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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爷,我可真想去万寿山,听大师兄清清静静的讲经啊,咦,过两天去找大师兄我今次出门,做的不算太差吧?
贾敏叹了口气,黏人的看着她,眼袋泪光:“你明儿就要回去么?”
黛玉想了想:“我来的时候没定下,娘娘说待她想我了,就派人来接我。”
贾敏开始纠结了,如果娘娘不想她,那女儿能在家里多住些日子,可如果住的时间长了,岂不是娘娘一点都不把她放在心上、一点都不喜欢她?
这也让人忧心呐,听说皇后生活节俭,皇帝经常找借口把人抄家抢钱,黛玉获封公主以后出嫁要有公主府,他们两口子会不会为了省点钱,把公主降为郡主呢?那在公主府的修造和嫁妆的仪程上有十万两白银的差距!但那样一来,别人得怎么想!
黛玉可不知道母亲想的这么多,如蒙大赦的离开了,回到自己居住的潇湘馆里(起不出更好听的)。这院子经过修饰,很多细节之处与儿时所居的江南庭院十分相似,又种数楹修舍,有千百竽翠竹遮映,后院有梨花与芭蕉,清幽雅致,到也合乎女道士的身份。她自入京以来,一向来去匆匆,不曾细细看过林府中给自己预备的居所,今日得闲,细细赏玩更觉父母用心。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
见美人榻上坐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公子,面如傅粉、唇似流朱、眉黛如山、秋水剪瞳、笑如百花盛开,脸上赫赫生光。穿着浅粉色团花锦袍、头戴紫金冠、横插白玉簪、腰横玉带、足下白袜云鞋。
用说相声的一个词来形容,那真是‘又勾勾又丢丢’。足有‘一想之美’,就是你把眼睛闭上,代入你觉得世上最好看的男人的脸(仅限国内),就那么英挺俊秀迷人。
黛玉信步行来,见他盛装打扮坐在这里,真有十分姿色:“你怎么进来了,竟没人通禀。”
姚三郎笑嘻嘻的看着她:“我想你,便来了。”
黛玉进了屋子,仔细看了看屋中陈设,暗自点头,这应当是母亲布置的,一应物件都是我喜欢的样式质地。拿着一个梅瓶细细看着,道:“难怪呢,方才我听着母亲说话,忽然就想起你,还当是你又在念叨我,原来是有感应。怎么丫鬟们没瞧见你?”
姚三郎掏袖子,掏了半天拿出来‘一根筷子’,献宝似得拿到她面前:“无闷师兄前些天与域外的有道之士探讨占卜术,带了些伴手礼回来。用这根筷子念一个‘麻瓜驱逐咒’,就能让凡人对某一个地方视而不见。”
“真的么?”黛玉接过筷子来看了看:“我瞧着可不是筷子。这花纹有些野趣。”
姚三郎欢喜踊跃:“好玩吧,咱们去试试好不好?”
“怎么试?”
姚三郎笑了起来:“城南有一家店,专卖花枝丸和烤鱼丝,味道极好,可是每个吃了鱼的人都会渐渐虚弱,歇几天不吃就又好了,天天吃的人也不会死。你可知为什么?”
黛玉眨眨眼,把梅瓶放回去,又拿起一只花觚来看:“有妖精”
姚三郎咬着嘴唇忍笑:“好妹妹,你猜是什么妖精?”
“爱吃鱼的一定是猫妖。”
姚三郎摇摇头:“非也非也,你去尝尝就知道了,甭担心,那东西伤不着你。”
黛玉道:“连日奔波累着我了,不想去,过些天再说吧。”
姚三郎微微皱眉:“花枝丸可好吃了,那我去买来给你拿过来?”
黛玉拉着他在桌边坐下,这是紫檀木仿竹节的四出头官帽椅和书案:“烤羊肉吃的我心里头发堵,现在只想清清静静的吃素。三郎哥哥,你给我讲讲清静经。”
姚三郎皱着眉头:“怎么为了文继英的事,这样不痛快?”
黛玉叹了口气:“不是为了他,还能有谁。云旗,我回来与父亲说了此事,父亲含糊其辞,虽不曾明说我也看出来他的意思,哥哥更是对我道出满腹苦水,他亦有许多事不可为之。我是不是对这件事,太执着了?”
姚三郎笑嘻嘻的趴在桌子上看着她:“施主,你若是四大皆空、看破放下了,你就不是出家修道了,是跟着大雷音寺的秃胖子们呱唧呱唧的念经去。”
黛玉白了他一眼:“早晚我能把这件事放下。”
姚三郎笑道:“何必呢,各人有各人的执念,你瞧,师父甚爱人参果树,孙猴子害了他的树,他记挂了那么多年。大师兄最烦被人盯着他的*,嘻嘻嘻,美好的*,嘻嘻嘻,紫述爱美容、碧卢爱种菜、一块石头爱种菜嘻嘻嘻。”
黛玉又好气又好笑,推了他一把:“笑的怪吓人的,别笑啦。”
姚三郎努力正经了一点:“你瞧,人各有一好,兴许你的爱好是人间正道、正义、公理,所以文继英冒犯了你的爱好,你就觉得难受。”
黛玉以手掩面:“哼。”这话说的怪怪的,太羞人了。
姚三郎笑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你将我说的像鲁智深。”
黛玉情不自禁的微笑。
姚三郎左右瞧了瞧,却没瞧见垂柳,他可真是个认真的人,自己走过去变了个垂柳戳在地上,叫到:“不知提辖能否拔起这颗垂杨柳?”
