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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欢看着她暗淡无光的脸色心里也不好受,这许医生到底在哪儿啊?宣瀚到底有没有找到他呢正想着,就见宣瀚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内院,宫女们都矮身行礼,他面上不带表情走进来,看了看禾棠后,用眼角扫了亭欢一下,亭欢知道他不想在这说话,便跟着他一齐出了禾棠的寝室。
来到院中,宣瀚压低声音道:“奇怪了,搜了两天了还没有找到那棵树和井,会不会不在京城里?”
亭欢闭上眼理一理心绪道:“我可以肯定是京城,因为我曾经听到过巷子口叫卖糖葫芦的声音,再说京城这么大,一时间没有找到也是可能的。”
宣瀚看着她道:“若是可以,不妨再看看?”
亭欢点点头,不过,她没说,其实在使用灵力时,她的头是很疼的,但是只要能够找到许医生,这点疼也值得。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他带来的随从和宫人站了一圈防止外人打扰,亭欢坐在桃树下的石凳上,试着再次找寻许慎的下落。
可是,眼前金光直冒,却什么也看不见,她越用力越像被挤出人群的孤独者,看不到中心地点发生的事情,宣瀚也看出不对劲来,他一把扶住了她的肩。
“你在发抖!你怎么了?”亭欢睁开眼,脸色苍白。
“我看不见,而且,头疼”
亭欢瞬间被横抱在一个怀里,天地从纵向一下子变成横向,她甚至来不及哼一声,宣瀚就向前大步走去。
“送你回去!”
“殿下!”
亭欢从宣瀚的手臂外侧看去,叶芝凝满脸惊讶的带着两个宫女刚好经过前方的小径。屈膝抬头的瞬间,神色又自若起来。
“芝凝听说嬷嬷不舒服,特地来探望一下”
“好”宣瀚随意点了下头,便抱着亭欢向暖阁走去。
“郡主,殿下为何要抱着亭欢姑姑?”大雁小声的问。
后面追着宣瀚跑过来的千春红着脸道:“亭欢姑姑身体不适,殿下送她回去休息”
宣瀚将亭欢放在床上,千春忙上前帮着将枕头垫好。
宣瀚按了按额角,走到窗前看着一颗开了零星花朵的桃树。他也挺累的,这两天都只睡了两个时辰。
“殿下,我又能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亭欢没有睁开眼,宣瀚走过去,顺势坐在床头。
“真的吗?头还疼吗不要勉强”
“有些疼,不过还能忍受”
“我方才试着离远些眺望,好像看到了外面的街市有一家店铺门口挑着一面枣红色的锦旗,上面写着“驴”字”
“就这些?”
“嗯”亭欢的汗都出来了,缓缓睁开眼。
一块绣着兰草的丝帕子递过来,亭欢赧然接受,她这不带帕子的习惯还是没改,这对于一个宫女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看着亭欢小心翼翼的擦着鼻尖上的汗,宣瀚还是说:“记得洗好熨平了还我!”
“哦!”亭欢又忍不住腹诽几句。
“我这就找人去问问,锦旗上写一个“驴”到底卖的是什么,谁见过这样的店铺!”
“殿下在这里啊?”
“给殿下请安!”
一抬头却是清露嬷嬷笑着站在门口,她的目光快速的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手里还拿着帕子的亭欢,那帕子不是宣瀚的吗?宣瀚竟然坐在亭欢的床头,这份亲昵哦,自己只能当做没看见才好。
“嬷嬷来了,可是母后”宣瀚站起来。
“殿下莫急,娘娘很好许医生一直没有进宫,娘娘那里担心嬷嬷的身体,特地叫我过来看看,方才在门口碰到了郡主,说是嬷嬷刚睡下了,亭欢姑娘也不大舒服,我就挪步过来了”
“嬷嬷的情况不好吗?”她看着千春。
“是,嬷嬷今天都没下床,胃口也不好,只肯喝点白粥”
“母后那里,还请嬷嬷斟酌着讲,尤其是许慎还没找到”
“是,”清露点头。眼中却涌起迷雾。
“许医生那个克己复礼的性子从不招怨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也许还是在山里采药,会不会跌在了哪里不曾找到?”清露看向宣瀚。
“山里派的禁军和府兵一直不停的在寻找,此外京城各处的搜寻也不曾停过”
“嗯”清露点点头,“我今儿下午就去报国寺!去为许医生祈福!”说完又朝宣瀚福了福打算走了。
“对了,方才听见殿下问锦旗上的驴字,这个奴婢倒知道,那是山西运城开在京城的老字号,老铁驴剪刀!之前郭府里吴妈妈最爱他家的剪子,一把能用上一百年呢!哎殿下,您上哪儿去?慢点啊!”
宣瀚已经一阵风似的不见了,只听见长廊尽头扔过来一句:“谢嬷嬷指点!”
