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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皇帝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沉思了一下,眼角的细纹已在逐渐延伸,深不可测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沧桑和无奈,只得重叹一声,拍了怕公主的手臂感慨道,“灵儿说的对,朕这么多的孩子,能够感受到亲情的却寥寥无几”
“父王别难过,您还有灵儿,还有九哥呢,我们不是一直都陪在您身边么?”公主亲昵的依偎着皇上。
“不要提你九哥”皇上沉声道,“他整天板着一副脸,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哪有我的灵儿这么可爱?”
“是么?那父王可就不要让我学什么规矩了,要是真让我学会了,可就变的跟九哥一样不讨人喜欢了”公主扬起眉调皮的说着。
“灵儿变成怎样,父王都会喜欢的”皇帝合起手上的折子,拉着公主坐到身边,抚摸着公主黑亮的头发,满眼溺爱却不得不感叹道,“灵儿是越来越漂亮了,像极了你母后年少时的模样,可是女儿大了,父王就留不住了”
“怎么会呢?灵儿永远都会在父王身边”公主将头靠在皇上胳膊上轻轻的说。
“怎么不会?”皇上责备道,“你这些时日都不曾来看父王一眼,让父王整天一个人呆着着冰凉的大殿上”
“我这些日子——”公主摸了摸耳朵,想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好了,别想了”皇上看穿公主的心思,“你整天做些什么朕还能不知道?不是爬楼阁、翻城墙就是往驸马府跑”
公主立马从龙椅上弹了起来,“父王,您又让辰明跟踪我啦?”
“父王是担心你闯祸,才让人去查看一番”皇上示意公主不要激动,又拉公主坐回身边,如慈父般轻声问,“灵儿,驸马近来对你如何?”
“很好啊”公主刚回答完,又犹豫了一阵,“只是我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他时而温暖细心,时而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嗯,这正是幕儿的过人之处,成大事者自然要心有城府,不能什么都浮于表面”皇帝从桌角处拿过几份奏折,放于公主面前,示意公主打开来看。
公主翻开奏折,上面写道,“右相福泽于民,百姓无不为其歌功颂德”,公主又翻开另外几本,其内容大同小异,不是歌颂其功德,就是赞美其谋略,还有建议为驸马建功德碑的。
合上奏折,公主满心喜悦,凑到皇帝耳边说,“父王,灵儿想要跟您讨个赏”
“赏什么?”皇上扭头问道。
公主指着奏折,正色道“就赏这几位有眼识才的官员”
···
驸马府内,幕青衣坐于案前,手持梁仲文刚刚从皇城上揭下来的告示,表情淡漠严肃。
“仲文有何看法?”幕青衣放下告示看向梁仲文。
“学生不敢胡言”梁仲文低头道。
“仲文不必拘谨,我能从众多科考生中选出一个连续落榜三年的你作为我驸马府的门生,就定然相信你有过人之处”
“多谢驸马赏识之恩,既然这样,仲文就直言不讳了,当今皇上素来行事作风严谨,很多事情都不简于其表面,这件事情想必也不例外,事出必有因,至于因起于谁,驸马肯定比学生更加清楚”仲文诚恳道出自己的看法。
“如此荒唐的行为,舍她其谁”幕青衣深叹一声,气从心来。
“驸马不必太动气,想必那人也属无心之过,好心办了坏事罢了”仲文劝慰道。
“算了,你先下去吧”既已发生之事,幕青衣也不想再深究下去了,想也知道,对于这次告示,百姓肯定议论纷纷,各地官员也会争相效仿,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根基,就这样被她简单一拳击成碎片,幕青衣深感头痛。
那一夜,‘梁溪阁’上怪声四起,驸马府墙沿上却空无一物,公主满心欢喜想要邀功,而驸马却一肚子怨气难言,早早更衣躺下。
唯一相同的就是两人都是彻夜未眠。
晨起早朝,驸马当众奏请将几位受赏官员调入边境任职,名义上职位高升,为国效力,实际上边境怎能比的上宁都的繁华?皇上对于幕青衣的做法心知肚明,也就很快便允了。
下朝走出殿外,公主很早就等在那里,见幕青衣走过来,就扬起头装作生气不去看他。
谁知幕青衣径直从她身边经过,视若无人。
“喂,姓幕的——”公主在幕青衣身后叫到,幕青衣恍若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等等!”公主追上去伸开手臂拦住他,生气的问道,“幕青衣,你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昨晚聋了,今早又瞎了么?”
幕青衣转过脸来,看向宁天灵,“你还好意思问我是怎么回事?地方官员受赏一事又是怎么回事?”
“受赏?”宁天灵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哦,你说的是上奏你福泽万民的几位官员?是我让父王赏的他们呀,这又怎么了?有人说你好你还不开心?”
