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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红着脸娇滴滴的问:“师兄(我就知道你一定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犯了错,您要打我吗?”
嘤嘤嘤我不要被捆在树上打,绝不!羞死人了!
真不知道姚三郎怎么能被捆在树上那么多次,他就不觉得丢脸吗?
蚩休看着她,就觉得看到自己的食铁兽还是一个不足一尺长的胖团子时,那么软萌无害,蜷着小爪子可怜巴巴的瞪着又大又圆的黑眼珠看着你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要软成一团了。
他勉强绷着脸:“规矩既然定下,就不能轻易改变。”
黛玉红了眼圈,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大师兄现在就打吧,我不要被捆在树上。”
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那样子,虽然不会被扒衣服,那也没脸见人了。
她眨眨眼,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蚩休暗自忍笑,笑的肚子痛:“别怕,第一次犯错打的轻,屡教不改才能享受云旗的待遇。”
黛玉低着头嘤咛一声,又害怕又觉得有趣。
蚩休道:“伸手。”
黛玉默默的伸手,另一只手放在嘴边,打算疼的严重就咬手指头。
'姚云旗害我!'
'我就是跟他私下里说笑两句,他却拿出去说,害得我要挨打,不知道有多疼。'
'虽然练武,也是我打别人,我可从没被人打过。'
'回去揍姚三郎!'
蚩休随手拿起旁边的浮尘,用浮尘柄在她手上轻轻的打了两下:“往后再说这些话的时候,嘱咐他别往外说,云旗那个嘴跟棉裤似得,,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不要虚耗精气。”
黛玉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站起来,乖乖的福了一福,告退了。这才顾得上思考家里有什么喜事。
蚩休看她背影上争先恐后的涌现一大堆内心思维:'我娘怀孕了?一定是这个一定是!'
'不会有别的好事了!''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我爹升官了?入主内阁啦?'
'我家就三个人,实在猜不出别的啦,难道是我的喜事吗?我人在这儿,能有什么喜事?'
'是不是皇帝给三郎哥哥修庙了?他一直都想修姚神仙庙,不会把我也放进去了吧?'
蚩休等她走出去关上门,这才笑起来:“哈哈哈”想当年食铁兽没长大之前也这么可爱,可惜后来长大了,凶猛啊想当年我女儿小时候也这么可爱,可惜后来长大了,战死了。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黛玉在屋里梳妆打扮。
这五庄观里没有统一的早晚课,所有人都按照大师兄的安排和自己的兴趣,找相熟的师兄弟一起上课,毕竟年龄差距太大、所学的科目差距也很大,硬是在一起统一上课没什么意思。师父每隔两三年讲一次道,其余时间由大师兄代劳,想学什么去找大师兄。自由度极高!
姚三郎浑然不觉死之将至,披头散发的蹿进来:“妹妹我的梳子丢了,你的梳子借我用用可好?”艹,掰断梳子可真费劲!根本掰不断!只好说丢了。
黛玉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吧梳妆台让给他:“用吧。”
姚三郎坐下来对镜梳头,看她桌上的胭脂盒子的盖子没盖上,似乎是她常用的那一款,就偷偷用手指沾了一点,尝了尝。满口香甜,如同蜜糖一样。真奇怪,黛玉每天在嘴上涂着这么香甜蜜糖,居然能忍住不舔了吃,这是何等的毅力,真可怕!
黛玉正在窗前执笔写字,瞥见他举止可疑:“你在干什么?”
“啊?没什么!”姚三郎继续有一下每一下的梳头,问:“你在写什么?”
黛玉的桌子上摊放着几张纸,她举手轻点:“下回要带的书,要带的衣服,要学的东西。”
姚三郎看了一眼梳妆台上:“写上多戴几只簪子没有?”
黛玉点头:“忘了呀。”说吧,提笔写上。
姚三郎又左右看了看,帮她想还有什么,问道:“被褥枕头用着都合适么?”
黛玉想了想:“枕头差着一点,形状不够舒服。”说吧,写了下来。
姚三郎道:“屋里应该有屏风,在门口略挡一挡,还有珠帘呢。”珠帘这种东西,工艺说简单吧,给珠子转眼不容易,还要转那么多,若说难吧,好像也没啥难的。
黛玉一件件的都写了下来。正在写着,若无其事的问:“三郎哥哥,我请教你一件事。”
姚三郎差点立正站直,连忙簪子挽住头发:“不敢当不敢当,请讲!”
黛玉拈笔而笑:“嘴比棉裤还松这是怎么个形容?”
姚三郎眨眨眼,茫然道:“你不懂?咦?你昨晚上跟大师兄聊天了?”
黛玉大惊:“你怎么知道?”
姚三郎一撇嘴不屑的说:“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哼,那是大师兄惯用来损我的词儿!”
黛玉失笑摇头:“至于么?”
姚三郎淡定的点点头:“这有什么难懂的?你没见过棉裤?”
黛玉诚实的点头:“从没见过。”她这样的大家闺秀,冬天也不会穿那种肥肥大大的棉裤。
姚三郎随手从旁边的花瓶里揪了一片叶子,编了一条巨大巨肥的棉裤:“这就是民间老百姓穿的棉裤,懂了么?”
