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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为了女婿的事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齐昊动情道:“爸,你要小心。”
欧海成护犊语气道:“我知道,你更要小心。”
齐昊转过身,对欧玉莲嘱咐道:“你就呆在家里,哪里也别去,这样的暴雨洪水必然涨上来,到处跑爸和我不放心。”
欧玉莲眼睛瞪着齐昊:“把我当着小孩子呀!”
看着欧玉莲甩鼻子瞪眼睛的样子,齐昊、欧海成忍不住面现笑意,有时女人还真就是小孩子。
小车停在院子里,齐昊、欧海成打开房门,雨雾和冷气扑面而来,雨大得密不透风,眼前仿佛是雨墙堵在那里。
齐昊、欧海成冲进雨墙,雨的世界把两人瞬间包围,两人顿时感到种正在被暴雨吞噬的恐惧。直到坐进小车,恐惧感才悄然消失。
欧海成要把齐昊送到镇政府,没想到出院门就看到舒小海的车,舒小海原来没有走,这是齐昊没有想到的。为了齐昊的安全。舒小海算是尽心尽职了。
为了自己的安全,汪志才、舒小海、凡大雨三人轮着执班一刻也不离开自己,齐昊内心非常感动。他叫欧海成停车,自己下车上了舒小海的车去镇政府,欧海成径直去了矿山。
小车到了镇政府,齐昊对舒小海说,不要管我,你赶快回县城。舒小海不肯,齐昊起火道,还不回去,这个时候抢险要紧!舒小海从来没有见过齐昊在他面前发脾气。只得掉转车头往县城方向驶去。
镇执政党、镇政府领导到齐了,工作人员到齐了,齐昊与熊艳梅、程刚碰下头,商量几句,便召开全体工作人员大会。
大会除了机关工作人员参加外,还有玉泉公安分局领导和三个派出所的所长参加。非常时期一点也马虎不得。
程刚主持会议,熊艳梅宣布镇执政党、镇政府领导分工、工作人员分工,齐昊最后讲话。
齐昊说:“同志们,熊镇长宣布了分工情况,我要强调的是。同志们必须按熊镇长安排的岗位到位!久旱必有大雨,据市防洪办通知,这次降雨三江市范围平均降雨量在两百毫米以上,有些地方超过三百毫米,属于暴雨和特大暴雨,持续时间二十四小时以上,也就是说,这次的降雨量有可能是有气象记录以来最大的一次!”
齐昊停住话,看看大家:“玉泉镇地处清江河畔,地势平坦,洪水到来时排泄缓慢,玉泉街道、沿清江河一带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在座的都是国家干部、绝大部分是**员,洪灾当前,希望大家为了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做好工作,尽到应尽的责任……”
“噼嚓!”一道雪亮的闪电掠过会场,眼前一片漆黑,传来女人惊叫声。
暴雨下了半个小时,响起第一声雷,炸雷,撕破天际的炸雷!
每一个人的耳朵被炸雷震得失聪了,世界变得异常安静。
电灯随闪电、炸雷熄灭,伸手不见五指,齐昊站在主席台上怔住了,炸雷仿佛是在向人类示威,人世间就这么不堪一击。
齐昊耳朵经过短暂失聪恢复听觉,他亮起手电筒,借着光亮,见到会场里人全是惊惶恐惧神情。
齐昊大声说道:“打电话问,为什么停电!”
其实齐昊也知道,应该是刚才的炸雷击中了输电设备。
约莫二十秒时间,熊艳梅说:“手机电话信号中断!”
齐昊喝道:“座机!”
很快有人回答:“座机信号中断!”
齐昊大声喊道:“公安分局,对讲机!”
对讲机有信号,公安分局局长许波手持对讲机呼叫起来。
“001,001,我是009,我是009,请回答!”
“我是001,我是001,请讲,请讲!”
“玉泉镇突降暴雨,断电,通讯中断!”
“县城也突降暴雨,断电,通讯中断!据气象预报,家和县境内将遭遇三百毫米以上特大暴雨的袭击,持续时间长达二十四小时,情况非常严峻!
防洪指挥部总指挥刘大成同志命令,各地通讯联系启用公安对讲机001至008,各派出所听从各乡镇指挥,各乡镇、各部门按照抗洪抢险议案独自为阵开展抢险工作,各乡镇、各部门、各企业遇到紧急情况通过当地派出派所对讲机报告!
总指挥刘大成同志命令,在抗洪抢险战斗中,要确保人民群众生命安全,最大程度的减少国家和人民群众的财产损失!
总指挥刘大成同志坚信,家和县全体执政党员、各级领导干部、全体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人民解放军、公安干警、武警官兵、民兵预备役官兵,勇敢的冲到抗洪抢险第一线,直至夺取抗洪抢险斗争的最后胜利!”
