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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中悬挂着的达克摩斯之剑在此刻猛然掉落,深深地插。入心脏之中。
这一秒,阮向远第一次觉得,眼前这张近得几乎要跟他贴在一块儿的这张熟悉的面容,那淡淡的笑容变得极其碍眼――就好像此时此刻真正生病的人变成了他,身体忽然从内部伴随着血液的奔腾而逐渐崩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压榨,就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起来
“是,老子长得不够莱恩漂亮身手也没他好但是我觉得我智商还是比他高一点的,他们天天都在担心我成为王权者之后把三号楼拱手送给你,他们这么用尽手段打压我活到今天我也觉得我挺不容易现在一想还觉得能变成高层简直是祖坟冒青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弄进绝翅馆可是我很清楚我进了绝翅馆以后我想要什么,我要的不单单是那一个位置,一个牢房,你明明知道我――雷切,耍老子好玩?”
气息不稳的问句,嗓音低沉,冷漠而生疏。
借着月光,雷切毫不费力地看见了黑发年轻人微微泛红的眼角。
在被一连串的话语砸得片刻怔愣之后,男人收起了眼底的戏谑,像是着魔一般,用带着薄茧的拇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块泛红的地方。
“还记不记得你刚进禁闭室的时候,我跟你说了什么?”
“”
记得。
无论如何,只要相信你。
对吧?
“看来你还记得,”雷切松开阮向远的眼角,伸手抬了抬他的下颚,强制性地让他抬起头对视上自己的眼睛,此时此刻,在他湛蓝的双眸之中,先前的戏谑和笑意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是前所未有的淡淡责罚意味,“为什么不听话?”
“”
如果可以的话,阮向远想呵呵男人一脸。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收敛起之前那一瞬间不经意的感情外泄,此时,白皙的脸上再也不见一丝疏漏,黑发年轻人微微扬起下颚成一个倔强的弧度,略嘲讽地勾起唇角,盯着男人几乎是一字一顿道:“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不长记性的玩意。”雷切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老子以前就告诉过你,哪怕是你自己的眼睛也会骗人――后来你不是也证实了么?”
阮向远愣了愣――他自诩不是嘴笨的人,然而在这个人的面前,却就这样三言两语就轻而易举地败下阵来。
“还有什么话想说?”
“”
阮向远知道自己此时的沉默大概会让眼前的男人变得更加嚣张――果不其然
“啧,你还真有随便就让人火大的本事。”
带着惩罚意味的粗暴掠夺随之如同暴雪般落下,男人因为发热而稍稍干燥的唇吸。吮着他的舌尖,牙齿不分轻重地啃咬他的嘴唇――
雷切的气息变得粗重,大手死死地卡住黑发年轻人的下颚,此时此刻,男人英俊的脸上又恢复了之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阮向远脑袋顶上响起――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正好陪我运动一下发发汗。”
作者有话要说:(:3))不是我讲,现在貌似是严打敏感期我在考虑还肉不肉
虽然我文已经祖国山河一片红(。
第一百八十四章()
阮向远无奈了;扬了扬下巴直愣愣地瞅着耍无赖的男人:“白雀还在楼上蹲着。”
“当年他在魔鬼训练营的时候,经历过的事情你想都不敢想;”雷切轻笑一声;“你替别人瞎操什么心。”
“你第一天认识我?我特长就是咸吃萝卜操淡心。”阮向远嘲讽地说;顺手推了把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那人,“要玩找莱恩去现在不是热恋期么,天天黏糊在一起――”
阮向远顿了顿,最后也没能憋住地补充道:“也不嫌恶心。”
雷切大概是已经烧迷糊了;对于黑发年轻人堂而皇之的人身攻击毫不在意,在对话的过程中;他安安静静地用自己的手背一下下地蹭着怀中人的面颊;老老实实地听对方各种酸;全程小心翼翼地,就好像此时此刻生病的人不是他而是阮向远似的,他唇角轻勾成一个纵容的弧度大概是月色昏黄使人容易放松警惕?此时,二号楼的王权者丝毫没有掩饰住自己的任何情绪。
呼出一口过于灼热的气息,伴随着阮向远的一声短暂急促的倒吸气音,男人高大的身体轰然倒塌,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那具修长的身体之上,双手却紧紧地缠绕上对方的腰间,就像一条巨大的蟒蛇一般死死地盘在他的腰际,男人红色的头发因为发热而微微汗湿,他的脸紧紧地贴在黑发年轻人的小腹处,就像是一只大型猫科动物似的在那仿佛还夹杂着窗外冰雪气息的白色衬衫上蹭了蹭:“可是这种身体状态欠佳时候,当然是要医生在身边才比较开心。”
阮向远被这蠢货的动作搞得除了翻白眼做不出第二个反应。
不愧是说出要把医院改造成三温暖的人。
阮向远伸手去推那颗不老实的脑袋:“你把医生这么神圣的职业当什么了啊!”
