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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来一声模糊的“哦,知道了!”,程晓羽又道:“学姐。。。。我还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能让我进去一下,或者你出来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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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二九章 东京残响(6)()
在程晓羽看不见的门后,灯光昏暗,装着晨曦之星的小提琴盒静静的伫立在墙角,裴砚晨背靠着这道薄薄的木门,像是和程晓羽隔着遥远的星河。(BGM——《会呼吸的痛》梁静茹)
见裴砚晨久久没有回答,程晓羽又一次敲了敲门道:“学姐,我真的需要和你好好聊一下,我们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这样对我不理不睬也不是办法啊?”
裴砚晨靠着门,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手还在微微的颤抖。
天知道裴砚晨多么期待有一天能和程晓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然而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发现,触手可及,却又不能触碰,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程晓羽第三次敲门道:“学姐。。。。。你一定要这样的话,就是逼我搬出去,我不是开玩笑。。。。。”
思考了片刻,这一次,裴砚晨终于转身,把房门打开了一道缝,里面露出了她清冷寂静的面容,她假装平静的看着程晓羽的眼睛淡淡的说道:“如果是劝我回去的话,就不要说了。。。。”
程晓羽见裴砚晨终于开了门,舒了一口气小声道:“不是劝你回去,而是商量。。。。。。”看到裴砚晨面无表情,程晓羽表情略带着苦涩说道:“起码你要给我个机会和你好好聊一下吧?”
裴砚晨看着程晓羽眼神里的关切和担忧,终究狠不下心下来,她转头看了一眼旁边苏虞兮的房间,房门开着的,于是她推门走了出来,稍微放大了一些音量道:“阳台上去说吧!”
程晓羽道了声“好”转身向阳台走去,裴砚晨跟在程晓羽的身后,穿过客厅、餐厅,穿过厨房。
七点多的东京夜色开始弥漫,天际是半深不浅的蓝,光影如水,两人站在日暮里一栋公寓的十七楼,远眺已经消散的日暮,近处宁静,远处灯火闪耀,偶尔有飞机带着斑驳的光点滑过星空。
晚风像是顽皮的孩子,拨动着裴砚晨的长发,她倚在栏杆上静静的凝视夜幕深处,虽容颜浅淡,如玉的脸颊没有半点胭脂色,却好似舞台上大红妆的青衣倾国倾城,那璀璨的双眸就像是永不熄灭的清唱。
程晓羽因为一天没有出门,所以没有戴假发,也没有化妆,因此和裴砚晨看上去真是一对登对的璧人,只是从两个人中间那不远不近的间隔,就能看出四个字——有缘无分。
程晓羽也算是命运多舛,和苏虞兮情不自禁是愁,和裴砚晨有缘无分是哀。
程晓羽侧头看着裴砚晨,思绪在繁花中迷离了一小阵才开口道:“这里的夜色真美,和尚海的不一样,尚海的灯光没有这样密集,也不如东京这样杂乱,东京是乱中有序,尚海的夜景就规整的多,如果说霓虹是梵高笔下的《星月夜》的话,那尚海就应该是《罗纳河上的星夜》,对我来说是这样,因为尚海虽然机械了一些,但留存了太多温馨的回忆,而东京实在太魔幻,如同《星月夜》一般。。。。。”
裴砚晨沉默了片刻道:“我也更喜欢《罗纳河上的星夜》,虽然这一副远不如《星月夜》名气大,但正如你所说,这一副要温馨的多,也许是因为梵高在画《星月夜》的时候已经疯了,所以这副画只有扭曲的晕眩。。。。”
程晓羽转过头和裴砚晨的视线一起投射向遥远的不可企及的星空道:“但我现在看,又觉得《星月夜》也不尽是扭曲和毁灭的美。。。。。仔细想一下,它是一副既亲近又茫远的画,要知道山谷里的小村庄,在尖顶教堂的保护之下安然栖息,将战栗和恐惧都抵挡在边界之外。。。。。这也是一种更具有对比性的美吧!所以《星月夜》比《罗纳河上的星夜》更有名气,也不是没有道理。”
裴砚晨道:“所以呢?”
程晓羽道:“学姐,知道‘日暮里’是什么意思吗?”
