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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金捧出小盒子,那人并不伸手,只看了一眼那绣花锦帕道:“像是上房的东西”
转头朝跟着的两个小厮道,带他们到门房西边的茶炉间去,跟花婶说是我让他们进去等的”
小厮忙弯腰领亭欢和吉金进去。
茶炉间有两张小靠背椅,一个瘦高的妇人招呼他两坐下。
吉金忙谢道:“我们小姐坐便可以了,我站着,我不累”
那妇人好奇的打量亭欢,这么标致的姐儿是哪家的?怎么好出来抛头露脸的?穿的很普通,大约家境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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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惹不起()
茶炉间生了炉子,要换气,因而大门整天开着,亭欢正好可以欣赏国公府伟丽轩峻的大外院。
只见左右两颗两人方能合抱的大桂花树十分抢眼,一个砖雕的商山四皓大照壁在正中,上刻莫莫高山,晔晔紫芝。
其实,安国公府正繁华鼎盛,照壁上竟不是意志昂扬的格言,而是向往归隐的典故,确实十分令人意外。
忽见远远的一众华服彩袍、紫带腰金之人走来,连空气都带了浮动的香气。
贵客出来了!贵客终于要走了!
亭欢一下子来了精神,探着半个身子看去。
那群人越来越近,背对着照壁按着辈分一一行礼话别,竟也要一盏茶的功夫!
前面四队内监走过,迎面走来那人的面目越来越清晰,亭欢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坏脾气的煞星公子,他怎么也在这里?!
亭欢第一个念头便是赶紧藏起来,转念一想,做什么自己要像个贼似的躲起来?
贼这个字眼此刻又烫了她一下!
她挺直了脊背定定站在门口,这效果当然很明显,煞星公子一眼就看到了她,果然改了出门的线路,皱着玉涡纹一样的眉头径直朝茶炉间过来了,前面的人一看主子不见了,又回来找,后面跟着也傻了,主子爷去那个脏兮兮的茶炉间做什么?
花婶吓得哆哆嗦嗦去拉亭欢的胳膊,肯定是看见外人在此,贵客来问了,一想又不对,贵客一年来不了一次,那里认得茶炉间的三等家仆呢?
不管了,她自己先躲起来吧。
“你来做什么?”
会不会好好说话?就不会好好说话!
“这里是安国公府,怎么是公子来问兴师问罪?”亭欢也没个好生气。
“对啊!安国公府,我大舅公府上,你是来装锁的?”
“我来送安国夫人的盒子”
“什么盒子?”
亭欢不理他。
这个人可是记性太差,上次不是给他看过的?
“给我看看!”他倒是执着。
“哦!就是那把最小的锁?全都好了?再给我看看”不耐烦的他把眉头皱得更紧,整个面容却并没有因为这个不善的表情打一丁点折扣。
玉雕般的脸有了生动的表情,就突然有了点烟火气,就像人了。
不然太完美就真像尊雕像了。
果然还是惹不起!
妈的,这是他舅舅家。
管事的不敢碰的东西,他可是大大咧咧的接过来打开,一看见相得益彰的小锁配着小门,他毫无防备的笑了,直接亮瞎了亭欢的双眼。
上次他看见时,也是这般的笑。
武器啊!老天。太美的男人不能笑。
亭欢听到自己心里咯噔一声,不好,该不会哪里骨头断了吧?
“嗯,这个确实好!”
天使一般的表情没有维持多久,忽然又满面嫌弃的说:“你也真是野的很!到处乱跑,送个盒子让伙计来就成了,自己巴巴的跑了来”
亭欢气得要背过气去,很想说关你屁事。
“有件事情要向安国夫人陈情”
“舅母刚送了我出来,现在肯定回到内院了,你就在这等着吧!”
他又看一眼才把盒子还给她。
“唉?我定的西番莲和迦凌频迦鸟呢?还有我那个盒子呢,打得开吗?国公府的生意要紧,我的就不做了?”
他连珠炮似的发问,那口气,好像亭欢做了一件特别背信弃义的事。
亭欢忍者气说:“最近太忙,没空做”
那个迦凌频迦鸟形体奇特,画稿还没最终敲定。
那个盒子本身就是锁,锁就是整个盒子,是世间少有的难开,你以为是小孩的积木吗?
“能快就快一点吧!我昨儿梦见那个盒子了,一打开里面一条五彩的小蛇朝人吐信,活灵活现的,万一里面要真是个活物,岂不是要闷死了!”
他说着说着,自己就不自在起来,看向亭欢的眼神多了些暧昧的探究。
真实的梦是,五彩小蛇忽然变成了人缠向自己,娇艳的小脸朝自己微笑,眼波欲流,红唇似花瓣芬芳诱惑
那张脸,同亭欢的一模一样!
