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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东来皱眉:“我记得我们吃的时候,没有通气。”
呕,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厨子,但是不讲究!只要不影响口感你就不管!
文四姐耸耸肩:“咱俩那时候饿成啥了?在不吃蝗虫,我就要把你活吃了,哪还管的了这么多。现在嘛,嗯,弄点巴豆水来。”
卓东来皱着眉头:“你弄吧,我还有事。”
文四姐就开始虐待虫虫,洒巴豆水给他们清理肠道,等拉的差不多了,再泼一盆清水洗干净。坚强的蚂蚱们还活着呢,咔嚓咔嚓的啃着竹笼。
到了下午,不等他们入宫去,皇帝自己出来了,一进屋就叹息:“东来,我还是不成啊。我这个皇帝当的太窝囊了!”
文四姐挑眉:“那你吃炸蚂蚱吗?”
“吃!”皇帝恶狠狠的说:“不仅我吃,我还要带着文武群臣一起吃!我要恶心死他们!”
文四姐翻着白眼就出去吩咐厨子:把蚂蚱下沸水锅烫死,捞出,去掉头、肢、翅、内脏,同盐水一起入锅,文火煮段时间捞出沥水。油锅烧至四成热,投入蚂蚱,炸至金黄色捞出。
她倒不是自觉身份矜贵不肯下厨,而是有点不敢接近厨房,怕影响胎教。
回来的时候正听见皇帝抱怨:“东来,你犯不上冷笑,不用你嘲笑我,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没用!可我有什么办法呢!以孝治国这种鬼话喊了多少年,我也没法子,只要一说到推翻太上皇的某些决定,大臣们就跟疯狗似得开始汪汪汪!以孝治国,嘿,呸!
孔老夫子抓住逃兵一问,是回去奉养父母的人,就放了他,那叫以孝治国!国家若是那样治理,不仅逃兵多的不行,连那些忠心报国的将士都要寒心了,在前线浴血厮杀,还要被人指责不孝。呸!”
卓东来温温柔柔的给他倒了杯酒:“二郎,你定定神,别生气。凡事总有办法。”
皇帝瘫软在椅子里,从怀里掏出一张名单拍在桌子上:“这群人是闹的最欢带头反对的人,东来,你有什么谋划,要怎么抓他们的把柄都行,都弄死都行!哎呦,可气死我了!你是没看见朝堂上那帮人的嘴脸呦!拦着我给被冤杀的忠臣平反,那一个两个的,就好像我干错事了!”
卓东来柔声道:“你侵犯了他们的利益,让他们没面子,还不叫做错事?”
这压根不是劝人不生气,分明是在火上浇油。
皇帝都快把桌子拍碎了,拍的他自己手都疼:“这是朕的天下(啪),这是朕的臣子,岂有他们的利益(啪!),他们的面子!(啪!)为了他们的面子,就将朕的面子置之不顾!(啪)有道是君忧臣辱,君辱臣死,他们都应该去死!(啪)”然后甩手,手疼疼疼疼!
卓东来轻笑一声:“你刚还说不信孔老夫子那套,怎么又用儒学来要求大臣?他们所为的不过是沽名钓誉、妄图晋身罢了。不如把朝堂上那些是传播开,叫百姓知道不是二郎你不辨忠奸,是朝中有奸臣蒙蔽你。”
“对,不辨忠奸!我屮艸芔茻!这名声也是我的!”皇帝想到这儿气顺了,满脸是笑:“东来,你知道吗,我有孩子了!皇后怀孕了!多亏你让我去问姚真人,他说他进宫之后觉得我对他好,就帮我解决了最大的烦恼!姚三郎可真是个好人,他若能帮朕把这件事”
他的眼睛本来满是笑意,又很亮,想到这里更亮了:“他能帮朕把这件事解决!东来,现在虽然不是六月,但也能”
“六月飞雪?”卓东来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笑了:“太好了!二郎,你太好了!”
“等一下!”文四姐不得不插了句话:“若要下雪,先存一些葡萄和大螃蟹,等黛玉回来给她吃。”
两个人一起怒视她,真是太干扰气氛了,就知道吃!
然后对视一眼,点点头,一定要存葡萄和大螃蟹呀,中秋节当晚必须要吃螃蟹!
哎呀今年中秋若能赏雪饮酒吃螃蟹,可比往年更有趣!
六月飞雪,必有冤情,朕倒要看看那帮老混蛋还能找出什么理由来。
当晚三人一起吃了一顿炸蚂蚱,皇帝又开始对炸蝗虫感兴趣。
做出一个不二家的表情,心里头猜测,炸蝗虫应该也好吃
文四姐带着字帖和剧本去了甄家,在门口求了半天才被放进去。
甄士隐的脸色难看的不行,没好气的看着她,也不叫她坐下,也不叫人上茶。文四姐按照剧本上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什么故剑情深啦,当年遭灾和未婚妻走散了,现在又找回来,她也老大不小的,一直耽误着。
甄士隐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反正退婚难听,但对方的未婚妻侥幸未死所以退婚,听起来就比较好,既不是自己女儿有问题,也不是女婿的人品不好。
大排宴筵召集了周围的三老四少和街坊邻居、当地官面上的人物,酒过三巡,她又把剧本说了一遍,对甄士隐再拜,弄的满城人都知道甄士隐的老女婿家里头那点事,还有经多见广的老者说起那场家家户户都背井离乡去逃难的大灾,感慨还能相逢就不容易啊!
