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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格不担心自己现在的实力打不过玛莎婆婆,但是他没法对抗玛莎婆婆,所以要是对方发起火,他还得主动趴下给她消气。
不过在阿龙他们面前还是算了。
“莉兹……”刚刚开口就被玛莎嬷嬷瞪了一眼后,泰格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伊丽莎白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昏迷不醒也是因为我。”
“那么只要安排在鱼人岛就可以了吧。”
“伊丽莎白她说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这是伊丽莎白只对他说过的愿望,虽然她似乎早就放弃去实现它了。
“在我看来,你只是凭借自己的意愿,就在这个人类姑娘头上安了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响的炸弹。你现在是个海贼,你把一个昏迷不醒的姑娘带上了时刻都会面临危险的海贼船!”
玛莎婆婆抄起边上的报纸就往泰格头上打,一下比一下狠,这是她对付皮孩子的杀手钳,只是现在年纪大了,力道什么都大不如从前,看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愤愤的要把他赶出去。
“既然喜欢人家就为对方的安全多考虑考虑!”
“我会保护好她的。”之后他的头上又是挨了好几下,玛莎嬷嬷下手从来都不手下留情。他悻悻的走到甲板,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之前似乎忽略了什么,“喜欢?”
玛莎嬷嬷的意思是……
“我……我喜欢伊丽莎白?”
不不不,伊丽莎白虽然即漂亮又温柔,但她只是一个人类小姑娘,而他比她大太多了,她才成年没多久,他呢?络腮胡都一大把了,长相放在人类眼里绝对不会是用英俊来形容的,再加上他现在是世界政府通缉的海贼,一个恶党,这样的他怎么能配得上伊丽莎白。
更何况……
泰格在甲板上岁随便找了个安静点的角落坐下,有些颓然。
“她现在讨厌我。恨我。”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即便伊丽莎白醒过来,她也不会再对他露出一点笑容,记忆里那般明媚的笑容不会再有了。
一些东西一旦崩坏就再也无法复原,再也不会和原来一样了。
他仰着头,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的伊丽莎白会痴迷的听他讲故事,会笑着说他像个火红的太阳,会为他唱歌,也许还会说喜欢他。
【泰格先生,我喜欢你。】
明知道就算成真,伊丽莎白说的喜欢也不是那样意思,但是他的心脏就在他幻想着伊丽莎白对他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被揪紧了,那力道仿佛就是在提醒他:得了吧!别装了,你早就喜欢上这个人类女孩了。
自己这种……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伊丽莎白……”
伤痕
太阳海贼团成立的初期大家都十分活跃,将要求他们交出全部奴隶的海军全部打了回去,当然了,这也让泰格有点头痛,他几乎要把阿龙和甚当平成为问题儿童教育了,虽然他们小时候确实都是。
“我们如果杀了人,那不就和那群家伙一样了吗?!”他每次都会这么说,但是阿龙他们永远都会有下一次,甚平对人类没有好感,而阿龙一直认为鱼人是比人类更加优越的种族,他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认为是理所应当的。
拿人命作为取悦自己的玩具,这种行为他看的太多了。
他厌恶这样,所以他每次都尽可能严厉的训斥自己的兄弟。
但是一个人的时候,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也有一头暴躁的野兽,就像是现在的阿龙,现在他能做的只能将它关押在内心深处的牢房里,但是它太大了,也许很快就会破笼而出,将他的理智啃食干净,然后让他做出比野兽更加疯狂的事情。
泰格觉得自己无法控制那憎恨着人类的巨大野兽,他能感觉得到就在不久的将来连那笼子会变得形同虚设,但是伊丽莎白能,就算她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因为只要看到她,他心里的焦躁不安就会统统消失,那总是在嘶吼着冲撞笼子的野兽也会出奇的安静下来。
他能感觉得到它也在看着床上沉睡的女子,这种时候它会藏起锋利的爪牙,收起浑身的戾气,连尾巴都要小心的摇着,像是条温顺的宠物狗,腥血红色的眼睛里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他发觉了这点后,他就每天都会抽时间去看看伊丽莎白,每次只是坐在床边同她说说话,讲讲今天的事情,但是连碰触她的发梢的勇气都没有,就像是那野兽在看着伊丽莎白的时候,连低声吼叫都不会一样,怕吵到她,怕吓到她。
【泰格先生,我讨厌你!】
是的,伊丽莎白她讨厌我,因为我毁了她的生活还害死了她的父亲。泰格心里这样想着,耳边也就都是那时候伊丽莎白撕心裂肺的骂声,心中的野兽听到了也蔫蔫的蜷缩在一角,让他听不见任何动静。
但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平衡点,他站在那个点上,注视着深渊,小心的让自己不掉入深渊的同时,也期待着坠落的那一刻。
转眼三年过去了,伊丽莎白还是安静地睡着,呼吸轻浅的像是随时会停止,但确实是活着。
这让泰格有些失落,也有些扭曲的感到庆幸,他每日都要抽出两个小时在床边念叨些什么,比如他写的航海日记已经落得很高了,比如今天他们又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再比如他今天又找到了几个冒险故事……
他想着这样念叨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伊丽莎白酒醒了,就算她是被他吵醒也是好的,毕竟她已经睡了太久了,久到他快忘记了那片翠色。
“伊丽莎白,你的头发又长了呢。”虽然她昏睡着,但是时间并没有因此就忽视她,它不仅拉长了少女的长发,还带走了少女的稚嫩。
泰格的视线从那眼眉滑下,到了苍白的唇瓣那,原本的痴恋变成了自责,最后还是没有勇气碰触她一下,只是想着附近春之岛偏凉的气候,将她身上的被子又往上拉上几分就打算离开,只是后脚刚刚跨出房门,他脑袋上就被纸扇打了几下。
“你想把人家姑娘捂出痱子来是不是!”