他是被吓醒的,可不能被那张貌似无害的脸给骗了呀。
她什么脾气什么人,难道自己还不清楚?
看见他的眼神扫过自己的嘴唇,亭欢没来由的心里一震。
然后大怒!
五彩小蛇?有这么吓人的吗?她想想都觉得膈应。
脱口而出道:“这盒子在公子手里十几年了!若里面是活物早死干巴了!还差这几日?”
“再说,那个迦陵频迦鸟,上次根本没定稿,您说的木盒子在哪里?没有盒子,我怎么知道锁多大?”
他做出被她的气焰喷到了的样子,紧闭着双唇退后一步。
摇摇头,此人不可理喻。
走了,真的走了!
什么都没再说。
看着他漂亮的背影,亭欢真想追上去踢他一脚才解恨!
如果不是真的惹不起
很快有个二等仆妇跑到亭欢面前,说国公夫人的陪嫁在西偏厅等她。
亭欢只好收了怒气,整整衣衫跟着去了。
一路上也无心欣赏国公府精妙的花园香草、亭台楼阁,转眼来到一个洁净宜人的小花厅,厅内摆放各色瓷盆养的菊花,魏紫姚黄都做寻常颜色。
一位三十岁的妇人含着笑,双手虚握立在厅门口等自己。
仆妇到了院子口就止步,福了一福走了。
亭欢抬头看她,一身玉兰色织金色葡萄纹的锦袍,腰带是赭金色的,挂着海棠形绣蝴蝶的香囊荷包等,头上一支玉五福如意簪,中等人家的太太也不过这么体面。
到底不是太太,因而她并没有坐在厅里等,而是在门外,这才是待客之道。
“是锁铺的南宫小姐吧?”
她满面笑容。
“夫人刚见了客,此刻正更衣呢,怕小姐等久了,让我先过来陪着。”
亭欢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她微微惊讶。
“可否给我看看?”
当拿出那个小抽屉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后,她惊叹道:“小姐也算有心了,居然能找到这么好的木匠,反正我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大约只有夫人自己能看出换过了”
她招手让人端了茶来。
“小姐略坐坐,我这就拿去给夫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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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又来一个()
吉金在茶炉间没有跟进来,亭欢一人坐着欣赏着菊花,其中一团墨色的煞是好看,细看后发现花心处有着隐隐绛红。
半盏茶功夫,妇人又回来了。
“南宫小姐,我们夫人说了,一点都不碍事!让我把剩下的工钱带给你。”
“工钱就算了,毕竟弄坏了夫人的东西”
她摇摇头,拿着红绸包着的钱,本来她不想直接放到亭欢手里。
“您没有带个伙计来?”
“在茶炉间里”
“南宫小姐不用这么客气的”
亭欢只好接过来。
“夫人大量,亭欢感激不尽”
一出门就是几个时辰,亭欢想早些回去。
“夫人让我问问,是哪里的木匠手艺这么好,怕是以后也要去做些小玩意儿的!”
亭欢如实相告。
她热情的送亭欢出去,亭欢再三婉拒,她还是送到照壁处才回去。
吉金等的脖子都长了。
“公府大门果然太深,见个人要这么久,规矩又多,掌柜的您看,日头都落了”
主仆二人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
正想着要雇辆车回去,突然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
“小姐既会开锁,又善制锁,我倒是不曾想到啊!”
回头一看,不认得啊。
一位玄色锦袍公子站在即将暗淡的夕阳下,长形脸,线条如刀裁,眼光深冷,比煞星公子的还要冷。
自己怎么总会碰见这种看起来不好惹的人?
吉金看了两眼突然低声道:“他是那晚来开锁的公子”
亭欢也想起来了。
开完了就完了呗,在这逮着自己做什么?再说他这句算是打招呼呢还是夸赞呢?叫人怎么答呀?
亭欢只好福了福,扭头便走。
“只是你年纪轻轻,这门技术是跟谁学的?”
亭欢只得含糊道“家父”
“令尊名号可否告知?”
他踱着步压地而来。
如今亭欢的父亲是南宫,阮大兵虽说是生父,此刻不便说出来。
南宫的身份怎么可能告诉他?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逃跑。亭欢加快了步伐,由吉金护着向小巷子走去。
黑影追过来,大手猛地扣住自己的胳膊,亭欢大惊。
“请问令尊的名号”他厉声道。
一瞬间亭欢几乎要用灵力摆脱他,一眼看见吉金焦急的眼神,才放弃。
“普通匠人而已,何来名号?公子显贵见的多了吧!”
“普通人也总有出身和祖籍”
“那个没有必要告诉你”
“你付银子,我开锁,买卖就结束了!”
他捏着亭欢的胳膊,眼似鹰隼。
“几十家锁铺都打不开,你却能打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