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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三郎心说不好,捧着陶罐跐溜一下出现在竹楼外,假装云淡风轻的笑着:“哈哈,收了不少竹汁呢。呀,陛下你也来了?”
皇帝点点头:“你回来的好快。”
是怕心仪的姑娘被我欺负吗?我是那种人吗?
黛玉惊住了,这才反应过来,怯怯的说:“陛下?老先生,您是太上皇?天爷!”
太上皇笑嘻嘻的摇头:“不是,我是你三郎哥哥的道童。他还不肯收我当徒弟呐!”
皇帝调侃道:“三郎不收弟子,大概是惧内。你先叫师娘,再说别的。”
太上皇也不好意思了:“什么孩子!说这种混账话,不能跟你爹使伦理哏知道吗?”
你太三俗了!
姚三郎本来要倒水,这时候笑的手都抖,只好把陶罐放在桌上,等笑够了再说。
黛玉根本没准备好见皇帝和太上皇,手足无措的提裙角,忐忑不安的跪下,准备叩头见礼。
姚三郎是何等怜香惜玉的人,手疾眼快的抄起自己的茶杯变成个厚实的软垫,在她跪下之前塞进她膝盖地下。竹楼的地板也是竹子,又有节疤,又是一根一根的,可别伤了她。
皇帝本来还拿出接见朝臣那种‘面沉似水’的死人脸来,看姚三郎飞快的举动,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越想笑,趴在桌子上捂着脸,都笑出眼泪了:“哈哈哈哈哈,三郎,你可真是性情中人。”
太上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黛玉跪在软垫上,手足无措。
继续跪在软垫上有些可笑,可要是把软垫拿起来再重新叩头,又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
她羞的满脸透红,忍不住想哭,嘤嘤嘤爹爹我没脸见人了!!
皇帝伸手虚扶了一把:“三郎快替我扶姑娘起来哈哈哈再跪一会三郎可要生我的气了。父皇都要管你叫师娘了我哪敢受你的礼哈哈哈哈,父皇我就是喜欢伦理哏哈哈哈。”
太上皇自暴自弃的说:“这孩子真没家教!”
黛玉自暴自弃的捂着脸。
姚三郎忍不住想瞪这俩人,赶紧扶美人起来,扶到桌子旁边让她坐下。
黛玉心里头难受,捂着脸低着头,心说:都怪你!叫他们取笑我(^)。
姚三郎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如果是平地上跪就跪了,毕竟是君臣之礼,但是竹塌上跪着很疼的。我的竹塌刚开始做的不好,像架高的竹排,打坐的时候屁股疼,后来修平整了加上垫子才好。黛玉那么纤细瘦弱,膝盖上肉更少,跪在沟壑上会很疼的。
他把陶罐里的浅青色液体倒在白瓷茶杯里,倒了四杯:“尝尝看。”
皇帝喝了一口:“用这水酿酒应该不错。”
太上皇尝了一口:“清甜可口,不错,这是什么?”
姚三郎笑而不答,捧着杯子巴巴的递到黛玉面前:“林妹妹,你尝一口,猜猜是什么。”
旁边俩人虽然不是单身狗,但还是被恋爱中的气息刺激到了。
黛玉始终低着头,接过杯子尝了一口:“是竹叶上的露水?”
“不是。是竹汁呢。”姚三郎开心的说:“夜里在竹竿上钻个孔,插上管子,天明时能接一杯。喜欢吗?”
太上皇幽幽的插话道:“喜欢。”
姚三郎心情好到对谁笑眯眯的:“喜欢就好,我天天给你准备。”
黛玉抬起眼睛,轻轻眨了眨,微微点头。转过身去,还是站起来才开口说话,这样感觉更好一点:“太上皇、陛下容禀,臣女是江南巡盐御史之女,家父三天前遇袭”
皇帝打断她:“林如海的女儿?”
“是。”
皇帝皱着眉,问道:“你进京来,是来见朕吗?”
林家的事情刚在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下了朝朕还要听他女儿诉苦吗?
朕力有不逮,难道能告诉你吗?唉。
黛玉摇摇头,柔声道:“家父命臣女离开家,在外暂避,师父带我离开,师父要来京城拜访旧友。卓伯父有事要我转告陛下”
她稍有些犹豫,卓伯父不会坑我吧?
皇帝笑了:“东来说了什么?坐下慢慢说,不着急。”
黛玉谢座之后坐下,想了一下:“卓伯父说他有一计,可以将绣衣使三十六长使一网打尽。”
太上皇轻轻咳了一声:“我出去走走。”话虽如此,他却拿眼睛瞅着皇帝。
皇帝赔笑道:“父皇,我尚年轻,许多事还需要您指点,关于绣衣使的事情都是大事,您把事情都扔给儿子,自己出去躲懒可不行。”
太上皇说:“你说得对。”从头到尾连屁股都没拔起来。
黛玉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很认真的把卓伯父的计策说了一遍:如何给姚真人扬名,用什么借口把那群死太监骗回京,怎样让姚真人以给灵丹妙药的名义给吃。
皇帝不赞同的摇头:“东来的计划有失,药性甚是猛烈,若有人晚吃片刻,看见别人毒发不就什么都懂了?”
