在床上躺了下来:“睡觉吧,明天早上要出发了。”
韩长生气得对着他的背影虚挥了两拳。他心里明白,安元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愿意。恐怕到现在安元还觉得自己接近他是图他能帮自己克化玄机老人传授给他的一身内力,怕他帮自己完全打通了关卡之后自己就会离开,再不帮他查他父亲的案子了。
韩长生扑上去一口咬住安元的肩膀,安元吃痛,闷哼了一声,道:“你做什么?”
韩长生愤愤道:“好心当作驴肝肺!”说完也躺下了,翻了个身背对着安元。
安元失笑,举起手想搭在韩长生的背上,想了想,却把手放下,默默叹了口气,翻身道:“晚安。”
“哼!”
第六十八章
翌日清早;韩长生和安元告别了郑凤儿,出发去往昆仑山境。
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出发;到昆仑山脚下大约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他们走了十天之后;距离昆仑山已经不算太远,而路上的武林人士也明显多了起来。
武林大会三年一届,可谓是全武林的盛事,凡是江湖上数得上的门派都会派人前来参加;为表重视;来参加的往往还是掌门和德高望重的长老之辈;一些名不见经传或是新成立的小门派,也会削尖了脑袋往里凑,如果能够在武林大会上做出什么夺人眼球的事迹来,他们的门派或是个人都会在江湖上一举出名;便是那些往日里自诩为独行侠或是不屑于与其他门派往来的散人游侠们;大多也会来参加这场盛会,因为这无疑是广交朋友崭露头角的好机会。
正因为重视,虽然距离武林大会召开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的,但不少门派已经提前赶来了。
韩长生问安元:“你以前参加过武林大会没有?”
安元道:“从未。这也是头一回。我从前甚少离开岳华山,这一路跟你走过不少地方,也是我头一回去。”
韩长生奇道:“你不是你师父的得意弟子么,他怎么不带你出来走走?”武林大会各门派的掌门往往会带一两个武功天赋出众或有其他过人之处的弟子,在武林大会上一些门派们往往会进行友情切磋,自家的弟子赢了,自然给整个门派长脸。韩长生先前在岳华派待过一阵子,这一辈的弟子里,就数安元还勉强拿得出手,其余的都是烂白菜帮子,不值一提。
安元看了韩长生一眼,道:“我年纪轻了些,先前师父都是带大师兄去的,三年前的那一届武林大会,师父原先有意带我一同前去,让山华长老代为管理门派内部事宜,但临出发前,长老们误食有毒的野菜,都病倒了,掌门就把我留下,照顾几位长老,在他不在的时候代为掌教。然后还是带了大师兄去了。”
韩长生好笑道:“这么倒霉?怎么不把李九龙留下来?”
安元道:“大师兄做事靠不住。”
韩长生一怔,哈哈笑了起来:“也是,能者多劳嘛哈哈。”天宁教这么多年,韩长生溜出来到处玩耍,谁都出门来找过他,顺便四处逛逛,唯独洛辛没有离开过出岫山,就因为他太靠得住,天宁教离不开他的管理。
安元叹了口气,道:“事情也未免太巧了些,我曾经怀疑过是大师兄有意这么做,为了让掌门带他去参加武林大会而把我留下,不过没什么证据,也就算了。”
韩长生吃惊地看了安元一眼:“至于吗,不就一个武林大会。”
安元耸肩。
韩长生问安元:“哎,那你以前是不是就没离开过岳华山几次啊?”
安元想了想,道:“的确。自打我小时候被掌门领回岳华山,我就很少出去了。上一回出山,就遇见了你。”他问韩长生,“你经常在江湖上游荡吗?”
韩长生立刻挺起胸脯:“那当然,我可是已经游历遍天下了!什么名山啊大川啊,我都看腻了!”
安元眨了眨眼睛,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事实上,韩长生也没离开过天宁教几次。他每每出走,不到一个月就被抓回去了,这是他一人离山最久的一次了,看得最多的是出岫山下的小河沟和小土包。他实则是个定不下的性子,从小看到书上描绘的山川河流,就想亲眼去看看;从小学各个门派的功夫,就想到各大门派去踢馆,可惜一直也没能成行。倒也不是天宁教的人不放他离开,只是过去他武功不佳,性子又横,但凡他出门,卢白璧和卢青钱势必是要跟着的。这两个家伙跟着,他们的身份就肯定藏不住,当然他们也没有隐藏身份的意思,可是魔教教主出行,势必引起众怒,万一被人攻打讨伐,只有小青小白两个人又不够应付,所以他要是想出山,身边必然得带上一大串人才行,真带一串人,又惹人耳目又不自由,所以其实他也没玩过多少地方。这回之所以选择来武林大会,除了要调查皇甫家的事之外,韩长生自己也十分好奇,想来看个热闹。
韩长生见安元有些落寞,拍着胸脯道:“以后我带你走,把这天底下好玩好看的地方都走一遍!”
安元笑了起来:“你的那位坏大哥就没有什么意见吗?”
安元口中的那位大哥,便是韩长生先前编出来的人了。韩长生易容成了花小双的模样接近安元,又让卢青钱卢白璧与安元打好关系,便是为日后铺路。来日安元早晚要攻打天宁教的,原本这也是韩长生一个人的命数,韩长生不想把其他人牵扯进来,因此从离开岳华派开始,他就已经动了心思为以后的事做打算。
韩长生道:“他只管小青小白,不大管我。”
安元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位大哥和你关系如何?”
韩长生道:“他啊,他就是个坏秧子,除了长得英俊一点,从头坏到脚,抓了好多好人来给他做事,他手下的人干的坏事全都是他被逼的。”
安元蹙眉,过了一会儿,问道:“你每回提起他,虽说他坏,却总不忘说他长得英俊,他长得究竟有多英俊?”
韩长生瞥了他一眼,淡定道:“也就比你好看点吧。”
安元:“……”
两人正说着,忽听前方传来吵闹的声音。安元将挂在草帽上的面纱扯下来盖住脸,道:“过去看看。”
两人挥舞着马鞭,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便来到声音来源处。
只见前方有一个茶亭,茶亭的门口,一群人闹哄哄的正在起冲突,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
几名穿着统一弟子服的家伙正围着一个穿布衣打扮淳朴的中年男子,面色不善。为首的弟子推了那中年人一把,咄咄逼人道:“你这臭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偷我们荣山派的马,你是哪个门派的,报上名来!”
韩长生听见荣山派的名字,皱了下眉头。荣山派,在江湖上也算很有名气,以拳法出名,可谓是江湖第一拳派。那中年人腰间佩着一把短刀,背上背着一张琴,看骨架,也是个习武之人,不过武功似乎并不高强。
中年人面红耳赤,道:“我不是偷马贼!你们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