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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魏秀娘刚想发作,尤兵插言道:“你家老爷如何称呼,得了什么重症?”
“回色公子的话,我家老爷姓宋,恕个罪说叫宋文刚。前些时日,老爷被奸人所害,失去下肢。幸好救治及时,侥幸活了下来。”
宋文刚、失去下肢这些信息与欧阳径流交待得一般无二,让尤兵倒也无话可说。
“看你们的样子,似乎是去洗兵城。你家宋老爷受伤如此严重,为何还要长途跋涉?”
“老爷此次去洗兵城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报仇。闻言仇家将会去洗兵城。还有个目的,是疗伤。据说,洗兵城一个月后将有个机缘。”
宋文刚的仇家是神龙剧场的老板公孙虫。据蛇蚁王所说,公孙虫将于一个月后赶赴洗兵城。所以,对于仆人说得报仇一事,尤兵信了七八分。至于疗伤的机缘,又是怎么回事?
尤兵正待追问,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口哨声。
“魏小姐,色公子,你们要小心,有敌来犯!”
那名仆人躬身施了个礼,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他从食盘中拿起一块西瓜吃了两口,然后大步向口哨发出的方向走去。
从黑衣仆人貌似不经意的动作中,尤兵强烈地感受到两个信息。
首先,食盘中的西瓜没毒;其次,那名仆人看似恭敬,实则不然。否则,他不会在魏秀娘面前明目张胆地吃西瓜。
还有一件事。他轻易说出主人的姓名以及此行的意图,目的是什么?
他们是在扮猪吃虎麻痹自己,还是自己想多了?
尤兵的目光穿过空地上正在警戒的黑衣仆人,向马车方向看去。
如同刚才一样,那架马车安安静静的。里面的宋文刚似乎睡着了,没有一丝声响。
尤兵心神一凝,神识刚想蔓延过去查看个究竟,山腰处的灌木丛中传来一声吼叫。
吼叫很奇怪,像是人类的怒吼,更像是野兽的嘶吼。
“那是什么东西?”
由于距离较远,加之灌木掩映,魏秀娘抻着脖子、瞪着眼,也仅仅看到一丝棕黑的颜色。
“我去看看!”魏秀娘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站起身想要跑过去。
尤兵见势不好,一把拉住魏秀娘的胳膊,“大小姐,咱们是被人熊追赶到这里来的,不应该有这种好奇心态!”
魏秀娘翻了翻眼睛,“你说得有一定道理。”说完后,她坐回了原处。
尤兵本以为魏秀娘能够就此安生,谁成想,这个魏大小姐屁股还没坐稳,忽地扑倒在尤兵的怀里,“色狼,我怕,我好怕人熊吃掉我”
我靠!尤兵被魏秀娘的举动弄得无语了
抵御野兽仅仅是短暂的时间。一刻钟后,远处的吼叫停止了。紧接着,两个黑衣仆人从灌木丛方向先后走来。他们的身上血迹斑斑,不知是受了伤,还是在搏斗中被对方溅上的血迹。
两名黑衣仆人经过尤兵和魏秀娘时,没有驻足,仅仅微微一躬身表示敬意,然后大步向马车走去。
其中一个黑衣仆人走到马车旁,轻咳了一声,“宋长官,威胁解除了。”
“是神龙剧场方面的人吗?”车厢中传出宋文刚有气无力的声音。
“不是。是一只很奇怪的人熊。”
宋文刚“哦”了一声,似乎对那头人熊不感兴趣,便不再问话了。
沉默片刻,见车厢内没有回音,两名黑衣仆人互看了一眼,还是第一名黑衣仆人低低说道:“宋长官,那头人熊真的很奇怪。有两米多高,二三百公斤,它”
没等黑衣仆人说完,宋文刚接上了话茬:“你的意思是魏家大小姐果真是被人熊追到这里来的?”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头人熊长得很奇怪。乍一看是一头人熊,不过它长了一双人类的手。且实力与属下相仿,不似普通人熊那么简单。”黑衣仆人说着,将一只胳膊伸进车厢内,“我胳膊上的伤口,就是被那头人熊用匕首割开的。”
“有此等怪事?”
说话的那名仆人身体一振,显然被宋文刚抓住了胳膊。
“从伤口的走势来看,是由下往上、由左往右的刀法?”
“是。人熊是左手持匕首。当时属下身子跃起,想凌空给它重击。谁成想,人熊从腰间抽出匕首,迎面刺来。幸亏属下有所防备,不然”
“从腰间抽出匕首你是说人熊穿着衣服?”
“对。人熊穿着一件破烂至极的衣服。看样子,好像是一件囚衣!”
“人熊、囚衣、公孙虫、洗兵城看来,咱们此行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车厢内传出宋文刚轻微的低笑,紧接着是一阵痛苦的咳嗽声
G11 旗开得败()
第七章超级梦境第十一节旗开得败
宋文刚与黑衣仆人对话的时候,尤兵正面无表情地坐在空地的另一头。
尽管怀中有魏秀娘极为造作地说“怕怕”,但并不影响尤兵的听力。有了神识的辅助,尤兵将黑衣仆人的汇报听得一清二楚。
真的有长着人手的人熊?
