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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无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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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咽部被碎石扎伤,暂时失语,不要紧的!真的不要紧!有姚大夫在,哪怕您就是舌头断了也可以再接上的。您忘了,姚大夫的医道一等一的好。” 
我静静看著他,头也不能动,眼珠转动著看著身周。 

不是皇宫。 
这里不是皇宫,不是从屋里的陈设,物件,床前这个人……单纯是一种直觉。 
他一边揩泪,一边急冲冲起身去端了一碗药:“看我好胡涂,姚大夫说您一醒就可以喝药。这个对您身体有好处。” 
我现在比死人不过多一口气,想杀我不用花费毒药的本钱。 
我张开嘴,勉强吞咽。闻不到什麽药气,也尝不出什麽滋味,自己好象变成了一具有思想能视物的木头。 
他的欣喜是那麽明显。屋里的光线其实不算太亮,刚才视盲纯粹是太久没有见光的关系。 
慢慢习惯光线,看到他长的极是粗壮,黑发凌乱不驯,衣衫简陋,外面胡乱裹著不知道是什麽动物的皮毛。粗眉大眼,脸盘方方正正的。 
他趴回床边来看著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切。 
我觉得迷惘,嘴唇动了动,无声地问:“你是谁?” 

他脸上有些瑟缩,很单纯的,毫不设防的,被伤害的神色。 
但是语气依然诚挚谦卑:“公子,我是尽欢。” 

尽欢?这麽一个粗豪直爽的人,怎麽取了这麽一个名字? 
他抹一下眼睛,笑的全心全意:“还是公子给我取的名字呢,公子都不记得了。姚先生也说了,公子迭经大变,伤痛缠身,不记得旧事也是自然的。” 
我闭上眼,静静想了一想,重又睁开眼,无声地问他:“我是谁?” 

他说道:“公子是……” 

忽然他身後一个声音说道:“尽欢,公子才醒,你别和他说话,惹他费精神。” 
尽欢闭上嘴,老老实实站起来,喊了一声:“姚先生,公子醒了!” 
我的目光越过尽欢的肩头,看见了那个进来的姚先生。 

是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长眉入鬓,骨骼清奇。他在床前坐下,尽欢揭起被角,我看到那人的手指搭上我的腕脉,但是却感受不到被碰触的感觉。 
他脸上淡淡的,说道:“恭喜公子,这一醒转来,是再无险况了。” 
我张了张嘴,无声地说:“多谢先生。” 
难得这人也看明白了,说道:“公子何必跟我客气?当年我和尽欢的性命,也还是公子救的。” 
这个人一看便知与那个尽欢全然不同,世情练达,世事洞明。我继续问:“是你们救了我麽?” 

他点一点头:“可惜耽搁了一天,本来可以无惊无险带公子出宫的。只慢了这一下,就险些害了公子的性命。”他说话神气都是淡淡的,似是漠不关心,但是仔细为我检查身体的认真是作不来假的。 
许是因为,刚刚经历过一场欺骗,我的戒心份外重。 

“你们是谁?我又是谁?为什麽喊我公子?” 

三个问题抛了出去。姚先生抬起头看看我:“公子姓宁名莞,我是姚钧,他是尽欢。我们是公子的家仆。三年之前,公子家逢大变,流落一方。被白家用种种借口欺骗,顶替他们寻了短的儿子入宫为侍。我们一直追寻公子下落,日前才刚刚得到消息。却因为宫禁森严,迟了一日寻到公子,令公子险些葬身火海,实是姚钧思虑不周,办事不力。” 
记得当时最後一眼看到的崩塌,已经是绝境,绝无生机。 
姚钧眼光好利害,看我一眼,说道:“公子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我已经打听到了。历朝宫禁中,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比如暗道,还有宫卫。” 
我睁大了眼。 
“大留朝的宫殿,是在前朝的旧基上翻盖的,一些暗道,是就著原来的地道加固改过,但是毕竟大半未改。我从旧书中得了一张图,本来是想从一条秘道带公子离开宫廷,可是料不到误打误撞,正遇到起火,从贤齐宫的地道一直摸到文史阁下,和公子在枯井畔交遇。” 
我静静听他说。 
十分不可思议的,一个武侠与恩仇的世界,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世界。 

从在这具身体里复活,我的眼界只有那麽浅,那麽窄,看到只有宫墙上方一角四方的天空。 
“当时公子被碎石所伤,幸好尽欢天生神力,将巨石挡下,属下及时将公子拖入一个窄角,再向下潜进暗河。公子失血甚多,外伤都极深重。不过幸好公子吉人天相,转危为安。”他握著我没有知觉的手:“公子,属下失职,让公子吃了这麽多的苦楚。” 
我不知道如何应答。一边的尽欢重重一跪,垂头待罪的模样。姚钧也站起来,屈膝跪下。 

我心里不安,可是任我嘴唇怎麽张合,他们始终不肯起来。 

心里微微一动,眼皮掀了几掀,无力的合上。耳朵却专注起来。 
果然那两个人都急了,听得他们爬起身来,床身动摇,不知道是谁…… 
手上有微微的痛…… 

咦?会痛了? 
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姚钧手执银针,在虎口重重刺下去。 
我的天,他真下得了手。他以为他刺木头啊! 
不过……我比木头的知觉,也多不了多少。 

