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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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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和待机的士兵,给轰倒和波及了一圈。

    但是飞打出去的弹丸和填充物,大都因为匆忙的瞄准和不够准确的装药,而纷纷打在壕沟里或是胸墙之上,出打断吹折几只旗杆和外露矛头之外,就几乎毫无建树和战果了。

    反倒是乘着这轮“火力压制”,那些冒死冲到壕沟前,又被陷马蹄坑给绊倒的游骑们,在被迎面抵近的弹丸给贯穿、打倒之前,所奋力投出的纵火罐和狼烟球,多少给淮军掩伏期间的前排阵地,造成了一些伤亡和骚乱。

    而在辽东城内,也再次想起了大片的嘈杂声和火铳攒射的轰鸣声,看起来在城外战斗的鼓舞下,困在内城的守军也不甘寂寞的再次发动了某种反击和突围行动。

第1097章 立新20() 
辽东城下,

    铳炮和喊杀声依旧震天动地,弥漫的硝烟与蒸腾的尘埃,几乎遮盖了阳光而变得朦朦起来。

    各色旗幡军标的上下翻飞之间,身穿铅灰色调战袍的淮军将士,与身穿杂色行装的塞外藩族步骑,呐喊着展开一轮又一轮的撕杀。

    满脸乌黑的白兵什什副陈二发蹲伏在壕沟里,努力睁大被狼烟球熏的发红的眼睛,用单架在手牌的喇叭铳,瞄准那些飞速逼近的身影;但是抢先而至的却是硕大马蹄所踢扬而起的烟尘。

    他不由暗骂一声,急忙放倒手牌而侧身用整片肩膀和手臂斜顶向上,然后就听的几乎近在咫尺的沉闷踢踏声,和被震得噗噗掉落而下的土块,又变成壕沟里此起彼伏被踏中手牌或是身体的,低声闷哼或是压抑的惨叫声。

    而飞跃着降临到他头顶的这一骑,也似乎没有留心和注意到,他们这些轮换蹲伏到壕沟里的白兵,而被骤然的很吓一跳,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惯性的驱使下飞越过壕沟的那一刻,将自己毫无防护的腿脚和马腹,暴露在了他的喇叭铳口之上。

    然后就像是某种条件反射一般的,他手中嘭的一蓬喷泉似得的火花,就这么极近的扫打在脚踝和马肚上,只听得骤然爆发的嘘溜溜惨叫声中,被轰的肠穿肚烂的战马,拖挂出大片洒落的脏器和血水,带着单脚血肉模糊的骑手一起,狠狠贯倒在了他身后的泥地上。

    然后还没有等这名负伤的骑手挣扎起来,从第二层位置稍高壕沟里贴着地面刺出来的短矛,已经再次贯穿了他的肩膀,而将其钉死在地上了。

    与此同时陈二发也终于再度见到了,越过被破坏的防线和弹幕的间隙,被漏过来的敌军步卒;他们包着破布或者满是泥垢的光脚,也奔走踩踏到了陈二发的面前;

    然后就纷纷被这些低伏身体的白兵,用手牌的尖锐边沿,或又是三眼铳的棍锤式枪管,或又是铸造在喇叭铳下端的斧型刃面,给狠狠的敲击斩析之下争相惨叫着栽倒滚翻在地。

    片刻之后,在他的前方已经铺满了陈横的尸体,不断有浓稠的血水顺着地势渗流下来,而让他所呆着的壕沟变得愈发的泥泞不堪。

    接二连三的狼烟球和点燃的纵火草球、毛毡团子,再次被抛投和滚落进了他们存身的壕沟里,霎那间刺鼻熏人的毒烟和布帛皮革烧灼的焦臭味,再次从这些战线中弥散和绽放开来。

    作为多年老卒的陈二发几乎是眼疾手快的挥起手牌,将一枚燃烧的火毬挡隔开来,又信手拍压熄灭在壕沟的泥浆里,用沾水的袖口捂住口鼻,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他的运气或是临机反应,时不时实在有人被熏的受不住而站起身来,然后被呼啸而至的箭矢和投矛射翻,或又是被接踵而至的敌骑撞倒、砍杀,被扑上前来的敌人给贯倒,扭打成一团……;

    于是,前沿数道壕沟构成的内层战线上,再次出现了些许缺口和漏洞,而将呼啸而至的敌人给漏了过去。但是留在壕沟里的大多数人并不为所动,也没有出现慌乱和溃散的迹象。

    作为一名光荣的白兵,不但要有足够强健的体魄,也要有相当娴熟的战技,包括掌握多种传统兵器的运用和在各种环境下的作战需求;

    由此,通常情况下最大最重要的使命,就是在野战和巷战充当那些铳军们的防盾和人墙,同时也是铳军发起白刃冲击的时候,充当先行和突破的角色;至少在他们悉数阵没之前,是不可以让任何敌人轻易接触到铳兵的阵列。

    作为最先接敌近战的群体,他们的伤亡率也始终是淮军当中相对居高不下的存在。

    因此,他们往往是从那些被淮军吞并、吸收和融合的友军部队里,千挑万选出来的老卒,或又是二线表现出众的防戍营里优选出来的,再经过基本近战火器使用的训练,而得以充实其间;像是陈二发这种直接从广府聚募,而参加完两次北伐之间的淮军老人,反而属于某种意义的少数。

