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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
老人脸上的泪令齐阎心生恻隐,心底的痛,他收拾不住,大手抚摸了骨灰盒许久,心才平静下来,再开口,直接转移了话题,“外祖父,我没有辜负你们的期望,帝克集团的发展已经进入瓶颈期,往后的每一步必须响应政府的号召,不能盲目。”
“不要逃避我的问题,你曾外祖一百多岁,前些日子查出患了癌症,他这把年纪做手术是不可能了,五个月的活头都是多估算的,活一天就少一天,成天念叨着你的婚姻大事,而且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干预你的决定,你想娶什么样的女人就可以娶什么样的女人!”
“只是可惜,我的心里没有位置容得下其他女人了。”齐阎扯动唇角,低下头,如珠如宝地看着怀里的骨灰盒,“她才是我的妻子,从未变过,今天得知实情,我更加坚定对她的爱。”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个与包馨儿长得极像的女人出现,你也不会对她动情吗?”齐谭看着齐阎,似是要从他神情中看出什么来。
“这样的女人少见吗?”琼斯联系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老家伙们张罗了一堆整过形的“包馨儿”,隔三差五地制造偶遇。
“你不尝试一下,怎么就知道那些女人入不入你的口味?”齐谭的话还没有说全,他很想直接挑明,只是继承香火而已,只要能生育的,什么样的女人不可以?但是他不能说,包馨儿死时,她肚子里的孩子着实可惜了。
“她们不是她。”
风来,齐阎的嗓音随之飘远,齐谭听着,心里极不是滋味,目光循着齐阎的视线再度看向那黑色华丽的骨灰盒,暗自哀叹,人,永远都逃脱不了命运的摆布……
久久后,齐谭扶着齐阎的肩膀站起,重叹一生,“我这辈子年轻时定是杀戮太多,所以老天不让我好过,频频报应在我外孙身上,可是我偏偏不信命,就要跟天对着干,齐阎,你只要拿出外祖父三成的毅力,还有什么坎过不去的呢……”
“对不起外祖父,这辈子,我是放不下她了,如果需要,我会奉献精子,你们可以去医院做试管婴儿。”齐阎松动了手臂,齐谭以为他要起身,哪知齐阎撩起衣襟,将那骨灰盒塞了衣服里。
“你——”齐谭张了张嘴巴,不知该怎么说齐阎,这心啊,到死也操不完,一阵摇头叹气后,他嗓音陡然一转,“齐阎,六年了,六年你也没能查出那场事故的元凶,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用心查了,这样吧,明天你起程去纽约找冯泽凯,带着我的亲自书信前去,一来务必把人逮到了,省得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日后又中招;二来,你打理一下那边的公司,听说冯泽凯又得了位得力干将,是金融圈的,如果他不配合你找人,你就将他的得力干将挖来弄回旧金山!”
————致命邂逅————
如果时间能窃取人的记忆该多好,那么这世上,被情所困的人就可以变成路人,即使相遇,也不再相识……
纽约,华人广场。
天空飘着毛毛细雨,行人不多,有的打着伞行色匆匆地离去,有的驻足欣赏街头艺人的表演。
广场旁的一处咖啡屋里,齐阎靠窗坐着,手指间,杯子里的水已经凉透,他抬眸看着窗外,恍惚的目光染上了天气的忧郁。
忽然响起吉他的声音,明快中透着一丝伤离,每一个音符跳跃出来,像一根根针似的穿透他的心,令他又回到六年前。
曲调很快转为柔沉,过往的路人都不曾注意那个从角落里传出来的音乐,因是一位中国歌者的声音,曲子不太知名,又是用中文唱的,所以很少有人听得懂。他闭着眼睛弹凑,闭着眼睛歌唱,仿佛周围的人都是不存在的,唯独沉浸在属于自己的悲伤里——
风筝游荡在天边,追寻自由的时间,
相处依恋的画面,记忆回到了从前,
再见你说了第三遍,只是我装做没听见,
cd放起分手的音乐,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快乐的理由,
从那以后,注定我要独自去承受,
那一天,那一夜,我像风筝断了线,
一瞬间飞入天檐,风筝飘落断了线,
那一天,那一夜,掩饰不住的思念,
忽然间在窗前,隐约看见风筝在天边……
一道熟悉而娇小的身影忽然闯进他的眸底,随音乐声飘荡的思绪瞬间被打断,齐阎这才蓦地瞪大了眸子凝视窗外,仿佛出现在自己眼里的那道身影是不真实的,是幻象!
“喂,齐阎先生!”见齐阎风一般蹿了出去,展鹰大惊,急忙起身追出去。
广场中央,稀疏的人流之中,各色雨伞轻轻晃动,后脚跟出的展鹰差一点撞到猛然刹住步伐的齐阎身上。
“怎么了?齐阎先生看到了什么?”
