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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似故人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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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人,找了一个月,终于找到一只,虽然细看来,并不是一块料子,但是颜色纹路已经非常近似了。锦葵拿了镯子给老太太看着:“这只虽然不是那只,但是很像。”

    老太太点头:“这样也行吧,反正事情已做了,事实摆在那里,是不是原来那只也无妨。家门不幸啊。”转而对锦葵道,“过两个月,石南该派人回来调丝绸锦缎去北平了,你就跟着去吧。”

    锦葵轻轻点头,对老太太说着:“就是有些舍不得老太太。”锦葵很善于在老太太面前贴心。

    一句话说的老太太心里又翻江倒海的,这么好的女孩石南看不上,真是蒙了心,不由说着:“不妨事,兴许你能和石南一起回来呢。若是不成,石南还是舍不得狐媚子,你就一直在那住着。明天我就让家塾的祝先生替我写封信给石南,看他怎么撵你。”

    锦葵有了这双重保险,心里终于踏实,又在老太太面前嘘寒问暖一番,说了不少体己话才退下。回去翻来覆去在床上难以合眼,两个月,她就能再见到赵石南,这辈子的幸福,再搏一次。

    杜衡这些日子一直在家中校对着报社时装专刊的稿子,稿子好了白芷便来取,顺便把工资给她。看稿子的同时也长了许多见识,知道了洋装,旗袍,裤装,都流行什么,怎么穿才对。看着不觉得心痒痒,偷偷到了胡同边上的裁缝铺做了两身新式的旗袍。裤装她还是接受不了。

    稿子校对完,白芷说好的来取,却好几天也没来。杜衡怕耽误了报社的事,反正报社也不远,就在前门那边,杜衡换了件青蓝色的新式旗袍,到门口叫了一辆人力车过去。

    “光明报社。”杜衡看到路边的这四个字,忙让车夫停了下来,付了几个铜板的车钱,走进了报社。屋子里打电话的,接电话的,校对排版的,来来回回的人的忙碌的走着,没人注意到杜衡。

    杜衡在门口站着看了一会儿,白芷也没在里头,只好大着声问道:“白芷没在吗?”

    喊了两声,一个戴眼镜的男的抬头看看她道:“她今天不来,你找她什么事?”

    杜衡走上前去:“我有份校对完的时装专刊的稿子给她。”

    “哦,”那人恍然大悟,扶了扶眼镜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杜衡?”

    杜衡点点头,把手里的稿子给了那人,旁边一个微微胖的小姑娘听着凑了过来,大声嚷嚷着:“这就是白芷说的,赵家的少奶奶?我还以为她吹牛呢,居然真的是。”

    又有几个人围上来,热情的给她递水,让她坐下,有人说着:“白芷居然能动员一个大户人家的少奶奶出来工作,有两下子。是促进女权主义的骨干。”

    杜衡听他们说着女权民主什么的,也听不大明白,但是人们很热情,让她心里很温暖,聊了几句后,也没等到白芷回来,杜衡便回去了。

    从那以后,杜衡的胆子更大了些,有时赵石南不在,她也会直接到报社去校对,这样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还有人可以去问。也可以从他们口中听些新鲜的词汇。

    报社的人蛮新潮,有时不太忙,下午茶的时候,会用留声机放上几首曲子,有人便跳起了交谊舞。起初杜衡看的脸红心跳,男男女女的搂着,脸还贴的那么近,一个词涌上来“下流”,几乎要夺门而逃。白芷笑道:“这是最正常的文明舞。上流人,就是蒋先生和夫人,都跳呢。”

    杜衡的心这才平静些,原来这是“上流?”白芷一把把杜衡拽起来,“我先教教你,回去带着你家的老古董去跳。”白芷是男步,带着杜衡学女步。杜衡对新鲜事物都好奇的紧,一来二去就从起初的排斥,到了后面的喜欢。却还是不肯和男的跳。

    有时回去还要扯着双叶跳,双叶痒痒的直笑:“少奶奶这都是什么啊,又搂又搭的。我不学。”杜衡捂着嘴笑倒,“你不陪我练,我可怎么参加舞会?”

    “舞会?”双叶张大了嘴,“那是什么?”

    “报社主编钟先生要过生日了,钟先生的妻儿早些年都去世了,一个人孤零零的,报社要办个什么假面舞会,给他庆祝。”杜衡也搞不懂什么叫假面舞会,白芷说就是蒙着脸的舞会,到时万一跳的不好,别人也不知道是谁。钟先生是个乐呵呵的好好先生,对杜衡也不错,除了那五块大洋的工资,还不时给些贴补。杜衡不好意思不去。

    “少奶奶,那你会和男的这么跳吗?”双叶吃惊的问着。

    “当然不会。我只和白小姐跳。”杜衡白了双叶一眼。她和白芷已经说好了,那天白芷带一个蓝色面具,她就不会认错了。

    假面舞会如期的举行了,杜衡那天是一身紫色碎花的旗袍,戴了一个金色的面具。白芷穿了一身裤装,对杜衡哭丧着脸道:“为了做你的男伴,我连女步也跳不成了。”杜衡只嘻嘻的笑着。

