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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经理自然是认得齐阎,看到那阵势,后背冷汗直冒,幽幽地走到负责人跟前,“刚才那——女人是谁?”差点又脱口而出“疯女人。”
“应该是齐阎先生的太太。”负责人也不太确定,“听说齐阎先生非常疼爱自己的太太,将身边最得力的保镖指派给她,看样子**不离十。”
大堂经理抬手擦了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心里庆幸,还好没让保安上前。
“哎,我说,你集结这么多保安干嘛?”负责人收回目光时,这才看到大堂经理身后的状况,联想到刚才的一幕,“你有眼不识泰山,不想混了!”
“失算,失算。”大堂经理赶紧将人遣散。
圣康奈私立医院。
包馨儿被推入急救室,齐阎等人被护士拦截在外。
在酒店与包馨儿理论的那对男女也跟着过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还不快走。”一保镖见状将男的拉到一边。
那男人看向双手按在急救室门上的齐阎,笑了笑。
“别怪我没提醒你,齐阎先生怪罪下来,你们吃不完兜着走。”保镖从没见这如此奇怪的人,见出事了也不躲,还愣头青的跟过来,脑袋被驴踢了。
“你们怎么看人的?她光着脚出来你们这么多人的眼睛长头顶上了么?”齐阎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嗓音低低的,听上去夹杂着不少的怒气。
“齐阎先生,保镖是保护你女人安全的,他们可没义务帮你照看她。”那男人上前,站在齐阎身后,双臂抱在胸前。
齐阎没再说什么,重重吐了口气。
一起跟来的女人悄悄从人群里走出来,踱到男人身边,“喂,路易,敢情你认识那踹我的疯女人?”只是她话音落下的同时,齐阎森冷的目光看过来,那女人被齐阎看得浑身汗毛树直,就好像周围的空气被这男人的目光给凝结了。
“什么疯女人,你才是疯女人!”男人叫路易,全名为杨路易,是楚煜辰的外甥,此次便是与楚煜辰、齐阎他们同一班次来的旧金山,杨路易与他们在同一舱,三人聊得甚欢。而那女人是杨路易的前女友,确切地说是初恋,从纽约到中国,又从中国到旧金山,像尾巴似的追了杨路易一路,好不容易在旧金山截住了他。适才在电梯口,她正在指责杨路易薄情寡义,却惨遭包馨儿一脚。
女人眼神极委屈,她被人踢了,刚才还大义凛然准备帮她出气,这会儿就要作罢吗?
“路易,刚才明明……”
“你差点坏了齐阎太太的好事知道吗?”杨路易是个能把女人迷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否则他的初恋也不可能紧追着他满世界地跑,见初恋还想着争回那丁点可怜的尊言,似怒非怒地冷喝了一句。
可这话成功引起了齐阎的好奇心理,“你的话怎么讲?”
“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你的太太在电梯站着焦急、紧张、激动的样子无法形容,第一次见如此复杂的情绪从女人神情流露出来,倒是耐人寻味呐。”杨路易发现舅舅与齐阎成为如此要好的朋友不无道理,至少两人在男女之情方面有着相同之处——自以为是,只觉得自己做得是对的,就是对的,从不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
齐阎的目光微微震荡,明显透出一抹激动来,却难以掩饰他神情中莫大的担忧,包馨儿那一跤摔得不轻,都要当母亲的女人了,她怎么就如此不小心?
“你太太看到你了,你没有看到她吗?”杨路易摇头,“她真可怜,打着赤脚出来找老公,却被老公视而不见,我想她现在一定很心痛。”
“她心痛?”齐阎忽然苦涩地笑了,“她并不想搭理我。”
杨路易蹙眉想了想,正欲说什么,急救室的门开了。
推床上,包馨儿惨白着一张脸,两只眼肿得像一对核桃,阖住的长睫上染着一层水雾,很显然从推进去到被推出来,她一直在哭,只是此刻,她紧闭着双眼,似乎是不想看到某些人。
齐阎自然看得出来,大手按在推床上,染着一抹楚痛的目光从包馨儿脸上掠过,看向医生,“怎么样?”
“额头有轻微淤青,过几日便好,其他无碍。”医生说完,见齐阎目光微眯了一下,马上又道,“腹中胎儿也很好,这是刚才做的四维图,您看一下。”说完马上将怀里折叠整齐的图片奉上。
齐阎学过医,对于超声波报告自然熟识,接过扫了一眼,眸底腾起一抹欣喜,然后从护手中接过推床朝高级病房走。
杨路易见包馨儿没事,暗自紧绷的心弦终于得以松懈,拉着初恋准备离开。
可是他的初恋却有些不依不挠,“我被人欺负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吗?还阳奉阴违?”
