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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义哲哼笑道,“是啊,我们又走回一个原点了。如果你想像我们最初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只顾你自己开心,也不是不能做下去。”
周沐仁从天堂跌到地狱,如同陷入泥潭一样无力挣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确走回原点了,只不过这一次,不会爱的人变成了乔义哲。
周沐仁最后还是帮乔义哲穿好衣服,躺到一边将人抱到怀里,“一定是心理上的原因,等你看过医生之后,情况就会有改善。”
乔义哲不置可否,“有改善或者没改善,根本没所谓,人又不是非要做*爱才能活。”
周沐仁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又笑起来,“你说的没错,如果你以后都不想做也没关系,我陪你禁欲就是了。”
乔义哲回话的有点不耐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种事没有什么陪不陪的,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想做,随时可以找别人。”
周沐仁被他满不在乎的口气弄得十分泄气,生了一会闷气,又有点伤心,“你真的不在乎我找别人?”
“我为什么要在乎?”
“带回家里也没关系?”
“这是你的家。”
“在这张床上也没关系?”
“这是你的床。”
“也是你的床。”
乔义哲失声冷笑,“也是我的床吗?奇怪了,我怎么没看到床上有写我的名字。”
周沐仁声哀哀然,“这张床除了我,就只有你睡过,你想要你名字写在上面,我现在找一支笔写。”
“免了。这种小孩子气的事,过了六岁就不应该做了。床可以写名字,房子也可以写名字,可人没办法写名字,就算你在他身上写一万个名字,他想走你也拦不住。”
周沐仁咬了咬牙,“忘掉一个死去的人,有那么困难吗?”
乔义哲望着天花板,半晌才叹息着回了句,“不比忘掉一个活着的人容易。”
第9章 24()
周沐仁不敢相信,乔义哲会用略带嘲讽的语气,影射他对洛斐然的不能忘情。
“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也会为我伤心?”
“如果你是为救我死的,我也许会考虑为你伤心。”
从前那个温顺宽容,从不刻薄的乔义哲,是绝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周沐仁一时赌气,说话的语气也尖锐起来,“温卿赟那么对你,如果你只是因为他死了就执着如此,只能说明你懦弱愚蠢。”
乔义哲的心被狠狠戳了一刀,“你说的没错,我一贯懦弱愚蠢。那个人是伤害了我,可每一次我生死不能的时候,他都在我身边,就算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只是一段孽缘,也是命中注定的孽缘。”
周沐仁在说出“懦弱愚蠢”四个字的时候就后悔了,乔义哲略带哽咽的悲凉语气更是让他痛心到了骨子里,他收紧手臂将人紧紧搂住,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低声道歉,“对不起义哲,我是因为嫉妒那个人,才会口不择言,胡言乱语,你不要生我的气,不要恨我,懦弱愚蠢的是我,一直都是我。”
说到犯傻犯浑,他们两个谁也没比谁好多少。
乔义哲好不容易生出的一点情绪波动,转瞬就消失无踪,周沐仁的喃喃私语在他耳边也像一阵吹过的风。
第二天一早,周沐仁醒来的时候,乔义哲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他马上戴好眼镜冲下楼,他竟然也不在厨房和客厅。
周沐仁到门口一看,乔义哲的鞋子也不见了,他拨通他的手机,卧室里却隐隐传来来电的音乐声。
他出门了,没带电话。
对于一个才经历事故,存有抑郁隐患的人来说,这两件事就足够可怕了。
周沐仁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只想着穿鞋去找人,才打开门,就同乔义哲撞了一个满怀。
周沐仁见乔义哲一身大汗淋漓的模样,如释重负地一声长叹,“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连个纸条也不留。”
乔义哲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换鞋进房,“早上醒的太早,出去跑了两圈,穿的是你的运动服,没关系吧。”
周沐仁也脱了鞋往客厅走,追上乔义哲一把抱住他,“以后不要不打招呼就出去,要出去也一定记得带手机。新买的手机还用得惯吗?”
乔义哲任周沐仁抱了一会,觉得难过才开始挣脱,“我一身都是汗,要马上洗澡。以后会记得带手机。”
周沐仁不情不愿地放开手,去厨房做了早餐,等乔义哲洗好澡下来,两人就坐在桌前一起吃早饭。
“怎么突然想跑步?”