眼睛慢慢又睁开,床前两个人长出气盯著我看,象是在用眼光抚摸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 


………………………………………………………………………………………………………… 

本来想写完本章的,不过,今天宝宝拉了几回肚肚,头重脚轻,四肢无力,眼花耳鸣……那个啥,就更到这里吧。 

看到一位朋友写的评,很得我心,发来大家共赏。 

其实 也没有什麽 

好伤心的 

我答应你 戏落幕之後 

我就将退场 

穿过了落满碎石与离别的 

暗道之後,我知道 

前路将经由迷雾重重的坡壁 

直向峰顶 就象我知道 

生命必须由丰美走向凋零 
所以 如果我在这拐角的枯井 
稍稍怔忡 或者大声说出 

有关爱情的语句 

其实也没有什麽好伤心的 

生命中的有些邀约不容忘记 
我已经答应了你  
只等 

只等这戏落幕 
睡睡醒醒,身体总算在一点一点的慢慢恢复。尽欢,还有姚钧,他们的照料无微不至,两个人的眼睛下面都有了大大的黑圈。 
不知道是过了几天,五天,六天,或许更多,我的精神好了许多,尽欢把长椅搬到窗下,铺了厚厚的毛毡,摸上去柔软温暖。窗子本是两层,外面一层打开了,里面一层窗上糊的是极薄的棉纸,阳光透进来,照的脸上热融融的。 

我躺在榻上,手边有刚熬好的药茶,味道并不呛人。 
姚钧交待我,药茶一定别搁太久,能入口了就喝。我点头答应,他们两个一起带上门出去。 

有些昏昏欲睡,窗上的日光越来越显得亮了,听到外头院子里,尽欢压低了嗓门儿说:“外面都买不到菜了,连柴火都很少。” 
姚钧的声音更小,几乎听不到,他怕我听到麽? 
然後尽欢说:“因爲国丧的缘故……说是三日後下葬……四门戒严,高云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怕是……再说,三日内,我们也出不去……公子身体还弱……” 
倒是要感谢尽欢这个大嗓门儿。 


国丧?戒严?高云街? 
皇帝,太後,皇後……死了算国丧……这个国丧,是因爲我麽? 

扶著椅边想坐起来,事情有些不太寻常。 
我这几天偶尔想起过,那火是谁放的?必是要寻个罪魁祸首出来,只是不知道要在哪里寻。按皇帝一贯要抓住每一个机会的行事风格,恐怕会把这个罪名扣给他最想除去的人。 
多半是外戚。 
高云街,住的可不都是达官显贵,这些人政治嗅觉都极敏感,现在都闭门不出,是怕惹祸上身,还是在谋划什麽事情麽? 
既然说了要国丧,那麽,“白风”此人,想是已经死定了的。 
这四门戒严,当与我无关。 

那些黑暗残忍的事情,我也不愿再去想。 

虽然尽欢与姚钧也只好称是陌生人,可是这几日相处,他们的确待我至诚,无庸至疑。 
吱呀一声响,姚钧推门进来,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这个人,总是一副晚娘脸,不过对人是极好的。对我是不用说,对尽欢,早上还听见他用冷冷的口气唤尽欢多加衣物呢。 
“公子,这几日行市不好,新鲜菜蔬买不到。咱们先用腊肉鸡蛋垫一垫,过几日出城回别庄就好了。” 
他不提,我也不想问。 
那个皇宫,与我再无干系。 
只是,他们虽然说,我是主子,可是我却不记得我有恩于他们,对他们的救命之恩和殷勤照顾,实在有些不安,觉得受之有愧 。 
我点点头:“劳烦姚先生了。” 
他摇头道:“公子勿须和我客气。坐了一上午,公子可累了?躺下歇一歇,您现在身体太弱,久坐也不好。” 
我点点头,他便回头唤过尽欢来,把我从椅上又抱回床上,替我除了外衫鞋子。 
老实说,我的外伤不是太重,早已愈合收口,爲什麽身体老是软弱无力,姚钧的解释是,我失血过多。 
不过,我自己倒是想起另一件事。 
在起火之前,我是怎麽睡著的?文史阁里并不暖和,不可能让我在那里打盹,再说,那本正翻的书,也很新奇有趣。 
我是怎麽睡著的?而明宇把我弄醒之後,我的无力又是因爲什麽?我并没有吸进太多烟尘啊? 
在起火之前,应该是还发生过什麽事的吧。 
文史阁的防火做的是不错的,一下子烧的这麽厉害,也是蹊跷之极。 
我是中了什麽迷|药毒药吧? 
不过,姚钧虽然不肯全盘相告,我的身体一天天好转却是事实。 
他不肯说,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对我在皇宫的经历,他们问也不问一句,根本压根儿一字不提。 
就象刚才,国丧什麽的事,显然与我有关,可他压下了一句不说。他们在极力让我与皇宫断绝联系,不愿让我想起那时的人和事。 

不论他们这样做,是因爲什麽目的,此时我却觉得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也不愿,不想,不肯,再和那金色的牢笼,有任何关联。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坚持自己下床用饭,不要他们再喂。咸肉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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