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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有婚约了。”
林如海一怔:“真的?啊,恭喜恭喜,何时成婚?”
“再过几年就成婚了,到时候林大人可要给我送一份厚厚的贺礼来。”
“一定,一定。”林如海开心的喝了一杯,心里松了口气,他担心文四姐单身时间太长,看上自己,那就很麻烦了。
“为何要过几年才能成婚?可是有什么不便?”
“呵呵。”文四姐云淡风轻的说:“她还是个小孩子呢。”
我可爱的小红豆嘿嘿嘿,虽然不是徒弟,但当媳妇也很好,嗯这次去武林大会,要不要把她也带上?红豆的武功不弱,只是和黛玉一样,经验不足,需要去多加练习。她俩年纪相仿,在一起或许会谈得来,我都过了那个喜欢衣裳首饰胭脂水粉的年纪啦。
喔我忘了,小时候比现在还胖还黑,所以不爱打扮。
他还是个小孩子!!!!
林如海及时的捂住嘴,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老牛吃嫩草,一树梨花压海棠!我的天,你找个小男孩,就不怕他正当壮年的时候你已经老了算了算了这些事我不管。
他努力把酒咽下去,努力的保持平静,如果瞪的圆溜溜的眼睛没有出卖他,那他还伪装的挺成功。林如海问:“四姐,姚三郎是你的好朋友?”
“挺好的。”
林如海知道文四听不懂暗示,但还是习惯性的旁敲侧击:“你俩常常同行吗?”他是你的未婚夫吗?应该不是,嗯,他的年纪够结婚了。他那么盯着黛玉,也没有被你按着揍,不是。
“没有,我一向独来独往,他云游四海”文四姐嘴角抽了抽,掰回来:“四处游学,游山玩水什么的,碰上了就一起吃两顿,还是各玩各的。”
林如海微微颔首。
文四姐反客为主,欠身看着他,问道:“林大人,你觉得姚三郎此人如何?”
林如海含笑摆手:“未曾深交,不敢妄下定论。”
长得挺俊,看起来很有神仙风度,可是看着我女儿的时候蠢兮兮的。
我跟他聊了一会,他对周易的理解肯定是家学渊源,名门之后,懂的太多太深了。
文四姐点点头:“忽然提起他做什么?”
林如海含蓄的说:“你跟黛玉去那武林大会,路上可要从人吗?”
文四姐想了想:“我无所谓,但黛玉,嗯,大家闺秀就是麻烦,你给我两个能奔波劳苦的人,给她带行李。按着她一天一套衣服不重样的穿,谁知道得带多少。”
林如海深有同感:“还有首饰匣子和配衣服的玉佩、披风、宫绦。香膏脂粉,各种日常用具,文房四宝,都要带上。”
俩人热切探讨了黛玉出门究竟要带多少东西才能够用,最后林如海拐弯抹角的说:“黛玉毕竟是闺阁少女,嗯,如果姚三郎要跟你同路而行,一定要给黛玉戴上帷帽。”
文四姐恍然大悟,挠挠头假装自己没听懂:“黛玉出门在外不该用本名,你给她想个假名。”
哎嘿嘿嘿我说你怎么想个老妈子似得碎碎叨叨,原来是怕姚三郎趁机跟她交上朋友。我去,林如海你想得太早了,黛玉才六岁啊!六岁啊!我六岁的时候看着我男神都不懂欣赏啊!
“要用假名?”
文四姐一摊手:“我本名也不是真叫四姐呀。”
我叫文泽兰呀!多好听的名字实际上是乌头,有毒的。
“嗯。”林如海微微沉吟:“就说她是姑苏木家的二姑娘,名玄玉。”
木二为林,黛是深青近乎玄色,从本名里改出来的假名。
“啧,好名字!”文四姐给他一个赞:“木玄玉,这名字听着就上档次,比我给徒弟们起的名好多了。”
林如海很好奇:“哦?”
“我徒弟们是莲蓉、芸儿、牡丹、包子。”文四姐惭愧的摇摇头:“都是大美人,只是我不善于起名。”
林如海沉吟片刻就明白了这些名字的意思,这简直是个菜谱,他手都抖:“你给黛玉?”
你给她起的什么名?豆沙?枣泥?
文四姐摊手:“她原先又不行走江湖,我没给起名。现在就用玄玉吧。徒弟们要是反对,我跟她们说她们爹没有玄玉的爹有权有钱,就好了。”
林如海简直不想搭理她,就果断告辞了。
文四姐四平八稳的吃饱了,才慢慢踱步去黛玉屋里。
寝室里乌压压的堆满了一地,黛玉穿着锦绣般的衣裳,端坐在罗汉炕上看着丫鬟们收拾。
几只箱笼,另有些花盆、香炉、鸟笼、狸猫,鹦鹉架、兰花瓶等许许多多又古怪又琐碎的事物。两个年轻的小丫头,并奶妈王嬷嬷,和一个婆子,一起翻箱倒柜的收拾东西。
“小姐,我听说北方没什麽花儿草儿,我想小姐一定不喜欢,把这几盆花带上吧。”
“带上花儿有什么用,小姐不带咱们出门,谁来伺候花草?把这只猫儿带上,又能解闷又能暖手,万一有个虫子还能让猫儿逮了它,免得吓着小姐。”
黛玉笑眯眯的说:“有我师父在,别说是虫子了,就算是老虎也得变成大猫。”
“小姐,您要去的地方天气怎么样?是冷是热?是湿润是干燥?”
