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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九拿回去了并送来这身干净衣服记得吃早饭否则肚子会难受”
龚茜搀扶着安毅胳膊将他送大门口开门送走安毅便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闭上眼大声喘息起来好会儿才按捺波澜起伏心怀缓缓走回房间
半时后三匹高大战马载着安毅和他两名侍卫穿城而过南京城在黎明第缕光芒展现之际也缓缓苏醒
贴身侍卫凌寒风低声诉安毅南京城主干道禁止马匹和畜力车通行安毅对这个出身道门侍卫笑道:“老子不但骑着马穿城而过骑着马任何去地方去谁能把老子怎么样”
九和凌寒风相视笑跟随安毅来军营前下马这时起床号正好吹响
在这天训练中安毅是像往日那样动不动在远离队伍树下观除了偶尔回礼之外句话师兄弟们也陆续得知前线独立师溃败消息除了对安毅报以安慰微笑谁也打扰他可安毅心里起起伏伏刻也不能平静直下午团累死累活抱怨不止长跑过后安毅仍然接蒋校长召唤他心情非常难过丝忐忑不安脑子里是前线弟兄们张张熟悉面孔
张治中早早就率领师部将校赶赴总司令部开会因此安毅也就再去别与杜聿明、郑介民、罗群、李正涛和方天等师兄弟聊了会儿便礼貌辞骑上马离开大营进入刚刚换名中山北路
进入十路口沿着繁华街道任马前行马背上安毅明前感觉四周民众好奇眼神这才起城区主街道禁止骑马通行禁令可心里气安毅依然我行我素毫不在三匹战马又是千里挑骏马载着三位雄赳赳气昂昂军人滴嗒前行极为显眼
三人骑马走和会街口十路口时终于被两名尽职警察拦下
安毅面无表情地着立在爱马前面警察双腿轻轻夹紧马腹黑驹就仰起高傲头颅大步前行吓得两位警察连忙跳开其中位认出了安毅连忙拉住身边伙伴句话就让开口大骂伙伴闭上嘴呆呆地望着安毅远去连声叹息:“我吹哨招来宪兵呢是安将军可惜……”
“别招什么宪兵了宪兵队那些长官哪个不是安将军师兄弟?别自讨趣了不过话回来总司令部对安将军处分也太重了刚听消息时候我不相信不就骂了句日人吗?哪句错了?日人就他娘得寸进尺奶奶……”
“拉倒吧!除了安将军谁敢骂日人?你大把日侨民仍然在咱们管区地头上耀武扬威吗?天王府里面中央政府大老爷们谁过个不?认命吧……”
安毅刚达虹桥头辆黑色雪铁龙轿车徐徐赶上安毅在桥另端靠边停下安毅了眼车牌再留意过完桥却被声招呼叫住了
安毅认出从车里下来少将连忙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九大步上前敬礼:
“李长官好!你怎么来南京了?李长官德公也来了么?”
李宗仁副官李芝繁回了个礼热情地上前握手:“德公在前线哪儿能走得开?我是前来办理军务正巧你骑马感觉熟悉就了眼原来真是你实在太巧了哈哈……怎么?你这是……”
安毅了眼胸前铭牌苦笑道:“弟如今是总部教导师补充团团长让长官见笑了长官先走步吧属下不敢打扰长官办事回去代属下向李长官和王参谋长问好!”
“这怎么行我天呐!真不知道你被处理这么重”
李芝繁周围聚了不少人围观连忙拉住安毅手臂:“走!我事情也办完了正是吃饭时间起喝上杯反正我也地方去得找地方吃饭人生地不熟你就陪陪我吧我听听你对即将开始徐州会战法呢”
“这……”
安毅拒绝李芝繁豪爽热情再三邀安毅推辞不过了道:“这么吧李长官属下住在前面不远厚载巷属下先把马骑回去或者长官先走步诉属下在哪个地方就行了属下尽赶去”
“不不!我跟着你否则你得找车太麻烦了走吧我叫车子后面跟着”李芝繁非常体贴周
安毅点点头上马赶回厚载巷了门口吩咐九去和吴妈声不回来吃饭了随后走向李芝繁跟随而来车子钻进后座热情地询问李宗仁将军指挥三路军目前进展李芝繁向安毅明并诉安毅武汉方面张发奎部已经攻临颍城下唐生智部打下襄城攻克许昌指日可待冯玉祥部已经拿下洛阳东面巩县线开始对郑州展开攻击
车子在夫子庙北面状元楼前面停下安毅连忙打开车门绕另边给李芝繁开门李芝繁把制止连安毅太过客气安毅笑了笑恭李芝繁前行边走边对李芝繁这次自己做东
李芝繁哪里同意两人谦让番进入状元楼知客位将军和位上校进来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迎接询问安排在三楼东头豪华雅间殷勤地领着两位上楼
安毅客气地李芝繁先行突然进入大厅身穿深灰色人长衫身影非常熟悉连忙向谦让李芝繁道了个歉大步迎上去招呼起来:
“戴大哥你怎么来了?个人?”
正在望向大厅深处戴笠转过头来见是安毅非常高兴:“毅?我以为你住在军营里呢怎么?你人是人家你?”
安毅把拉住戴笠走向观望李芝繁:“回家路上偶尔碰见第七军李徳邻将军副官李芝繁长官走吧等会儿再跟你……李长官介绍下这是我黄埔学友戴笠戴雨农我们也是久不见正好碰起了哈哈!
