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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长文听得眼眶微红,想说甚却被老爷子拦了下来。
“莫叫夫人她们瞧见,叫她们知晓了详情又会跟着伤神。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下午刘县令身着一身常服好似访友般再次来访,必要拉着老爷子喝一顿践行酒。
老爷子却是不愿出去的,不管是之前的不好记忆还是为了明日安全出行这酒都不能出去喝。
两人僵持不下,老爷子干脆使人去酒楼要了三桌席面送到了驿站,且分成两屋,他与刘县令单独一室对饮。
待入席之前林芝苗特地找来老爷子送给他一酒瓮啤酒,笑的可甜。
“爷,我有事儿跟你说。”
“啊?”
老爷子瞧他大宝那样就觉得她要说的不是啥好事儿,听了以后果然
刘县令除了上次喝过一次竹筒酒,这次又喝到了老爷子拿出来的啤酒,喝了两口当场作出两首诗,对啤酒赞不绝口推崇至极。
酒过三巡,老爷子喝惯了还好,刘县令却已是有些朦朦胧胧,说话也带了些大舌头。
“爵爷,要~说此次能摘掉石场村这个毒瘤,不再使它危害本县爵爷功不可没,下官呃要多谢爵爷成全之恩”
他说着拱了拱手,又笑道:“这下可真是安心了,待爵爷面圣后回转下官定已将本县打理的井井有条,届时爵爷携夫人与小娘子住在此处必会安稳如意。”
老爷子听了低头沉默了半晌,刘县令便是有些酒上头也看出来他有心事。
“爵爷可是有何心事不成?若是于本县或某事有何质疑之处还请告知,下官一定秉公办理。”
老爷子瞧了他一眼,幽声道:“你安心的还是太早了些”
“嗯?”
刘县令听得浑身一震,看向依旧眉目平淡的老爷子心中预感不好。
“不知爵爷此话怎讲?”
“你且等我一等。”
老爷子说完也不待刘县令反应便出了门去,留下刘县令一人不断猜想,最后想到福安不知说了甚瞬间冒出一身冷汗,也彻底醒了酒。
就在刘县令惶惶不安之时老爷子回来了,他也不多说只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缓缓打开,刘县令打眼瞧去只见上面有画押手印,心里更是对之前猜测有了断定。
待老爷子递过来刘县令赶紧慌急的仔细看了起来,越看面色越难看,最后已是青白之色,哪里还有酒后的红润?
“看你的面色便知你对你夫人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不只虏人奴役、且多有欺乡霸里,所得财货却全部我本是想自己将这份福安所呈供词销毁,可听你说要将泰安县治理好便想信你一回,这份供词你拿回去,何去何从、如何抉择便全凭你心意了。”
待刘县令离开后,爷俩坐在院子聊天。
“你搁福安那儿到底弄了多少份供词?”
林芝苗啃着梨漫不经心的回道:“好多份呢,他认识的都给弄了几份,各种各样的。”
老爷子瞅着他大宝有些无语,想想刚才刘县令的样子皱了皱眉。
“那个刘县令说实话对咱们也可以了,就是这媳妇儿”
林芝苗听了啃梨子的动作顿了顿,白了老爷子一眼。
“爷,别光看刘县令的面子,不说他媳妇儿确实做了坏事儿,还有一个,你忘了我奶当初扇那个女人一巴掌了?”
“你是说她会报复你奶?”
林芝苗把最后两口梨啃完,把梨核远远的扔掉后拿出湿巾仔细擦了擦才回答老爷子的疑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当时她看我奶的眼神就不对。看看福安一个小瘪三就能有胆子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再想用的了福安这种人还是个被惯坏的女人就更不一定能做出啥来了。早做防备没毛病,以后见着眼神不对的咱们也不能心慈手软,爷,咱们现在相当于走钢丝,这里是个随便一个名目就能杀人的朝代,咱们对付野蛮思想唯一的办法就是比他们更狠,先下手为强。”
老爷子这一次没有反驳,只静静的坐着独自思考,老太太出来把她大宝拽走了他也不知道,最后叹道:“嗨呀不就是杀人吗?习惯了”
第四四四章 入兖州府()
第二日一早,林芝苗起来时众人已将车马行囊装载整齐,只待用过早饭便可出行。
林芝苗眯着眼看向外面忙忙活活的样,又抬头瞅了眼刚蒙蒙亮的天,最后低头看了眼手表。
“五点二十”
老太太转过来瞧见窗子里她大宝迷迷糊糊的样稀罕的不行,赶紧乐呵呵的招呼柳真进去伺候洗漱,现如今老太太使唤人可真是再顺口不过了。
一家人吃完了饭便上了马车,前头车依然由苟长武驾车载着老林家三口人和柳真,后头车由宋氏父子驾车拉着行囊。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宋桂,车上等待的大家眼瞅着他手里捧着一只摔掉了耳朵的锅跑上后面的车,他爹宋杰瞧了直皱眉。
“儿子,你拿它来做甚?夫人不是吩咐扔掉吗?”
