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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尔微微一笑：“我的学生王雍帮了很大的忙，有时候药剂的配置什么的直接交给他就好了。”
伊莲娜羡慕的看向妮尔：“哇，这么好的吗？一个贴心信任的助手和学生是很难找到的，我上次的学生笨手笨脚，资质又差，冲击巫师失败之后感觉失去了希望，懒的出奇。还有招到的二等学徒想瞒着我克扣购买的材料，说龙鳞粉卖到了六个魔石一盎司。”
妮尔无奈的笑道：“是的，有些事情，你放宽心吧，这种事情也没办法，你除了自己的修行有些其他事情也要管管。”
伊莲娜答道：“是的，京德尼老师也经常说我想学的太多太杂，又想快，还是有一定不确定因素在里面的。”
妮尔安慰的说道：“你的进展是京德尼老师中最快的了。稍稍放缓也歇会吧。”
伊莲娜眼神闪动一下，其实她是不太看得起京德尼的其他学生的，包括这个京德尼最信任的首席弟子。快到年限了还没有晋升到二级巫师，在她眼里跟废物差不多。
她的目标是京德尼老师那样，甚至要超过，因而马不停蹄的在努力。但是也因为她的性格，她手下的助手和学徒换了一拨又一波，死伤率很高。在元能之手也染上了恶名。
“你的学生王雍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最近在调制止幻药剂，非常缺人手。”伊莲娜请求道。
妮尔看了她一眼：“我最近的伊洛戈魔能浓度分析正要用到他，可能忙不过来吧。”
她委婉的拒绝了，伊莲娜手下的死伤率她是知道的，她的性情非常功利，所有人都是她利用的对象，不择手段。在感情上比较单纯可能是她唯一的优点了吧。
“舍不得了吧，妮尔。我们以前也在你手下待过，没见你这样哦，上次你还把一个学徒送到艾琳那里呢？”伊莲娜促狭的说道。
“哪有，一个好的助手确实很缺罢了，而且我的窗口期也就这段时间了。话说起来，加西亚怎样了？”妮尔不动声色的说道。
“好吧，好吧，我等下亲自问他，你总推不掉了吧。我这里有我亲自调配的高纯度的生命之水，对你的女儿很有用。”伊莲娜不依不饶。、
妮尔迟迟没有答话，生命之水可以纯粹，加浓人的生命力，配合冲击巫师时候的亚苏之水效果非常好。她的女儿年龄已经接近三十了，等不了了。
“好吧，但是你要说服他，而且你的新实验没有风险吧？”
伊莲娜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放心吧，止幻药剂有什么风险，十几天之后就放他回去。”
妮尔的女儿是三等资质，在伊莲娜看来她的资质头脑差的要命，年纪也大了，什么晋升巫师不过是父母的一厢情愿的幻想，什么生命之水也没有用。但是作为父母总会吃下这个诱饵。
过了一会，王雍在猎场外逛了一会，也进入了聚会。
由于京德尼是新登上三长老之位，她的学生许多年纪也不大，学生们的学生也比较少。
这是一个露天场合的聚会，京德尼的学生一共有六个，五个女人，一个男人。今天都来了，还有学生的学生们来了四五个人。
艾琳，一个淡金色头发，面貌看上去很柔美的女人看到妮尔，举起手中盛满白葡萄酒的酒杯微微一笑：“妮尔，上次你的学生我送给了伊莲娜，你真是狡猾啊，不好用的就给我，好用的攥在手中不放。”
妮尔笑道：“我以为你的研究需要一个身体素质跟骑士差不多的学徒呢。”
“我更需要。”伊莲娜接话道：“上次她喝了我实验的药剂神志不太清楚，弄坏了从梦魇世界移植的药草，我随手打了几鞭子人就死了，体质还是差了点。”
巫师们哄堂大笑。
王雍则听得竦然一惊，这还是白巫师，元能之手也算是相对平和的组织了。平民在他们手中如同蝼蚁，帮不上忙的巫师学徒也不过是个实验材料，随手就被玩死了。这是巫师世界还是京德尼这一支？
王雍估计白巫师中做到这样估计只是京德尼这一支，难怪奥斯特洛夫斯基和西莱斯特再三提醒他注意。
不过稍许他的心境就平和下来，毕竟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他身上想想后果了。
王雍在这里认识全了京德尼的学生。妮尔，他的老师。艾琳和伊莲娜。
多琳，一个身材肥胖的女人，她不算是京德尼的学生，是京德尼为了争夺三长老之位从外面招募进来的三级巫师，挂在她的名下当学生，不过潜力已经到顶了。妮尔和她的关系最好。
多琳身上的血气很重，王雍感觉得出来，可能以前是黑巫师出身。
瑞妮，一个看上去很年轻可爱的女巫师，说话声音娇滴滴的，一百八十多岁还是液化阶段，以前也算是妮尔带起来的。她在元能之手附属的城市里养了不少面首。
还有一个是液化阶段的巫师——弗拉，京德尼学生中唯一一个男的。脸色呈现出深紫色，前些年前往梦魇世界时中了颠茄的毒，肉体和神经都已经开始坏死，虽然通过手段勉强抗住，但是也已经丧失了晋级的希望了。王雍看到他时，他就一直坐在角落里喝酒，谁也不理。
