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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说您比起当年老家主和八小姐的字啊,还要更胜一筹。”
“这是宽慰我的吧?”
“呵呵呵,咱们可不敢!”
“好,那我就献丑写一副,呵呵……”
三人正愉快的说笑着,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接起来,是萧何的电话,里面传出悲痛的一声,“小楼,救命啊……”
玉楼春皱眉,“怎么了?”
花伯和金良也面面相觑,刚刚不是还很激动的跟着向大少一起出去了?
“呜呜……小楼啊,你赶紧来救救我吧,不然我真的没命了,呜呜……”
他虽然哭的凄惨,可玉楼春却是不担心了,要是真的有危险,他一定不会给自己打电话,让她以身涉险的去救他,“到底怎么了?”
“呜呜……你们家那位,呜呜,正举着枪对着我呢……”
“谁?”
“你们家那位啊,呜呜,就是月明他二哥……啊……”他还不等说完,就发出一声惊悚的尖叫,还伴随着有什么炸开的声响。
“怎么了?”
“啊啊,我是不是脑袋开花了?”
玉楼春无语的揉揉额头,“应该没有,你这不还和我说着话的吗?”
“喔,喔,对,对,我的脑袋还在,真好,真神奇啊……”那边某人都神神叨叨起来了。
玉楼春无力的叹了一声,“没事我挂了。”
“别啊,小楼,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呜呜……我容易吗,我才刚刚体验了两天当土豪的感觉,怎么就给人当上活靶子了,呜呜……”
玉楼春明白了,“向东流真的去找你了?”
“呜呜,不但找了,还真拿着我脑袋当靶子练呢。”
“……那你就配合一下吧,他其实枪法挺准的。”
“噗,小楼,别啊,我怕吓出个心脏病来,你跟你们家那位求个情呗……”
玉楼春深呼吸几口,挂了电话,给向东流拨了出去,过了好半响,那边才慢悠悠的接起来,“什么事?爷正忙着呢……”
“向东流,你能别这么幼稚吗?”
“靠,爷打个枪怎么就幼稚了?你是不是想让爷对着你打?哼,爷还不稀罕了,刚刚做梦都打了好几遍了,你那脸上都花了……”
“向东流,你,你……”这个无耻的流氓,浑话说的越来越顺口了。
“爷什么?”那边还像是吃了枪药一样。
玉楼春想起他离开时的眼神,软了下语气,“别闹了好不好,赶紧放萧何回来。”
“哼,爷为什么要放他?爷得告诉他,不是什么人爷都能忍,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挖爷的墙角,爷也是有脾气的,爷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谁都能给爷憋屈是不是?”
这一句句的都是说给她听呢,玉楼春心里叹了一声,“明早你来接我,你陪我去选衣服行了吧?”
向大少哼了一声,不言语。
“……要不早餐也到这边来吃吧。”她又退了一步。
向大少这次嗯了一声,不过还是没说话。
“你还想怎么滴?”
“明晚你陪爷一起睡……”
玉楼春羞恼的道,“你少蹬鼻子上脸哈,刚刚说的那些都作废……”
“谁蹬鼻子上脸了,爷这不正在放他走嘛,哼,一点耐心都没有,三句话还不到呢,说翻脸就翻脸,抱着一块石头摸一下午都不嫌烦,什么时候也能摸爷这么持久……”
玉楼春啪的挂了电话,俏脸上红霞飞。
金良和花伯刚刚只是走开的稍远了一点,可说的什么话都听在耳朵里呢,金良就冲着花伯努努嘴,看吧,那位爷也不是个二的,小手段多着呢。
花伯想不通,这不应该啊,那一位更腹黑的主是怎么沉得住气的?
两人正打着眼神官司呢,玉楼春的声音传过来,“花伯,晚上是您看着院子吗?”
花伯应到,“是,您放心,绝不会让一只苍蝇飞进来。”
玉楼春不自在的咳嗽一声,“那个,若是晚上您看到有人来,您……”
花伯还有些不解,“嗯?看到有人来怎么了?”
