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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栩栩如生的大白蛋出现了。
曾广同指着大白蛋说:“小侠生蛋了,小猫儿高兴了,”他伸直脖子学公鸡叫:“咯咯咯——,俺小叔生蛋啦——,生全世界最好看最美哩蛋啦——,咳咳咳,看看,小猫儿是不是这个样?”
几个人同时扭头看猫儿,然后同时点头:“是。”
柳侠搂着猫儿笑得要岔气。
猫儿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俺小叔下哩蛋就是最好看最美哩,咋了?”
吴以恒说:“不咋,不过,老师,你画的两个都是公鸡,怎么下得来蛋啊?”
曾广同摇晃了两下,还没开口,猫儿先说话了:“公鸡咋着了?俺小叔就算真是公鸡,也能下来蛋,比鹅蛋还大哩鸡蛋。”
柳凌和程新庭扶着曾广同,让他坐在床上。
曾广同却直接躺下了,他闭着眼睛说:“只要心够诚,公鸡,公鸡……也能……下……鹅蛋……呼……”
几个人让睡着的曾广同就地睡了,程新庭去住西厢房北头、平时曾广同来时住的房间。
安顿好曾广同,许应山拉过柳侠:“幺儿,商量个事儿,这幅画这么荒唐不靠谱,你肯定不会挂,对吧?给我得了,我……”
猫儿跑过来:“许伯伯你别挖墙角,那是曾爷爷画的我跟小叔,我们不卖。”
许应山一看猫儿过来,知道基本没戏了,他手指点点猫儿的额头:“小猫儿,知道为啥你曾爷爷把你画成个黑公鸡不知道?因为,他最了解你,知道你个小家伙纯洁的皮囊下,装着一颗奸商的黑心肝儿。”
猫儿笑嘻嘻地看着他的财源滚滚图:“跟您一样吗?”
许应山笑着过去,揽着猫儿的肩膀,跟他一起看着画:“差不多吧,不过,我心肝儿被金钱熏黑至少是三十岁以后的事了,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伯伯可是比天使还洁白呢!”
猫儿把画卷起来:“反正最后总是殊途同归,我就不走那么多冤枉路了。”
送走许应山和怀琛他们,已经十一点多了,柳侠他们马上准备睡觉。
房间很暖和,猫儿今天在废墟工地上跑出一身汗,当时又刮着风,他觉得自己身上脏了,要洗澡。
柳侠陪着他,就在耳房洗。
柳侠帮着猫儿,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搓巴了一遍,然后给他披了条大浴巾:“快去睡,等我过去,你必须睡着。”
猫儿走了两步,就扯掉了浴巾。
他一走一颠地摇晃着屁///股:“一二三,摇得欢,四五六,摇不够,摇摇摇,小鸡摇,摇摇摇摇就长大了。”
柳侠在浴盆里笑:“臭猫,你多大了?丑不丑?快钻被窝儿里去。”
猫儿扭过身,又摇了两下:“我自己哩小鸡,摇两下咋着了?有啥丑哩?”
柳侠伸出巴掌:“你想挨打是不是?快给我爬被窝儿里去,你敢冻着,看我咋打你。”
猫儿几步跳上大床,放声大叫:“哇——,小叔下蛋了,小叔下蛋了,小叔下大鹅蛋了——,好漂亮的大鹅蛋啊!”
窗外同时传来柳凌和程新庭的声音:“让他多下几个,明儿早上咱们吃尖椒炒鹅蛋。”
第286章 柳凌的生日()
第二天早上吃饭时候,猫儿把“大吉大利财源滚滚图”拿出来给曾广同看,嫌弃他把自己画成一副还没长大的二愣子小公鸡模样,不够帅。
曾广同吓了一跳:“我画的?什么时候?”
猫儿把眼睛瞪得溜溜圆:“爷爷你居然耍赖?你想装着忘了蒙我?”
曾广同接过画端详了一会儿,放声大笑:“挺好咧嘛,多帅个小公鸡,哪儿二愣子了?就是黑了点儿,不过,黑哩多滋泥**,一看就是个健康快活哩小公鸡。”
几个人都看着猫儿笑。
柳凌看着猫儿那纠结的小模样,挺心疼的,就问曾广同:“大伯,能加点儿颜色,给猫儿弄哩再漂亮点儿不能?”
