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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四姐一愣,看着人半百的年纪,看穿着打扮是个斯文雅致的读书人,可现在帽子也不戴,哭的两个眼泡都肿了,衣裳脏了些地方,强撑着站着,两眼的悲恸绝望。
第20章 重逢()
士隐命家人霍启抱了英莲去看社火花灯;半夜中;霍启因要小解;便将英莲放在一家门槛上坐着。om待他小解完了来抱时;那有英莲的踪影急得霍启直寻了半夜;至天明不见;那霍启也就不敢回来见主人;便逃往他乡去了。
那士隐夫妇;见女儿一夜不归;便知有些不妥;再使几人去寻找;回来皆云连音响皆无。夫妻二人;半世只生此女;一旦失落;岂不思想;因此昼夜啼哭;几乎不曾寻死。
文四姐看他一个趔趄几乎跌在自己面前,看自己不答话,也没什么话说,只是一脸灰败的转身要离开。
她终究是心里不忍:“兄台且慢,昨夜我倒是救了个女童,眉心有颗胭脂痣。不知道是不是你女儿,我带你去看看。”
劳资有时候偷别人家的女儿来当徒弟,那都是留了字条、说了什么时候送回去的。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偷偷摸摸的把人家弄的妻离子散那是王八蛋。
甄士隐懵懵的看了她,张着嘴听她把话说完,喜极而泣,长揖及地:“恩公,恩公,多谢,多谢!”他腿一软差点跪下。
文四姐单手托住他,另一只手接过小贩递来的烤好了用玉米皮包着的粘豆包,也不多废话,带着甄士隐就往客栈走去。
有人在旁边,她也就不吃粘豆包了,到时候糊一嘴说话都说不清楚,丢人。
粘豆包是大黄米制成面,包整个的红豆馅,吃起来又黏又甜,工序复杂。通常是过年的时候做一大口袋,借着冰天雪地冻起来,能吃一冬天。吃的时候蒸一下,或是用火烤一烤。
甄士隐浑身都哆嗦,左边是文四姐单手托着他,家丁追上来在架住老爷,文四就松手了。
甄士隐嘴唇颤抖发白,哆哆嗦嗦的问:“英莲她还好吗?”
文四姐瞥了他一眼:“吓呆了。昨晚上我碰上的时候拐子正揪着她要跑,我看你的样子也不算穷人,怎么就让女儿跟前离了人?”
红豆本名叫英莲吗?
英莲,应怜不好听,还不如叫红豆呢!还好吃!哎呦,好像这也是红楼里的人物?
啧,我就看过一遍红楼梦的电视剧,还没看全,还光顾着萌钗黛啥也没记住。
甄士隐万分自责的说:“我是我的错。霍启一向稳妥,我,唉”
文四姐没有什么打听八卦的爱好,主要是这八卦不够香艳,她就觉得没意思。
客栈不算远,说话间的功夫就到了。
伙计迎上前:“呦大爷您回来了,您起的可真够早的。这位员外爷,您”
哎?这不是甄员外吗?
文四姐懒得跟他说话,拉着甄士隐就上了楼,二楼甲一房,文四姐用内力隔着门托起门闩,打落在地上,这才推门而入。
心说:卧槽好累。要不是旁边这货已经吓懵了,平常我会用袖刀挑开门闩。
作为一个合格的师父,在小徒弟一个人待在屋里的时候当然要锁门。
推门而入的时候英莲还睡在床上。盖着被子,乖乖的睡觉。
甄士隐颤颤巍巍的走过去,越靠近越着急,越不敢看。
文四姐一把揪住家丁:“你过去干什么。”
家丁楞了一下,才想起来,喔,不是平常在院子里陪小姐玩,现在小姐睡在床上他赶紧往后退。
甄士隐小心翼翼的掀开床帐,看到里面睡着的女孩儿,真的是自己女儿!他眼眶一酸,就落下泪来,伸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女儿的小手,热乎乎的。
英莲抱着一个被卷成卷的被子,隔着厚被都能看出来她缩成一团。
甄士隐小声叫道:“英莲,英莲?”
英莲立刻就惊醒了:“啊!!”的尖叫了一声,看着爹爹却在发呆。她把目光投向站在旁边吃粘豆包的文四姐身上,立刻就安心了。
文四姐皱着眉上前:“腻跟师虎社”
她气呼呼的把黏住牙齿的粘豆包都舔干净咽下去,清了清嗓子:“你跟师父说,这人是不是你爹。”
把我的小徒弟吓得尖叫,难道这一夜里有两家富人丢了女儿?我认错了?