“路上乘车只怕有些颠簸,垫个垫子吧,是垫银狐的还是水貂的?”
“带两件还是带三件厚披风呢?还有薄披风,天青色?水蓝色?月白色?杏黄?鹅黄?浅粉?水红?银红?秋香色?琥珀色?海棠色?茶色?”
黛玉指:“杏黄,鹅黄,浅粉,琥珀,茶色带上。嗯,月白和天青色也带上。”
配兵刃的颜色
“这古铜百鹤炉带上,这个天青瓷三足炉就别带了,瓷的易碎,文师父粗手大脚的,要是弄坏了小姐心爱的香炉,小姐倒要伤心了。”
“这几匣子香料带哪一盒呢?这腊梅香能清热解暑,这莲陈香是驱寒暖身的,都带上,那日常熏屋子的香也稍稍带上几把,路上住店只怕小姐不习惯,点一把香就还好些。”
黛玉嫌烦了,默默的拔出宝剑,仔细擦了一边,上了点桂花油。
“北方风沙大的很,叫针线上人赶紧做几套连着帷帽的面巾出来。这几瓶子香脂一定要带上,小姐,您出门在外,时时都要记得抹脸抹手,您皮肤娇嫩,身子又娇贵,别吹皴了。”
文四姐差点没敢进去,这帮娘们太事儿了!想想自己出门的时候,嗯带把刀带点银子就行了,衣裳可以穿十天回家再洗,袜子当夜洗完第二天就干了。
抹脸抹手什么的,根本没想到过,我的天呐(岳云鹏脸)。
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和林妹妹所差的,不只是出身、学识、爹的官位,还有日常的讲究。
当然这没什么可羞愧的,哼,你和你爹加起来也打不过我。
黛玉慢慢悠悠却自带一股的威严的说:“我跟着师父出门,带什么东西都要请教师父才是,你们先把东西收拾出来,别打包,等我师父来了一一过目在说。”
你们都得听我的!别替我拿主意!我师父肯定觉得这么多东西太烦人了,她每次从外地来看我,除了给我带的美食之外什么都不拿,也不见拿行李,至多是两身换洗衣裳,带这么多东西万一师父嫌烦,干脆不带我出门了怎么办!
众人应是,都知道在小姐心里她那位师父有多重要,不敢说不。
只是暗自腹诽,江湖草莽和咱们大家小姐能一样?小姐出门一趟,别回来也黑胖黑胖的。
文四姐觉得黛玉所言甚是可爱,她乐滋滋的挑帘进来:“徒儿,行李收拾的怎么样了?”
黛玉很尊师重道的站起来:“师父,收拾出一些了,不知道该带那一部分。您过来瞧瞧。”
文四姐点点头,一副高手风范:“好,按照路上和当地的气候带东西。”她呱唧呱唧的指挥了一通,最后把东西压缩成两个箱子,三个包袱,还是得带随从。
去找林如海:“给我四匹快马,两个忠厚可靠的仆人。”
林如海痛快的点头:“拿十封银子够不够花销?”一封是五十两。
文四姐想了想:“够了。”
林如海不太放心,柔声道:“不要吝惜钱财,别委屈了黛玉。”
文四姐笑了笑:“放心吧,我哪敢委屈她,她会哭的。”
林如海也笑了起来,本来怕女儿练武以至于日渐刚硬,成了个不戴头巾的男子汉,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马,人面上行的人。没想到,还是那么柔弱爱哭。
文四姐又问:“夫人那里,黛玉要不要去辞行?”
林如海摆摆手:“只说是送去别院暂住,不要跟她透露实情。你们何时动身启程?”
文四姐想了想:“啥时候都行。”
林如海温柔又干脆的说:“今日宜出行,即刻便动身吧。”
文四姐看了一眼外面,天色还早,刚吃了早饭也就是上午十点,倒是适合出门。
答应下来,回去跟林黛玉一说,黛玉去看了看母亲,哭了一会,洗了脸换了衣裳,重新梳头。
又去辞别的父亲。
黛玉换了一身男装,锦袍玉带金冠,披着一条外黑内红的披风,像个文武双全的小公子。
林如海看她这打扮想起自己早逝的儿子,准备等女儿离开之后通哭一场。
他红着眼眶站起来,一言不发的陪着黛玉走到门口。
四匹快马和两名从人都准备好了,行李也牢牢的捆在马上。
“在下张强。”“在下李福。”
“奉命伺候文师父。”*2
文四姐上下打量这俩人,一身腱子肉,太阳穴鼓着,腮帮子努着,胳膊粗壮,一看就是练外家功夫的壮汉,不是普通的家丁,工资肯定比别人高。她含笑道:“好,一路同行,有劳二位壮士。”
“文师父客气了。”
张强李福也仔细打量这位传说中的文师父,看她步伐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