第三百零五章 明白（）
王雍看到京德尼的所有学生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着急了。
一般自身进展很好的巫师学生都比较一般。
这也可以理解，精力全都放到自身修炼方面的巫师怎么可能会有精力教授学生。就像爱因斯坦，陈景润之类的科学家从来都不是个好老师一样。
虽然对于一般巫师而言，能够全部达到气化及以上已经非常优秀了，但是对于京德尼远远不够。
以她这个级别的巫师，手下至少得有三四个三级巫师，一个普通黎明巫师才算合格。
京德尼的学生中有晋升空间的有妮尔，艾琳，伊莲娜，瑞妮。
妮尔只剩下短暂的十几二十年窗口期，即使晋升，二级巫师也已经是天花板。艾琳的情况也相同，瑞妮连晶化都没达到，而且长年的资源一半左右都投入到养男宠上去了，希望也不大。
所以即使伊莲娜即使行事乖张，京德尼也会给她解决麻烦，毕竟当年她也是这样。
王雍在这聚会中也算是看见了巫师群体的样子，也算正常，只是让他稍稍失望，人与人之间的实力相差太大，就像是人和其他哺乳动物一样，一旦形成了这种差距，生命也就无足轻重了。
他也见到了和他一起来的其他巫师的学生，彼此聊了会天，了解了巫师们的性格和事情。这也坚定了他早日晋升成为巫师的决心。
西海岸，中部是当今巫师世界两大中心，自己要早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世界很大，这个世界还有数之不清不清的其他世界。
他看向逐渐黑下来的夜空，看着头顶上异常灿烂的星辰，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到了快要离开的时候了，王雍正准备跟着妮尔离开。
却被伊莲娜叫住了，王雍看着她有些疑惑。
“我用一瓶生命之水把你从妮尔那里换了过来，为我工作六个月，可以吧？”伊莲娜手中的水晶杯在大厅明亮的灯光下发出颇显迷离的光芒。
“真的吗？”王雍平静的问道。
他转过头去，看见妮尔在大厅门前一顿，微微低头，走了出去。
不由得脸上泛起一阵无奈的笑容：“好吧，伊莲娜大人，乐意为您效劳。”
伊莲娜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金色的头发在繁复华丽的灯光下熠熠生辉：“你知道的，妮尔的女儿的年龄已经等待不起了。”
王雍点了点头，侍立在黑暗之中，脸部隐藏在雕像和高大的石柱的阴影下。
他的内心是怎样的想法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内心此时心绪多少有些复杂，很难说是难过还是失望，还是怎样：“世界的运转有时候就是这样，如果自己没有跳出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很可能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在这个世界才是最重要的。”
他庆幸有些一直在给予自己力量。
……
跟着伊莲娜的时间过得很快，意外的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困难。
在药剂学，解剖学等方面的造诣，伊莲娜的领悟要深的多。跟在她旁边的时候都能感觉到，甚至一开始王雍都有些跟不上的感觉。
当然仅仅是作为巫师，王雍的精力要强大的多。
伊莲娜的一些行为在她看来非常危险，许多东西都是透支生命力来进行的。但是她的意志非常坚定，取得的东西总是有代价的，她认为现在冲的越远，以后总能通过巫师等级的上升把失去的东西弥补回来。
不能说这种观点完全错误，但是作为人力有穷的普通生物来说，王雍还是作壁上观的。
伊莲娜的巫术修为在于她的精神，但是在广博上有所不足，甚至在有些学科或者社会常识上有些十分幼稚的看法。
不过不管怎么说，王雍和她的相处越来越像朋友？
这是即使是和妮尔在一起也没有的感觉。
伊莲娜上次跟随京德尼一起去到梦魇世界，梦魇世界中有些东西是其他世界的投影，灵体或者仅仅是幻像。
伊莲娜虽然不精通幻术，但是在药剂学上研究很深，怎样针对梦魇世界做到止幻，在前人的基础上进行着改进。
“古罗德兽的皮毛？王雍你觉得这个怎么样？”伊莲娜问道，她手上的淡金色羽毛笔飞快的移动道。
眼神瞄了过来，她的精神力刚刚晶化，眼神格外刺人。一般的巫师学徒被她注视一下恐怕精神上都会受到损伤。
王雍笑了笑：“很好的想法，出身西部裂缝深渊的罗德兽再加上四爪黑翅鸦的羽毛等有着致死的致幻量，但是对于擅长幻术的人说，罗德兽皮毛适当的致幻昏沉可以让他们看见真正的真实。”
伊莲娜抚了抚额：“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