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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药坊的大堂里还真有好几个因着中了暑气前来问诊的,我瞧着秦叔一个个看,当即开口道:“绮兰,你负责抓药,我给秦叔搭把手,”
说罢我便走到了秦叔的旁边,秦叔见到我,微微笑道:“周丫头这下舍得放下书出来了,”
闻言,我微微笑了笑,“秦叔我来帮你,”
说完这话,我和秦叔一人一边,这来看病的人也分开了两拨,可是我这越看越觉得离谱,原本我问诊时也未曾多想其他的事情,这番瞧着来找我问诊的大多是一些年轻的男子,而且这些人大多没什么病,便是我给他们问诊时,只觉得他们的脉搏跳的比较快,好像有些紧张,
“你也没什么大病,我给你开些定心安神的药便好……”
这看完最后一个,我早已经觉得十分的厌烦,
倒是身后,抓药的绮兰一直乐个不停,她抓完最后一贴药,方才走到我的跟前笑道:“小姐你可知,就方才那会儿,咱们药坊收了多少银子,”
我听到这话,未曾开口,便见绮兰笑道:“五十两呀,有小姐你出来问诊,咱们的药坊都要发大财了,”
绮兰如此一说,我心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嗔道:“好你个绮兰,看我不把你的卖身契卖到春风楼去,我瞧着你定是去春风楼里送药送的多了,光是听那里的姑娘胡说了,”
见我如此一说,绮兰连忙求饶,“小姐我不说了,你千万别将我的卖身契给卖了呀,”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觉得心情大好,
然而便是我与绮兰说话之际,宇文漓突然从外面进了来,这厢见我与绮兰玩闹,他当即走了过来,
我也未曾注意,一掉转头,便一头栽在了宇文漓的胸口处,见此,宇文漓心情大好,
“美人投怀送抱,甚好甚好,”
听到这话,我立马退了开来,因着我与宇文漓也熟络了这般久了,如今倒是也未曾有脸红之感,
“你怎么来了,”
瞧我这般一问,宇文漓方才正经了起来,
“本王今日前来找你,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你随我出来一趟,”
见此,我也没有多问什么,当即便跟着宇文漓出去了,
马车上,宇文漓也未曾与我提及到底要与我说什么,只说是邀我去一个地方,再慢慢与我说,
然而这马车大约行了有半个时辰之久,我方觉得有些着急,马车总算是停了下来,
“这里是……”
我放眼望去,这里竟是一片广阔无边的湖,因着是盛夏时分,湖里开满了荷花,十分的好看,
湖边我瞧着张林摇着船过来,宇文漓带着我上了船后,船桨便由张林交到了他的手里,
“走,我带你去赏赏湖中心的美景,”
宇文漓也不与我说找我究竟所为何事,这会儿我只能由着他将船摇去了湖中心,
不过一旁的荷花,几乎伸手可摘,我也毫不温柔的,随手便摘下了一朵,
见我这般做,宇文漓笑道:“我还以为依你的性子,定舍不得摘的,”
闻言,我瞧着宇文漓笑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古人都是这般说的,我为何不摘,”
瞧我这么一说,宇文漓淡淡地笑了笑道:“那你这朵花,就舍得葬送在皇宫那样的一潭深水之中,凝儿,你若是允我……”
我当即听到他话中有话,便立马打断了他,
“王爷,我不是花,我如今是一把藏在剑鞘里的利剑,”
第六十九章 离开()
话说到此处,我们之间的气氛陡然降了下来。.。
只是这会儿船已然划到了湖水中心,我便是想要离开,也是走不得了。
“凝儿,我我不过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宇文漓开口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我能感觉到他的面上留有遗憾之色。
听到他说这番话时,我的心微微颤了颤,却又不知道做何应对。
我却听宇文漓叹了口气,随后说道:“明日你们这一批秀女的名单便全然要报进宫里去了,你当真决定了?”
他如此一问。我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我等了三年,不就是等着那一日吗?”
见我这般说,宇文漓未曾再与我提及秀女之事。
不过船划到了湖中心之后,宇文漓倒是放下了船桨与我面对面坐了下来。
见此,我有些不解道:“你今日说有事要与我说,便是选秀之事?”
我这般一问,宇文漓微微点了点头。
“是,也不是,你先瞧瞧这湖里的荷花,这里是两年前,我差人在这里种下的荷花,原本去年的景色已经很美了,可是我总想着能带你来看一看,可是去年这会儿,你时常跟随君无忧出去问诊,错过了最美的花期,如今来了,正好。”
我听着宇文漓这么解释,心下一怔。
他的意思,难道是说。这里的荷花竟是专门为我种的?