铭刻在记忆深处的那抹身影与现实中消失的身影相互重叠,当齐阎转了个身,冲出咖啡屋后,现实中,只剩下一把透明的雨伞,细雨打在上面,过往的行人对它却是视而不见。
看着不远处的那把伞,他轻轻摇头,压下心头剧烈的疼痛,唇稍微微颤了一下,“也许是我眼花了。”
可是紧接着,他缓缓转动身子,精睿的目光不放过广场的任何一个角落!
“馨儿!馨儿!是你吗……”他忽然像个疯子般大喊起来……
年轻歌者的歌声还在继续,掺杂着齐阎一声声呼唤——
故事变换了情节,时间替换了结束篇,
思念拉开了窗帘,回到伤心的从前,
结局倒带了三遍,眼泪还不停在蔓延,
眼前出现当时的画面,
从那以后,我有痛并快乐的理由,
从那以后,注定我要独自去承受……
就在停泊在广场旁边的一辆黑色汽车里,卫钦紧抱着怀里的女人,宽大的手掌狠心地捂住她的眼睛,泪水很快染湿了他的手,悲悯的嗓音与他的目光一样,有些慌乱,“馨儿,不要看!不要看……”
“卫钦,求你了,让我看他一眼吧,那怕只一眼,求求你了……”心,像被割裂般地泛疼,她仿佛听到车窗外男人的呼唤,魂魄都不可自控地飞了出去,颤抖的小手扒不开卫钦的大手,她只能哀求!
“馨儿!”卫钦的语气低沉而有力,近乎发怒,“因为他,你受的苦还少么?多看他一眼,你的痛就会多追加一分,我不允许你再受到伤害,我也不允许他再伤害你,所以馨儿,就算你怨恨我,我也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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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 致命邂逅(2)金屋藏娇?()
“呜呜……”包馨儿恸哭起来,像个无助的小孩子,过往的伤痛似一张大网将她深深笼罩,耳边萦绕着的熟悉嗓音,打开了她记忆的阀门,那些被她小心翼翼深埋的情愫像海啸般无情地摧毁了她外强中干的意志力。
齐阎……
这个深刻在灵魂深处的名字,被她珍藏了六年,中文老师教她学习汉语,每当遇到那两个汉字,她都将其避开不写,然则在心中,不知已书写了多少遍。
展鹰用力拉住齐阎,心不由自主地跟着疼,在旧金山上流圈子里,传言他的性取向有问题,然而传言只是传言,多少爱慕虚荣的女人试图飞蛾扑火,却还没等走近齐阎的身边,就已经被保镖拖走了,还有一个传言,人们只敢私下议论,那就是六年前希斯顿皇家大酒店门前的一场惨烈的爆炸案,死了十几个人,其中就有他深爱的女人,也是他的亲妹妹。
“齐阎先生别这样,这多么人看着呢,万一有人认出您来不好。”
细雨和着天色的阴沉在他眼底形成一片汪洋大海,微微轻颤的眸光亮的凄然,不知是汗水浸湿,还是雨水打湿了他一头黑发,紧贴头皮的样子,可怜而潦倒,他不停搜寻着那抹熟悉的身影,从他冲出咖啡屋时,就决定一睹那个女子的模样,就算不是他的馨儿,就算让他看着她的背影也好。
“你看到了那抹身影了吗?真的很像馨儿!”齐阎的目光快速地掠过广场上的每一个人,心跳随着一次次的失望而变得沉重!没了以往高高在上的王者风范,就是一个普普通通为情所困的男人。
“是什么样的着装?”展鹰问了一句,心里却闪过一个念头,六年前包馨儿与齐阎相识虽不是偶然,但齐阎先生对她却是一见钟情,说不定这样的戏码又要上演了呢?
“米色的及膝风衣,白色的裤子,还有——”落在齐阎眼底的那抹身影仿佛又重现,他眸光微微暗了一下,再开口,平淡的语气透出一丝失落,“及肩短发,兴许是我看错了身影。”
展鹰眯着眸子寻觅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身着米色风衣的女子,闻言齐阎的话,轻叹了一声,“齐老爷也够折腾人的了,您刚下飞机,非让您步行来这里拍风筝的照片给他看,这种鬼天气,谁会这么傻,在这里放风筝。”
齐阎没说什么,整个人也恢复平静,看着不远处,行人的脚步匆匆而过,地上那把透明的雨伞像被世界遗弃了般孤独的撑开在那里。
耳边的歌声再一次唱到**,“那一天,那一夜,我像风筝断了线,一瞬间,飞入天檐,风筝飘落断了线,那一天,那一夜,掩饰不住的思念,忽然间在窗前,隐约看见风筝在天边……”
那些悲伤的字眼在他心底筑起一座高墙,从心灵深处飞起的风筝越过高墙,载着希冀飞入天空,然而只是被一根细细的丝牵引着,在看到适才那个极为相似的身影后,线,一下子绷断了,那抹身影就如同断开线的风筝,自由地飞高,越飞越远,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心也跟着远去,思念更甚。
那些泛滥在脑海深处的画面拼命绞着他的五脏六腑,分别时,她一个字也没留给他……
齐阎掏出身上的手机,将那把孤独地落在行人步履间的雨伞拍下来,发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