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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谍-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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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脱离险境,董知瑜心中对马修是有丝感激的,然而此刻她却没有工夫和这两个男人啰嗦,她迫切地想搞清楚,她给玄统司的情报是怎样传给安平方面的。

    “我真的很累,想回家歇着,请你们二位都不要跟随好吗?”

    “……我送你回家吧。”叶铭添觉得对方拿自己和马修同等对待,心里颇觉不适。

    “不用。”董知瑜说着便拦下了一辆黄包车,一边用英文和马修谢过。

    马修本欲继续纠缠,看见董知瑜将叶铭添回绝得干干脆脆,料想她此刻必然也不会理睬自己,何况叶铭添在他面前已失了面子,这便咧开嘴,“不用谢,我自会找到你。”

    董知瑜不知觉拧起了眉,这马修的行踪确实有些诡异,他为什么不跟着那几个古董商人回美国?今天又是怎么找上门的?黄包车夫一路小跑了起来,掀起一阵尘沙。

    车在夜金陵门前停了下来,已近黄昏,店里将夜场的布景更换得差不多了。傅秋生一眼便看见董知瑜进了店,有些惊愕,这么快便放了她,未免太顺利了。

    这会儿客人很少,两人照例假模假样地寒暄了一番。

    “脱离危险了吗?”

    “应该没问题了,”董知瑜将马修的出现简单说了说。

    傅秋生想着下午怀瑾的分析,略一沉吟,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今天审讯时,我听说安平和我们同时报道了我的情报?”

    “没错,我们同时将情报传给了赤空党。”

    “怎么传的?”

    傅秋生皱起了眉头,“‘阙’自有她的渠道。知瑜,好奇心太强不好,你今天刚刚脱离险境,按理说都不该过来,以后不该问的不该做的你要克制住自己,”再次压低嗓子,“慰安妇的事情你把‘阙’也牵连了,她自请了处分,你也差点被调离,以后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董知瑜愣了一愣,被傅秋生教训是她早料到的,一个成熟的情报人员确实不该问出“怎么传的”这种话,然而为了得到组织的一点点线索,她宁愿被人看作不成熟不懂事,可怀瑾居然自请了处分,自己也差点被调离……

    “是她帮我说情的吗?”

    傅秋生略一思虑,他觉得不能让董知瑜有着她在这里受保护和包庇的感觉,虽然自己和段雨农汇报时确是尽量说得很轻。

    “不是。是她提出要调你走的,段老板念在你这次提供情报有功,再多给你一次机会。”

    董知瑜沉默了,心头有种莫名的失落,她居然这么决然地打报告让自己走人,没有一丝的迟疑,那天在下关,当自己从土坑里抬起头看到她端着机枪的身影时,心头就有种异样的温暖,之后的种种,自己虽身体和情绪都不适,但心底深处是觉得与她有着那么一丝暖暖的牵连,至于前天晚上怀瑾的冷淡,她想应该是身份和性格使然,就连今天在丁家桥和怀瑾的两次擦身而过,她也直觉到了对方的紧张和牵挂……可如今,知道她竟这么干脆地把事情做绝,董知瑜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会错了意,自作多情了,而这“情”字,她并未多想,友情、战友之情,样样成立。她有种自尊破碎的无地自容,甚至有点鄙视起自己来。

    一连查看了三个团的名册,一开始只查尉级以上军官,并未出现她脑中的名字,干脆从士兵查起,挨个查阅了将近五千个密密麻麻的名字,找到两个重名的,再调档案,年龄、经历都不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干脆调出所有收编的杂牌军师团名册,在当时有大约两万人,怀瑾捏了捏额头,也许先前一直盯着名册不曾休息,有种恶心的感觉。

    黄昏了,大家都陆续下了班,她拧开灯,走到窗前,点着一支烟。她并不常抽烟,只在过度疲劳或紧张时才会用它提神。

    烟丝轻轻袅袅,她的脑中突然浮现出董知瑜轻轻拧起的眉,想她也是个执着的女子,可她执着的是些什么?她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替玄统司做事?当初傅秋生跟自己说,“歌”是个追求成就的进步女性,然而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觉得对方所执着追求的倒不像是个人成就,民族危亡和同胞疾苦在她心中似乎重过一切。而自己,又是为何替玄统司卖命?不过也是救国救民的理想,以及养父自小灌输给自己的信仰教义,山河不可破,要抗争、要统一、要坚守三生主义,如此,才能让后代子孙有风骨节操地生活下去。

    烟已燃尽,走回办公桌前,一万多个名字今天是看不完了,让秘书将档案暂时收走,这便走了出去。

    车徐徐地前进,离夜金陵不远,一袭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白天如此折腾,她竟然还在街上走着,怀瑾靠边停下。

    董知瑜也远远看到她的车,迎了上去。

    “你……没事吧?”怀瑾的眼中本有丝柔柔的关切,让清洌的声音隐去一半,再让帽檐隐去另一小半。

    “我很好,”哪有什么关切,一定又是错觉,看她站得那样笔直端秀,冷冷的鼻梁、冷冷的唇,错觉!董知瑜差点甩一甩头,将那点错觉甩开,“我有两件事情想问你。”

    怀瑾稍稍挑起侧眉,“说吧。”

    “第一,我的情报是怎么泄给赤空党的?”