不过我瞧着好像这荷花里不仅仅有普通的品种,便是还有一种并蒂莲,荷花之中的珍品,且并蒂莲在书籍里有过记载,象征着夫妻永结同心,百年好合之意。
这会儿宇文漓的目光也放在了那株并蒂莲上,他突然伸手一把将那株花给摘了下来,见此,我眉头一皱,却见他笑着将这株并蒂莲递给了我。
“你说的‘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本王便是折下了这株并蒂莲,赠与你可好?”
我眼瞧着他将这株莲花递给了我,我便有些懊恼道:“你便是要折花,如何折这一株,旁边有好些荷花可供你折。”
见我如此一说,宇文漓却笑了起来。
“因为本王死心眼,越是珍贵的,越是想要折下她,反而千千万万其她的,本王只觉得厌烦罢了。”
他这般一说,我心中明白,他是意有所指,当即我伸手一把将这株并蒂莲扔回了湖里。
“若真是如此,王爷还不如让她自生自灭的好。”
瞧我这么做。宇文漓面色当即便冷了下来。
“凝儿,你便是连个念想也不肯给本王吗?这两年来,本王与你已然保持了距离,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就不能好生与本王说说话?”
我听到宇文漓如此一说。心中也觉得酸涩无比,然而越是到了这般境地,我越是不敢放松,因为我怕,一旦我放松了,那么我便会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我看着宇文漓,冷冷道:“回去吧,我还得回去看书。”
听到这话,宇文漓当即便急了,他走到了我的跟前,一把将我揽入了怀中,他将我抱的紧紧的。
“凝儿,你可知皇上给了我封地,明日我便要启程离开皇城了,在我离开之前,你就不能给我留下一点念想?”
听到“封地”二字,我便有些诧异。
他好好的一个闲王,宇文晋为何要给他一块封地,打发他离开皇城?
我被他紧紧地抱在怀中,如今知道他明日便要离开,陡然眼中便酸涩了起来。
“这事,你应当早就在准备了吧,可是你为何才告诉我?”
我淡淡地问道,却听宇文漓道:“皇上名义上是给了本王一块封地,实则是偏远的地域。他担心地方官霸权,将我派遣过去,不过是想收服了那里的地方官之后,再将我召回来。”
我听到宇文漓如此一解释,当即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宇文晋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
可是我不明白。这件事情,宇文漓分明可以拒绝的,而宇文晋大可以分派其他人去做,如何非要是宇文漓。
我有些不解,却听宇文漓道:“凝儿,对不起,本王见不得你成为皇上的妃子,本王还等着你有朝一日出宫以后,本王亲自迎娶你为本王的王妃,所以”
不知为何,我在宇文漓的怀中,意识渐渐丧失,只隐约觉得耳边传来宇文漓的声音。
宇文漓就这般抱着已然昏迷地我,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待我醒来时天色已然沉了下来。
“我怎么睡着了?”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何时没了意识。却见宇文漓看着我淡淡地笑道:“睡着了好,本王最后还能抱着你,安安静静地看了这么久的美景。”
我听到他这般说,当即有些懊恼,却见宇文漓已然将船划到了岸边。
“别恼,我送你回去,明日本王便要离开了,你千万得开心些。”
他如此一说,我方才想起这件事情来,倒也没有再说一些恼他的话来。
上了马车,张林亲自驾的车往无忧药坊行去,一路上,我也任由宇文漓这般抱着我了,只是我心中一直有疑问,我犹记得失去意识之前,我好像听他说了什么话,如今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马车停在了药坊门前时,下了马车之后,宇文漓突然递了一封信给我。
“这信待你进了宫之后再看吧,便是我明日离开对你最后的请求,还有你既进了宫,便将我送你的玉佩带上,那玉佩是我的随身之物,宫中很多人都知晓,若是有一日你被欺负了,便可拿那玉佩出来,应该也能让别人怕了你。”
我听着这些话,心中一直觉得酸酸的难受,抬眼,却见宇文漓红着双眼。却又带着微笑。
我一不小心,他突然低头,吻了一下我的额,随后又迅速撤开了。
“我该走了,记着我的话,玉佩一定带上,信进了宫才可看。”
他说完,也没有管我回没回应,上了马车便离开了。
我站在药坊的门前,因着他方才那一吻。久久回不过神来。
我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他给的信,看着马车消失无踪,我方才转过了身,只是这会儿我的目光却对上了君无忧。
他就那般淡淡地看着我,眼神里好像有些东西是我看不懂的。想来宇文漓方才与我说的话,做的事,他都看到了,也听到了。
“回来了便好,进来吧。该用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