裴砚晨道:“在此渡过一天也不会厌倦的地方。。。。。”裴砚晨并不太会日语,但查询过这个地方的地址时获得了这个非常温暖和甜美的信息。
程晓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其实真高兴你能来,能和你还有小兮同一屋檐下,别说是一天了。。。。。就算是一辈子,也不会厌倦啊。。。。可是你知道的,我身边很危险,所以我必须成为那座尖顶教堂,守护我身边的所有人。。。林莎已经因为我出了事情,如果你还出什么事情,我真的百死莫赎。。。。而且这种事情本来就该我们男人承担。。。。所以,学姐,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在演奏会过后,就回尚海,在这期间我们一起想办法,找到另外两个犯人,算是你给林莎一个交代。。。。。”
程晓羽虽然不知道那两个人的信息,也毫无线索,但是他知道苏虞兮一定知道,因为那天就是苏虞兮要他把困在海关小黑屋里的人放掉的,显然苏虞兮和对方达成了什么交易。
裴砚晨一直没有看程晓羽,只是看着夜色中的那一片虚无,程晓羽和她谈的条件,也是她和苏虞兮交易内容的一部分,而她则为此付出了她心中全部的一点希望和一点火光。
对于裴砚晨来说,这也许是和程晓羽最后相处的时光了,她怎么能够,又怎么舍得离开?于是她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说道:“晓羽,我也知道那两个人不过是凶器,罪魁祸首是站在幕后的那个人,所以。。。。。不为端木林莎讨回一个公道,我是不会离开的。。。。晓羽,这件事无需多说,你不要想多了,也不要有压力,我留下并不完全是为了你。。。。。我也需要内心的宁静。。。。。”
可裴砚晨心里却在想:如果你要成为那座教堂,那我就是你的尖塔。。。。。
程晓羽看着裴砚晨如冰封一般侧脸,发现自己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都要固执,一个比一个更悍不畏死还极其自信,这叫他十分无奈,幸好夏纱沫和许沁柠还不知道眼下事情,知道了的话,这里怕要更热闹了。
此刻程晓羽已经完全不知道如何才能说服裴砚晨了,只能有些急切的说道:“学姐,你怎么这么顽固呢?你还有妈妈和弟弟要养,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他们怎么办?”
裴砚晨道:“我知道你会把他们照顾的更好的。”
程晓羽没好气的道:“那万一我也出事了呢?”
裴砚晨在旋转的星夜下转过头看着程晓羽,此时此刻那凝固的背景仿佛变成了梵高的画布,有厚涂的深蓝,有眼泪中的星斗,还有最美好郑重的诺言——“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爱情对于裴砚晨来说,就是忍耐一万年漫长的孤寂修行,眼见终点就在眼前,忽然遇到那个矢志不渝想要守护的人,于是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关于和皇太子的斗争过程不会写很长,大部分铺垫都在前面完成了,主要是兮妹智力超凡,嗯!所以大结局也快来了!)
一四三零章 东京残响(7)()
十一月九号晚上六点的时候,化名为杨慕兰的程晓羽在裴砚晨的带领下正前往东京文化会馆,今天裴砚晨的“爱之弓弦小提琴独奏会”将在东京文化会馆的音乐厅上演。
东京文化会馆在上野公园内,而这个时节正是上野公园最美的时节之一,成片金黄的银杏和火红的枫叶交织在橘黄色灯光于冰凉的夕阳之下,色彩绚烂到令人心醉,只是其间夹杂着光秃秃的樱花树提醒着游人,此刻已是深秋,凛冬降至。。。。。
程晓羽穿着深蓝色的大衣和穿着驼色大衣的裴砚晨走在上野公园的步道上,这个季节的太阳沉的很早,只剩下天际的微光在散射,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冷意,远远望去四四方方的东京文化会馆像一个水泥色浅浅的四方盘,在夕阳的余烬中潜伏。
裴砚晨提着琴盒,若有所思的望着天际最后那一抹湛蓝,程晓羽双手插在大衣的兜里,也是有些魂不守舍。
苏虞兮并没有过来,她去见了刘永清,而程晓羽此行的目的则是和秋筱宫凉子搭上线。
对于苏虞兮的单独行动,程晓羽难免有些担心,他也不知道苏虞兮如何判断出秋筱宫凉子是自己的疯狂粉丝,为什么如此有把握秋筱宫凉子不会出卖他,毕竟苏虞兮并不知道这个小萝莉曾经救过他一次。
不过就算有苏虞兮的判断和曾经被救的经历,程晓羽的内心还是有些忐忑,万一这小姑娘告了密,那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肯定会牵扯到裴砚晨。
这也是程晓羽心事有些沉重的原因。
两个人各怀心事,并肩走在布满金色落叶的步道上,默默无言,那天夜里程晓羽和裴砚晨的恳谈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更加让程晓羽压力山大,他又一次感觉到爱是如此沉重的东西,但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拼尽全力把苏虞兮和裴砚晨带回去了。。。。。
“到了!我们走后门”走到东京文化会馆的时候,裴砚晨对程晓羽说道。
程晓羽看到不远处的入口前面有裴砚晨巨幅海报,海报上的裴砚晨闭着眼睛弓着腰举着小提琴,弯曲成了一个极其优美的弧线,头发像是肆意流泻的黑色瀑布,一旁还印着裴砚晨所获得一系列奖项,以及小提琴权威杂志《琴王》,对裴砚晨的演奏嘉许为“有演奏家纯熟的技巧,颤音清丽,犹如在发放无比夺目的光辉。”
门口已经有些古典乐迷在排队了,并且还有人在和海报合影。
程晓羽驻足看了片刻,才会过头来对等在一旁的裴砚晨说了“好”,这两天裴砚晨不在拒绝和他同桌吃饭,但是依旧十分冷淡,程晓羽猜测有苏虞兮的原因,但这种事情,他也只能一声叹息,顺其自然,他还是希望起码能和裴砚晨成为朋友的。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后门走去,拿着裴砚晨给他的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