宋桂上车坐好,捧着锅稀罕的不行。
“爹,这锅是铁做的还轻巧,只不过摔掉了一耳罢了,待以后找铁匠修好仍可用,多好?再说这里还有些白粥呢,扔掉了怪可惜。”
宋杰听闻探头向锅里瞧去,只见锅底还有一些稀薄的白粥,再瞧儿子那样眼眶不由得红了。
“是爹不好,以后不会再叫你受苦。”
前车里瞧热闹的柳真嗔道:“夫人叫我将锅刷了再扔,可等我转身儿却找不见了,原是被他藏了起来,真是混闹。”
三口人笑笑招呼外面的苟长文启程,没想到还没走两步那宋桂又跳下车跑进了驿站里。
“我马上就回!不用等我!”
大家好奇他又回去作甚,没一会儿便瞧见他手里抓着什么急急忙忙跑出来跳上车,而后又是宋杰尖叫声传来。
“宋桂!你将抹布拿来作甚?!”
“爹,这布料多好?留着擦车不挺好?爹!求你别翘手指了!”
“你别管我!你娘说我这样最好看了!”
“爹,我娘怎么会?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你娘是个极伟岸的人”
“”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车一前一后朝着城门驶去,日头也渐升渐高,待行驶到城门前,众人便瞧见刘县令身着一身公服,领着一众小吏大户已守候在此了。
众人见得老林家车子驶来,由刘县令领头拱手祝辞相送。
“爵爷!我等前来相送!祝爵爷顺利入京得见天颜、步步高升!”
“祝爵爷顺利入京得见天颜、步步高升!!!”
老爷子下车与众人寒暄一番,很是一番伤感道别,互相之间做足了面子,刘县令更是流下了眼泪,老爷子心想这戏做的过了啊,可面上一样伤心不舍。
刘县令见时间差不多了抹了抹眼泪,适时说道:“下官失态还请爵爷海涵,今日送别爵爷本是满心不舍,谁想昨儿个夜起家里妇人竟突来急病而后一病不起,此刻心头着实唉”
众人赶紧相劝,各个面现悲色。
老爷子心中惊涛骇浪,心想这就下手了?一点犹豫都没有?实在是太过震惊,老爷子脸上差点绷不住表现出来。
刘县令面上强笑着向抬手道:“不说了、不说了,今日本是为爵爷送行,却叫我一时感慨扰了爵爷与大家的兴致,还请大家海涵。”
待诉尽离别老爷子回到车上后,苟长文甩开马鞭打出一响驱策马儿前进。
“驾~!”
“唉,真没想到啊”
老爷子坐下以后悠悠的叹了一声,娘俩奇怪的看他。
“咋啦?爷?”
看着一样姿势看过来的娘俩,老爷子心中对那一家子唏嘘不已。
“刘县令媳妇儿昨天夜里就已经发急病了,听那意思离死也不远了。”
老太太完全不知道其中弯弯绕绕,听了只是哼了一声表示不稀罕听。
林芝苗倒是诧异非常,心想这下手够快的。
爷俩对视一眼谁都没再说话,只各自在心里对刘县令和隐藏在社会制度表象下的黑暗有了更多的想法。
车子匀速前进,路上行人依旧很少,此次疫灾虽有药方却没那么多药材给所有人用,更多的恐怕是暗地里消失,更何况还有旱灾未过,一路不停略过的荒凉景象可以想见其中不可估量的死亡人数。
路上偶尔见村落也会绕过去,谁也不知道村落里此刻会是怎样的景象,没有必要冒险。
夜间依旧多是在野外过夜,只见到城镇时才会进城歇一夜,第二日一早继续赶路。
这一路上还算顺利,无甚难事发生,还算顺利。就这样无惊无险的来到了兖州府。
下午三点多,一家人远远的欣赏了好一会儿宏伟的城门才进了城,也没有费力的另找他处,而是询问了一番守城兵丁便直奔驿馆而去。
到了驿馆待老爷子拿出鱼袋给驿丞瞧过并登记后,一家人被安排进了一座院落里,这一处院落比泰安县驿馆里的院落大了一半有余,且院中还有个小池塘,只不过那水发绿略显浑浊。
其中有几条鱼偶尔游过,老太太瞧了一眼嫌弃的撇撇嘴。
“没我大宝空间里养的锦鲤好看。”
一家子人除三口人由驿丞热情的请至前厅里喝茶叙话,其他人则轻快的将平日里常用的东西由车上送进屋里整理好。
“月前上头便已有消息传下说不日便会有一位献治疫方的林爵爷路过,叫下官好生接待,下官心情激荡之下连着几日守着门等待,呵呵
爵爷有所不知,您这治疫方救了多少人家,下官便是其中受益之人,心中感激不尽。
下官日盼夜盼终于盼来了爵爷,今日得见爵爷、夫人与小娘子深感三生有幸。
呃不知爵爷这一行是否急于赶路,若是不急还请在此多盘桓几日,好叫下官多尽些心意。”
老爷子瞧他说的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