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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这些就已经很清楚了,不用再说什么,更何况她还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衣,衣裳零落的扔在地上,而头发也完全解开了,散在背后如同瀑布。
项包子和慕容牡丹对视一眼,两个人好像再比谁能把眼睛瞪的更大。
项包子瞪:真的假的?
慕容牡丹:我的天呐!
甄英莲几乎气疯:“你们两个!你%”
想骂他俩是奸夫,然而重点问题是文四居然,可我也不能骂她是啊!
她大脑一片空白,恨不得自己立刻昏过去,可偏偏昏不过去。
她脸上火辣辣的疼,只觉得颜面全无,自己好像是个笑话。
文四姐还困着呢,基本上睡着了,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
被吵醒:“(v)嗯?”
卓东来若不是很有城府,简直要笑出声了。
因为最近很忙,我胃疼,皇帝和泽兰都心疼我,泽兰就来照顾我,顺便抢走我的酒叫我戒酒。
她酒量不济睡着了,就干脆在我这儿睡觉,我还叫她徒弟来接她回去呢。
泽兰不知道怎么的身上青了一片,疼,我心疼她,给她揉揉淤青,却被人撞见了。
都怪这淤青出现的位置不对呀
都怪我干嘛派人叫她徒弟来接她呢
都怪我干嘛要为了二郎的事忙的不可开交,以至于胃疼呢
哈哈哈哈!
第61章 退婚()
还没介绍过钦封清虚通妙真人,槑道人姚云旗姚三郎的日常起居。om
他睡在自己修造的竹屋寝室里,窗口挂着竹帘,透出丝丝缕缕的光,竹床上铺着薄薄的竹席,还算平摊整齐,脑下枕着一个粗竹筒当枕头,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东西,简直穷的叫人目瞪口呆。
三间竹屋都是这样的,所以多福给太上皇抗来的被褥,而文四姐也给黛玉抗来的被褥、妆匣,后来皇后还给黛玉送来了好几个衣服箱子、全套的枕头、被褥、床帐,还有屋里用的文房四宝、熏香和花瓶摆设。
姚三郎就没有这些东西,是他不想要,作为一个真神仙就要身无长物才行!
姚三郎醒了过来,还没有睁开眼睛,先伸直双手举过头顶,又尽力把自己的双腿伸直,像一只羊肉串一样笔挺的在床上向左滚动一圈,向右滚动一圈,反复三次,舒筋活血。
然后还是赖床,睁开一只眼睛,按惯例掐指三算:
第一:黛玉今天运道如何——结果是有些水逆?
第二:黛玉今天会遇上什么事——惊天动地波动很广、令人瞠目结舌的大事。
姚三郎正经起来,坐起来,认认真真的算。掐指头还不够就扔六爻,算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忽然胸口一痛,窥得天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哈哈哈哈”
他欣喜若狂,蹦起来披头散发,散着白衣的衣襟,赤足跑了出去。
在他跑到竹屋台阶上的时候,他的披散在身上的及腰长发已经自己规规矩矩的梳好了,成了一个发髻,一直玉簪从屋里飞出来,绾进他乌黑柔软浓密的发间。
在他冲进竹林弯弯曲曲的小路的时候,他的白衣也自己系好了,并且自己变了一件能见人的浅蓝色软袍罩在外面。脚下也自动出现了白袜云鞋,让他像洗漱过一样。
解释一下姚三郎是怎么做到的,这并不是每一个神仙都能做到的事。譬如说三头六臂哪吒每次洗澡要搓六个胳肢窝,而雷震子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得梳理毛发,春秋两季普通人都掉头发,他是一边掉头发一边掉毛。
更惊悚的是显圣二郎每天梳头的时候都很怕碎头发吊在额头上,碰到天眼会痛。天眼并不脆弱,可以说是无坚不摧,但天眼不会伤害本身,所以二郎神自己的头发能刺痛自己的天眼。
姚三郎这个懒货身上穿的衣服是一件法器,他专门炼制的,既不能刀枪不入也不能水火不侵,只是每天子时能自动清洁,并且随着心意变换形状的衣服。因为丫懒。
他的头发也被炼制成法器了,所有的功能就是能自己梳理整齐,配套的玉簪也能变形,也会自动飞过来。由此可知他到底有多懒,以及为了追求林黛玉而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再也不从清晨躺到日落,从日落躺到清晨重复多日一动不动,直到馋的爬起来。每天都在努力!
姚三郎跑了几步,就嫌累,折了个竹枝画了个隐身符。“哈哈哈吓不到人我就可以驾云了真聪明”他蹲在云头飘到永福宫外,本想敲门,可想了想就直接穿墙进去。
抓了把露水变作水镜,照了照自己。
简直被自己美到了!芳容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
好一个翩翩美少年,红尘谪仙,身穿月白道袍,长身玉立,纤纤素手拿着一只青翠欲滴的竹枝。
“打扮的这么好看,黛玉看到我一定会喜欢”姚三郎摸着脸,又扑了一层阴阳初分,日月交替之时的纯露,对着镜子照了照,皮肤好像嫩的要滴水。他又翘着小指头,往上撩了撩眼睫毛,用指甲梳了梳眉毛。再看自己更好看了一点,可是还不够,感觉仙气有余而风雅不足。
就从鬓角处拽出两缕头发——师父有时候就这么着,三缕长髯加上鬓角垂下的长发,其余的头发束在金冠里。我师父可是连续两千多年跟杨戬并列仙界第一美男子!