黛玉还是没懂:“虽然很肥大怎么就能损人?”
姚三郎摸摸下巴,给予启示:“你说这么肥大的裤子,瘦小的人穿上会怎么样?”
黛玉想了想:“往下”掉哎呀!这都是什么话!
姚三郎点点头:“对,该露不该露的东西都会露出来。懂了么?你这个何不食肉糜的大小姐。”
黛玉为其中隐含的寓意羞红了脸:“别说了!这都是什么话,我还不如没听懂呢!”
姚三郎坏笑道:“你还是听懂的好,若是没听懂偏偏记住了这个词儿,哪天不经意间用这话说了别人,你不懂,别人可懂!”
黛玉又羞又气,偏又知道他说得对:“哼,你懂的可真多。”
姚三郎笑嘻嘻的转过头去,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打扮,用两厘米长的小梳子梳理眉毛,然后挑了挑眼睫毛,也涂了一点刚刚尝过的口脂,对镜子看了看,嗯,每天都这么好看呢!
黛玉道:“云旗师兄,我想养个小动物,只是没想好,养小猫还是小狗呢?”
“别养小猫!”姚云旗急急忙忙的转过身来劝阻:“山上悬崖太多,猫在修成妖之前都傻了吧唧的,偏又喜欢到处乱爬,稍一错眼就爬到树上掉下山崖摔的尸骨无存了,到时候你还要伤心。一定要养个不会爬树的!”
黛玉轻抚面颊,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我在家里养了一只鹦鹉,去京城的时候没带着,现在应该还在家里,我们把它带来,如何?”
姚云旗点头:“这个好!妹妹,说实话我一直都想养大白熊,我们弄一只来养,如何?”
黛玉道:“不要,熊张大嘴的时候好可怕。”
姚三郎噗嗤一声乐了:“你有手撕虎豹的本事,还怕它张大嘴?”
黛玉理直气壮:“就是怕!你奈我何?”
又说笑了一阵,姚三郎也凑过来写了自己想要带回来的东西,随后出去跟师兄们告别,拜别了师父。
大师兄在临行前特意叮嘱:“黛玉,你年纪尚幼,不要急于修炼,在凡间多经些历练,见一见人生百态,欢乐疾苦,这对你日后的修行有好处。用凡人的身份和能力行走于人间,反而会让修行更超脱。”
黛玉道:“是,谨领训。”
蚩休满意的点头,又嘱咐道:“云旗他如今日渐稳重,不似往日那样胡作非为,你要时常提醒他,让他在生活中谨慎行事。”你管着他,比我打他骂他还管用,这说明爱是神奇的力量。
黛玉答应下来。姚三郎兴致勃勃的说:“好妹妹,你可好好管着我,对我负责。”
蚩休笑道:“好乖觉。”
就下山去了。
一路上腾云驾雾,姚三郎指着飞过去的仙鹤:“咱们养一只仙鹤吧”
黛玉皱眉道:“不要。我本来喜欢仙鹤,可上次那只坏仙鹤,太气人了。”
姚三郎笑了笑,觉得好甜蜜好幸福噢噢噢黛玉真把我放在心上太幸福了
黛玉看他一脸蜜汁傻笑,微微一笑,继续往前飞去。
不想打他了。
不多时来到京城,黛玉思家心切:“先去我家,让我悄悄见我娘一面,然后咱们再进宫。”
贾敏正在后花园中赏花,她看起来比原先还漂亮,在亭中和老爷对面而坐,小酌几杯。
黛玉很高兴,昨儿她还担心母亲离了自己就不思茶饭,看来是自己乱担心。可是看爹爹脸上有些愁绪,这就叫人不解啦。
林如海给她的酒杯里添了一点甜米酒:“太太少饮些,略沾沾唇就罢了。”
贾敏抚摸着肚子,温柔如水的笑了:“我知道。放个杯子在面前助兴罢了,这孩子来的太晚,我可不敢冒失。”以四十二岁的高龄又怀孕,说出去也不知是要被羡慕,还是被笑话、
黛玉隐身着在旁边,听见这句话,高兴的失态,跳了一下:“太好了!”
我娘不会抱憾终身啦!又转脸看向姚三郎:“三郎哥哥,太好了!”
姚三郎趁机抓住她的小手:“你开心就好。”
当然是我的符咒作用,当然啦,岳父也有一份功劳。
我帮我岳母怀孕了!等一下?这话好奇怪!
黛玉红着脸,不好意思立刻挣脱,就暂且接受了。
嗯,还真有那种脸上发热,心跳加快的感觉。书上写的也不算太假。
看了一会,父母的身体都很好,神采奕奕,又都很开心,黛玉放心的走了。
到了宫里,找了个私下无人的地方按落云头——御花园。
姚三郎摘了一朵黄牡丹,放在她鬓边笔划了一下,并不好看,就丢回去,牡丹的花枝的断口自动接好,继续生长着。
不多时就到了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