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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双忧沉的双眼紧紧的尾随着她的背景,直到走远,直到消失在茫茫视线中再也看不见···
驸马府内,幕青衣正和独孤烟对弈,在这之前,独孤烟已经连输多局了,只是她并不在意,用她的话说,就是心思不在这棋盘之上,输了也无妨。
“我过几天就会去寻治愈‘棕蛛毒’的药方”幕青衣淡淡的说。
“没看出来啊,你幕青衣还挺善解人意的,我不说都能被你猜到我在想什么”
“哼”幕青衣轻笑了一声,算是应了,两根手指轻轻的落下一颗黑子。
独孤烟手持一棋子倒不急着出手,只是玩味的盯着幕青衣的脸,她那宛如清风的淡雅气质,衬的整个人似不食人间烟火般,令人不禁沉迷。
“你在想什么?”幕青衣抬眸,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闪动着,配合着眉宇间的坚毅,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忧伤。
“我在想——”独孤烟用手撑着下巴,轻轻的说,“我在想如果你真是个男子,天下女子可就要遭殃了”
幕青衣脸色微变,稍瞬又低下头端视着棋盘,也仿若不经意的说道,“如果能够安然的活着,就应该珍惜活着的机会,为何又要两次三番的寻死呢,要知道死了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她的语气轻渺,过了良久,独孤烟方才反应过来,立马用手捂住嘴巴,喃喃的说,“我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没有下次了!”幕青衣伸手拨开独孤烟的手掌,在她两指间取出那粒白子,断然落到棋盘上,然后起身进了里屋。
“你干什么去?”独孤烟追问。
“上药”幕青衣答。
“我帮你吧”
“不用”
“你长后视眼了么?”
“没有”
“那还是我帮你吧”,独孤烟快步追了进去。
在独孤烟的软磨硬泡下,幕青衣最终是从了,她换了一身白色侍衣,端坐到床上,露出肩膀处的一小块,其实也就身后肩膀处让她觉得上药时诸多不便。
“如果你还想看到明天的太阳,就不要胡来”幕青衣扭过头淡淡的说。
“知道啦,我又不会吃了你,放心好了”独孤烟强转过幕青衣的脑袋,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幕青衣的背部,感受到手指间所触到的温热的体温,一股奇异的感觉顿生心头···
再看她那双肩如削的脊背上,刀柄粗的伤口正在结疤愈合,可见她体质不错,内力较为深厚。
“还不上药?”幕青衣不悦的警告道。
“哦”独孤烟咽了下口水,回过神紧张的说道,“我是在看你的伤就快好了”,独孤烟慌乱的拿起床上的药膏,胡乱的涂抹到幕青衣的肩膀上,幕青衣吃痛的皱了下眉,自己上药都没有她这么痛过。
“姓幕的——”门咚的一声被推开了,幕青衣抬头,对上了三双吃惊的眼睛。
“哼!”宁天灵羞怒的将门用力的合上。
“等等——”幕青衣抬手时门已经重重的关上了,幕青衣迅速合起衣服,鞋都来不及穿,赶紧跑了出去。
第22章 冰释前嫌()
“灵儿——”幕青衣拉住宁天灵。
宁天灵别过头,脸色铁青。
两人僵持半刻,幕青衣终于开口,“灵——,公主,有时亲眼看到,也未必是真”
“那是什么?”宁天灵回过头怒视着幕青衣,知道他平时就嘴硬,可没想到硬到这个程度,都捉奸在床了,还能够狡辩出这样一句来。
“是——”幕青衣一时语塞,有些失了底气,想了想,双手搭到宁天灵的肩上,恳切说道,“她帮我上药”
“上药?呵!”宁天灵觉得既荒唐又可笑,“我说姓幕的,好拙劣的一个借口啊,看来你还真是不会撒谎,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紧闭房门,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你跟我说是在上药,要上药小李子不在么?丫鬟没有么?为什么偏偏找她?”
“他们——不可以”幕青衣面露难色。
“他们不可以,单单独孤烟就行?”宁天灵觉得很无语,气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你真当我是个小孩子,这么好骗”
“你小的时候要比现在聪明很多,你那时候还知道怎样徒手赶走蛇群”幕青衣突然反驳。
“什么?”宁天灵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幕青衣也被自己的脱口而出吓了一跳,匆忙将目光错开。
对于刚才的话,宁天灵并未多想,回过神用力挣掉幕青衣搭在她双肩的手,“怪不得父王一直都告诫我人不可貌相”
“我——”幕青衣张了张嘴又合上,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似乎有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本想自己被她蛮不讲理的骂了一通,毫无信任可言,气从心来,不料一抬眸对上她那一双光华闪动的双眼时,刹那间就心软下来,她倔强扬起的脸上悄然滑下一颗泪珠,似乎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加上她今天的一身盛装,颇有梨花带雨的娇艳,而这种娇艳很轻易的便触动了幕青衣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幕青衣轻轻拉起宁天灵的手,将她紧抱在怀里,任凭她如何挣扎也徒劳无功,之后又强行将她的手臂抬起弯到背后肩上,由于上完药,还未来得及用布包扎,药液渗过薄薄的底衣,宁天灵的手掌上感觉到了一股温热的粘稠···
宁天灵很快就安静下来,回想起刚才撞开门的那一幕,开始怀疑起自己最初的想法了,莫非他们真的不像她想的那样?