走起上楼吧……麻烦你了掌柜我们也不用点菜就来桌三人份十个大洋酒菜你着办吧!”
“好咧!安将军鄙人可是认出您来了哈哈!将军放心切鄙人效劳保准将军吃好喝好!”
掌柜来在边笑脸相了他这个身份不是特别客人他不会亲自招呼是安毅之后二话就和跑堂样春风满面地忙碌起来他话声音中气十足嗓门儿又洪亮句话就引来众人片目光食客们认出了安毅大声欢呼起来安毅见状哈哈笑连忙拉上戴笠和李芝繁步登上楼梯
李芝繁不愿意素昧平生戴笠插脚进来但又无法拒绝只好作罢进入雅间谦让坐下戴笠接过侍女茶壶礼貌地给李芝繁斟茶安毅挂好帽子回过头戴笠已经倒茶了也就坐下低声吩咐侍女上条热毛巾
“问戴兄在何处高就?”李芝繁用手指叩了叩桌面以示谢意敏锐眼睛上下打量身布衣戴笠
戴笠放下茶壶缓缓坐下谦逊地回答:“回长官鄙人是黄埔六期学生但宁汉分道扬镳之后数千同窗如鸟兽散如今复学不成尚未何去处只能暂时留在南京等候进步通知了”
“原来是这样可惜了!”
李芝繁脸痛惜感叹心里顿时感轻松完了刚开始时戒备心理
安毅李芝繁眼中对戴笠轻视连忙笑着道:“属下与戴大哥非常投缘感情好此前来戴大哥加盟属下独立师可惜如今属下也是自身难保心里满是歉意呢”
“毅你客气什么?你这次挫折只是暂时愚兄绝对好你前程时候愚兄若是事无成少不得你那儿混口饭吃哈哈!”
在上海滩打滚年戴笠早已出李芝繁真实态度对安毅话深为感激上次他与曾扩情前往杭州把数百流落各处黄埔生聚集起来基将二期安排完毕他自己却被曾扩情疏忽了
回南京后忙得焦头烂额曾扩情才记起戴笠事却陪着蒋校长视察前线胡宗南又率领师驻扎仪征难得回趟南京而且康复师师长邓振荃官复原职胡宗南再次回副师长任上戴笠人被留在无亲无故南京确落寞沮丧原今日心情不好找个地方喝上杯不知不觉走进奢华状元楼了圈突然记起囊中羞涩便装作寻人掩饰窘迫之态刚退出去就被安毅叫住了此刻见安毅如此维护和关照怎么不让戴笠心中感动?
酒过三巡大家不自觉地谈论起了前线战事李芝繁对安毅军事才华由衷佩服完独立师再转第七军直酒至半酣彼此兴趣不减
李芝繁赞完李宗仁英明神武之后深为不平地叹息道:“安将军真是委屈了!自古以来凡是英才无不饱受磨难仅以安将军凡经历和赫赫战功来早就应该独当面尽情展示胸中才华了如此人才是在我七军低也官至中将师长或者副军长了哪里像安将军长期以来默默忍受排挤、处处遭受压制?仅仅只是仗义执言句个威震四方北伐名将就落降职降衔凄惨境地实在不公!”
安毅端起酒杯笑容可掬:“谢谢长官如此厚爱安毅感激不尽!只是安毅年轻无知为人又太过高傲口无遮拦妄言国事这才了今天这个深刻教训
其实当不当将军无所谓只能与我弟兄们在起同甘共苦就深感乐了可是这世道不样是不当将军可能就为那些无能之辈当炮灰使了所以属下这心里七上八下不知何去何从时候属下真脱下这身军服走了之回熟悉商场去打拼番未尝不能成就番事业可是……可是起前线那许同甘共苦弟兄们我就无法下此狠心
实在北伐完毕我真不再干了处处受制于人确实艰难!来敬李长官杯!戴大哥别闲着起来!”
李芝繁和戴笠莞尔笑举杯相碰戴笠喝完李芝繁欲言又止样子缓缓放下酒杯起来个歉借口出去办点儿事就回来李芝繁巴不得戴笠走不等安毅何表示立刻起身相送嘴里却热情地诉戴笠去回起痛饮杯
安毅戴笠执意走也阻拦让他点儿回来就吩咐侍女斟酒李芝繁接过侍女手中酒壶示意她退下亲手给安毅斟满回座位上又自斟杯这才放下酒壶诚恳地问道:
“安将军人非常希望安将军能振作起来以将军才华驾驭区区个师绰绰余而我七军正缺将军如此雄才大略之人将军也知道我七军扩编在即目前师、二师将扩编为两个军两个补充旅如今已升级为教导师待师二师扩编之后随即编成第三军德公与众将绞尽脑汁仍无法对师长人选予以夺若是将军愿意屈就这中将师长之位就是将军了!”
安毅听了大吃惊摇摇头不可置信地喃喃问道:“什么?中将师长?什么中将师长?”
李芝繁搓搓手加重了语气:“安将军实不相瞒德公极为重将军品德与才华非常希望将军能详加考虑将军身经百战战功如云如今却成了戴罪之身这这……天底下哪里如此嫉妒人才之事?综观黄埔系真才实学者不过寥寥数人而将军是黄埔系之杰出代表却不为黄埔系所接纳将军应对此深体会才是!”
“等等!李长官属下糊涂了这些话是李长官意思是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