    因此,他们在主战序列里享受着比同火器部队的待遇,还领着比普通铳兵多一份的战地津贴,就是为了如斯的缘故。

    而在这里,他们则是被要求扮演战场滤网和筛子的角色,尽量的将敌人阻挡和拦截在自己的线列上,而为后方铳阵减轻压力和频次,以求尽可能的杀伤和歼灭效果。

    因此,他并没有如何的惊慌失措,而是向着左右呼应着清点身边可以相互支援的人数,而在陆陆续续涌过来的敌势当中继续固守着自己位置,而与突入壕沟的敌人周旋和撕斗着,确保他们并不能如愿占据这段防线。

    当视野当中最后一个仓皇的身影,随着退散的敌潮而脱力栽倒在地上,久违换阵的喇叭声也再次响起之后,陈二发颓然坐在满是褐色污泥的地面上,用仍旧有些抽搐的手,检查着身上新留下的几道伤口,把被砍断翻进皮肉里的甲片给挑出来。

    辅兵带着夫役上来清理尸体和搬运伤员,兼带用铁皮桶子和藤条大筐抬上来的战地吃食,是糜子磨粉发酵的甜浆水,配合肉末炒豆子浇头的杂豆蒸饭团。许多人就这么毫不嫌弃的坐在血腥、焦臭和泥泞当中,信手抓取着大吃起来。

    而新替换的生力军终于在这个间隙里,沿着重新联通的壕沟和浅堑抵达了,只是正在狼吞虎咽的陈二发看着这些脸孔,也不由在心中再次泛起了嘀咕;这几天下来补充进来的战兵是越来越少了,而逐步被那些来自防戍营,甚至藩兵当中的成色所取代了。

    那些主战军序里的兵员,都被抽调到了哪里去了呢。

    而且这两天的发炮别人都只是听得热闹不已,但是身为广府老兵出身的他,却是能够听出分明的层次和端倪来,这两天在阵前发威的尽是营下配属的散射小炮和转管大铳,却是很少听见随军带来的长管野炮和口径更大粗管重炮的动静;

    最多只在城头仗着居高临下的射程,针对性重点目标的压制而发炮一阵子,或是专打那些推倒阵前来的敌军火器,就再没有其他更多的动作了。 ……

    而在城楼上,我观望着下层正在紧张操作的十数个炮位;随着这一轮敌阵攻势的退去,他们威慑性的攻击也暂告上一个段落,而抓紧时间给大炮降温再清理和擦洗炮膛,以保证下一次的使用效率。

    “敌军大愫依旧还没有挪动过。”

    然后我对着前来汇报的本阵指挥兼第一兵马使风卷旗点头到

    “那我们这里也不能轻易动作……”

    “继续将城内整编过的人马,派到城墙下的阵地里去吧……” ”至少要做出一副,我们已经有所力竭的姿态”

    “让对方多少觉得,只要再加把力就可以有所突破……”

    “而尽可能将其大部力量,给牵制在这城下……”

    我一边交代和布置这阵前的事宜,一边走下了门楼,却发现内城方向的战斗和喊杀声,并没有因为城外之敌的击退而就此结束,反而是愈演愈烈起来。

    然后我侧耳仔细详听起来,甚至距离我有点近了;。这就有点不对味了,难道城中的残敌已经破罐破摔,决定孤注一掷了么。

    这时候,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三枚突然动了起来,只见的她突然抢到我的身前信手抄剑挥舞出去,就听刺耳叮的一声,似乎就打中了什么玩意。

第1098章 立新21(短暂瓶颈中() 
我这才注意到被三枚挡落在地上的是半截断箭,那晶莹透亮的箭头一看起来就很有杀伤力。

    “小心偷袭……”

    “有刺客……”

    这时我已经被左右惊觉起来的护卫,争相用身体给水泄不通的团团包围了起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居然阵前遭到刺杀,这是多久以前就没有再遇到过的事情;当初在安远州剿灭那些叛藩残余的时候,倒是遇到过几次了阵前的垂死挣扎式的刺杀,不过那时草创基业的初期,基本盘也是相当有限而需要我亲自引兵对阵敌前冒上不小的风险;

    但是随着我的地位和权势的水涨船高,以及麾下势力的地盘与军队的不断茁壮增长,能够掌握的财赋人力等资源越来越的情况下,身边的秘密组织和特殊机构逐步完善之后,这种机会和可能性就几乎是微乎其微了;

    毕竟,自从在淮地安定下来之后,想要冒险突入到我身边,就得想办法对付那一重重潜在的密探罗网和府邸外围的明暗防御圈。

    因此,最近一次遭遇类似事件,还是在初次北伐当中遇到的那个伪装成信使的刺客;而在东山城的那晚惊变,则是我最接近危险的一次了。

    这时候反击的铳声也响了起来,透过人墙的缝隙就见远处一座城坊角楼的半截废墟上,被打出了大片的尘烟和碎屑,显然我的亲直卫士已经有所发现了。

    而在城下建筑的废墟里,骤然响起的哨子声和口令传递当中,也有待命的数队军士分头向着这个位置猛扑过去,却是呈现出一种包抄合围的态势和娴熟配合来。

    不过我目测了一下距离有点儿远啊,最少也有数百步之遥,能够在这个距离上把箭矢精准的射到我身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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