雷切的脑袋猛地一停,他抬起头,阮向远原本推搡他的手也滑下来摁在他滚烫的脑门上,月光之下,他低下头看着红发男人对他露出一抹理所当然的微笑――
“神圣就是拿来玷污的。”
语落,未等黑发年轻人做出反应,男人已经一把强力将他腰间的腰带扯断,伴随着衣料被撕裂的破碎声,灼热的大手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充满了威胁地放置在黑发年轻人的下。体上,轻柔地揉。搓,试图率先挑起对方的欲。望
“放开我”
“不放,”男人固执地回答,“除非你愿意穿着一条内。裤用登山绳从二号楼荡回三号楼――”
雷切顿了顿,想了想后又强调:“总之我是不会借你裤子的。”
幼稚至极。
阮向远被搅得有点儿来火――早知道这家伙生病心理年龄和智商会双双倒退个三十年,今晚说什么他也不会来他不知道雷切对于他这么一副完全不怎么样的身体哪来的执念,但是既然他要
“那就来做好了。”
黑夜之中,黑发年轻人冷静的声音响起。
雷切一愣,似乎没料到这货怎么忽然就改变主意了,这么一想还真有点小不安,连带着在黑发年轻人下。体折腾的大手也跟着停了下来,抬起头,他对视上那双写满了淡定的黑色瞳眸:“如果你实在不想的话――”
阮向远依旧一脸平静:“已经被你揉硬了,感觉不到吗?”
雷切:“”
这种时候,除了沉默,难道还应该跟他说对不起吗?
正当红发男人满脸纠结时,忽然,他觉得自己被顶了起来!――略惊讶地微微睁大眼,还未等生病中反应稍稍迟钝一拍的男人做出应对措施,下一秒,他整个人已经被重重地压入床铺之中,而原本被他压在身下的黑发年轻人,一个敏捷的翻身,喘息之间,两人的位置瞬间调换!
雷切双眼难得放空地用从下往上这个他十分不习惯地角度看着居高临下坐在他小腹上的黑发年轻人,直到对方伸手,啪啪两下重重地拍了拍他光。裸的大腿,勾起唇角,淡淡道:“不过这次换我上你。”
雷切:“”
阮向远挑眉:“病人就应该好好地躺着享受福利,不是么?”
享受不享受得到姑且不论,从本质上来说,这算是哪门子的福利?
男人笑了,声音沙哑低沉:“你这是在欺负病人吧?”、
“唔,”岂料对方理直气壮地点点头,看着一脸惊讶外加苦笑着看着他的男人,完全无动于衷地问,“做什么一脸无奈的样子,没当过下面那个么?”
“小流氓。”
“回答我的问题。”
“你脑子进水了吗?”雷切被压在下面,却丝毫没有狼狈的模样,依旧还是那副帝王似高高在上拽得二五八万的模式,“老子这么英俊的脸,怎么可能做被人摁着脑袋压进枕头里这么浪费的事情?”
“知道了,”阮向远头也不抬,低头一把拽下男人微微被汗湿的内。裤,“我会好好对待你的第一次的。”
雷切一楞,在对方略显得冰凉的手触碰到他的臀部肌肉的瞬间浑身紧绷,整个身体的力量在这一刻蓄势待发随时就要爆发出来!然而,当他抬起头对视上对方那双黑色的瞳眸,阮向远的眼中,那闪烁着的光似乎象征着什么终于不在像是之前那样平静,就好像一只终于推到了自己主人的小狗似的,酝酿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情绪。
“”
沉默,一室宁静,明明飘窗还开着一丝缝隙,牢房之内,却忽然变得闷热腻人。
所有的变化只在一瞬间。
而从始至终对此一无所知的阮向远只是微微有了一瞬间的困惑,为什么身下的男人在刚才的紧绷之后又猛地完全放松下来当他触碰到雷切手感良好的臀部之时,身下男人瞬间爆发的低气压让他做好了被攻击的准备。
而令人惊讶的是,最后,男人居然没有任何举动――反而像是默许了似的,完全放松下来。
男人微微扬起下颚,就好像在这场斗争之中他依旧占据着主宰者的姿态,对视上头顶那双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眼中泄露了压抑的黑色瞳眸,胸腔之中因为燥热而引起的郁卒忽然因为对方简简单单的一个表情而而一扫而空,男人不知觉地勾起唇角,心情不错地戏谑道:“是不是不会怎么做上面那个?要不要我给你先示范一遍――”
男人的话语被吞没在对方的唇舌之中,在短暂的诧异之后随之是意识到这个主动的吻而带来的兴奋,带着薄薄细汗的大手悄悄爬上对方毛茸茸的后脑勺,以不容许拒绝的姿态强行将对方的脑袋更加重地压向自己――
仿佛要活生生地将俩人蹂躏在一块儿的力道。
阮向远气息不稳地半趴在男人身体上,让彼此的气息完完全全将对方完全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