“啊,那个……”玉楼春不知道怎么说好,表情有些纠结。
金良似懂非懂了,看花伯还要问,暗暗碰了他一下,替他应了一声,“小姐,您晚上尽可放心,我们会安排好的,不会放进来一个敌人,也不会伤了无辜的好人。”
“……好。”
二更送上 半夜约会()
接下来的时间变得特别漫长。
玉楼春自认是一个能耐得住寂寞和安静的人,可今晚……
她忽然觉得房间里到处都空空荡荡的,觉得坐立难安,手里捧着的书半响看不进去一个字。
于是,她开始打电话,给家里打了一个,说了下最近的情况和安排,又给弟弟和夏夜打了一个,漫无边际的聊了十几分钟,最后还又给萧何打了一个,宽慰半天他的心灵创伤……
可一个个的打完后,心里更没着没落了。
她不由的有些心浮气躁,去浴室泡了半个小时,放了些镇静安神的精油,身子倒是有些昏昏欲睡了,脑子却无比的清醒。
她裹了一件淡紫色的浴袍,躺在大床上,盯着头顶上柔和的灯,就那么一分一秒的数着时间流逝……
夜色越来越深,她的心就越揪越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窗户外响起轻微的动静时,她恍惚如在梦里。
直到厚厚的窗帘开始晃动,她才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犹豫了片刻,忽然下床,光着脚急步走到窗前,咬咬牙拉开,看到的就是……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曾经的眉目如画、精致无瑕,此刻她看到的却只有削瘦、苍白、憔悴、疲惫,那双足以黯淡世间一切的琥珀眸子里除了浓烈的思念,还有令人心酸的紧张不安。
他的身子还悬挂在外面,三层楼高,他仿若不知,双手撑在窗户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有几处磨损,诱人的唇形此刻有些轻颤,却是看着她不敢说话。
窗户已经开了十几公分,他和她面对面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等待宣判的罪人,是安全上岸还是纵身跳下万丈深渊,就等她的一句话。
玉楼春的手攥的窗帘都变了形,最后恨声道,“你可真行!”
慕容秋白眼眸晃动了一下,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我要是真行,我就直接跳进去了。”
“你……”玉楼春咬咬牙,“那你就在外面待一夜吧。”
慕容秋白竟然勾起唇角,“嗯,我早就这么打算。”
“那你就这么办吧。”玉楼春没好气的又拉上帘子,挡住外面的一切,回到床上躺下,甚至连灯都关了,房间里一片漆黑。
漆黑的夜里,人的眼睛看不到,耳朵就会变得格外敏感。
窗户外的一点动静都像是无限放大了,她听的真真切切,他时急时缓的呼吸声,还有夜里清凉的风声,甚至他撑在窗户上换一下手和位置的摩挲声,都躲不过她的耳朵。
她暗暗恼恨着,拉过毯子蒙住了头。
时间变得更加漫长难熬,她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心更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七上八下,从来没有过的浮躁。
她知道,罪魁祸首就在外面。
她还知道,他真的会在外面傻乎乎的待一夜。
想到那张憔悴疲惫的脸,她心里犹如被蛰了一下,猛地又坐起来下床,直奔窗户。
这次再拉开帘子,看到便是一张惊喜的脸,甚至在暗夜里都闪着动人的光泽,他终于低低的唤了她一声,“小楼……”
玉楼春没有应,只是恼恨的瞪着他,恼恨他轻易的就撩动了她的情绪,明明说好了分手,此刻却在优柔寡断、难分难解……
“小楼……”这一声,他唤的更轻柔,又饱含让人悸动的想念,好像有什么炸开,那些隐忍克制的情意铺天盖地的卷过来。
她狠狠咬住唇,才能不让自己心软的说出什么。
他却忽然抬手,想要去抚弄她的唇,“不要咬自己,我会心疼……”
只是他的话未说完,他的身子猛地一坠,也许是撑的久了,单臂的力量不够,玉楼春看见的那一刹,心几乎停止了挑动,想也不想的伸出手去,紧紧的拉住他的胳膊,“你疯了啊?”
被她抓住的那一刻,他笑得风华绝代,“不疯魔、不成活。”
“你,你给我自己抓好外面的窗户,慢慢下去。”
慕容秋白摇头,“小楼,我忍了多少天不见你,好不容易今晚甩了那些监视的眼睛来看你,让我走?除非我死!”
“可我不想见你!”玉楼春狠着心道。
“我想见你就行了。”
“我们分手了你知不知道?”玉楼春又咬牙提醒。
“在我这里,永远都不会有分手二字。”
“你这是在逼我?”
“逼你?我怎么舍得?小楼,我是在逼自己,是生是死,我的命从来只攥在你的手里。”
玉楼春闭了下眸子,半响恨声道,“还不滚进来?”
闻言,慕容秋白像是听到了救赎的仙音,一瞬间,憔悴死寂的面色都复活了,手脚也像是麻利了,撑着窗户轻轻一越,人便进了窗户,他反手关上,拉紧了窗帘,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玉楼春愣了一下,就气恼的去推他,“我就不该心软,你果然是装的,啊……”
他紧紧的把她搂进怀里,还带着凉意的脸摩挲着她的,“小楼,小楼,我终于又能抱住你了……”
玉楼春挣扎不动,恨恨的骂,“混蛋!”
“是,我混蛋,可我不混蛋就见不到你。”
“骗子!”她又控诉他。
这次他却摇头,“我没有骗你,我这几日过的真的是……生不如死,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如在地狱般的生活,那种全世界都是黑暗和冰冷的惶恐死寂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小楼,有些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