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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工人们三班倒,后半夜的时候拉货的车子批次出现问题,苏若彤去调节核实半天,四点多才躺下,陶羡一直陪着她,如果不是陶羡帮忙,恐怕现在她都还在忙那件事呢。
这种篓子倒不是说因为谁的错捅出来的,再好的工作人员,再好的工作办法,该出错的时候还是会出现错误,连计算机都有死机的时候,更遑论是人了。
以前陶羡拍戏的时候,经常是这个作息,他哪怕觉得熬的慌,也习惯了,跟苏若彤一起简单的洗漱。
苏若彤连着几天下来,真的有点受不了的,想起来陶羡常动不动好几个月都这样,不但觉得心疼,还觉得可怕。陶羡都是怎么熬过来的,要是换个人,恐怕早就过劳死了。
别人都看着陶羡光鲜,觉得他是一句话定别人生死的制片人,是剧组赚钱分走一半的那个,却没人看得到,他是在拿什么来换。
她发誓,等今年这波毫无准备的恶仗打完,以后,她再也不要让陶羡这么用生命来换前途了。
陶羡还不知道自己老婆在心疼自己,趁着苏若彤发呆,嘿嘿一笑,在她脸上涂了一道白色的牙膏沫。苏若彤脸上凉凉的,看向镜子,不由得摇摇头,陶羡这是还没熬到极致啊,还有心情跟她玩这个。
一回手,她也给陶羡抹了一道牙膏印,两个人对着镜子,一人脸上顶着一道白,傻傻的,但是又那么般配。
随口拿着早餐和咖啡,都是简餐,咖啡的味道还好,猪肉卷饼咬起来还是有些不够嫩,不够香甜,哎,如果是新煎好的猪肉,和新鲜的刚刚烤制出来的发酵卷饼一起,再配了洋葱酱跟新鲜的胡椒、蔬菜,那种鲜甜和带着油脂感的口味,才叫带劲呢,吃了它,那才是真正拥有了一个美好的早晨。
一边走,他们一边朝厂区走去,陶羡感慨:“二十六啦!再撑一天,明天下午四点,下班!散伙!过年!”
明儿下午四点不散伙也不行,大部分地方签了合同的汽运以及其余运输的,都是到这个点儿最后收工,约的最后一批收货,是下午三点,一个小时,怎么样都装完车了。
当然,工厂的工人们可以先走,只留下不多的仓管人员和主管看着就行。
苏若彤想到马上就可以过个轻松年,也生出一股开心的感觉。
夫妻两个相互鼓劲儿,这一天又过去了。
坐在车子里,驶出了工厂大门,他们要回家了。苏若彤看了眼落锁的厂区大门,忽然看了看陶羡,道:“我们现在这算疲劳驾驶吧。”
“放心吧,我比这还累的时候都开过车,一点儿事儿没出过,相信我这老司机,带你装逼带你飞。”陶羡捏了捏苏若彤的鼻子。
车子缓缓上路,走到路口的时候,苏若彤忽然道:“朝那边开。”那个方向,跟去苏家背道而驰。
陶羡纳闷,但苏若彤这么指挥,肯定有理由。
车子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开动,这条道很快就走到头,前方,是一片开阔的海面。
开到尽头,还可以下去,是一片绵软的未经开发过的沙滩。这儿的沙子很干净,在夏天天气还热的时候,会有不少人开车携家带口过来乘凉玩耍,但现在冷了,却是只影难寻。
海滩上,一望无际,只有苏若彤和陶羡的这辆车子。
“下去走走。”陶羡说。
苏若彤却摇摇头。
冬天,天黑得早,四点多,太阳的颜色就变成了一个咸鸭蛋黄,不刺目,周围挂的一点儿被染上橙色的云彩,像是它流出的油。
苏若彤伸出手,握住了另一边座位上的陶羡的手。
好一会儿,没人说话。
冬天的海风夹着沙子,打在玻璃上,如果在外面,肯定是又冷又疼的。但车里很暖和,也很安全。
“睡一会儿。”苏若彤忽然说道。
陶羡二话不说,帮苏若彤把车座放低了,再同样放低了自己的。
也是累了,就这么交握着双手,苏若彤和陶羡一起进入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就是谁的迷迷糊糊,不知道今夕何夕,忽然,陶羡被一阵奇怪的水声惊醒。猛地一睁眼,只见前面一片片的浪花迎面打在玻璃上。
“彤彤,彤彤!”陶羡大惊失色!
一把摇醒苏若彤,另一手打开车门,拽着还困的苏若彤朝外跑。
下脚就是水,一下子淹到他的腰,几乎都没法走路。
幸好,背后的浪一阵阵推过来,陶羡干脆是半游半冲,死命的带着苏若彤朝沙滩和公路的接口那里冲。
他们两个竟是连番工作,都困糊涂了,忘了竟然还有晚上的涨潮这一说。
苏若彤被冰冷刺骨的海水一泡,也清醒过来。一开始是陶羡带着她跑,然后变成她抓着陶羡的手,带着她跑。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一回头,依稀的星光里,就只看到车子剩个顶了。
陶羡一阵后怕,再看看身边跟她一样湿透的苏若彤,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倒在马路上,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他总觉得,今天是他好多年来,过的最开心的一天了。虽然他又冷,又湿,车子还被海水泡了,而且,还要步行好久,才能到有人烟的地方,可是,这种感觉,是什么都不能替代的。
握着苏若彤的手,陶羡冻得牙齿咯咯作响,却对着海面大声的叫了起来:“我很开心,你呢!”