“难不成你还想踹回来吗?”杨路易瞪她一眼,“要不是担心齐阎先生活剥了你,你以为我愿意陪着走这一遭,不识好歹的死女人。”
语毕,甩开她的胳膊,兀自离去。
他的初恋闻言,先是一愣,马上娇嘀嘀唤一声,“路易,我知错了。”然后又像狗皮膏药似的贴过去。
病房里,病榻上。
包馨儿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齐阎从洗手间出来后,手里多了一条温热的毛巾。
他坐到床边,看着床榻上安静的女人,眼底泛起的温柔如海般深邃,避开受伤的额头,帮她擦拭脸。
“我知道你没睡,睁开眼看我。”擦完她的脸,他落下一句话,语气冷冷的,似命令。
像是打破了五味瓶,包馨儿心里极不是滋味,在酒店大堂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也就是在那一刻,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思,他的所作所为,他的不予解释,他的不理不睬,她统统不想再计较,就是想冲上前告诉他,她想他,没有他的日子度日如年。
可是当她迈不开脚步,渴望着他能主动走过来时,他却如泰山不动一下,她无法自欺欺地安慰自己,齐阎正在忙,没有看到自己……
“睁开眼看我!”齐阎再次沉声,这次是完全的命令语气,同时,他紧攥毛巾的大手箍住了她的下巴。
男人的力道有些大,或许他是生气了,所以才要弄疼她!包馨儿这样想着,因疼痛,也因他的语气,睁开眼时,看到的却不是自己预想的愠怒的眸,而是一双温情似海,能够将人的心灵淹没溺毙的眸。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微蹙着眉心,眨巴了几下眼睛,确定了好几遍,看向自己的目光确实是温柔的。
就连来自下巴,疼得足以轻吟一声的力道都随之消失了。
“为什么?”这一句为什么,包含了太多的内容,甚至她都不明白自己问这句话的意思,或者期待齐阎作以怎样的回答。
齐阎一瞬不瞬的看着包馨儿好半晌,这个在梦里都能令他开心地笑出声的女人,令他着实无奈,天知道她开始挂他电话的那几次,他有多么气愤,恨不得飞回旧金山,把她抓来中国,日夜陪在他的身边,可是为了计划顺利进行,他只能一忍再忍!
忍着对她的思念,忍着对她的怒气,忍着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欲罢不能!
“昨晚那一巴掌,你所有的怨气都该散了吧?”齐阎收回箍着她下巴的手,双手攥在毛巾上,说真的,他很想捧住她的脸亲个够,可是她明显漠然的眼神却令他的热情遭遇了冷空气。
“什么一巴掌?”包馨儿一头雾水,忽然想起那个模模糊糊的梦,天啊,不会梦到的男人是齐阎吧?可为什么她一点都看不清眼前的男人呢?她很困惑。
“你哭得昏天暗地的,我想带你回庄园,可是你哭着叫着不回,因为希斯顿皇家酒店离商场还算近些,所以我只好带你去,可是你偏偏不住我包的套房,好,我就依你重新开了间套房,我以为你该安静下来,至少不再哭泣了,可是你躺在床上后,眼睛是闭上了,人也安静了,泪水却流得更汹涌了,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你,心痛得想吻你,结果你却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昨天一下飞机,齐阎便寻得包馨儿的位置,想在第一时间见到她,可是老天有些作弄人,他见到她了不假,她却哭得像个孩子,大睁着一双泪眼,愣是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他怀疑她怀着双胞胎极有可能血压低,想让她好好睡一觉后,带她去医院做全面检查,没想到如此不顺利,被她哭闹折腾也就算了,还有史以来,被女人给打脸了,被打的那一瞬,撕碎了她的心都有!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打你,你功夫那么好,会被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打?”包馨儿分不清到底是梦里还是现实中动手打了人,确实是打人了不假,不过她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傻乎乎去承认打了齐阎,虽然他脸上没一丝愤然的神情。
“好,你没有。”齐阎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她是他的女人,被打了不要紧,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还回来。
“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在房里,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要回来了,为什么看到我后又不搭理我!”在齐阎否认自己被打后,包馨儿一鼓作气占领了气场上的优势,揪着他的衣领,借力从床上坐起来,因为躺着,总感觉自己气场不够。
齐阎被包馨儿连炮珠的问题弄得一愣,抿着薄唇盯着她,好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你理屈了,还是你在中国有女人了?”
女人胡思乱想起来可真够可怕的,齐阎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敢情这么久她不接他电话就是为了这个?不对,说不通啊?
“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不闻不问,反而给我大把的时间和足够的理由找别的女人快活。”齐阎甩下一句话走进洗手间。
包馨儿怔然,像根木头似地看着洗手间里的男人扯过一条新毛巾沾着水洗,然后又看着他大步走回来,看着他又坐回自己身边,他拉过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