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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芳华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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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去,可苗娟长得好,村里媳妇们可是不放心,就连苗娟的大伯哥小叔子帮忙都尽量避讳着,更别提别人,从那之后,媳妇对他是严防死守。

    去年刚进腊月,苗娟突然找到他,话里透漏后悔当年没选他,要不然也不能成了寡妇,赵强看着强壮,其实内里虚,得个急病就过去了,还不如他这样的,外表看着瘦,那是精瘦,能抗。

    当时他都懵了,啥意思?要跟他重续前缘呀,这怎么可能,他有媳妇孩子,苗娟也徐娘半老不是小姑娘了,后来才知道,这是跟他打感情牌呢。

    “别跟我打马虎眼,我今天可看见你俩背着人说话了,你是不是有啥想法?你别忘了,你是我男人,是桃子的爸爸。”姚玲掰过祁向南的头,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出他真实的反应。

    祁向南跟姚玲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久,他实在忍不住眨了眨眼,顺带摆摆手,“好好好,我干不过你,实话告诉你吧,苗娟找我是让我帮她卖肉,我俩合伙。”

    “啥,卖肉?”姚玲直接想歪了,这种香艳的事情可不就是她们这些女人没事讨论的吗?

    “猪肉,腊肉。”祁向南在姚玲还没有起手的时候赶紧解释。

    姚玲听完压住蠢蠢欲动的手,跟祁向东耳语,“她哪来的猪肉?”

    祁向南一甩头,枕着胳膊,“我哪知道,规矩,不问来路,她弄肉我卖,合作赚钱,这是个机会,我总不能一直跟在宝栓屁股后头当跟班,喝那些清汤寡水。”

    “不跟着宝栓,太危险了,要是被人抓到,咱家就毁了。”姚玲有点担心,丈夫跟着牛宝栓干的事情她不全知道但也猜得到,就是投机倒把,可牛宝栓是谁,他爸是队长,要是被人发现就说是队上集体处理的,最多被说教,要是单干,被逮到可是会要命的。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跟着宝栓门路都摸清了,平时谨慎点应该没事,有事就跟以前一个套路,宝栓肯定会给我掩饰的。”祁向南方方面面都想好了,转头见姚玲还是盯着他,上下打量,“干啥?”

    “苗娟为啥不去找牛宝栓,来找你,是不是知道你还想着她,她有啥没恐的?”

    “叫有恃无恐,哎,不是,我哪想着她,她不去找宝栓是有自知之明,宝栓手里哪样门路不比她的大,根本看不上她手里的仨瓜俩枣,要不是有次我帮宝栓办事被她看见,这好事还轮不到我头上。”

    姚玲听着这话,慢慢放松下来,“别的我不管,你可别给我搞破鞋,要不我宁愿你不赚钱。”

    “放心,放心,”祁向南握着姚玲的手,“我担着这么大的风险钻营为了啥,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孩子,为了咱的家。”

    姚玲回握一下祁向南的手,想笑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为啥有猪肉的人非得是苗娟呀。

22。22() 
夜凉了,外面黑乎乎的,屋里都摇摆着油灯,偶尔有人影飘过。

    祁香贝借助床压压腿,又做了几次伸展动作,缓解一下胳膊腿的酸楚,才从桌子底下拿出来手套和线。

    戴上手套,瞬间暖气盈手,活动活动,挺软的,她想了想,摘下手套,又拿过来带着泥印的自制手套罩在上面,正好,可以掩盖新手套,免得明天上工又引来一群眼球。

    她打开纸包翻着那些线,找出来线头好整理,还行,秦叔航没有骗她,不难理顺,这些线不是一根一根团着,而是一小束一小束纠缠在一起,可以省下不少时间。

    可惜指甲被剪了,只能拿肉指头捋,感觉脖子都僵了,才清理出来三分之一,不难发现,这些都是要各自染成黑蓝红色,可能是技术不到家,有相当一部分没染到,都带着白线。

    揉揉脖子,扭扭头,祁香贝伸了个懒腰还顺道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把线团包好一股脑塞到桌子下面,拉过被子,吹灭油灯,睡觉去了。

    迷迷糊糊间,祁香贝听着屋子外面传来一阵阵吆喝声,谁呀,这么闹腾,还让不让人睡觉,她用枕头捂着耳朵,哎,腰酸背疼腿还发软,再睡会儿吧。

    “香贝,妮儿,起床了。”外面母亲姚常玉的声音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响起来。

    祁香贝如蚕蛹一样扭着被子,从床里滚到床边,再从床边滚回去,嘴里吐出来诶呦的哀怨声,才坐起来,“妈,起了。”

    “快点穿衣服出来,洗洗吃饭了。”姚常玉听见闺女答应,嘱咐了一句。

    “哎,马上。”

    祁香贝呼噜呼噜脸,清醒一下,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叠好被子,拿着牙缸出去刷牙。