波浪翻滚的海绵,并不能传来任何回声。
这时,他的身边却多了一个中气充足的清亮高昂女声:“开心!你呢,你呢,你呢,你呢,你呢……”
看看,他自带了一个人形回声器呢。
两双冰凉的手交叠在一起。
这一刻,他们就是对方的全世界,什么都不能替代,只属于且唯一属于彼此。
第四百三十九章 烤面筋()
这个年,苏若彤过的格外香,陶羡也是。
家里明明还是跟往年一样,布置是那个布置,菜是那个菜,人是那个人,规矩是那个规矩,可是,过年的时候,可以好好的松快几天,然后看这一年的收获,心里那种感受,是闲闲散散的人理解不了的。
尤其是今年,苏陶骅在放假前,早早的就在早教班学会了中、英两种语言的各种新年好和吉祥话,奶声奶气的追在大人后面说,简直萌的不要不要的。
苏长青可喜欢苏陶骅这样了,于是准备了一沓子红包,里面放满了数额不等的华夏币,每次苏陶骅说了什么吉祥话,他都会笑呵呵的很开心给苏陶骅发一个红包。
还没到大年初一呢,苏陶骅的红包就收了快一百个了。
苏长青大方,每个红包少的有一百块,多的有三五百,只是年前,苏陶骅就成了个小富翁。
苏陶骅小成这样,加上很少被带着逛街,街上的东西,还没有家里人给他买的好呢,所以,竟是根本不知道钱是干什么的,看见外公给自己这么多红包,他反倒觉得印着漂亮生肖图案的红包,比里面的钱还要厉害的多呢。
陶羡忍不住有点想伸出罪恶之手!
他小的时候,经常听见身边的同学们过完寒假开学时互相抱怨,说自己寒假的红包被爸妈收走了,美名其曰代为保管,帮他们存学费,等等等等,那些钱有好几百上千呢,要是能自己花,那多带劲,可以买多少泡泡糖跟汽水、弹子儿的!
可惜的是,他从来没有被收走零花钱的待遇啊,他爸妈哪怕是过年,都懒得管他,而陶羡的爷爷奶奶呢,平时就不亏孙子的钱,更别提过年把人家给的压岁钱收走了。
陶羡的压岁钱,每年都是以万这个单位来计数的,他有个自己的小户头,可以存进去,不想存,就放在屋里也可以,随用随取。
但人都是这样,当自己和身边的 人不同的时候,总是会羡慕普通人都拥有的那些东西。在陶羡来看,同学们的爸妈都很关心同学们,像他爸妈,从来没说过帮他保存压岁钱的事儿。
他好嫉妒,好想让爸妈帮他保存压岁钱!毕竟,陶羡哪怕没有压岁钱,也从来不缺钱花。
当然了,他这个何不食肉糜的幼稚想法,在跟几个同学讲了几次,然后被人用气愤的态度骂了一顿以后,就再也不敢提起来了,只能默默的在他的心中长成了一个小遗憾。
现在,陶羡决定,自己的儿子、女儿,绝对不能再有他童年时候的遗憾。
于是,陶羡便追在了苏陶骅后面,顶着一脸笑容,哄着苏陶骅,道:“花花啊,你的压岁钱能不能给爸爸,让爸爸给你保管,到时候存着,以后给你上学用。”
苏长青刚好从屋子外面进来,冷冷的看着自家的上门女婿哄骗小孩儿钱。他家的外孙孙以后上学会没钱,还需要现在就开始攒,陶羡是皮又痒痒了吧。
苏陶骅却是奶声奶气,抱着自己手里的红包,道:“不要给。花花喜欢包包,红的,有羊羊。”
陶羡早就盯着苏陶骅的红包了,很有经验的样子,道:“爸爸不要你的包包,包包还是花花的。爸爸只要你包包里的钱钱,就是那几张红色的纸,你可以留着包包的,只把红色的纸给爸爸。这样吧,爸爸跟你做个约定,你把红色的纸给爸爸,等爸爸也拿到包包,爸爸把自己的包包也给你。”
花花毫不犹豫,立刻费了老大劲儿,把红包里几张崭新的连号新钱给了陶羡,跟爸爸又是拉钩又是上吊的,做了个交换协议。
陶羡拿走了儿子手里的钱,还不满足,拉着儿子要去他房间,把之前收到的红包里的钱全部拿走,一回头,看见岳父大人斜着眼站在门边,已经不知道冷眼旁观多久了,不由得脖子一凉。
他赶紧赔笑道:“爸,你回来了,外面冷不冷?”
“冷!”苏长青哼了一声,却是出乎意料的没对陶羡这行为说什么,手插在兜里,再酷不过的去了书房。
这陶羡,还想用红包皮儿换他外孙孙的钱,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