他穿墙进了永福宫偏殿,也就是给未来的太子准备的局所、目前黛玉住着的地方。
这地方虽然目前属于林妹妹,但毫无脂粉之气,毫无扭捏之态,完全就像一个哥儿的住处。
不曾细看屋中的陈设桌上的书籍,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黄花梨镶八宝雕蝶戏兰花拔步床外,看着浅黄色绣花纱帐,里面有个身材婀娜的踹被的小丫头睡的沉沉的。
姚三郎凑过去,站在床边一米外,丢下手里的竹枝显出身形:“林妹妹,黛玉?林妹妹,醒醒!”他伸手敲了敲旁边的摆着百鹤铜炉的花架。
砰砰砰。
“起床起床,三郎哥哥带你看热闹去。”姚三郎心说:我叫你悄悄你师父的前情人和现任未婚妻斗起来有多乱,你就知道了,往后别听她的,什么事都要自己拿主意。
黛玉被吓醒,她昨夜可累了,睡得很晚,在皇后的要求下跟她一起分担了皇帝那两筐奏折,因为皇帝睡的好像很累。她迷迷糊糊的缓了缓,心说不对,这个是男人的声音!
跳起来抄起手中的东西拍过去:“什么人!”
“啊!”姚三郎捂着脸蹲下:“为啥是木枕”
蹲地下可怜巴巴的流鼻血。
黛玉站在床上,单手拎着木枕,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啊?三郎哥哥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凌晨偷入我房中做什么!你想干什么坏事吗?
姚三郎哭唧唧的说:“有个热闹,你看不看?”
黛玉丢下枕头,盘腿坐下,看着抱着腿蹲地上像个小可怜似得姚三郎:“不看!”困!
姚三郎泪眼汪汪的抬头:“你师父的事儿。”
黛玉正算着自己好像就睡了两个时辰,本来眼睛半眯半睁,准备赶走他就继续睡,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托着腮睁大眼睛:“什么事?”迷糊,懵
姚三郎蹲在地上往前蹭了两步,带着鼻音:“你去看了就知道。”
黛玉嘟着嘴,糯糯的说:“不想去,困。三郎哥哥,你算出来是什么事,我再想去不去。”
姚三郎本来想给她个惊喜(惊吓)的,看她这么困,温柔关切:“怎么?昨晚上没睡好?”
黛玉捂着嘴可爱的打了个哈欠,像只小奶猫:“昨晚上跟皇后,,玩,睡得晚了。”
姚三郎狠了狠心,这好戏只此一次,睡觉等回来再睡吧:“文四姐跟卓先生余情未了,又跟甄姑娘订婚了,现在还把甄姑娘带到卓先生面前耀武扬威。卓先生不开心,设计要抢回情人。”
黛玉眯着眼睛看着他,噗通一下就倒在床上,摆摆手懒懒的说:“别逗我,我要睡觉”
姚三郎急了,鼻子也揉好了,他放下手凑到她面前:“你怎么不信呢?”
黛玉嫣然一笑:“卓先生跟我师父,怎么会是那种关系?”
“怎么不能啊?”姚三郎道:“咱们几个一起吃酒的时候你都瞧见了,文四姐还厚着脸皮要他摸摸头呢。我的天”
他红了脸:“这话说着都羞人。”他站起来,坐在床边的绣墩上。
黛玉扑哧一笑,说了这几句话,她也彻底醒过来了,就抱着大兔子歪着头看他:“三郎哥哥你说的不对,我师父重情重义,如果余情未了,就不会与别人订婚。她虽然莽撞,但不傻,卓伯父的心性为人都挂在脸上,她怎么敢带我师娘去耀武扬威?
有些事你没瞧见,我师父带我进京,初登卓府的时候,卓先生见了她态度冷淡,还罚她跪下,痛骂了一顿呢。”
姚三郎学她歪着头:“啊?”
黛玉托着腮:“这两个人若是有什么前情,卓先生我不了解,可我知道我师父呀。若是卓先生负了她,肯定是咬定牙关此生不复相见,就算再见,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温柔态度。”
姚三郎点点头:“说得有理。”
黛玉笑了笑:“若是我师父负了卓先生呢,那怎么可能呀!我师父才不是那种人呢!若真是她有什么对他不起,也就干脆利落做一番了断了,怎么敢总往前凑。
依我看,以卓先生的心性来说,若是我师父负了他,只怕我就没这个师父了。”
看他脸色就是个阴沉沉的坏银!看行为也很可怕!
姚三郎听她这么一说,怀疑自己算的到底灵不灵?犹犹豫豫的问:“那去不去呢?”
黛玉最后一点残存的睡意也散尽了,伸了个懒腰:“去呗~我睡不着了。”她看了看窗外:“天都亮了,皇后娘娘也要起了,只怕他们不让我随便出去。”要是夜里还可以乱跑。
姚三郎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