“好久没运动,身体素质越来越差,回想我这半年的经历,不是伤就是病,差不多是废人一个,既然还没准备好去死,就得尽量活的有点质量。”
周沐仁嘴里嚼着吐司,看着乔义哲笑道,“以后你想跑步,就把我叫醒陪你一起跑。”
乔义哲没有回话,周沐仁看他的时候,他也一脸面无表情,看不出是默许,还是沉默地拒绝。
吃过饭,周沐仁去上班,乔义哲买了火车票去华恒影视城。
擅离职守那么久,工作肯定保不住了,好在剧组没追究他违约。
他郑重其事地跟制片人道歉,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再把东西都收拾回来。
回程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郑毅的号码。
这家伙突然打电话干什么。
乔义哲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电话接起来了,“你好,我是乔义哲。”
“你换电话了?”
“哦。”
“好好的你换电话干什么,是不是为了躲我?”
一上来就是连珠炮式的扫射,乔义哲被吼的哭笑不得,“我之前的手机丢了,没办法才换了新的。”
“换了新手机为什么不跟我说,亏我一直打你原来的号码,无人接听了两天,后来还是问梁哥才知道你换手机了。”
乔义哲有点发蒙,“我们不是都说清楚了吗?你又打电话干什么?”
“谁跟你说清楚了,怎么就说清楚了,你来一趟医院就噼里啪啦地跟我说了一通永不相见之类的话,我还想问问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乔义哲满心无奈,自从他们在游乐场分手之后,郑毅的性子已经收敛了不少,这一回一失忆,磨平的棱角又集体长回来了,胡搅蛮缠的性子也让人感到负担。
乔义哲等他把话说完,停顿了一下,才平心静气地回了句,“我去医院看你的时候,是你义正言辞地警告我不要再缠着你,让我不要破坏你和你新男友之间的感情,你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
郑毅的语气越发气急败坏,“别再跟我提那个人。”
“那个人,哪个人?你男朋友?”
“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我给他打电话,他骂我精神病,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人家不骂人都怪了,分手这么多年又突然联系,换了谁态度都不可能好。
乔义哲明知不关他的事,却还是忍不住有点幸灾乐祸,“被甩了就去找新人吧,以你的条件,能找到更好的。”
郑毅没好气地回了句,“你怎么总鼓励我找别人?”
“我总不能说祝你自己跟自己过一辈子,不鼓励你找别人怎么说。”
“你就不能说‘我们复合’?”
怕什么来什么,乔义哲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家伙从前被甩的时候,都会跑到他这里舔伤口,这一次发生的事,显然又掉回他一贯的行为模式里了。
“郑毅,我们不可能了,别说复合,最好连朋友也不要做,你就做一个让我在远处仰望的偶像吧。”
郑毅被乔义哲的话激怒,“你非要跟我这么玩?”
“我是正儿八经地讲道理,怎么就成了玩。”
“欲擒故纵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我最开始是怎么喜欢上你的你忘了?还不是因为你跟我装高不可攀。”
乔义哲只剩下苦笑,“我们两个谁才是高不可攀的那一个?”
郑毅半晌都没有说话,再开口的时候,态度就缓和了不少,“梁哥说我失忆了,忘了好几年的事,是真是假?”
“真的。”
“你昨天来医院的时候怎么不说?”
“你一见我的面就迫不及待地赶我走,你要我怎么说?”
“好好好,我不该赶你走,是我的错,你再过来一次,我想见你。”
“不是才见过?”
“见过就不能再见了吗,我想吃排骨汤了。”
乔义哲一生嗤笑,这家伙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记得排骨汤,果然是个吃货。”
“你又没骨折吃排骨汤干什么?”
“谁说没骨折,我头骨都撞裂了。”
乔义哲满心惊诧,“你说你头骨撞裂了?严重吗?”
“能不严重吗,我都这么惨了,你到底给不给我做汤?”
他这么惨都是因为他,一想到这个,乔义哲还怎么拒绝,“明天给你送。”
“我今天就要喝。”
“今天来不及了,我现在不在文京。”
“我不管。”
这大少爷的脾气也一起回来了。
乔义哲一声长叹,“好好好,我怕了你,你等着吧。”
郑毅这才心满意足,说话的语调都欢快了不少,又天南地北地胡侃了几句,才挂电话。
乔义哲去超市买了排骨和煲汤的材料,他回家的时候,周沐仁已经在客厅里了,见到他拎着食材,还高高兴兴地接手拿到厨房。
乔义哲一看表,才五点钟,他一边脱鞋一边问了句,“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提前回来了,本想叫你一起出去吃饭的,你买回来更好,我帮你打下手。”
乔义哲沉默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这个排骨不是给你买的。”
周沐仁不用怎么联想就反应过来了,“你要给郑毅煲汤?”
乔义哲没有回话,只敷衍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