幕青衣轻易就揣透了宁天灵的心思,低头靠在她的耳边,轻声略带蛊惑的说道,“如果你还是不信,我可以脱给你看”
“不要”宁天灵面红耳赤的推开了幕青衣,“我又不是独孤烟,我才不稀罕看”
“那你要我怎么证明?”幕青衣紧盯着宁天灵,走近一步,他知道这个时候还要给她一个台阶下才行,纵使千锤百炼,历尽千帆,她仍然是他的软肋。
“你没必要跟我证明什么,我要回宫去了”宁天灵白了幕青衣一眼转过身去,见他神态自若,便知她是在戏弄她了,讨厌他什么事情都了然于胸的样子,又想到自己今天的失态,真想尽快找个地洞躲起来。
“你今天不是来探病么?”幕青衣在其身后叫住她。
宁天灵停住脚步,回头挑眉道,“当然不是,我是来看你死了没有的”
“原来如此”幕青衣轻叹一声,“这就很好解释当初我为何轻易中上那两刀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宁天灵听出话外之音,“难不成你以为我假借白头翁之手故意要害你?”
“不是么?”幕青衣故意反问。
“当然不是!”
“怎么证明?”幕青衣抱手继续挑衅。
“你要怎么证明?”
“很简单,你跟我来”幕青衣拉起宁天灵回到驸马府,穿过前堂,径直走进房间关上门窗。
大堂内,独孤烟正和小云、紫竹两个丫头六目怒对,见驸马拉着公主进房,就立即挡在屋子中间,死死的看住她们眼中这个勾引驸马的狐狸精,免得她坏了公主的好事。
幕青衣将宁天灵按在床边的棋盘旁坐下,自己坐到床上斜靠着挡壁,“这是之前白头翁摆的棋局,现在我们变换一下,你下白头问的棋,我下你的,看看这局棋是不是无解之棋”
“你不是说你不会下棋嘛?还有,你怎么记住这棋局的?”宁天灵惊讶了,这满盘的棋子那么多,他竟然能够记得住!
“想要记住自然就有办法”幕青衣轻描淡写的答,“至于下棋——”幕青衣悄悄的看了一眼宁天灵,知道她跟独孤烟之间有隙,不便说出是她所教,便回道,“我之前确实不会”。
“那你现在是想要我证明之前是不是故意输给白头翁让你中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我要是想害你才不用借刀杀人那么无耻的方法”,宁天灵觉得委屈,不知为何,知道这样被他误解,她的心里还是难受起来。
“我是比较小心眼”幕青衣抱起手臂,挑眉道,“那谁的心胸又比较宽广呢?是大内侍卫辰明还是你的神秘师父,抑或是下任新驸马秉梁呢?”
“那些传闻你也信?”宁天灵听出幕青衣的话意里流露出一股醋意。
“空穴不来风,所以我得活的小心谨慎一点,说不定哪天进了地府,还不知道是谁从背后把我踹下去的”幕青衣略带戏谑的缓解气氛。
宁天灵被他的话逗乐了,笑着说,“如果哪天你进了地府,也只能是我把你踹下去的,不过我从来不从背后踹人,我从前面把你推下去,让你死个明白,好不好?”
“好”,幕青衣看着宁天灵,目色清明、表情认真的答道。心想,或许真的会遇上这么一天也说不定。
···
三局落败后,宁天灵开始沮丧起来,这是幕青衣早已预料到的结局,其实她本意并非要她证明什么,只是许久没见想她多留片刻罢了,仅此而已,是她能够奢望的。
在宁天灵第四次将棋子搅在一起说‘再来一次’的时候,幕青衣将手抚在她的手上按住她叫停,“不如你陪我看书吧”
“不行,我刚才没有进入状态,再来一次我一定能赢你,要不然我怎么跟你证明我不是故意输的?”宁天灵倔强的说。
“你已经向我证明了”幕青衣轻声说。
“什么?”宁天灵不解。
“你这种不服输的精神,如果不让你赢上一把怎么脱身?”幕青衣笑着说。
“当然不是!”宁天灵恼羞成怒,他竟然变相的在说她的人品差,棋品差!
“好了,看在我是一个病人的份上,饶了我”幕青衣佯装出一丝疲惫。
“那好吧,下次我一定赢你”宁天灵决定这次不跟他较真,将棋盘移开,颇为通情达理道,“你想要看什么书?我去帮你拿”
“都可以”幕青衣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