甄英莲始终不肯再见她一面,临走的时候叫爹爹把折断的剑还给她。
文四姐点点头:“我明白了。”上马回京。
在京城外就吓得勒住丝绦,看着下雪的京城:“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我带的衣服少了,如果一路冻着进去,我行,宝宝行吗?
“师父”停在官道旁的马车中传来一声娇呼,露出一个粉嘟嘟的裹着披风的小脸,笑颜如花:“我好不容易回来了,您却出去了!还以为不能一起过中秋呢。”
文四姐定睛一看,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果然是我徒弟,我的黛玉小宝宝,她翻身下马,跑过去趴在马车上看心爱的小徒弟:“黛玉,冰天雪地的怎么是你在这儿等我?”
一边说着,一边往爬上马车。马车里还坐在姚三郎,她立刻就笑了:“呦,我好有福气,好大的排场,出趟远门而已,竟有清虚通妙真人和玄真长公主再城外迎候,感觉自己很是个人物呢。”
黛玉笑着靠在她怀里。她穿着那件大红色猩猩绒织金麒麟纹通袖袍,看起来华美无比,头上戴着宝珠簪子:“师父,我刚到京城,听卓先生说要派人来城外等你,给你送衣服,我就来了。好不好?”
“好黛玉你最好了么么哒”
姚三郎懒懒的翻了个白眼:“感觉错了。我不是等你,只是林妹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文四姐抱着黛玉蹭了蹭,挑衅的看了他一眼:我能这么做,你能吗?
姚三郎心内似火烧,脸上淡淡的笑了笑,以目示意:以后我也能。
黛玉非常善良的看了看冰天雪地:“师父,螃蟹不会被冻死吧?”
第82章 定计()
宫里对于皇后娘娘有喜这件事简直是欢天喜地、每一个嫔妃都由衷的欣喜。om
这么多年皇帝也不是单守着皇后一个,宫里有六七个妃子,皇后身体不适的时候她们也每个月有一两次机会承宠,但别说是生儿育女,就连流产的妃子都一个都没有!
刚开始妃子们还怀疑是皇后身体不行,生不出孩子来,腹诽了几年之后才发现,啊,自己也生不出孩子。便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皇帝不行?实在是没有别的解释。
说实话,不光是妃子们怀疑皇帝不行,就连皇帝自己也怀疑是自己的毛病,妃妾们都经过太医、命理师、相师三从审核,都说是宜生育,结果啥结果也没有。
嫔妃们兴高采烈的擦胭脂抹粉,打扮的:美貌妖娆。黑鬒鬒赛鸦鸰的鬓儿,翠弯弯的新月的眉儿,香喷喷樱桃口儿,直隆隆琼瑶鼻儿,粉浓浓红艳腮儿,娇滴滴银盆脸儿,轻袅袅花朵身儿,玉纤纤葱枝手儿,一捻捻杨柳腰儿,软浓浓粉白肚儿,窄星星尖翘脚儿,肉奶奶胸儿,白生生腿儿。
想来这十个月里皇后不能承宠,皇帝龙精虎猛,众人一定能均分很多机会!
不仅嫔妃们仔细打扮,就连女史、宫女们也一个个心思活络,翘首以盼,打算飞上枝头变凤凰,给自己提升地位、给家里头光耀门楣。
在这其中有一个人,心内最为激荡,那就是贾元春,她自从那日在书房中听见帝后二人对荣国府的评价之后,便日日寝食难安,今天听见了皇后又孕的消息,只觉得眼前一亮,似乎有一片光明坦途就在眼前。
若能成为皇妃,一定能庇护家人、福泽父兄。原先皇上来永福宫,只缠着皇后一人,我们想沾身也没有机会,现在可好啦!皇上肯定还会常来看皇后,可是皇后又不能留他宿下,或许我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元春想起祖母说大伯时说的话,哪有猫儿不偷腥,总会嘴馋的,皇帝正当年富力强别人能当贵妃,我怎么就不行?那贵妃不受宠,全因为她嚣张跋扈,又不通文墨,我在皇后身边这么久,我知道皇上最喜欢皇后娘娘博览群书、聪慧过人,我也是呀!
元春又有些叹息,父母把自己送进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别人家的姑娘都嫁人生子了,她却到了二十多岁,还不知道男人的滋味,有时候听见帝后携手入鸾帐的声音,真叫人心焦。
现在年纪大了,若要出去嫁人,不知能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只怕不是年轻才俊,若要嫁给大伯那样的人,还不如去死。而且,既然皇上心里想着收拾自己家,那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离宫出去也不会过得太好,留在宫里当一世的‘尚书’更是生无可恋,倒不如趁着难得的机会拼一把,搏一个滔天富贵,又可以帮助家里。
她打定主意,走出去听帝后二人闲谈。
皇帝蹲在地上抱着皇后的腿,把脸贴在她肚子上:“我怎么听不见孩子说话呢?”
皇后脸上满是母性的光辉:“他才多打点,我听说婴孩没出生的时候不出声。”
皇帝默默的挠垫子:“还有九个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