曾广同把画卷起来递给猫儿:“夜儿黑醉哩有点不照道儿了,画哩老粗糙,一会儿我再添两笔找找补,给俺猫儿画哩帅气点儿。”
放下碗,程新庭就去准备了。
猫儿跟在曾广同身边不依不饶,他一定要和小叔一样帅,他才不要当个一看就不成熟的二愣子咧。
曾广同乐得一直忍不住笑,他每次来这里,就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十岁,几个孩子又懂事又天真孩子气的脾性,让他放松又开心。
他刚才看到画的那一下吃惊,其实是真的。
对于昨晚上的事,曾广同的记忆影影绰绰就到自己铺开宣纸准备作画,后边就没了,但那画是不是自己画的,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色彩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曾广同只是在脖颈和尾巴两个地方看似随意地添上了点接近于黑色的暗红,还有代表反光的白色,又在眼睛那里点了一下下,原来黑漆漆的二愣子小公鸡,就变成了一只羽毛闪烁着美丽健康的光芒、看上去强壮又成熟的大公鸡了。
曾广同又在篱笆上添加了一些牵牛花和叶子,让整个画面看起来更丰满匀停。
这下猫儿满意了,他变成了和小叔一样的大公鸡,还贼帅。
吃完饭,曾广同趁柳侠的车去学校。
猫儿一路上都在咧着嘴笑,柳侠则一路小曲儿,十分纵容地看着猫儿跟曾广同讨价还价。
猫儿要曾广同给画一张他看起来比柳侠还高大成熟的画,做为自己很快就要到来的十五周岁的生日礼物。
猫儿对长大的执念近乎魔障,所以总是这个生日还没过完,就惦记下一个了,现在离他生日还有近两个月呢,他就号称自己快十八了。
虚三岁。
曾广同做苦恼状:“哎呀,不是爷爷不给你画,可一只小猫儿,他怎么也大不过一只狗去啊。”
猫儿皱巴着脸加码:“天冷了,我以后多盘点饺子馅儿放哪儿,你天天都过来吃爷爷,天天吃,中不中?韭菜哩,萝卜哩,豆角哩。槐花哩,鸡蛋粉条哩,想吃啥吃啥。”
猫儿对做饭有特别的灵性,他随手做的饭菜都比冬燕和顾嫂精心准备的味道好,饺子馅儿更是如此,程新庭跟猫儿开玩笑,让他如果考不上大学,就开个饺子馆,保证生意兴隆。
曾广同摸摸下巴:“天天都能吃到饺子啊,嗯——,那,我考虑考虑?”
猫儿把曾广同的手掰开,跟他击掌:“说定了,要画哩我比小叔大十岁哦。”
到了工地,猫儿兴奋成了一只虎犊子,跑前跑后,比柳侠这个执事的还忙活。
其后的几天,猫儿一直保持着这种高昂的情绪,以至于柳侠一直在心里担忧会累着他。
可祁老先生说,正常的跑跑跳跳对现在的猫儿没什么坏处,让柳侠不要过多的限制他的活动,所以柳侠也不好硬逼着猫儿不让他干活。
四天后,大风降温天气如期而至,热烈明艳的秋日美景一夜之间就带上了萧瑟的冬意。
柳侠趁机让猫儿呆在家里休养。
猫儿很想跟着去工地,但他想到明年的高考,跟柳侠提了一大堆条件后,看似十分乖巧地答应了。
进驻工地一周后的清晨。
柳侠轻轻拉开屋门,灯光下,映入眼帘的是满地落叶。
柳侠裹紧了家居服棉袄,高抬腿轻落足出了屋子,反手带上门,嘴里“呼呼”着跑进厨房。
中间他抬头看天,一轮弯月挂在西北方向冷清的天空。
柳侠同时打开两个灶,左边灶上是猫儿的药,右边灶上是已经洗好、用茶叶和佐料泡着的一大锅鸡蛋。
他搅了搅草药,把下面被泡透的部分翻上来,又把两个火都调到最合适的大小,然后从从冰箱里拿出几个用保鲜袋包着的菜,准备开始做饭。
他吹着口哨,刚把一块煮好的五花肉拿出来,厨房门开了,柳凌走了进来:“孩儿,我不是说了,我今儿不去单位,不叫你起来这么早张罗嘛。”
柳侠又拿出一块比较小的肉块:“不早啊五哥,鸡蛋煮好得半个小时,再炒菜做饭,跟平常时间差不多。”
柳凌拿筷子把药搅了几圈,然后掀开大锅:“你煮这么多鸡蛋干啥孩儿?咱就是加上程老师跟曾大伯怀琛哥,也才六个人。”
柳侠嘿嘿笑:“咋会光咱六个咧?还有卜工、浩宁他们,还有怀琛哥店里哩服务员,人多着咧。”
柳凌抽开土灶下面的木塞子,然后拿了个中号的锅去接水,准备把馍回锅热:“那也太多了,恁大一锅,我看至少有五六十个鸡蛋。”
柳侠切肉:“孩儿叫煮这么多咧,他想叫多点儿人给你咬灾,你别管了五哥,大不了咱多吃两天。”
柳凌笑起来:“您俩是越来越像了,一个比一个迷信。”
柳侠挑挑眉:“不是迷信,是祝福。”
猫儿六点钟准时跑进厨房,他捂着自己的脸叫:“喔喔喔,冻死我了冻死我了,这才将进十一月,咋这么冷冽?”
柳凌在他后脑勺来了一下:“夸张,还没到零度咧,哪儿有这么冷?”
柳侠拉开他的棉袄领子看了一下,里面穿着毛衣:“臭猫,你就装吧。”
猫儿端起装药汤的碗一口气喝光:“嘿嘿嘿,吓您咧。”
现在天亮得晚了,祁老先生的锻炼时间改成了六点十分左右,猫儿的起床时间也随之推后。
六点钟,猫儿喝了奶,提着装好的两袋子煮鸡蛋跑了。
家里有人生日的时候,中午必须要吃面条,擀面条的面要和的硬一些,比较费力气,柳侠怕猫儿累伤了手腕,吃过早饭,他就想把面提前和出来,被柳凌推开:“我晌午搁家咧,你只管到时候回来吃饭就妥了。”
中午,柳侠回来了,车上还有曾广同和吴以恒。
柳凌和猫儿早就把面条擀好切好等着了,两个人用回锅肉和白萝卜丁、胡萝卜丁、金针、木耳、干豆角、海带、粉条的臊子也早就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