“这边天气不是凉么……”
“天凉你就把过冬用的被子拿出来!”说完又是一扇子打下去,玛莎嬷嬷知道自己力道现在不够看了,只能换种方法叫这小子难受,“这两天不准再进去!”
“……哦。”泰格的肩膀立刻塌了下去。
边上看着时间来找人的甚平刚好看见这一幕,只表示爱莫能助,这船上的几乎都被玛莎嬷嬷带过,就算是脾气最差的阿龙,也不敢回嘴。
他只能看着船长挨完打,才开口,“老大,岛上有人想见你。”
想见他的是当初逃出圣地,如今念佛吃斋的僧人,几人见他来了便叫出了一个褐色头发的小孩子,泰格注意到他明明紧张的发抖,但是脸上一直带着讨好人的笑容。
这孩子之前是个奴隶。
看着那个一看就很假的笑容,他很快就得出了这一点结论,而那几个僧人也撩起他背后的衣服,将那个奴隶的标志露了出来。
“这孩子虽然是逃出来了,但是她的家乡离这里很远,我们的力量是没有办法把她送回去的,所以我们想拜托您。”
这是个女孩儿?
他打量着对方乱糟糟的头发,不合身的旧衣服,最后终于是在那脸上看出了些女孩子的样子,不过这不说谁看得出来是个女娃娃。
“你叫什么名字?”他走过去在那女孩面前蹲下。对方害怕着他,却笑容不变,连步子都没往后退半步的样子叫他想起了伊丽莎白,不由的就软下了声音,“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我叫……克尔拉,十分感谢您救了我,太感谢了。”
“克尔拉是吗?我知道了。”他这就算是应下这事情,不过船上的兄弟们……估计阿龙会第一个不干吧。“我叫费舍尔·泰格,放心吧,我会送你回家的。”
他对这个小女孩伸出手,看着她咽了一口唾沫,有些颤抖的将她小小的,但已经结出茧子的手放上来。
下船时是一个人,回船时身后却多了个人类小鬼,不过好歹有个前例,大伙看见了也不至于把下巴摔在地上,不过该问的还是得问。
“老大,这个小鬼……”之前是个漂亮的姑娘,即便是个人类,即使昏迷不醒,他们看自家老大那痴情的样子,也全当是船长夫人接受了,现在来这么一个小鬼……
“她叫克尔拉,会在船上待一段时间,我打算送她回她的故乡。”泰格简单的说完就将小人往前推了推,“自己介绍一下。”
“我……我叫克尔拉,今年十一岁,你们好。”
如他所想,第一个爆发的就是阿龙,叫嚷着同三年前一样的话,“就算是个小鬼,但是还是人类啊,真叫人不爽。为什么要让人类和我们同乘一条船。”
“不过是顺便。”甚平开口答着,也不再多去提醒阿龙,这船上可还有另一个人类,那位可是他们的船长夫人(虽然泰大哥没有承认,但是这三年里的林林总总他们都看在眼里),还已经在船上待了三年了。
泰格靠在边上看着被团团围住,害怕着却依旧笑容不变的女孩,心里盘算着一些事情,所以阿龙对着她一拳打下去的时候也没有开口阻拦,他希望女孩在这一拳下会哭会闹,但是事实却是她笑着撑起身子,鼻血滴落时更是撕下裤脚的布料擦起甲板,说自己会一直工作的,请他们不要杀她。
船上的兄弟们都愣住了,能冷静的看着这一幕的只有他和同样被那【天龙蹄】踩在泥潭里的几个兄弟——奴隶的活法以及扎根在这个女孩儿身上了。
甚平劝不住她,就坐在她面前,虽然他对人类没有好感,但眼前的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幼仔,他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的生硬,问:我们很可怕吗?
“是的,但是我想见妈妈,所以就算害怕,也鼓起勇气上船了。”
如果真的有勇气,那么就别在像个奴隶一样的活着啊!
“把她带到我的房间里来。”他在女孩请求不要杀自己的时候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