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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无边花富贵,郎情妾意俩缠绵。景星焕彩耀闺房,吉日佳辰合卺觞,宝眷情欢鱼得水,月圆花好配天长。”
一首诗吟罢,司马芬听得小脸通红,外面的点头称赞生也传来。
司马蓁很是意外,看来,这梁少卿,却有真才!
大家都还在思量着,没想到梁少卿又开口了:“筵开吉席醉琼觞,华国楼头鸾凤翔,印证同心临绮阁,影传笑吻粲兰房;吹箫恰喜追萧史,举案堪欣媲孟光,诗咏关雎今夕祝,三生石上契情长。”
“好!”突然有人大声喝彩。
众人循声望去,却是看见司马青的夫婿,李府大少爷满面激动的看着梁少卿。
司马睿见状,大声道:“柏青兄,我这二妹夫算是过关了吧。”
司马柏青点点头,高兴道:“过关了,开门,娶新娘吧!”
在旁边看热闹的司马柏楠高兴的道:“快‘快,开门娶新娘子了!“
旁边的小厮会意,忙去开大门。
就有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的红包还没有拿呢!“
大家一看,竟是刚才看妆的李府小少爷。
就有人从门缝里递了一摞子红包进来,李府小少爷捡起红包,这才破涕而笑。
满院的笑声再起,热闹而欢快。
门外的情形不断的传到内院之中,坐在紫君园堂屋等着女婿来行礼的太太听见刚才的消息,就叫了方进家的:“去,再封一百两银子。”
方进家的回忆,去内室开箱拿了一百两银票,加上之前准备的一百两,一共两百两,封了一个红包。
梁少卿在厅堂饮过三次茶后,到太太处行礼。
太太笑眯眯的给了他一个封红,语重心长的说道:“二娘自小在我跟前长大,我现在把她托付给你,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穿着大红喜袍的梁少卿精神抖擞,他恭敬的给太太跪下磕了三个头:“岳母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二小姐的。”
太太点头:“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
梁少卿忙点头:“绝不忘却。”
礼宾就把梁少卿请到厅堂与司马家众人行礼——不管年长年幼,他都恭敬的弯腰长揖。
司马睿看着眼珠子直转。
行完礼,按规矩,司马睿和司马斌要给梁少卿敬酒的。因为司马斌没来,就由司马柏青代替他了。
司马睿和司马柏青刚断了就被,司马柏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他捧了一个海碗:“二姐夫,我也要敬你!”说着,仰头满饮,然后吩咐身边的小厮:“去,照着我的样子给二姑爷倒碗酒来。”
那小厮应声飞奔而去。
他一个半大的小子,怎么可能喝下那么大一碗酒,多半装的是水。
司马柏青不由看着弟弟呵斥道:“胡闹!”
司马柏楠还是有些怕自己的大哥的,闻言缩到了司马睿身后。
梁少卿却笑道:“尊卑不分年龄,既然小舅子敬我,我岂有不喝的道理。”
他话音刚落,那消失已捧了一海碗酒过来。
梁少卿二话不说,接过来一饮而尽。
司马柏楠看得目瞪口呆。
其他人去喝起彩来。
梁家的没人看着立刻给礼乐的使眼色。
礼乐见多识广,哪里不明白,吹锣打鼓放鞭炮,催着去接新娘子。
二娘出府门的时候,又是大哭一场,只把司马蓁也哭得有些伤心难过了起来。心中想着这哭嫁的习俗还真是让人有些难受,原本是一件欢喜的事情,让这离愁别绪弄得欢喜都淡了许多。
第196章 回门余音()
三日后,是二娘三朝回门的日子。
梁少卿本就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加上此时和二娘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对于二娘回门的重视程度更是非同一般。
提前一日就将回门礼准备妥当,还让二娘再三查看了,给府里的每一个主子都准备了礼物,连年纪小小的司马莹都没有忘记。
回府前,还特意问了问二娘,府里兄弟姐们的情况。
听二娘说到司马斌的事,梁少卿想起接亲那日并没有见到他,正是疑惑,所以就多问了两句。
“京郊的两个庄子都给了二哥吗?”梁少卿听说老爷将京郊的两个庄子都给了二哥,有些吃惊。他平时爱好专营这些生计之事,明白这两个庄子的产出和收入可是不少。
“是啊,其实父亲对二哥还是不错的。陈姨娘进府得早,又是父亲的远房表妹,总是想和母亲争个长短,母亲说往东走,她偏要往西走,也不想想胳膊怎么能拧得过大腿。最让人难受的是,你看看我出嫁,她竟然还为了和母亲对着干,都不让二哥来送送我。连大伯母家的堂兄弟们都来了,二哥好歹和我是亲兄妹!”二娘说起司马斌,心中还是有些对陈姨娘的怨念。