    等看到院子里支着的独轮车,祁香贝就知道刚才的叫喊声是什么了,准是推着车玩闹来着。

    吃过一顿简陋的早餐,祁香贝又开始了牛棚地里的劳作。

    几天下来,手磨红了,起了好几个小泡,脸上也没那么白净了,屋里乱糟糟的线团也都捋顺了,祁香贝终于从父亲祁山嘴里得到消息,拖拉机已经检修好,明天可以上县城了。

    听到这个消息,祁香贝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不是没想过不等拖拉机自己走着去,可既然答应了就尽最大努力做到,这是养母从小灌输给她的,虽然有的时候会懒散,可是做到之后她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特意烧水洗洗头,忍着凉意擦了个澡,她再一次怀念热水器,又对着长长的头发发出了怨念,明天一定要把头发剪掉。

    等等,剪头发要不要票,印象里好像有人说过,可很多年没有剪过头发了,不确定呀。

    祁香贝披散着头发就去敲父母的房门,时间还早,老两口还没歇,让她进去。

    姚常玉见着闺女眼睛立马瞪圆了,“你个妮子,咋这么不爱惜自己,头发没干透就乱跑,夜里的天还凉呢,小心得头疼。”

    麻利下床,摁着祁香贝在凳子上坐好,从柜子里揪出来件东西就往她头发上放,两只手搓来搓去。

    祁香贝打眼一看,母亲姚常玉拿出来的是她的一件上衣,赶紧拦住她的手,“妈,我头发一会儿就干,您这样把衣服都弄湿了,咋穿?”

    “啥咋穿,又不是现在穿的衣服,明天搁太阳底下晒晒就得了。”姚常玉手上不停,衣服真没闺女重要,别说湿了,就是破个洞也没啥。

    祁香贝暖暖地享受着母亲的爱意,“妈,明天我把衣服洗洗再晾。”

    “不用,你头发又不脏,妈不嫌弃。”姚常玉笑着说,手上的动作越发温柔。

    祁山看着这母女俩你来我往还挺温情,闻闻手里的烟卷,放了下来,本来他想抽颗烟缓缓乏劲,谁知道闺女进来了,他知道这丫头不喜欢闻烟味,等等再说吧,“香贝,你咋过来了,是不是明天去县城有啥事呀?”

    按着以前闺女的习惯,进城嘛,总想要点钱买点啥,估计这次也差不离。

    祁香贝还沉浸在美美的晃悠里没反应过来,倒是姚常玉想着了,“对对,明天去县城,妈给你拿一块钱,再给你找找有没有糖票,买点糖吃。”

    “不用,不用,”祁香贝连连摆手,“妈,我手里还有钱,不用给我了,再说,我现在都长大了,不馋糖。”

    “真有钱?”姚常玉想再确定一遍,头一回,闺女去县城不要钱,以前可总说学校花销大。

    “真有钱,上次您给我的钱还没花完,现在不上学,也不用买那么多东西。”祁香贝也调出了以往的记忆,这姑娘每次回学校都会以买书买纸买笔吃糖各项理由要钱,每次都不多,可总要,不然不能存下那么多钱,“妈,我就想问问去剪头发用不用票,我想剪短。”

    “啥,你说啥我没听清。”姚常玉一脸惊讶,肯定是她听错了,咋听见闺女要剪头发呀。

    “你才多大岁数就耳朵聋,闺女说要把头发剪短。”祁山没好气地说。

    “不是,”姚常玉摸着头发差不多停了下来,跟祁香贝面对面坐着,脸上充满了担忧,“闺女,你是不是有啥想不开的事呀,跟妈说,可千万不能闷在心里。”

    祁香贝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问,剪个头发而已,跟想不开有什么关系,“妈,我挺好的呀,就是觉得头发这么长打理起来太麻烦,浪费时间,想剪到齐肩,您看看,现在头发多长,一不注意就坐到屁股下面,多揪得慌。”

    “哎呦,俺个娘嘞,让我缓缓,你要剪短头发,哎,老头子,你还记得这丫头是十一还是十二,我说她上学费劲想把头发给她剪短,能省点劲,这丫头嗖地一下窜上房顶,说啥,剪头发就是剪头,要想把头发剪短除非把她的头拧下来,天了个娘,那喊的比猪仔都惨喏。”

    姚常玉盘腿坐床上,拍着大腿说着祁香贝小时候的糗事,表情夸张,都把祁山逗乐了。

    祁香贝手上绕着头发,眼睛忽灵灵地转着,没有一点羞臊感,这是原主干的,不是她,这个锅不能背,“那时候不是小嘛,现在我可换了个想法,人家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何况我都长了六七年呢,我现在就想剪了。”

    “行,你自个的头发做得了主,等着。”姚常玉拿出了剪刀,又拿出来祁山刮胡子的刀片,刚才擦头发的衣服就围在祁香贝肩头上,一切就绪,举起剪刀就要上头。

    祁香贝开始看着母亲姚常玉忙活还有点奇怪,啥意思,现在总算明白了,她要上手剪头发,“妈,妈,您等等,您要给我剪呀?”

    “嗯,妈给你剪,这长长了不容易,剪短了可不难,你坐正了。”姚常玉可是信心满满。

    “不行,不行,妈,您剪的行吗?我明天能出门吗?”祁香贝赶紧从凳子上起来,就要把衣服解开,这可不是胡闹,到时候剪成狗啃一样,就要了亲命了。

    姚常玉脸色一整,叹口气,“哎,闺女是长大了,都嫌弃我的手艺了,你小时候哪次不是我给你剪的,老了,不受闺女待见呀。”

    说完坐到床上,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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