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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梅听后。笑了笑，朝沈玉说道：“小姐，先听奴婢讲个故事，好么？”
屋内煤油灯火仍然摇曳着，红梅淡淡声音响起。
“从前，有一户农户人家。夫妻恩爱，他们上有慈祥老人，下有乖巧女儿。虽说家里是穷苦了些，但日子过得却是和和美美。可是有一天，老人病重，夫妻俩花光了家里所有银钱，甚至去借了很多钱给老人看病。可病还没看好，老人就撒手人寰了。”
“夫妻俩为了给老人看病。借了不少银子，老人去世后，那些邻居，债主都纷纷找上门来讨债，夫妻俩没有钱还债，就有人要将母女两人卖去勾栏之地。夫妻俩想起镇上有户大户人家正要买些丫鬟，听说那大户人家不但对下人是出了名和善，而且卖身钱也不少，所以他们不得不卖了女儿去那大户人家做丫鬟，拿了女儿卖身钱还了债。”
“女儿被卖了，夫妻俩极是伤心，其中妻子是忧思成疾，整日抑郁寡欢地躲屋子地角落里，看着女儿床发呆。后来，是成了个疯子，整日疯疯癫癫。这样日子，一持续，便是十年，期间要不是女儿时常将月钱和赏钱一分不少地都给了家里，仅靠丈夫赚得那点辛苦钱，根本不够花！十年之后，夫妻两又喜得一女，可是妻子生产之时，产道大出血，血崩而死。”
“丈夫对小女儿出生是又爱又恨，可是家里穷得都开不了锅，只好抱着小女儿去求百家饭，等到小女儿两岁后，就经常开始对小女儿不管不顾，也像妻子之前那样，活自己世界中，不到一年，摔到河里淹死了。”
“她们大女儿得知后，不得不将妹妹带身边。幸好府里主子仁慈，没有计较。可是等到妹妹五岁之时，有不少丫鬟开始说起了闲话，甚至处处挤兑姐妹俩，因为妹妹吃穿用度，也是占用了她们一份子得来。夫人知道后，写了妹妹卖身契，让姐姐代替妹妹签下，两姐妹这才府里好好地呆了下来。”
“府里下人，签卖身契都是死契，但夫人仁慈，只让妹妹签下了十年活契，说十年之后，要去要留，随妹妹心意。”
“姐姐大喜，故而从那天开始，只要得到赏赐，就都保留下来，保存一个小铁盒里，好作妹妹日后出府之后用度。”
“而你和红袖，就是故事里两姐妹，对么？”沈玉听完红梅所谓故事后，接声道。
没待红梅回答，沈玉又说道：“所以那时候慕容嫣说要搜你屋子，你怕因为那个小铁盒里银钱，而会加说不清，所以才后来故意对老爷说那些话？”
“嗯！”红梅点了点头。
屋内，两人什么都没有说话，顿时安静了下来。
沈玉沉默了很久之后，想找个话题，却见这屋子实是太差了，不禁皱眉问道：“你们丫鬟房间，都是这样么？”
红梅摇了摇头：“不是。丫鬟后院前前后后共有二十八个大小不一房间，大丫鬟是一个人一间，二等丫鬟是两人一间，下等丫鬟是四人一间，还有一些年纪像妹妹这般大，或者是进府丫鬟，通通被管事秦嬷嬷给分到了这样房间，每个房间住八到十个人不等。像这样房间，还有好几间呢！”
“你既然是一人一间房，为什么不让你妹妹住到你屋里去呢？”
“……秦嬷嬷不让。”
“……好了，我先走了，等红袖伤养好之后，去我漪澜阁吧，小浩正缺一个小丫鬟伺候呢。”沈玉起身，朝外走去。
“谢谢小姐！”红梅忙又朝沈玉背影磕了个头，脸上满是惊喜地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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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谈话&中秋节（）
沈恒回来后，见家里气氛有些不对，平常那些下人都随意惯了，可今天却一个个地，干起活来，正正经经，很少交谈。府里出什么事了吗？怎么下人都变得这么正常了呢？
沈恒回到雅苑书房后，朝身后小文问道：“今天府里有什么鲜事？”
站沈恒身后小文扶额，心道：“我少爷哎，我这一天到晚都跟您屁股后头，陪着您忙里忙外地，我哪儿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啊~”
小文忙说道：“少爷稍等，奴才去唤沈九过来！”
小文出了书房，找到沈九，带到了沈恒面前。
沈九站书桌前，给沈恒行了个礼后，道：“少爷，您找奴才？”
“嗯，今儿个府里可有什么鲜事啊？”
“回少爷，有两件事。其一是小姐又研制了一款糕点，品名‘蛋挞’，味道极为香甜；其二是老爷姨娘院子里处置了一名小丫鬟，打了十大板子。”
小文背后站着给沈恒按摩肩膀，沈恒淡淡地说道：“将第二件事给我好好说说。”
“是，事情是这样……”