    “你要搞明白两件事,首先,这不是你的情报,这是玄武国的情报;其次,轮不到你来质问我。”

    “好,即便这两点我都清楚明白了,请问,这情报是怎么传到赤空党那里的?”

    “你为什么要知道?”

    “我是玄统司的人,有责任排除一切怀疑。”

    “你怀疑我?”怀瑾几乎莞尔,“我有我的原因和途径,这一点傅秋生也是清楚的。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董知瑜咬着唇,她当然不指望怀瑾能对她和盘托出,可如今看来是半点线索都套不到,可起码她求证了一点,刚才傅秋生说是怀瑾有渠道,那时她还没有排除傅秋生将情报传给赤空党的可能,可如今怀瑾也说自己有途径,看来这一情报是怀瑾传给赤空党无疑,她和组织有联系,虽然现在无法断定这联系有多深。

    “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让我走?”那一向骄傲的自尊,要么完尚而高高在上,要么便碎得不要留一丝余地吧。

    “……因为你影响了我的工作。”怀瑾低声说完这一句,便转身走回车中,一瞬间绝尘而去。

    董知瑜站在尘沙中,细细琢磨她留下的这句话,“你影响了我的工作,”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自尊是不是并没有碎成一地?

    周碧青却对徐根宝存着满腹歉疚,也不时悄悄地去看看他,给他些救济。而原本她对晦国人只是些平常的反感情绪,就像一些麻木的韬国人一样,提起他们,觉得可恶是可恶的,杀了那么多人,糟蹋了那么多同胞,可若是能在这乱世活下来,就觉得该当万幸,可经历了这件事,她的心里开始真正地恨上了晦国人,对于自己在伪政府供职这件事,也是有着些许的惭愧。

第一二七章 叶铭添() 
到了十一月下旬,董知瑜就开始每天提心吊胆的,虽然医院证明早已拿到手,可一想到要应付叶铭添,要演戏,不免糟心得慌。

    叶铭添这次独独没有在来信中提及自己要回来的事,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了最后一周,董知瑜从怀瑾那里得知,叶铭添已经上了南下的火车,不日就要回到玄武。

    没想叶铭添也在,他老家在山东,来回折腾路上就要走个一两天,况且这大过年的也没什么事情。怀瑾叫了他来,将苏南武装试验区的事情有选择地跟他说了说,公事说完,见他一直哭丧着脸,全然不似平常那副积极模样,便也不吱声,等他自己说。

    却不想这叶铭添今日一反常态,见没事了便也不耽搁,这就告辞往门外退去,怀瑾虽是伏案垂眸,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不妙预感。

    到底叶铭添还是没守住,拉着门把,“怀参谋,我和董知瑜分手了。”

    怀瑾乍听这话心中忽地一起一沉,说不出的滋味。

    她抬起头,望向叶铭添的眼睛,自己眼中的神色复杂至极。

    “就跟您说一声,以后遇到合适的姑娘想着给我介绍啊。”嘴上这么说,眼圈都红了。

    “……你俩……为什么呢?”

    叶铭添犹豫了下,到底还是要顾面子的,“嗨!没啥为什么的,她是圣女!烈女!我等俗人只可远观。”

    虽没说细节,怀瑾隐约听出了个大概,心中生出层层思虑,她是了解叶铭添的,他到底是个知道分寸的人,不见得做出多出格的事,看他这反应,也并不似有了什么猜疑,只是董知瑜那么烈的一个女子,上回抡着茶杯卯足劲就去砸今井,这回无论叶铭添做了什么她恐怕必是很受伤害。

    “气话就不说了,对彼此都不好,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有机会我跟她谈谈。”怀瑾道。

    叶铭添一听这话心中升起一些希望,他是还想和董知瑜好的,可必然要得别人帮他铺层台阶才行。

    “怀参谋,您要是找她,我也拦不着,可麻烦您千万别说是我让您找的。”

    “放心。”怀瑾直觉得有些可乐。

    晦人街一处僻静的民居,两扇原色木门紧紧关着,却关不住院墙里伸出的一支抽苞早杏,墙外春寒料峭,墙内春光无限。

    大屋的门也紧紧闭着,由此通往卧室,曲径通幽,百转千回,那卧室的门还没闭紧,大概是料到无人会得进来,门里一张四方大床,床上绑着一个男人,裸得只剩一小摊白布巾,遮在最要害的部位。

    照理说这样被绑在别人床上,该是惊惧和尴尬并存,可床上那个男子却仿佛陶醉其中,中分的头发乱了,竟透着一丝错落的妖冶,那个俯视着自己的晦国男人让他不可救药地迷醉。

    他是学晦语的,学习他族语言的热情需要一些崇洋的情绪带动,崇拜起持那种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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