“开心?”幕青衣背着手目光严峻的走向宁天灵,冷冽的气息,一步一步的将她逼至后退。
“幕青衣,到底出了什么事?”宁天灵从幕青衣的眼中读出,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怎么回事?”幕青衣低下头,靠近宁天灵,声音依旧冷淡如冰,“这次,你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了我幕青衣不过是一个好大喜功,攀龙附凤,贪权弄势,喜人夸赞的小人,你满意了吧?”
“怎,怎么会这样?”宁天灵深感事情的严重性,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看着幕青衣拂袖而去。
第30章 强抢如若溪()
驸马走后,公主跑到殿内,伏在皇上腿上哭了良久,皇帝的龙袍都湿了一层,只得佯怒道,“来人!去把那幕青衣给朕抓回来,重打七十大板,看他还敢不敢惹公主生气”
“父王,你抓他干嘛?”公主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一边哽咽一边说,“又不是他的错”,说完又难过的哭了起来。
“不是他错,那是谁错了?”皇上故意拖长声调,想让公主意识到自己的草率酿成的后果。
“是父王的错”公主出其不意的回了句,“您肯定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还故意让我犯错”
“哈哈···”皇上大笑了几声,抚了抚公主的背道,“好好好,算是父王的错,父王本也只是想借机试探一下驸马的为人,看他能否担的起重任,没想却委屈了灵儿”
公主听到皇上坦白讲出了缘由,就更加委屈了,哭声绕梁,眼泪如流水般哗哗躺下,皇上立即心疼起来,连忙扶起公主。一旁的伏公公立即递上帕子,皇上一边细心的为公主擦拭泪水,一边正色劝道,“好了好了,这件事父王会跟驸马解释清楚的,况且受赏官员已经明升暗降,局势已被驸马扭转,构不成多大的影响”
“父王真的会去解释?”公主从皇上手上取过帕子。
“当然,父王什么时候骗过你?后日就是‘狩猎大典’,朕已经派人给驸马制了一套狩猎服,到时候,朕给你们言和”皇上坚定的语气才让公主稍稍平静了下来。
皇族的‘狩猎大典’办的极为隆重,除了四皇子、五皇子和八皇子外,其余人都悉数到场,就连平时深居简出的十九皇子也出来在队伍里,近数百人的‘旗队’和‘鼓队’走在最前方,紧随其后的‘千士骑’,再后面是高骑骏马的十六个皇子,皇子身后便是庄重威严的‘金銮御驾’,最后面是万人护卫军,庞大的队伍声势浩荡的穿过街市,数以万计百姓伏跪道路两边相迎相送。
公主坐在銮驾中拨开珠帘往外四处张望,皇帝摸了摸胡须笑道,“灵儿,朕已经派人通传了驸马,让他直接从驸马府出发,赶至狩猎场,这会儿应该上路了”
“我又不是在找他,我是在看两边的百姓”公主狡辩着,并扭过头去佯装起兴奋跟老百姓挥手致意。
驸马府内,幕青衣刚刚换上昨日宫内送来的紫金祥云锦衣,独孤烟又取来一只羊脂玉发簪为其束好发,一身贵气搭配上她的云淡风轻,更加显得超凡脱俗,星河可比。
幕青衣抬手接过丫鬟送来的银色镂空玉带,刚要系上,就被独孤烟夺了去,“我来吧”,独孤烟柔声说。幕青衣也不多语,木然的伸开双臂,任独孤烟手持玉带从她腰间揽过。
“好啦,大功告成”独孤烟收回双臂拍了拍掌,不经意间抬头望见幕青衣的脸,两人竟近如咫尺,幕青衣那修长的睫毛与完美的轮廓形成了诱惑的弧度,让她不禁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清淡的闪烁着一种让人想触却触不到的东西。
幕青衣穿戴好一切,正待出门时,小李子从外面飞奔了回来,灌满汗水的额头下,是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不好了,驸马!”小李子大叫道。
幕青衣见他脚上的鞋都跑掉了一只,深感事情的严重性,立即问道,“怎么了?”
“如姑娘被秉梁带走了”小李子顾不上喘气,瞪大眼睛,一口道出。
幕青衣心中一紧,赶紧追问,“我不是让你派人保护她么?”
“秉梁是左相之子,他要强行带走一个人,我们想拦也拦不住呀,而且我们派去的人都被打成了重伤”小李子想起当时的情景,仍旧是脊背发凉,北山和北海两兄弟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现在恐怕都已经一命呜呼了。
“带我前去!”幕青衣快步跨出驸马府。
‘凤鸣楼’内依旧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就像没有任何事发生过一般,就连门口刚刚打斗过的现场也被整理的干干净净,不见一丝搏斗痕迹,小李子甚至都怀疑刚才的一切是不是在这里发生的。唯独不同的是平日里八面玲珑的老鸨金凤凰没在大堂内招呼客人。
幕青衣走了进去,径直上楼,在楼道角落里看到小翠埋头蹲在那里。
“小翠,你家小姐现在哪里?”幕青衣急急问道。
小翠抬起头,满脸泪水,神情恍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