就在宣瀚的人马即将找到城西北拴马柱巷口的老铁驴剪子铺时,被关在后面一条丁字巷密室里的许慎刚于一刻钟前被带走。
灰蓬顶的马车呲呀呀走出东边的巷子口,转眼拐入了一个巷道,又拐了几下,来到杨庄大街上,街口两颗白皮松长势奇绝,像城门一般,颇为入画,不过,不管是赶车的,还是乘车的,都无心多看上一眼。
随后小马车在鼓楼下停驻片刻,换了一辆大马车向西边飞驰而去。
裹着一个旧毯子的许慎神情恹恹的缩在车厢的一角,随着马车的颠簸终于忍不住吐了一口酸水,他脸廓凹陷,眼眶发黑,嘴唇翘皮,却始终不言不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5章 扑了个空()
守着他的人一个是侍卫,另一个是小厮。小厮扔了一块抹布盖在他吐的东西上踩踩,又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看看,对着旁边的侍卫道:“唉,他不会要死了吧?”
“问我?他/娘的他自己就是医生,你问他吧?”
“他几天都不说话了,问也白问!”
“你给他喝点糖水!”
“哦!”
小厮拿个白瓷杯子递到他嘴边,许慎扭过头去。小厮再凑上去,许慎继续躲开。
“这水没事!不信我喝给你看!保证就是普通白糖水!”说着自己喝了一口,再递到他嘴边。
“妈的我来!”侍卫哐哐两步上前,捏起许慎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许慎直翻着白眼,却不抵抗。
他对着小厮喝道:“灌!”
小厮拿着杯子摇头道:“没用!之前灌的他都吐出来了,我好好跟他说他会喝的!你别看他文弱,性子死倔死倔的,不怕死也不怕受罪!挨了那么多揍也不吭不哈的!”
侍卫不耐烦的松开手,顺脚踢了许慎一下。
“你别把他踢死了,你穿着靴子呢!”
“你不是说他不怕死嘛!”
“可是主子没说让他死啊!真死了怎么办?拿你的命垫上?”小厮没好生气的白他一眼,这当兵的就是粗人!只会动手不会动脑子!整日舞刀弄枪的,一点也不尊贵!呸
他蹲下来,拿着白瓷杯子细声对许慎说:“医生,你不能死!你医术那么高明还有好多人等着你救命呢!你想想你的病人,你没了,他们一个个也得病死了多可惜,你着不着急吗?嗯?”
“这水没问题,你看我再喝一口”喝完又递给他。
“喝吧!为了他们你也不能死对吧,要不病人怎么办?”
许慎黯淡无光的棕蓝色眼眸看了看他手里的杯子,是啊!娘娘的胎象如何了?嬷嬷的腿要疼了吧?还有医馆里那个拉了几天血的痢疾病人,为了他们自己还要撑下去啊!这孩子年纪不大,讲话却有几分水平。
他缓缓点点头,小厮顿时大喜,忙将杯子凑上去,许慎就着他的手喝了好几口。
侍卫冷眼在一旁看着,打鼻子里哼出一声,到底是个太监,这么小就会伺候人,大爷才干不惯这个呢!突然马车咯噔一下停了,马匹低低的吐气嘶鸣了一声。
“到了?”小厮刚要撩开窗帘,那侍卫冲过来用手拍掉他。
“不要随便开窗帘!”
“切!”小厮又白他一眼,揉着自己的手背。
“瞎紧张什么呀?外面天都黑了,谁看的见啊!”
侍卫压低声音问车夫:“张欠,是不是到了?”
“不是是有,有有官兵盘查!”顿时车厢里的两人都有些慌乱。
“怎么办?”小厮瞪着大眼睛问。
侍卫撩起窗帘向外面看看道:“离着还远得很呢?”
“张欠,咱们掉头”
“等等,我看见主子来了”
过了一会儿感觉马车转了个弯后又启动了,行过了半个时辰后,速度渐渐加快起来,似乎是到了官道上没有阻挡。
“唉!咱们这三天换一个地方的,到底有没有意思啊?”小厮愁眉苦脸的问。
侍卫瞪他一眼道:“哪那么多废话,主子的话就是圣旨!让咱们换就换,快了”说完他阴郁的看了闭目养神的许慎一眼,再等个两三天主子的耐心也该用完了,倒时候他还是这么抵死不合作,那就不要怪主子心狠了!而且,他这个样子也挺不了太久了
马车终于又停了,外面张欠在叫:“背他下来!咱们到了!”
小厮插着手站着看着侍卫,侍卫怒道:“你搭把手啊!老子背就背了,你他妈别只站边上看着!”
“唉!好吧”小厮装模作样上前送了一把,看着侍卫背着许慎下了车。
“小心头!别撞上!小心脚!别碰上!”一路上指挥着侍卫往巷子里走去。
扑了个空的宣瀚自然惊怒交加!
但是,当他看到和画上十分相似的大槐树和六角井后,至少相信亭欢可以再次找到他!他在被踹开的密室里反复查看,发现什么线索也没有,不由得皱眉思索起来,转眼九天过去了,再拖下去许慎恐怕是凶多吉少!
“虎耳,你进宫一趟,无论如何想个办法把亭欢接出来!实在不行让宝樨帮个忙”
虎耳诧异的看着他,“带南宫小姐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