黛玉撑不住笑了起来,走上前轻轻的踹了一脚:“倒拔垂杨柳,或许不行,若是踹断这棵树,应该不难。”
姚三郎吓得摇身一变恢复了原形,跳上墙头:“真是个铁石心肠的道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不与你说了。我走了。”
黛玉追了一步便站住脚,仰头问:“你去哪里?”
姚三郎摸摸下巴:“我去吃花枝丸,那东西吃着真上瘾。”
黛玉跺了跺脚:“去吧!”
她闭目凝神,见这屋子周围果然有一层薄薄的法力罩着,也不知该怎么解咒,抬手一抓便抓碎了。
姚三郎欢快的走了。
丫鬟们竹林中有点迷茫的走了出来:“姑娘,您回来了。”
“夜风太冷了,别在风口站着。”
“该用膳的时辰了,姑娘更衣么?”
黛玉微微叹息,看这几个丫鬟都不大叫得上名字:“你去说一声,我今儿想吃素,让他们做两道清清淡淡的素炒。”
“是。”
“更衣。”
另外三个丫鬟过来服侍小姐更衣。
她虽然当了道士,还是不习惯像姚三郎那样一件衣服穿三百年不洗不换,只是变换外形——就算没有味道也不行!
不出汗也不行!衣服不会脏也不行!想想都觉得身上痒痒!衣裳一定要每日更换!
当夜和母亲一起吃了晚饭,回到潇湘馆睡了一夜,次日起床时,父亲又去上朝了,和母亲一起吃了早饭,并无甚事,荣国府的二太太又来看望林夫人,黛玉奉母命避开不见。
只是下午姚三郎拿着热乎乎的烤鱿鱼片找来:“真的超好吃!”
黛玉正在窗前玫瑰椅旁看书,抬头一看,见那鱿鱼片上妖气环绕,担心被妖怪下了毒,坚决的拒绝这东西,绝对不吃!
姚三郎道:“我瞧出来了,那妖精应该是个海里的精怪。从掌柜的到小伙计,身上都带着一股活蹦乱跳的鱼味儿。”
黛玉一怔:“这是海鲜在卖海鲜?”
姚三郎理直气壮的点点头:“应该是。”
黛玉不解:“他们都是同类,怎么会互相残杀呢?”
姚三郎撕着鱿鱼片:“龙王桌上尽是各种鱼鳖虾蟹还有贝类,甭说这个,就连牛魔王也吃牛肉。他们都把自己当正经上仙看待,那些未能化形未开灵智的,都是土鸡瓦狗一样。”
黛玉点点头,把宝玉忽然变得好好学习的事说给他听。
姚三郎靠在窗外的墙上,歪着头看她:“可能原先魂魄不稳,或是收了妖邪扰乱,或只是被他爹打老实了,我有空去瞧瞧。”
黛玉笑道:“你好忙啊。”
姚三郎道:“我又要来这里看你,又要回去打醮,还要去吃烤鱼,怎么不忙?”
“好一个大忙人!”
“那可不是!”
第二天,又是吃了早饭之后,黛玉临窗习字,写了两篇字皱起眉头:“笔力虽强,但字形散漫,唉。”
旁边的丫鬟与她不熟,不敢胡乱搭话。雪雁大着胆子:“姑娘,您现在的字这么好看,还有什么不好?”
黛玉看了她一眼,叹息道:“你不懂。”
她继续认真练字,练字,练字。
真是一日不练手生,刚四天没写字,已经生涩的不像话了。
忽然,丫鬟们不由自主的出了屋子。
姚三郎神出鬼没的在窗外探头:“我去瞧过了,那小子是原先魂魄上出了些问题,似乎是那块玉的缘故,玉拿走重新安了魂魄,就好多了。现在奔着仕途经济努力呢。”
黛玉咻的一下收起自己练字的字,点点头,对宝玉的事情不以为意:“三郎哥哥,你来写一行字让我瞧瞧。”
姚三郎大惊:“咋?大师兄托你检查功课么?我一直在认真读书,练字嘛,嘿嘿。”
黛玉道:“我有几日没练字,生疏的紧,正在补功课呢。”
姚三郎松了口气,拍着小胸脯擦着冷汗,翻窗进来:“妹妹,借你的笔墨一用。”
他捡了一支毛笔,拿了一摞纸,走远一点自己练字去了。
黛玉微微一笑,心里明白他也是字丑羞于见人。两人各安一方,各自练字。
等到晚间林如海回府,拉着她去书房谈话。林如海刚坐下,道:“边关露布已经抵达京城,文继英的大胜。玉儿,你知道露布是什么?”
黛玉在对面椅子上坐下:“諸軍破伲瑒t以帛書建諸竿上,兵部謂之露布。”
林如海担心的看着她:“在露布上只写了他大破贼兵,对方主将被斩,更多的东西写不下。同时送达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