对讲机的话清清楚楚,会场所有人全听到了,大家被前所未有的特大暴雨袭击震惊了,三百毫米、持续二十四小时,这样的特大暴雨足以把世界变成洪水肆虐的世界。
大自然面前,人类往往不堪一击,没有人不心存畏惧。
第七二九章 动员转移()
对讲机里讲完话,齐昊大声说道:“刚才对讲机里抗洪抢险总指挥刘大成同志的命令大家听到了,我现在提问!”
会场安静下来,只听到窗外哗哗哗哗的雨水瓢泼声,那个炸雷响过后,没有再打雷,或许那原本就不是打雷,是天上的银河缺堤声。
银河缺堤,全世界还不全是瓢泼大雨!
齐昊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十五分,他大声问:“雨衣穿好了吗?”
会场响起雷鸣般声音:“穿好了!”
“手电筒带上了吗?”
“带上了!”
“自己岗位记牢了吗?”
“记牢了!”
“要做的第一件事记住了吗?”
“记住了,转移群众!”
齐昊说:“同志们在确保人民生命安全的同时,一定要记住确保自己的安全,我和熊艳梅同志等着大家安全回来,出发!”
齐昊身穿雨衣,第一个走出会场,接着是熊艳梅,然后是镇领导班子成员,跟在后面的是全体参会人员。气氛非常严肃,平常间喜欢开荤玩笑逗乐子的乡镇干部也绷紧了一张脸,虽说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也给慷慨赴难的情形差不多了。
人在大灾大难面前,往往变得庄严,人性使然!
齐昊走到办公大楼的大门前,眼前是一道密不透风的雨帘,看着雨帘,给人种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震撼!
雨帘挡在眼前,视线在雨帘面前中断,齐昊心想,天上的银河是不是决堤了,这样的暴雨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齐昊跨步走进雨帘,他感觉暴雨有如水一样把自己包围,人感到种不能呼吸的窒息,竟管自己亮着手电筒,但只能看到不过一尺远的光亮。耳朵里全是哗哗的雨点击打声,齐昊穿的是半高橡胶靴子鞋,感觉水一下子涌进靴子里了,他低头看,地面的积水已经漫进靴子鞋口了。
雨太大了。大得分不清自己在暴雨中、还是在水流里。齐昊摸索着向清江河边走去,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清江河水位。
吴洋、常辉跟在齐昊身边,三人来到清江河边。涨水了,河里的水非常浑浊,但水位并不高,毕竟下雨差不多一个小时,况且雨开始时并不是很大,天旱了那么久,地面需要大量的雨水泥土才能形成饱和状态,地面泥土一旦达到饱和状态,雨水从天上掉下来就要直接流到清江河里。
齐昊站在河边。看了下手表,抬眼望出去,看不太远,不过看得清楚河面目前相对平静。
齐昊就这么站着,再看表时,过去了五分钟。水涨了一尺左右,照这个速度,天亮时街道低矮处和房屋要进水。
暴雨哗哗,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世界只有雨的声音。雨和雾笼罩世界,把世界变得单调而令人恐惧。
齐昊说:“上街看看!”
三人离开河岸上街。
街道漆黑一团,积水齐膝,电筒光亮晃来晃去,不少人影晃动,说明分配在街道的镇政府工作人员已经到位并开展工作。
有人敲着锣从街道疾走而过,边敲锣边喊道:“江河涨水,家小撤离!江河涨水,家小撤离!”
玉泉镇紧挨河边,自古防洪,敲锣鸣警都这样叫喊的!
齐昊碰上熊艳梅:“情况怎么样?”
熊艳梅说:“多数群众经过动员已经撒离,有一些群从在观望,个别守财奴誓不撒离,正在做工作!”
齐昊说:“洪水当前,群众的撒离一个也不能拉下,到最危急的时候,架也要把他们给架离险境!”
熊艳梅说声是,与齐昊分手,齐昊继续向前,遇上程刚。
程刚从临河街道的破朽房屋巷道走出来,齐昊问:“情况怎么样?”
程刚说:“临河那幢房非常破朽,俩老俩小在家,儿子、儿媳在处打工,不肯撤离!”
不肯撤离,你为什么从里面出来,分明是放弃的意思,这个程刚,难道不懂人命关天吗?齐昊眉头皱了皱:“走,看看去!”
齐昊走进巷口,程刚显然还在生气:“做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工作,就是不走,还说淹死也没有政府什么事!”
齐昊没说话,人都淹死了,还有什么事可说的,看来程刚是不懂得自己身上担当的责任,他瞪眼程刚,疾步往里走去。
这是一幢老屋子,木架瓦房,看上去至少应该有一百年的历史,房了早已经歪斜,还漏雨,走进屋子泥泞一片。
由于断电,屋子漆黑,齐昊问有人吗?屋子有人应声,点亮了蜡烛放在床头的凳子上。
屋内的陈设十人简单,全是破旧家具,有两张床,由于房屋漏雨,床铺上面张着塑料薄膜抵御房屋漏雨。
齐昊走进房屋时,两人个老的、两个小的挤坐在一张床铺上,看他们样子也很担心水涨上来。
老的看上去有六十多岁,小的一个七、八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