    舞会很热闹,除了报社的,还有不少白芷沙龙里的人,这下女的多男的少,白芷的男步很抢手,杜衡跳着跳着,一个转圈,白芷就被拉跑了。杜衡的手空着,忽然旁边过来一个人,接过了杜衡的手,音乐变成了很缓慢的节奏,那个人也戴了一张蓝色的面具,杜衡起初以为是白芷回来了,把手搭上去转了个圈靠近才发现,不是白芷,比白芷高。

    那人没有像寻常跳交谊舞那样一手揽着腰,一手搭着手,而是两手都轻轻搭着杜衡的手,保持着很适度的距离。

惜流景:祸端() 
杜衡有些紧张,但那人的动作很绅士,两手似搭未搭,轻轻点着指尖,带着杜衡在舞场上转着。到了需要转圈的时候,用力一抻,杜衡便随着他飞转了起来。他的力气比白芷大,跳起舞来,力度也把握的更好。

    杜衡感觉自己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在场地上翩翩起舞着。杜衡的眼眶有些湿润,她很快乐,她的眸子里全是快乐的神采。这辈子,他与她,最近的距离就是如此吧。一曲终了,那人忽然给杜衡手里塞了一样东西,深深盯着杜衡看了几秒,转身离开,没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杜衡从舞池里出来,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全身都僵住了。那是她为了救赵凌泉失去的那只镯子。她心里百转纠结,看着凌泉离去的身影,他终究还是完璧归赵,把这只镯子还给了她。杜衡把镯子戴在了手上,忽然心情全无,和白芷打了招呼后,坐着人力车回到了后海的院子。

    赵石南还没有回来,杜衡一早就知道赵石南这几天都会很晚回来,所以才去了假面舞会。杜衡把镯子从胳膊上摘了下来,只觉得很沉重,放回了抽屉里。

    赵石南后半夜才回来,一身的酒气,话也没说就躺上了床。杜衡吩咐双叶备了热毛巾来,细细的给赵石南把脸擦了擦,缓了缓酒气。赵石南一把扯过杜衡的手,抚上了唇,呢喃着:“衡儿,衡儿。”

    看着赵石南眉头紧蹙的样子,杜衡轻轻抚上赵石南的眉头揉了揉,温声说着:“我去给你倒盏茶。”

    “不要,衡儿。”赵石南把杜衡扯在怀里,“就这么陪我说说话。”说着吻上杜衡的唇,脸。

    “你说的只说话——”杜衡还没有说完已经被赵石南封上了嘴,急喘的呼吸,身心的热情,杜衡很快被赵石南点燃了起来,顺承下去。心内那一点点的惆怅早已被赵石南融化,心中脑海里只有一个赵石南。

    赵石南把杜衡的衣服解开,探了进去。“衡儿,我们要个孩子吧。”他呼吸急促的在杜衡耳边喘息着。

    杜衡只觉得耳边痒痒的,心也跟着一晃一晃的摇荡起来,她在赵石南的用力抚动下有些呼吸不来,面色渐渐潮红,赵石南更是抑制不住将滚烫的唇覆在了杜衡的眼睛,唇,脖颈——他的有力,她的轻柔,交织成了一幅情动的缠绵丝锦。“石南——”杜衡软软糯糯的低吟,几分迷离的看着赵石南,她不再害羞,她整个身心的在呼唤着她的男人,这是她的,这里,只有他和她。

    赵石南一直渴望听到的杜衡轻轻唤她的名字,如今真的听到,仿佛蚀骨**,他用力的进入,与她交缠,她的微微蹙眉,她的沉吟婉转,她的吐气喘息,都让他情动的难以自已,深入的不只是身体,还有灵魂。赵石南只觉的身下的身子柔软的仿佛没有尽头,任他冲抵,探入,驰骋,而杜衡早已被一下一下的冲击,心头像身下一样泛滥开了无穷的渴求,起伏跌宕的激烈,她已经化了开来。

    当杜衡被赵石南最终送到了云端顶峰,她忍不住低吟的激烈,身子颤抖着,紧紧抓住了赵石南的背,赵石南在杜衡的身体里释放,深深的攥紧了杜衡,几乎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那份强烈的占据,似乎来的比往常更霸道,更沉重。

    **,爱恋,如同一枝上的两朵并生花,开的一室旖旎。

    那晚赵石南情不自已,前后揽着杜衡几次才尽兴。杜衡已经支不起来,只是偎在赵石南的怀里,任他索求。过了许久,赵石南才稍稍平静些,捏着杜衡的脸,一双狭长的眸子深深看着她道:“衡儿,对你,总觉得不够。”

    杜衡脸一红,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正经。”

    “要那么多正经做什么。”赵石南抚上杜衡的小腹,叹了口气,“正经了孩子怎么出来?”

    杜衡的身体日渐恢复,对生孩子也有信心起来,如今听到赵石南说起,不禁有些神往的问道:“想好给孩子叫什么了吗?”

    赵石南微微沉思了一下,说着:“承祖,继业?”他需要一个能继承他事业的儿子。想着晚上的事,他眸子里方才的温情渐渐褪成了冰寒。

    “还叫这些呢?现在好多人叫民照,济同,振邦——”杜衡听到报社的同事这么说,如今时兴叫新式的名字。

    “你从哪听来的?”赵石南的眉头皱了起来,“民照?振邦?叫的刁钻。”

    杜衡的心一颤,低低说着:“就是白芷她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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