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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一点都不惊讶,这短刀上有三郎哥哥用朱砂画的破禁符,刺进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只是按照师父殷殷叮嘱的,用力转动刀柄,让整个没入她腹内的短刀搅碎她的肚子。
三郎哥哥说她是个野妖精,师父说她是诱拐萝莉的拐子,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萝莉,但是你看起来不如三郎哥哥更像好人。三郎哥哥虽然经常失礼,他那是率性本真,谁像你。
“你好恶毒!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下此毒手!”警幻仙子并没流血,可也痛的面目扭曲,挥剑砍黛玉,趁着她退开的功夫,捂着插着刀的肚子就想飞走。
忽然在远处急速飞来另一只因果玄环,狠狠击向警幻的脑后。
警幻似乎被打中了,又似乎没有,总之是一声痛呼,随后消失不见了。
连带着眼前的幻境也消失了。
像是戳破一个泡泡似得,消失的无影无踪。
黛玉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看了看一起回到自己手腕上的一对又自动套在一起的木环,这因果玄环呀。
心说另一枚在三郎哥哥手里,怎么会突然过来?啊,或许是他感应到我有危险,有什么事缠着不能脱身,偷偷把法宝扔过来帮我。
黛玉微微一笑,又看了看消失的短刀留下的刀鞘,转身回去找师父。
隔着御膳房的门一听,里面小黄歌歌友会居然还没结束!
文四姐敲着盘子哼唱:“我爱他身体轻盈,楚腰腻细。行行一派笙歌沸。黄昏人未掩朱扉,潜身撞入纱厨内。款傍香肌,轻怜玉体。嘴到处,胭脂记。耳边厢造就百般声,夜深不肯教人睡。快猜这是什么?”
黛玉举起手想敲门,可是手都抖,怎么办,这个凑不要脸的女人是我师父!
她!跟着一大堆男厨子唱这种小曲。
整个宫里都知道你是玄真长公主的武功师父,你能稍微节制一下吗?
众御厨想了很久,纷纷摇头:“猜不出来!”
“实在是猜不出来!”
“哎,你真是才华横溢。你平常教导玄真长公主的时候也这个德行吗?”
文四姐嗤笑:“那怎么可能,这种下流东西我怎么能说给她听。”
她顿了顿,得意洋洋的说:“这是麻辣小龙虾呀!”
“什么?”
“啥?”
“怎么可能?”
就连门外的黛玉都惊呆了。
“这玩意那点像小龙虾?”
“身体轻盈,楚腰腻细,说的是虾仁呀!笙歌沸,指的是煮麻小时咕嘟咕嘟的声音呀!晚上炖锅麻小拿壶酒,不是神仙,胜似神仙呀。嘴到处,胭脂迹,说的是红油呀”
一个御厨接话道:“款傍香肌,轻怜玉体说的是慢慢吃是么?是辣的睡不着觉吗?”
“不!”文四姐一本正经的说:“是撑的睡不着觉,只好出去跑圈。”
另一个御厨问:“你这是给麻小写的诗,还是别人的诗你拿来硬往麻小上套?”
文四姐喝多了也能听出黛玉的脚步声回转,不肯再多说什么,只是笑:“不跟你们玩了,我去看看我徒弟去。”
黛玉心说要是被师父撞见我就丢脸了,回头一看,嗯,有几个宫女走过,只是不敢跟这位新出炉的长公主搭话,行了礼之后就飞快的走了。
黛玉赶紧敲门:“师父师父,你在吗?”
文四姐装模作样的拉开门:“哎呀我正想你呢”
御厨们擦擦嘴,赶紧行礼:“拜见玄真长公主千岁岁。”
黛玉这几日已经适应了,淡定的抬手虚请:“免礼。”
转脸对师父平淡高冷的说:“师父。”
文四姐点头,假装很听话很恭敬的样子:“是,我这就跟你回去。”
师父有两种,一种是穷人的师父,师父比徒弟横,一种是富人的文武师父,随时可以被炒鱿鱼,徒弟比师父横。
她俩实际情况是第一种,但假装是第二种。毕竟徒弟已经是长公主了,文四姐在外人面前再大大咧咧的,反倒要被人诟病。
文四姐跟她离开御膳房,低声问:“皇后给你分了好些个丫鬟,你怎么还自己走过来?”
你好像还有步辇可坐呢,好酷的呀!我就做过滑竿和轿子,宫里的步辇迷之好看。
黛玉不开心的说:“她们走路太慢,规矩又多。哼,反正我现在是长公主,谁管我。”
还是很怀念爹娘抓着我唠叨礼法呢,当时觉得很烦躁,现在又很怀念。
我到底该怎么劝师傅不要乱唱小曲呢,卓伯父是不是因为她这样才不肯娶她?
文四姐看她脸红气喘的样子,好像跟什么人打了一架,刚刚经历过生死之战似得:“怎么出这么多汗?你刚跟人打架了?在宫里除了我还有谁敢跟你打架?”
