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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瑶双眼熠熠生辉,满是期待。
林婵轻叹了口气,待圣人赐婚与三皇子,瑶娘自然而然的就会死了那条心。
林子琛今日之所以提前离开赵府,却是因为在摇船时与杜学士由袁府一事,谈到了洛阳知府陈清善被弹劾一事。
陈氏与袁氏皆为京中大族,又都是由贪墨一案做了开端,似是巧合。
林家大郎与杜乐天决定直接去那袁氏老宅,毕竟留在赵府看赵二郎嬉笑调侃实是没有意思。
袁氏老宅虽被查抄,但是并未被查封,故老宅里还留了几位老人看守门户院落
林家大郎临走时向赵二郎要了宾客名单,夸赞了赵府的宴席,只说自己府里亦得了几幅字画,而赵二郎的宾客名单必定是涵盖了盛京里所有好赏玩字画之人,如此正好求了,待到自己办宴席时可省了不少心,直接照那名单下帖子便好。
对此赵二郎倒未多想,因为今日的宴席实无特别之处。
林子琛回到府里时已过了晚膳时辰,甄氏心疼琛郎辛苦,吩咐婢子提了盛满热腾腾饭菜的食盒,亲自去了琛郎书房。
林子琛一进书房就发现书橱叫人动过了,问了在书房外伺候的婢子,才知道是婵娘与瑶娘来过,婵娘走时,手中还拿着一幅丹青
仔细查看,发现少的不过是温四娘子作的那幅牡丹图,林子琛淡然一笑。
林子琛直接坐至书案前翻看赵二郎给的名帖。
看至最后一人,林子琛将目光移至黎国公府温荣的名字处。
名单里除了温四娘子,其余纵是不能说相熟,但都是打过照面的,名字与人皆能够对起来。
林子琛心里一惊,发现自已一直忽略了一种可能,那日见到的娘子,就是表妹温荣娘了。
林子琛猛地抛下名帖,兴奋的在书房来回踱步,虽猜到了这层可能性,可人海茫茫自是该先确认了,林子琛突然想起被瑶娘拿走的牡丹图,哂笑地拍了拍脑袋。
平日里觉得自己还算机敏,如何这时讷了,只要去问了婵娘与瑶娘,今日温四娘子穿的何样式的衫裙便可,虽唐突,可事出有因了。
林子琛立即转身出书房,匆忙间差点撞上了前来送食盒的甄氏。
“这是怎么了,这般火急火燎的,才刚回来,休息一会再去看书。”甄氏说罢命人将食案摆在了外间。
林子琛不好意思地笑道,“阿娘,儿有事要先去与阿婵与阿瑶说了,饭食摆在这便是,我一会回来了再用晚膳。”
说罢脚下生风地向琅园而去。
“一会”,见琛郎已走得没影,甄氏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这孩子是着了什么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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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了,五号的第二更又迟了半小时。。。
第六十九章 难陈思欲报()
瑶娘提出了要拜师温荣学作丹青后,温荣便规定了每到逢双的日子,若是无事,两位娘子可一道至国公府,弈棋与作画各一个时辰。
对于温荣的安排,两位娘子自没有异议,且很是勤勉,只是甄氏心里颇为过意不去,今日吩咐了两位娘子带信与林氏,说过两日会亲自登门拜访与探望温老夫人
“此处要用另一支蘸清水的中毫将颜色拖染开去,如此才会有颜色浓淡的变化效果。”
温荣手把手地教林瑶作画技巧,只是不论瑶娘画了多少遍,那最简单的单瓣单色牡丹,都形神俱无,更少了灵魂。
不知瑶娘少的是作画天赋,还是少了一颗肯放在丹青上的心。
林瑶亦是颇为泄气,郁郁地咬了一口果子,蹙眉说道,“荣娘,能不一片一片叶子地学么,直接教作你房里的那几幅牡丹可好?”
