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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回前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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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他昨天明明告诉了季华鸢自己的计划。季华鸢当时神情自若,一切正常,他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竟然就轻易地疏忽了飞鸢楼这里。
  “王爷……”朱雀在努力地捋顺自己打结的舌头:“跑了是指……私奔?”
  北堂朝淡淡地扫他一眼,那冷冰冰的目光让朱雀浑身一颤。“你的舌头,还想要吗?”
  朱雀低下头,连声道:“属下这就带东门人进山,提前搜捕!”
  “不必了。”北堂朝看着被子上黄金的小鸢,轻轻皱起眉。按理来说,这也算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他本以为自己会暴跳如雷,但是事实上,他却更多的只是无奈。这人,在冒冒失失地做决定前就不能和他说一声吗?在他心里,自己就真的那么不讲情面吗?
  那白珊瑚簪子,他都肯亲自开口向他讨,却不肯解释一句原因。送谢司浥出关——他宁可深更半夜翻出府门与晏存继混在一起,也不愿意开口和自己说一声、坐上北堂王府的马车堂堂正正地去送。那是他的哥哥,既然自己已经容忍了这么久,又怎么会不肯让他去临别一送呢?
  北堂朝一时间有一些迷惘,他不知道该反思的是季华鸢,还是他自己。季华鸢的不信任,比欺骗和背叛更让他感到无力。
  “王爷……”朱雀小心翼翼地唤他,北堂朝叹了口气,道:“计划不变,戌时三刻,东门进山。既然他不让我省心,这一次,我就亲自上山把他带回来。”
  此时的季华鸢已经无暇顾忌北堂朝是否已经发现他的失踪。雨岚山脚下到处都是岗哨,他能明白那些官兵的思维——封住入山的山脚,封住易守难攻的山顶,山腰是唯一的薄弱之地。不仅如此,山腰上地形奇特多怪,到处都是洞穴和灌木,三个人若是真的藏了进去,他们也绝难找得到。山腰,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但问题是,季华鸢三人现在山脚,而且寸步难行。
  这些官兵的岗哨路数季华鸢不熟悉,危急情况下就更不敢擅自猜测。阿九出去探了两次路,第一次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回来,好在侦察顺利,带着他们向上推进了大概一半的路程。第二次却只半个时辰就回来了,告诉他们现在真的不能再冒失前进。
  意料之内。再有一个时辰就到正午,此时正是官兵们精力鼎盛的时候。若是只有一个人兴许还能冒一冒险,三个人一起行动,目标实在太大了。
  现在,他们三个正缩在一棵巨大的古树体内,这是一个空树洞,入口不大,要缩着身体硬挤进来才行。这树再粗大,塞下三个人后也满当当的了。季华鸢三人几乎是抱在一起的,酸臭的汗味弥漫了整个树洞,季华鸢艰难地拨了拨脸上的面皮,说道:“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还假惺惺地戴这东西做什么。”
  阿九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率先抬手把面具摘了。不过他不敢随手丢掉,而是收了晏存继的面具后一并揣在怀里。季华鸢也跟着撕下那层油腻腻的面皮,脸上的皮肤突然呼吸到了空气,瞬间就凉快了不少。他把面皮递给阿九,却被晏存继拦了下来。
  季华鸢有些不满地看着晏存继,晏存继却只是淡淡道:“现在摘下可以,但你自己收好了,也许还会用得到。”
  季华鸢皱着眉:“已经这样了,用这东西还有意义吗?”
  晏存继抬眼瞟了他一下,“你不是不愿意让北堂朝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吗。若是他晚上亲自带队上来,你可以装成我的一个手下。”
  季华鸢一愣,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但是他一瞧见晏存继颐指气使的样子就烦,拿着面皮抖了抖,一边叠起来往怀里揣一边说道:“能有什么用,是不是西亭人一看体型就知道了。我们南怀人又没有你那簇无敌的肌肉,怎么装都不像。”
  晏存继闻言大皱眉头,他看着季华鸢,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有掩盖不住的怒气:“季华鸢,你平日总说我没正形,到了关键时候,你怎么还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季华鸢哼了一声,动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钢片,“近墨者黑。最坏的结果就是我和你一起死在这林子里,我若是先死了,还请你把我的脸花了,或者干脆埋进山沟里,别让北堂朝认出来是我。”
  这话一出,连阿九的面色都微有些变化。晏存继铁青着脸:“你下次要放屁之前,能不能先来点提醒?”
  季华鸢抬起眼:“我是认真的。”他说着,从踝间拔出匕首,将树洞里面支楞着的杈子砍下来堆在洞口,“我之前对自己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了谢司悒瞒着他。以后谢司浥走了,我再也不会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既然老天不愿让我得愿,那就不妨退而求其次,让我的上一次变成最后一次。”
  晏存继感到森森的冷气从心口不断地冒出来,他的声音从牙缝间漏出来:“你这个疯子!”
  “我没有疯,我也没有一心求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生死,北堂朝绝对不能知道我这一次的行动!”