我明明听着你的脚步声没走远,过了片刻就又回转,不像是有人袭击你。
嘿嘿嘿,难道你是在门外听我唱小曲难怪脸这么红
黛玉低声道:“师父,那个警幻又来了。”
文四姐吓了一跳:“咦?她不是只会给人托梦吗?”
“谁说的?”
“啊我猜的。她来找你做什么?你把她打跑了?”
黛玉略有点得意,但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察刚刚有多紧张和疲惫,嘟嘴:“累,抱。”
文四姐又开心又心疼的把她抱起来:“要去哪儿?”
好徒弟,真让人骄傲!都打得过妖精了,你跟猴哥真是越来越般配了,我站木石姻缘的cp!嗯,然而能打过妖精这事跟我没啥关系,而且我可爱的小徒弟居然累成这样,师父好心痛。
黛玉想了想,现在才觉得后怕不已,靠在师父胸口感受着熟悉又舒服的大枕头,蔫蔫的说:“去竹林吧,清净一些,说话方便。”
文四姐就抱她走回去了,宫里的规矩繁多,不到逛御花园的点儿后妃们是不会出来的,而竹林周围禁止女眷靠近。中午刚过了一个时辰,这一路上何其清净,简直有点萧瑟了。
回到竹林中并没见到姚三郎,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黛玉脸色有些苍白,坐在桌边小口啜饮着水,她可不想把事情说两遍,就等姚三郎回来再一起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三十二个老太监围着美少年槑道人。
殷勤的态度,恳切的言辞,期盼的目光。
姚三郎心里知道黛玉遇袭了,正着急呢。
忽然感觉有股寒意,就仿佛被这些人盯上了自己的美色,虽然他们不可能得手吧,但是也觉得又诡异又恶心。他当年下山的时候懵懂无知,用的是本来面目,三天之内被人强抢了两次,赶紧换了一个县城,以为只是那地方穷乡恶水出刁民,结果在这个县城了遇到了热心的员外,请到家里供养,跟他谈玄论道,然后给他下了个药。
姚三郎虽然百毒不侵,但这个气呀,当时就给这家人下咒。
在那之后他就开始用老道士的面孔行走于世间,多少年都没敢改变,不敢露出本来面目。
现在重新露出真面目来,虽然皇帝和太上皇没有什么银邪的想法,但毫无疑问,这群老太监心里头没憋好屁。
他心里头杀意越来越强,已经不只是为了皇帝和岳父,还为了自己的尊严。被在心里羞辱也不行!哼!姚三郎一脸高冷的讲了一下南斗祈生阵需要按照八卦方位,以八字来排序。
是的,他把那个阵法又换了个名字。
十分迷信的老太监们听了详细的流程,虽然差点睡着,但还是欢欣的纷纷报上生辰八字。
姚三郎装神弄鬼的算了半天,安排好了八方方位,用朱砂和糯米在地上画出八卦图案,把昨晚上画的鬼画符一人分了一张。
老太监们看这样隆重,更觉可信。
尽管都是武功高强又杀人如麻、玩弄权势、买官卖官的坏人,但还是照着吩咐老老实实的做。
术业有专攻,真神仙不要脸的开始骗人,谁能不上当呀。
姚三郎又亲手点起七星灯,神色肃穆的居于阵法正中,念念有词的踏天罡步走了一会,忽然皱眉巡视众人:“你们心不静,也不够虔诚,这可不好办。”
他感觉到黛玉越发生气,好像马上就要动手了,心里赶紧想主意。
老太监们忙问:“那该怎么办?俺们心里哪静得下来呀。”
“要是始终心不静,会耽误效果吗?”
姚三郎低头想了想:“不碍事,好时辰还没过,等我给你们讲一段道德经静静心。我还有个法器,可以摄心。”他抬手就把乾坤圈放起来。
老太监们仰头看着,一个幽兰色的圆环散发着光芒,转动着,渐渐向上升去。
姚三郎操控因果玄环一边飞高一边缩小,以便离开他们的视线去帮黛玉,嘴上就开始:“道可道,名可名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
说到一半的时候就把因果玄环弄消失了,一心二用一边讲经一边感受着黛玉的心态。
他看不见当时的情境,只能感受到两股气息,在黛玉杀心最强的时候,把自己操控的因果玄环向警幻的气息袭击过去。
黛玉的气息平静了,平静而疲惫,警幻的气息消失了。
姚三郎知道她没死,只是又逃跑了,但这也无计可施,继续讲经,给最后一个坚持不睡的老太监讲高深玄妙的东西,努力把他弄睡着。
他悄悄摸摸的收回刚刚飞回来的因果玄环,又十分卖力气的讲了十分钟,其他老太监们都快睡死过去了,就拿一个还听的津津有味,不住的点头。
姚三郎心说不好,这是碰上好道的人了,这还怎么把他弄晕呢?他忽然有有些不忍,那些庸庸蠢禄杀便杀了,卷入宫斗岂有不被杀的道理,但是这个好道的老道士,也会很坏吗?
他停下讲道,伸手:“定!”
好道的老道士面露惊讶的被定住了。
他按照约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