英莲渐渐定了神,点点头。她刚睡醒还有点懵,现在反应过来了,伸手抓住甄士隐的袖子,凑过去靠在他怀里。
甄士隐道:“这真是我女儿英莲。”
文四姐松了口气,笑了笑:“这就好,太好了。”
甄士隐看女儿只穿着中衣,头发解开了,衣衫凌乱,心中不住的起疑。再看这位,他抱着英莲尴尬的站起来:“老朽甄士隐,不知恩公如何称呼。”(他五十多岁,可以自称老朽了。)
文四姐想了想,还是没报本名:“林加文。”
甄士隐看家丁已经退出门外,便十分激动的上前拉住文四姐的手,凑近了打量她,面庞黑黝黝的,可也算英俊,剑眉下一双桃花眼,生的略有些女气,是个俊美的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看行为举止,虽然不太斯文,却是个正直磊落的人,怎么会这样呢。
甄士隐深深施礼,感激不尽的道:“我夫妻二人年过半百才得一女,视若至宝,若失却了她,我夫妇二人便丧命了。林恩公的深恩大德,甄家没齿难忘,还请异步家中,容我设宴款待。”
文四姐也舍不得英莲,有心教她一些武功再走,便笑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为人的本分,甄兄不必如此。不过吃你一顿也是应当的,客栈里的厨子不大好,这几日吃的不好。”
甄士隐心说我看你站着啃粘豆包我就知道你吃的不好!我就想问一句,你昨晚上是跟我女儿一起睡的?睡在一张床上?唉,毕竟是救回我女儿的恩人,我也不能问你。
怀里的女儿并没有紧紧搂着自己的脖子,反而伸手向文四姐,要抱。
英莲还记得昨夜惊慌失措之际,是这个人如天神般降临,救了自己,带回来擦了手洗了脸,吃了糖食,又暖暖的抱着睡了一夜,今天一早还给我找到爹爹了。
甄士隐帮她穿上外衣,又拿披风裹了,这才要出门。
闲言少叙,甄士隐带着文四姐,文四姐抱着甄英莲,一行人到了他家。
还未分宾主落座,甄太太,封氏便得了丫鬟的回禀,哭着跑出来,一见面便是大哭:“英莲,我的女儿,你可算回来了!”
甄士隐觉得有些失礼,上前安慰道:“夫人别哭了,英莲昨夜受了惊,你快抱她进去梳洗打扮,好好安慰一番。林贤弟,暂且失陪。”
他又对家丁丫鬟们吩咐:“林侠士是我的恩人,你们不得失礼。”
文四姐看着人家一家三口咻的一下就消失了,就慢吞吞懒洋洋的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等。
扫了一眼屋里屋外的装饰,这家是个读书人家,家底殷实,不知道能不能让女儿跟我习武。
要是不同意可怎么办呢?老夫老妻的只有一个女儿,我也不能抢啊。
封氏抱着女儿,不住的亲吻啼哭,
甄士隐叫奶妈抱女儿去洗脸梳头,对封氏把自己找到女儿的经过一说。
封氏泪眼汪汪柔声细气:“真要好好感谢这位林侠士。他救了我们英莲,真是个大好人!”
甄士隐眉头微皱,说出一番话来,惊的封氏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21章 翁婿()
甄士隐也从新理了头发,换了衣裳。om叮嘱了老妻,才出来会客。
甄士隐闲聊:“林贤弟,元宵节怎么不与家人团聚,一人客居在外?是有事耽搁了吗?”
文四姐真想左手一杯威士忌右手一支雪茄,然后深沉的吐个烟圈,然而这两样都没有。
她叹了口气:“父母都已过世,哪里还有家呢。”回家过年就是虐狗啊!
甄士隐试探性的问:“林贤弟这样的英雄人物,家中妻小定也不凡,何出此言呢?”
单身狗中了一枪。文四姐苦笑着摆摆手:“父母还没来得及议婚便去世了,我混迹江湖这些年,漂泊无定,手里虽然有些闲钱,却高不成低不就,至今还是单身一声。”
甄士隐:“听你口音十分耳熟,不知是哪里人士?”
文四姐如实的按照平常对外说的答道:“京城人士,家里有几间铺子,也不用我打理。”
甄士隐还要再问什么,里面小丫鬟说小姐闹着要见你,甄士隐道了恕罪,便进屋去。
封氏喜滋滋的说:“已经问过了,英莲并未被这人轻薄。老爷,你也着实多心了。他虽抱着英莲睡了一夜,却不曾乱碰,刚抱着就睡着了,到是英莲,害怕了半夜才睡着。”
甄士隐这才放下心来,他告诉妻子的时候隐去了他俩已经睡了一晚的事,只是说女儿穿着单薄,林侠士能长驱直入,并没说别的。
摇摇头,捻须而笑:“娘子有所不知,我有意招他为婿,所以才要看起为人。”
封氏大惊失色:“他那般年纪,咱家英莲若是十四五岁,配他倒也恰当,可英莲才五岁!”
甄士隐长叹一声:“娘子,你我到了这般年纪才有此一女,能不能支撑到她成年出嫁,尚且两说。就算给英莲定下夫家,日后你我去后,女儿定会受人欺负。”
封氏揪着手绢:“那,那他也太老了。”
“怕老婆种类有三,也就是“势怕”、“理怕”和“情怕”。“情怕”亦有三:一是爱妻之美,情愿奉其色相;二是怜妻之少,自愧屈其青春;三是惜妻之娇,不忍见其颦蹙。”
甄士隐对娘子眨眨眼:“我问过了,林加文上无父母高堂,家中也薄有余产,婚事因为高不成低不就耽搁至今。娘子,我看他相貌堂堂,谈吐斯文,是个风流倜傥的真豪杰,又古道热肠,温柔体贴,难道不是良配吗?”
甄士隐心说:要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