  “你知不知道——即便你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帝都,你也很难向他解释清你的去处!他那么精明,怎么可能不怀……”
  “就算他怀疑又怎么样!”季华鸢手上的匕首噗地一声插进他们身下坚硬的土里,他的眼睛很亮,闪烁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疯狂和偏执:“回到帝都后,我就回东门,将自己从练轻功的水池子上拍下去,等着他来找我,让他以为我是半夜偷跑出去训练。或者,做一些假证据,哪怕是告诉他我半夜出去喝花酒都好!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允许北堂朝知道我又一次为谢司悒拖累了他!”
  “季华鸢——”晏存继的目光很冷很严肃:“你真的以为你这些幼稚的谎言,北堂朝会相信吗?”
  “他当然不会相信,但他也不能确信他自己的怀疑。对于我而言,这,就够了。”季华鸢直视着晏存继鹰一般的眼,神色带着些淡淡的自嘲,却又无比坚决:“晏存继,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对一件宝贝失而复得,如今即便不择手段,也绝不会允许它得而复失!”
作者有话要说:  

  ☆、海棠树洞(一)

  
  晏存继定定地看着季华鸢,看着这个人眼底燃烧着的固执。哪怕他是错的,错得一塌糊涂,他却还能如此坚定地错下去。晏存继一时间仿佛丢了魂,不由自主地喃喃道:“你不愧是……”他说到这里,又恍悟一般地住了口。黑暗的树洞里,低沉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阿九现在已经被完完全全无视了,季华鸢看着晏存继,问道:“不愧是什么?”
  晏存继摇摇头,“没什么。”
  他不愧是她的孩子,即便错了,却也错得如此天经地义。晏存继一直放在腿上的手终于动了动,“既然如此,我就帮你一个忙,你日后要记得我的恩。”
  “什么?”季华鸢皱眉。
  “明天就是南皇赴汤鹿温泉行宫的日子,我要么活人出现,要么尸体出现,失踪总也不是个交代。他们的刺杀,成功也好失败也罢,明天凌晨定成败。我们,只需要撑过这一昼夜。”
  季华鸢的语调很沉重,“一昼夜,谈何容易。”
  晏存继没有接他的话,却是转身看着阿九,“阿九,你下山吧。”
  晏阿九刚才就有预感,此时听见晏存继的吩咐竟然身子一抖,声音都颤了起来:“殿下!”
  晏存继神色淡漠,合了一下眼皮,轻声说道:“本来还不到火候,但是计划不如变化快,没什么可心疼的。是我晏存继的兵,早晚要拉出来上战场!”
  季华鸢越听越糊涂,他一扭头,却看见晏存继缓缓从怀中掏出什么来。晏存继伸出紧攥的拳头,那骨节都攥得青白了,晏存继将拳头翻过来,骤然摊开。
  躺在他手心里的,是那枚白珊瑚簪子。在昏暗的树洞里,泛着淡淡的沙沙的光泽。
  晏存继低沉喑哑的声音带着死神降临般的压抑,“去吧,带着我嗷嗷叫的狼崽子们回来,陪我一起杀出重围。”
  “你在雨岚镇有兵!”季华鸢惊叫道,恐惧像是长在他心房上的肌肉,随着他流淌的血液而震颤。季华鸢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枚白珊瑚簪子,竟然是晏存继的兵符!北堂朝千算万算,又怎能想象,晏存继胆敢在距离南怀帝都如此近的小镇子里埋着自己的军队!
  这是怎样的疯狂!又是怎样的魄力!
  晏存继的目光像是破冰的剑,锋利而寒冷,他看着季华鸢,轻轻勾起一个淡漠的笑意:“华鸢,既然天意要你在我和北堂朝正面向对的时候刚好站在我身边,你就不妨睁眼看着,看着我和北堂朝,真刀真枪地干上一仗!”他说着,骤然抻开骨节分明的十指,漆黑深邃的眼睛闪过一抹刺激的光彩:“与其狼狈躲避,不如正面迎敌。我晏存继,永远都不会是一只困兽!”
  晏阿九得命走了,离开之前,他捡来一个巨大的干枯的鸟巢堵在洞口,折断了海棠树的几根枝杈,经过巧妙的伪装,常人只会以为是鸟巢压断了树枝掉在地上,毕竟那鸟巢太大了,而且明显已经风干了许久。
  “殿下,至少要两个时辰。”阿九在洞外压低声音道。
  晏存继的声音很稳,让人听了就莫名的心安:“不碍事,你们可以等日落之后再上山,小心行事。”
  “是,殿下小心。”晏阿九不再啰嗦,他话音刚落,季华鸢再仔细去听,明明完全听不见任何挪腾声,可是直觉告诉他,晏阿九已经消失了。晏存继最得力的属下,不像剑,像一把饮血的匕首,寡言而锋利。就像北堂朝的翟墨,又哪里是可让人看轻的。
  洞口被完全封住,洞里彻底陷入漆黑,唯一可以看见的,就是彼此的双眸。狭窄的洞里少了一个人,宽敞了一些,季华鸢下意识地伸了伸腿,却不小心竟蹬在了晏存继的屁股上,季华鸢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好在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他故作无事地缩回了脚,扭头看向别处。
  晏存继的嗓音在黑暗中格外的邪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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