“贱人！！行了，下去吧。”听完沈九禀报，沈恒大怒，挥手让沈九下去，自己大步朝福苑而去，小文想要跟随，却因回过头沈恒一个目光，而停住了脚步。
这边沈友福刚刚哄了陈氏睡下，便听到下人禀报，少爷有事找，书房等着他。
沈友福来到书房，就见儿子沈恒怒气冲冲地问道：“爹，那个贱女人如今都敢爬娘头上来了，您还要视而不见吗？”
“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沈友福怒斥道。
沈恒语气稍缓。“爹，您看看，这才几天，她闹出了多少事？十几个丫鬟下人被毒打了一顿不说，现是要和娘抢管家权利，你赶紧休了那个贱女人吧，不然这个家，迟早会被她搅得天翻地覆！”
“行了，此事爹自有定夺，你无须操心。”沈友福皱了皱眉。走到沙发上坐下，不耐烦地说道。
这里不得不提一句，沈玉那些现代家具。沈恒看着极好，所以府里几个主子院子都配制了一些，当然，慕容嫣院子是没有，为此。慕容嫣可是无比怨恨，却因这些家具，来福苑次数都多了不少次。
“爹，不过就是一个贱女人怀了您孩子而已，您为何看得那么重，孩儿实不明白！而且。爹您不要忘了，她是怎么进府！”
“够了！我说了，此事我自有定夺。你下去吧。”沈友福大怒，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几，将茶几上水杯都震了起来，幸好沈友福不会武功，这茶几又是好几层加厚琉璃制作。所以没有损伤，不然沈玉看到了。一定会心疼。
“爹，若是您不肯将她赶出府，那别怪孩儿自己动手了。她那样贱女人，根本就不配替我们沈家传承血脉！！！”
沈恒阴狠地说出这句话后，就要离开。
“站住。”沈恒停住脚步，想要听听父亲究竟叫住自己，是要说什么。
“不许伤害那个孩子，等孩子出生之后，我自会处置她。”
沈恒失望地转过身，看着沈友福，不解地问道：“爹，为什么？”
“你事，我都知道了，恒儿，不要对那个孩子下手，我这是给咱们沈府留一条后路。”
轻轻地声音传进沈恒耳朵，却重重地砸沈恒心上。
都知道了？知道什么了？难道是，不，爹不应该知道才是。
沈恒脸色极度不自然地问道：“爹，你，你说什么啊，什么知道了，孩儿怎么听不懂呢！呵呵！！”
“西苑那位，我见过了，你跟随他事，我也全知道了，不然你以为就凭你那几下，没有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能安然无恙到现？你以为你娘和你媳妇，没有我帮你遮掩，你会混到今天？”
“爹~~”
“若不是知道你品性，相信你不会做那些丧天良事，我才不会放任你给他做事不管呢，要知道，那几个，没一个好相与，若是日后他赢了，你不一定能讨得了好，若是他输了，或者是他们还没分出胜负之时，你自己出事了，那咱沈家，可就全完蛋了！”
“……”
沈恒心里默默地说道：‘爹，恐怕您要失望了，孩儿手上已经不干净了，孩儿不止杀了很多该杀之人，就连不该杀之人，孩儿也杀了一些，因为他们家人当中，有人挡了那人路。’
沈友福朝沈恒招了招手，示意坐到他边上来，继续说道：“只是我没有想到，出事那年，你可是只有六岁啊，你居然一个人跑去找那人求情，而且你居然成功了！我一直以为，那次咱们沈家幸免于难，是侥幸所致，没想到，却是你功劳。孩子，当年，你是如何说服他？”
沈友福说着说着，看向沈恒目光不同了起来。那种目光是复杂，里面包涵了太多太多。
“爹！！！”
“爹，不管孩儿答应了他什么，重要是，咱们沈家还，不是么。”沈恒扯了抹笑，轻声说道。
沈恒心里苦涩，不敢将当初应下条件说出来，只好转移话题道：“爹，听说妹妹又做了点心，您这一定有吧，让孩儿尝尝吧！”
…… ……
第二天，府里开始忙碌起来。今天是中秋节，虽然一应物事都采买好了，但还没装扮上，既是过节，就该喜庆，热热闹闹才对。
因为下午沈恒就会带着大家出去，免得到时候登山人太多，会耽误到不少时间，所以团圆饭就定了中午。
膳厅，一干丫鬟将各种美食一一端上桌，沈友福正要招呼大家开饭之际，却见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地扶着慕容嫣走了进来。
“老爷，这都要开饭了，却没有一个奴才去通知妾身，实是太过份了，老爷您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们一番才行！”
沈友福瞪了一眼扶着慕容嫣小丫鬟，道：“谁叫你扶姨娘过来，扶姨娘回去，姨娘肚子里有孩子，给我小心点！”
“是，奴婢知道了。姨娘。奴婢扶您回去！”
“啪！！”
只见慕容嫣啪地给了小丫鬟一个巴掌，怒道：“放肆，毛手毛脚地。若是以后还这样，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