第一次从魏秀娘口中听到这件事时,尤兵本以为是一个黑色玩笑。天底下哪有什么长着人手的人熊?除非是
尤兵打了个冷战,忽然想起第一次进入隐形通道前发生的事情。由于勾魂鬼范无救的幕后操纵,余华将谷一疯、李老四、张实诚等人,也包括自己心爱的毛毛,都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导致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难道黑人仆人口中的人熊也发生了某种变异?
想到这里,尤兵心神一动,一条纤细的神识悄悄向刚才发生打斗的方向涌去。
令尤兵始料未及的是,那个地方距离自己有二百多米远。距离太远,尤兵的修为无法企及。无奈之下,他只好收回神识另做打算。
由于发生人熊侵袭事件,四名黑衣仆人加强了戒备。警戒的仆人由一名变成了两名,埋锅造饭之人由两名变成了一名,第四名黑衣仆人则穿梭于马车与魏秀娘之间,小心而殷勤地伺候着。
期间,黑衣仆人为魏秀娘送来饭食、饮水等必需品,都被尤兵一一拒绝。用尤兵的话说,容我主仆在此地存身,已经非常感激,至于吃食不再讨扰。
作为回敬,尤兵端着自己的酒水,打算前去马车旁向宋文刚表示感谢。人刚走到一半,就被黑衣仆人拦住,“色公子,我家老爷身患重疾不便见客,敬请见谅。”
就这样,尤兵无功而返,回到了魏秀娘的身边。
接下来的时间是漫长的黑夜煎熬。除了轮班放风的黑衣仆人,山顶上的人分成了两拨。尤兵和魏秀娘一拨,宋文刚及其手下一拨。两拨中间是一道熊熊燃烧的篝火。
山顶的温差很大。白天热得要命,晚上又凉得要死。宋文刚以及四个黑衣仆人熟悉这里的气温变化,准备得比较充分,什么行军的被褥、帆布的睡袋一样不少。
尤兵和魏秀娘可就惨了。
魏人杰本来为二人准备了一些御寒的行装。临出发前,因房车太扎眼,尤兵劝说魏秀娘轻车简从。这倒好,房车和护卫人员是没有跟来,御寒的家什也都丢在了房车里。
“色狼,我冷。”
魏秀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上半身蜷缩在尤兵怀中,她的身体在不停地发抖着。
尤兵闻言,神识在空间戒指中扫视了一翻。如今是夏天,他所带的衣物都是夏装,起不到御寒的作用。
怎么办?
尤兵的目光穿过篝火,看向对面。此时,正好有一个秃头的黑衣仆人站起身,见尤兵二人穿得单薄,说道:“魏小姐,我们做下人的皮糙肉厚,受些风寒无所谓。您不同,是千金之躯。如果不嫌脏破,可用我们的睡袋暂忍一宿。”
“这”
魏秀娘从尤兵怀中探出小脑袋,看向那个仆人,然后摇摇头,“我不用,我不冷。”
阿嚏!阿嚏!阿嚏
魏秀娘话刚说完,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魏小姐,您如果再不御寒,恐怕会受病耽误明天的行程。”
听了黑衣仆人的话,尤兵不禁皱起眉头。黑衣仆人说得没错,警惕对方使用手段固然重要,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生病也是一件挠头的事情。
想罢,尤兵向黑衣仆人点点头,“谢谢小哥好意,这份心意我们收下,待他日必当十倍百倍奉还。”
魏秀娘还想说什么,不争气的“阿嚏”声又接连响起。
按照黑衣仆人的想法,打算再挤出一套被褥给尤兵。但尤兵坚决不同意。
一方面,对方的行为是好心还是歹意不得而知。己方必须有一个人时刻保持清醒。另一方面,尤兵的确不需要御寒的被褥。自从修习观想之法以来,尤兵的身体素质大大提升。对于深夜这丝寒意,尤兵不在话下。
就这样,魏秀娘钻进了睡袋,不一会儿传出轻微的鼾声。而尤兵则双腿一盘,坐在魏秀娘的旁边,以观想之法恢复体力,同时又细细梳理起白天的经过。
按照欧阳径流提供的线索,以及黑衣仆人所说,马车中人确是宋文刚。这一点,从隐约听到的车厢中的话语声也可以确定。
既然是宋文刚,他对于自己与魏秀娘的到来,为什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一方面,尽地主之谊热情待客;另一方面,却始终不露面?
尤兵曾打算将神识蔓延到车厢之内,探查个究竟。可是,神识尚未至车边,又改变了主意。如果被宋文刚发觉,他怀疑的对象必然是自己和魏秀娘。与其被怀疑,不如静观事态的发展。
要不然
尤兵有种冲动,摘掉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真实的面目。他要看看宋文刚会有什么反应!
然而,冲动仅仅停留了片刻,尤兵将其压制了下去。尤兵是陈兵,尤兵是魏府无品家奴这个消息决不能轻易泄露。这不仅仅关系到自己的行踪,更关系到魏人杰一家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