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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仰首豪爽大笑,笔墨挥洒宣纸之上,所书诗句似能勘破秋意,惹得夏风冬雪技痒抚动,而周围一众品诗少年郎君则如沐春风
翠微阁在芳林苑东边,李晟随宫婢穿过三处花墙,路遇许多贵家郎君女娘,大部分是眼生不曾谋面的。不少女娘看到南贤王李晟,娇滴滴地上前见礼问安,这些外调入京的待嫁女娘,惯穿坦领宽衫,胸前露出白花花一片,飞仙髻上金步摇流苏成串,晃得李晟紧皱眉头。
到了翠微阁,宫女史领李晟向穿廊尽头的堂屋行去,此处清净少人,几无人声,唯有长廊上鸟笼子里的雪衣鹦哥,见着李晟会哗啦啦扑棱翅膀,跳爪追着李晟唤‘王爷、殿下’,不断往复。
李晟瞥了那鹦哥一眼,觉得有趣,荣娘在府里养身体闷的慌,一会他向圣主和太后将这鹦哥讨了,拿回府给荣娘做个伴儿。
穿过长廊,鹦哥古怪的声音听不见了,拐处弯到内堂前,宫女史撩起门帘,躬身说道,“王爷,太后已在内堂久候您多时。”
李晟扫了一眼,内堂里根本没人。李晟登时剑眉竖起,瞪向宫女史的双眼透着刺骨寒意。其实一进翠微阁李晟就有发觉不对劲,就算太后和圣主休息需要清静,可也不该连个廊下伺候的婢子都没有。李晟想起早年德阳公主令宫婢骗温荣入阁楼,企图毁温荣清誉一事,心底腾地升起一股怒火。李晟抬手扼住宫女史咽喉,喝道,“为何将某骗至此处,你们究竟做何打算。”
宫女史惊恐地看着李晟,双手不断扒拉李晟袖腕,求饶道,“王爷冤枉奴婢了,真是太后命奴婢将王爷请过来的,王爷饶命啊。”
李晟面色冷若冰霜,掐住宫女史脖颈的手渐渐收紧,宫女史眼睛越瞪越大,死命往门帘里瞄,先是求李晟,再而是喊太后救命,讨饶的声音渐渐嘶哑微弱,就在宫女史要窒息死去时,内堂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太后轻柔又焦急的声音响起,“哎呦,晟儿这是在做什么,快快将人放了,今日是宫宴大好的日子,莫要出人命,不吉利。”
李晟听到声音一怔,松开手撇下宫女史,打帘向屋里走去,王太后真的来了,但是李奕不在。李晟双手抱拳,微欠身朝太后行礼,说道,“儿臣见过太后。儿臣误以为此宫婢谎称太后在此,故意将儿臣骗至翠微阁。儿臣一气之下做出鲁莽举动,惊扰到太后,还请太后见谅。”
太后不悦地瞥了宫女史一眼,看向李晟慈祥地说道,“与晟儿无关,定是这宫婢未将话说明白,奴才不会办事才惹出的误会。”说罢王太后朝身后的内侍冷声吩咐道,“将那不晓事的宫女史带下去,先打二十大板,再关上十日,好好教她宫里的规矩。倘若下次再惹得王爷或其他贵人不高兴,处罚就没这般轻了。”
宫女史才被李晟掐的惊魂未定,这会再听到太后要惩罚她,是面如金纸不断叩头求饶。宫女史也算王太后身边的老人,可太后却不留一丝情面。王太后回过头朝李晟笑道,“晟儿快坐下,你哥哥本要一起过来,可被几名老臣拖住,我们母子二人先说说话。”
宫婢端了茶汤上来。王太后见李晟仍旧面无表情,坐在席子上一动不动,连茶汤也懒得看一眼,遂说道,“晟儿,我记得你小时候吃茶汤喜欢加一勺糖和枣丝,那些掺了酥酪和盐的是一口不用。昨儿你哥哥不知从哪拿了一匣茶回来,说是甚唤作衡山石廪的高山茶,奕儿说你也喜欢,所以我特意从奕郎那拿了一些,晟儿尝尝这茶汤可合口味。”
李晟听言将视线转向茶碗,衡山石廪虽少见但他已不陌生。第一次品到此茶是李奕带他和林子琛去的东市茶楼,那时他就颇为惊艳。后来他遂心意娶了荣娘进府,荣娘精通茶道,但个人对茶有极大偏好,温荣除了顾渚紫笋,平日最常煮的就是衡山石廪了,宫里御赐的峨眉雪芽、蒙顶石花等,多是被温荣用来待客。他小时候吃茶好加糖,可现在口味却被带的与温荣一样。温荣与他二人品茶时,追求的是茶汤里最纯正的那股清香,他二人皆认为,在茶汤里掺酥酪辣子,简直是暴殄天物。
李晟端起茶汤,慢慢揭开茶盖。就算是照他口味悉心烹煮的,他也着实瞧不上,毕竟茶奴的茶道有限。李晟碍于太后情面吃了一口,眉头忍不住皱起来,茶汤里有股子异香,若说是花茶,可味道又不如荣娘常熬的花饮子来得清甜。李晟将茶碗放回茶盘,抬眼说道,“儿臣谢过太后好意,十几年过去,儿臣对茶汤的偏好也变了,更不会向以往那般挑剔。往后太后喜欢何口味就让茶奴煮何口味,不必考虑儿臣。”
太后一脸欣慰,嘴角轻翘笑道,“晟儿是越来越懂事,可只要你与奕儿喜欢满意,我就高兴了。我年纪大了,记忆力差了许多,一会晟儿与宫女史说说,现在都喜欢甚口味的茶汤和点心,往后好替晟儿准备。”
李晟垂首不言,身旁案几上的茶汤散逸出飘渺水雾,本该无色无味的水雾竟然也带了丝丝异香。王太后见李晟面露疑色,先解释道,“这是尚宫局新制的香料,可添入茶汤和糕点里增香,我和琳娘用了都十分喜欢,正准备送荣娘与丹阳一匣。对了,荣娘身子怎样了。”