黛玉谨慎的说:“这我不懂,但卓伯父叫我说的,我都说了。”
太上皇迷之微笑:“你不懂,对于太监咳,他们拿到药,不会迟疑,吃的比抢金子都快。”
皇帝点点头:“父皇说的是。”又问黛玉:“东来就这么忙?怎么自己不来?”
黛玉照着他的话一说,皇帝叹了口气,暗自握拳。
外头进来人禀报菜已经做好了,太监们拿着提盒送过来,摆开一桌:竹笋炒肉、上汤笋丝、泡椒笋块、三彩凉拌笋丝、鹅掌焖笋块、雪菜炒笋,火腿竹笋汤,油焖笋。
皇帝吃惊道:“全是笋?”他往窗外看了一眼,竹子还都在,吓,还以为把竹子都拔了,带出来这么多笋呢。
多福躬身道:“御膳房还预备了陛下的份例菜,只是没拿过来。”
“不用。”皇帝抱怨道:“就那么几百道菜,不温不火的吃了半辈子,有什么意思。”
四个人就围着方桌坐着,开吃。
太上皇、皇帝、神仙、神仙爱慕的美人。
这些身份摆着,谁也别傲气,都互相客气着。
姚三郎咬了两口:“陛下,难怪你不爱吃御膳房的菜,炒的太油腻了。赶明我给你介绍个好厨子。”
油腻,咸,标准的饭店口味,真不如四姐的手艺。
黛玉慌忙拉他衣服,别啊,我师父要是给皇帝当厨子,那就不自由了。
皇帝懒懒的说:“这就不错了,挺鲜的。啧,要不然皇帝都爱出去巡游呢,各地的口味有差别,御膳房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到是东来府上的东西好吃。三郎~那天的酒还有吗?”
姚三郎掏出一瓶酒给他,直白的说:“卓东来其人,阴狠谋毒、度人极准,可我有一事不解,他怎么和你交上朋友的?”
“嗯说来话长。”皇帝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酒,尝了一口,嗯,真是好喝。就又给太上皇倒了一杯,立刻开始心疼,我为什么要在太上皇在的时候要酒呢?如果是背着他要的,就不用给了。啧。
哈哈哈林姑娘站起来夹走太上皇面前的菜,太可爱了哈哈,她够不着。
“说说嘛~”太上皇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我也不知道你跟他的事。”
皇帝不得不转移注意力,说起当年的趣事:“那年我还不是太子,他也没有自己的势力。唉,那年读书读的特别没意思,老师讲的极其无聊,还说天下间没有一个人的学问能超过古书。我气不忿,恰逢科考前夕,我去酒楼听考生们的策论,想找一个能叫他心服口服的人。
酒楼大堂里坐了一个人,我还记得很清楚,济济一堂的书生挤得可以说是人满为患,只有他,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点了几个小菜,独自占了一桌,没有人敢去跟他拼桌。你们都见过他吧,他长得挺好看,但蜜汁吓人。”
黛玉诚实的点头。
皇帝失笑:“我什么都不怕,又嫌别的地方太挤了,就过去跟他拼桌。东来当时挺惊讶的,也没说什么,我也没跟他说话。过了一会他拿出来一个银壶,壶里是酒色葡萄紫,特别好看,问着很香,我生来好酒,想买一杯尝尝。”说到这儿,他跟姚三郎对视一眼,笑了。
姚三郎心说:你总是会被人用酒钓走吗?你就不起疑?
黛玉听得入神:“然后呢?”
打起来了吗?
“他问我,明君是以天下奉一人,还是以一人奉天下。”
皇帝忍着笑:“我说他记错了,原话是惟以一人治天下;岂为天下奉一人。他微微一笑,说我迂腐。我本来想叫内卫揍他,可东来他笑起来挺好看,就没动手。”
黛玉心说:难道你俩的关系像我师父跟甄姑娘似得?好可怕!
难怪今上无所出,这样下去国家会乱的!普通人无后也就罢了,皇帝无后,何以延续国祚?难道要过继亲王家的儿子吗?
然而这种话根本不敢说出口。
太上皇叹了口气:“多亏他不是女人,要不然准是第二个武媚娘。”
黛玉垂下眼眸,遮住眸中的神情:卓伯父要是女人,好歹今上还能有个太子呀。武媚娘多能生呀!
皇帝大笑:“谁要娶他!白天还好,夜里醒过来看他阴测测的在旁边,吓都要吓死了。也多亏他不是女人,不然就耽搁了满肚子锦绣韬略,才是人间憾事。”
太上皇点点头:“我也不想有能吓到我的儿媳妇。”
黛玉捧了一句:“陛下说的是。之后呢,您对卓伯父说了什么?”
够了,这个话题太可怕了!
皇帝把话题扯回来:“我跟他斗了几句嘴,却没吵过他,倒不是我笨嘴拙舌,只是酒香一个劲的往我鼻子里飘,叫人思绪杂乱。他有些瞧不起我,以为我是自大才疏的草包,我岂能让人看轻了,就像错有错着,什么问题都能答。嗯,父皇,三郎,林姑娘,你们怎么答?”
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