“那我们以后有机会去庄子上看看二哥吧。”梁少卿口中说道。
“还是算了吧,去了庄子上,二哥也不做主,何必去看陈姨娘的眼色,还得罪了母亲,费力不讨好。”二娘直言道。
梁少卿本也就是嘴上这么一说,他根本不会去干这种得罪太太的事情,因此听了二娘的话反而放下心来。
司马府接二娘回门的马车到了北城,梁少卿招呼小厮将回门礼装上了车,两人喜气洋洋的出发了。
知道今天是二娘回门的日子,司马蓁一早到太太处请安后,就被太太留了下来,陪她一起说着话,等着二娘他们回来。
不多久老爷也从府衙回来了,来了紫君园。太太就连忙给老爷泡了上好的西湖龙井,陪着老爷说起话来。
过了一会,二娘和梁少卿就到了。
婚后的二娘梳了圆髻,本来就艳丽的脸庞变得更加明艳动人,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气。看得出来,她的日子过得很是顺心。
二娘和梁少卿给老爷、太太行了礼,司马蓁才上前,姐妹间见了礼。
老爷请客了一声道:“给二姑爷泡壶西湖龙井来。”
梁少卿知道老爷最爱喝的便是这西湖龙井,连忙道:“怎敢当,怎敢当。”
一抬头,却看见一张玲珑细致的脸。
他不由心中一跳。
忍不住,又看一眼。
乌黑的眸子,出奇的平静安宁,让人看了之后怎么也生不起亵渎之意,浮躁的心思仿佛都沉静了几分。
二娘已发现丈夫的异样,立刻笑着介绍道:“这是我三妹妹。”
梁少卿垂了眼睑,笑道:“实在是失礼,没想到在紫君园见到三妹妹。”
司马蓁不喜欢梁少卿的眼光,虽然没有窥视之意,却是像在打量一件贵重的货物,脸上带着赞美之色,但是更多的是想知道它是什么工艺,什么年份,值多少钱。
但是碍于礼数,司马蓁还是微微屈膝给他行了一个礼。
“不敢当,不敢当。”梁少卿这时已经想到司马蓁是要嫁入长平侯府的,因此有些慌张。
“自家人,不用这样客气。”老爷对于梁少卿娶亲那日吟诗的表现十分满意,对他的看法也是改观了很多,开口留了两口子在府里吃饭:“……一会你们大哥也回来了。”
梁少卿求之不得,恭敬的对司马廉说道:“少卿正好有学问上的困惑想请岳父大人指点指点。”
司马廉自诩还是有几分才学的。看见梁少卿如此勤学好问,自然是十分高兴,领着梁少卿去了西厢的书房,留了二娘、司马蓁和太太在堂屋里说话。
太太见老爷领着梁少卿走了,就支使司马蓁:“三娘,你去看看厨房里的饭菜准备得怎么样了?”
司马蓁心中明白太太要问二娘一些私房话,她也不想听,就应声下去了。
姚姨娘一直站在太太身后,见司马蓁离开,也看着二娘露出一脸关心的样子。
太太看了姚姨娘一眼,姚姨娘才上前两步,盯着二娘悄声问道:“我记得你这几天的小日子,来了没有?”
二娘羞涩的点了点头。
若是司马蓁在这听见这话,肯定会有晕倒的想法。这古人的求子之心也未免太过急切,这才刚成亲三日,就开始考虑怀孕的事情了,直接让人连心理准备都没有,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不过在场的三人可丝毫没有这种想法,都是一脸的坦然。
姚姨娘接着问道:“那杜鹃几个有没有……”
二娘幸福的摇摇头:“少卿说,把杜鹃当妹妹待了,以后寻个好人家嫁了也是一样。”
在二娘看来,只有杜鹃是真心对她,其他几个丫鬟她都不放在心上,更加也不会想让她们服侍梁少卿。
太太闻言不由一怔,笑道:“你是个有福气的。”只是笑容背后,眼底却映出了几分心酸,好似想到了什么。
二娘见状真心实意的答道:“您说我是个有福气的,可是这福气都是您给的。”
姚姨娘听了二娘的话,也是一脸感激的看着太太,二人都是真心实意的感激太太。
太太见状面露欣慰的神色。
司马蓁奉命去厨房看看饭菜准备的怎们样,其实这都没什么好看的。太太吩咐的事情,厨房哪里敢懈怠,司马蓁去的时候,圆子笑嘻嘻的迎了上来,将已经准备妥当的菜色指给司马蓁都看了一遍,司马蓁就嘱咐几句“好好准备”之类的话,回了太太处。
二娘拿着美人锤,一面给太太捶着腿,一面和太太说着话。姚姨娘在太太身后帮太太捏着肩膀,含笑看着二娘。三人脸上都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看见司马蓁,太太问道:“怎么样,饭菜都准备好了吗?”
“菜色都已经安排好了,只等到了时辰就入锅。”司马蓁答道。
太太点了点头,不再问厨房的事情,又和二娘说起了家常,司马蓁也在一边笑着陪着。
正说的热闹,就听绿儿禀道:“大少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司马睿撩开帘子进来了。
他满脸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