李晟正要回话,忽然头一阵眩晕,眼睛也模糊起来。李晟意识到茶汤有问题,但他未想通王太后今日为何要对他下药,就在李晟摇摇晃晃起身时,翠微阁外传来高声通报,“南贤王妃到芳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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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火悬从云起()
太后扬起眉角,诧异温荣怎会过来,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好机会,可不能让温荣破坏了。
王太后厌恶地瞥了眼李晟,李晟双眼已经越来越迷离。王太后不禁冷笑,温荣过来要一刻钟,时间够了。就让温荣来吧,正好能欣赏她夫郎与其她女娘同处一室行苟且之事,那场面足够震撼能令温荣记忆一辈子
太后起身,朝身旁宫女史低声吩咐了几句,仰首自旁门离开内堂。
李晟抓到茶盏,狠狠掷到地上,他也听到内侍通报,心里反复默念温荣名字,强令自己坚持最后清明。
李晟隐约察觉到王太后带所有宫人离开内堂,他撑案几起身,踉踉跄跄朝正门走去
内侍通报时,温荣入芳林苑,恰好遇见正领着一众年轻郎君作诗的杜乐天和林子琛,她打听到李晟被太后请去翠微阁说话,也顾不上林子琛等人的关切询问和惊讶目光,直接唤了快脚轿夫,乘上肩舆,以向太后请安的名义,疾行往翠微阁。
温荣在翠微阁前被内侍拦住。温荣还未开口,内侍就毫不迟疑地说道,“还请南贤王妃留步,待小的通报后再接迎王妃入阁。”
要通报也该在内堂外通报。内侍越阻拦就越说明翠微阁里有问题,绿佩一着急就要上前将内侍推开硬闯进去,温荣先将绿佩拦住,朝前一步走。
温荣执一柄三多九如石榴求子纹翡翠竹节柄扇轻轻摇着,猛地正色道,“还不张开你的眼睛仔细瞧瞧这柄团扇,我要进阁向太后请安,谁敢拦。”
温荣执的团扇正是数月前太皇太后赠送的。团扇的精致不足为奇,可扇面上有太上皇睿宗帝的亲刻印章,此时就算李奕站在面前,也不敢阻拦。温荣临出府时,特意将此扇带出。
内侍看清扇面上的刻章后大惊,赶忙跪到地上不敢再吭声,温荣绕过内侍。领着一众婢子。仰首大步朝翠微阁内堂走去。
走长廊途经那雪羽鹦哥,鹦哥冲温荣嘶叫一声,又朝着李晟先才行去的方向不断蹦跳。囔囔着‘王爷,王爷’。温荣双眸微阖,亦觉得此鹦哥颇具灵性十分有趣,只是她此刻无心逗弄和玩赏
李晟踉跄地走到内堂门前。已经无法站稳。从心口烧出一股火,令他越来越燥热。跌跌撞撞间李晟将内堂门上的琉璃珐琅珠帘全部扯下,正要摔出内堂时一道陌生身影忽然闪上前。
李晟眼睛模糊,根本看不清来人模样,只隐约觉得是个丰腴的女娘。浑身上下刺鼻的熏香脂粉味,令李晟一阵阵作呕。
李晟撑着最后一口力气,一边重重喘息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让开快让开,否则。别怪某不客气。”李晟欲将腰上软剑抽出,可是手颤抖的根本不受控制。李晟整个人靠在门框上,许是意念太过的缘故,额角迸出一根根青筋,牙齿也磨得嘶嘶作响。
那女娘软软走上前,靠向毫无反手之力的李晟,抬手抹上李晟面庞,心怦怦怦跳的越来越快。
她何曾见过如此俊朗的郎君,不论是在齐州郡还是盛京,不论是府里那些面首亦或贵家郎君,都不曾有一人令她如此心动
此着衫暴露、身段丰腴的女娘就是鸿胪寺卿府长孙女昆氏。
昆大娘子心里对太后万分感激,虽说今日之举不够光明正大,但能嫁给李晟这般容貌俊朗、身材魁梧,身份地位又极高的郎君,她认了。
昆大娘子娇滴滴地说道,“王爷脸怎这般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扶王爷到厢房里歇息。”
说罢昆大娘子挽住李晟手臂,半边身子几乎贴在李晟身上,心里不自禁赞叹李晟粗壮有力的臂膀。昆大娘子已迫不及待,只无奈李晟寸步不肯动。
李晟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压制周身肆虐的邪火,根本没有多余力气将那女娘推开。
昆大娘子见李晟不肯随她去厢房,便仔细瞧了瞧四周,宫婢和内侍皆被太后遣开了,不若就在内堂里行了好事。
昆大娘子干脆挪到李晟身前,抬手搂上李晟的脖颈,踮起脚尖要将香唇贴上去,长廊上就响起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忽然一清亮又气势十足的声音传来,“是何人在此,搅扰了太后清净。”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