房里的那几幅牡丹是温荣的得意之作,数十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牡丹相簇成辉,三两粉蝶或立于牡丹花蕊处,或扑棱着彩翅,环绕最艳丽的一朵,真真假假叫人难辨。
温荣听瑶娘想直接学作那几幅八宝牡丹图,是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说道,“路都还未走稳了,如何就要去跑,比如你最喜欢的三色牡丹,不止止要用到基础的染色之法,还需难度更大的复勒、立粉,水线不若哪一种技法,都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若是不一步一步学扎实了。只会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林婵本在认认真真地看温荣写的棋谱,听到二人说话,抬头笑着说道,“她那里是学作画的料。肯安安静静地学这几日已属不易,只可惜到现在连最简单的单瓣牡丹都画不出,叫我说了,荣娘也别费了那精力,她不过就是心血来潮,不到半月,热度过了必犯懒不肯再学了。”
林瑶听罢啐了婵娘一下,“如何能说我没耐性了,那时我学骑马与击毬,可是几日几夜不知疲倦了。阿爷都夸我比你学得快和好呢。”
林瑶突然想起了什么。拉着温荣说道。“荣娘,我教你击毬可好,昨日韩大娘子送了帖子到府里邀击毬。可我推了,再不想见着她了。”
“罢了罢了,我可不敢击毬,不过只要你肯学一日丹青,我便教了你一日,那日你想去打马毬了,我便去场边看你击毬。”温荣笑着说道。
人无完人,每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与天赋,温荣并不贪心,只要有一隅安静让自己能弈棋与作画就很好。
正说闹着。院里的婢子通传二夫人带着三娘子来了
说话间董氏和温菡娘已进了外间,温荣与林府两位娘子起身向董氏见了礼。
董氏笑着点头道,“快别多礼,是我们突然过来,搅扰了你们。”
温荣忙说道,“二伯母千万别这么说,我们亦不过是在一处玩闹了。”
董氏见到林府两位娘子很是欢喜,先是问了林瑶几句话,旋即目光略过林瑶,落在了林婵身上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而后拉起林婵的手,喜笑颜开地说道,“不过几年,出落的愈发可人,又有福气又漂亮,叫人好生喜欢。”
温荣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董氏在人前虽是一贯的一团和气,可却少有极力夸赞人的时候,温荣知晓董氏在打的什么主意,只可惜光一人聪明还不够了。
温菡娘在后头冷冷的哼了一声,本被夸得红了脸的林婵,脸有些挂不住,差点误以为温荣二伯母是个好相与的了。
董氏只得转头与温荣说了几句家常话,温菡娘闲来无事,自顾地打量温荣挂在墙上的字画,确实画得很好,难怪能得赵二郎美言。
温菡望着三色牡丹,心下又升起几分妒意,可今日是有目的而来的,只能少说两句话。
三色牡丹图中的百花展翠瑶池春,数月前已赠与瑶娘了,温荣见墙上只余下了红云朱砂垒与胡粉蓝田玉,心中不免有缺憾之感,遂得空时又补了一幅。
新画的不再用绿色,而是耀眼的金玉交辉翎羽黄,画中姚黄金盏,雍容华贵,令人叹为观止。
好一会,董氏才与荣娘说了今日的来意,“菡娘自从赵府赴宴回来,就直夸荣娘画技好,羡慕荣娘能得到宫廷画师的认可,心生拜师之意。只是因为前几日闹了不愉快,菡娘仔细想后自知理亏,故虽有拜师的念想,却不敢来。”
董氏顿了顿又说道,“难为的你这孩子心眼宽,不但不生气,还肯陪同菡娘一道赴宴。”
董氏话说半满,却还不忘堵一堵温荣的路。
温荣正要开口,董氏先命婢子捧上了两只楠木朱漆匣,“这是你大哥前几日得来的柏岩福茶,伯母知晓你是好茶道的,遂想着用这薄礼做菡娘的束脩。”
温荣与林府的两位娘子很是惊讶,柏岩福茶是难得的贡品南茶。
温荣慌忙推辞,“二伯母,柏岩福茶如此名贵,儿是万万不能收了,束脩一事二伯母更是莫要再提,这是要羞煞儿的。不过是几位小娘子在一处作画为乐罢了,三姐若是喜欢,逢双的日子,一道过来西苑。”
二伯母下如此重的礼,是真心要自己教温菡娘作画,还是摆样子与谁相看?
“傻孩子,不过是一份茶而已,哪有什么名贵不名贵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们祖母喜欢峨眉雪芽与恩施玉露清醇淡雅,可南茶的味要更厚苦些,我私下想来,府里擅茶道的也就荣娘你了。纵是菡娘不来拜师,我亦是要将南茶送与你的,好歹不叫埋没了这贡茶。”
董氏终于将话说圆满。
推脱不过,温荣只好惶恐接下,“儿谢过二伯母盛情,儿却之不恭了。”
董氏笑道,“这才是了,我便先回了罗园,免得我这做长辈的,令你们不自在了。”
说罢董氏又交代了温菡几句,多是叮嘱菡娘不能使性子,不能给荣娘和林府两位娘子添麻烦,温菡板脸点了头,董氏才放心离开。
温荣先前就注意到温菡盯着墙上的牡丹一顿好瞧,故笑着问道,“菡娘是否也想学画牡丹。”
温菡并不回答,转身看见书案上的、先前瑶娘画了一半的单瓣牡丹,撇嘴说道,“画的可真是难看。”
“如何这般说了,你我不都是因为不会画才来求荣娘教的吗。”瑶娘听了心下不喜,荣娘的批评与指正,她能洗耳恭听,可一无是处的温菡娘有何资格嘲笑她。
温荣见二人又要闹上,岔开了话题说道,“我吩咐厨里用哀家梨煮了汤水,一会再加了桐花蜜,那蜜梨汤在秋燥的时节吃是再好不过的。”
见二人还是撅嘴大眼瞪小眼的,温荣又说道,“刚好给你二人降降火不是。”
瑶娘先板不住笑了一声,面上表情松了下来。
绿佩按照温荣的吩咐,特意选了四只松绿地粉彩莲托茶碗,去厨里盛了蜜梨汤。
哀家梨水本就入口甘甜,再加上了桐花蜜的清香,吃下后确实令人心情舒畅了不少。
林婵欣喜地说道,“不曾想哀家梨煮水再加了花蜜能这般好吃,待我回去了也要试试。”
温荣听言笑着将蜜梨汤的做法教了婵娘,“却也不难,不过就是三两道的工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