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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病床前,摩挲着他的脸,“你们先出去,我马上就来。”
听到关门声,我俯下身,拿下他的氧气罩,他的嘴唇依然苍白,毫无血色,并且干枯如老树皮,我拿起水杯喝了口,低头将水渡到他嘴里,吻他,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安静的任由我欺负。
我用舌尖轻轻扫着他干枯的唇瓣,一遍又一遍,直到上面稍稍带了点粉色,好好活着。
“啊红,林轩,现在p的情况怎么样?”一群记者涌上来,我搂着小轩,伸手挡着记者,一脸冰冷地往前走。
“p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小轩说。
“那么c呢,听说,他事发后,第一时间赶往医院了,现在他还在里面吗?”一个嘴边带颗大痣的女记者把话筒戳到小轩的脸上。
我挡开话筒,带小轩大步往啊红的车子走去。
安全起见,王哥等下和啊红分别下来
果然,记者见我们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问了几个问题就不再纠缠,然后身后传来一阵骚动,我知道是王哥出来了。
我听到那个女记者又把那问题问了一遍,王哥说,“我是代表c来的,c一听到这消息非常难过,他会尽快赶来看p的。”
我扣上安全带,藏在墨镜后面的视线与走过的王哥的交汇,我转头倒车出来,扬长而去。
第83章()
迷迷糊糊睁开眼,我看着天花板,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依稀听到门外传来细小的说话声。
我把手搭在额头上,又闭上眼,意识逐渐回笼。
我猛然坐起来,“p!”我赤脚跑出房间。
“啊,c,你醒了。正好,下来吃饭吧。”我看着站在餐桌前的小轩,看着啊红和王哥,看着楼下偌大熟悉的客厅,突然感觉好梦幻不真实,心里总有什么地方缺了一块,我又想起p。
“p,”我冲下去。
“他没事,我才跟南哥通过电话。”王哥拦住我说。“吃完饭我们再想办法去看他。”
我看向小轩他们,他们点点头,完全赞同王哥的提议。
“c,你必须吃些东西,p他这时候最需要你。”小轩把我按到椅子上。
“我煮了你最喜欢吃的,水煮鱼、红烧肉、青椒炒肉等,吃饭吧。”
我不知道吃了些什么,味同嚼蜡,还是吃了下去,并且不少。
饭吃到末了,王哥说,“c,意大利之行导演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动身?”
我停了筷,盯着面前的碗。
意大利之行,是xx3最后一集。
“p现在躺医院里,要怎么拍呢?”我说。
“导演编剧讨论过了,意大利教堂那场,用统筹做p的替身,只露背影。”
我用筷子不停的摆弄着碗里的几颗长米粒,“计划是后天动身吧?”
“嗯。”
桌上一片沉默。
“导演说,如果你需要,可以延缓一周再去”王哥补充道。
“c,如果你想陪p,就延缓一周,没事的。”小轩说。
“是啊,c,我看你现在简直憔悴的没有人形了,延后吧?”王哥说。
我挟起米粒塞嘴里,不停咀嚼成米糊,然后吞下,“我考虑下,明天给回复。”
“嗯。”
我们吃过晚饭,就往医院里去。
这次我跟王哥一起出现在镜头下,小轩乔装后潜入医院。然后探望半个小时左右,小轩跟我换装,装成我和王哥一起离去,我留下照顾p。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我已经不抗拒出柜了,通过这场车祸我发现什么对我最重要。
刚下车就被涌上来的一大群记者围堵得寸步难行。
“c,你怎么现在才来?现在离p出事时间已经一夜一天了。”一个声音很尖的男记者问。
“c,刚忙完手上的工作,便马不停蹄赶来了。”我们说好王哥挡驾。
“请问c现在现在是什么心情呢?”
我扫了一眼问话的人,很冷淡地说,“对不起,请让我进去看p。谢谢。”
大家听了这句都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下,王哥趁机格开几个人护我穿越人群。
我们一走进去就发现楼下,电梯口都有黑衣保安把守,不出所料,p哥在医院安置了大量保安,不让记者擅闯。
我们走到六楼病房前,保安向我伸出手掌,声音干脆的拒绝我的探望。
我扫了一眼门上的玻璃小窗,转身坐到走廊的坐椅上。
除了等,我什么也做不了。而里面躺着我的爱人。
不久里面的门打开了,p父和p哥扶着p母出来。
我缓缓站起来。
“我不是说过不让这人靠近病房吗?”p父问保安。
“爸。”
“孩他爸。”
“你把他害成这样,做父母的会原谅你吗?”
“圣经上说,对一个诚心忏悔的,罪大滔天的人,应该接受他的忏悔。”
“我只是凡夫俗子,我不是神,我不接受你的忏悔。滚!”
我咬着下唇。
“伯父,这一二天c也陪着p去鬼门关走了一遭。p身体上受罪,c精神上也受到莫大的摧残。他们就像连理枝,假若一个没了,另一个也活不成。”王哥轻言细语用求和的语气说着,“伯父您就通融通融,让他进去见见p吧。”
“什么叫一个没了??你怎么说话的?!”p父咆哮。
“啪!”王哥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是是是,是我不会说话。求您通融一下让他们见见面吧。”
“没得商量,我有权利保护自己的儿子不再受你的祸害。你走吧!”
我往门上望了一眼,垂下发红的眼眶。
连看望的权利都没有。
“c,借一步说话。”p哥搭着我的肩把我往安全通道带。安全通道门口也有保安。
我们仨一进去,p哥就小声说,“你在这等一会儿,我把我爸妈送下去,看他们走了我带你们进去。”
我点头。
他一走,我就浑身无力的滑坐到地上。
“没想到p一个那么和颜悦色的人,竟然有个这么冥顽不灵的老子!”王哥愤然坐在我身边。
我把头埋进膝盖里。
“额?c,王哥你们怎么坐在这里?”小轩跑上来气喘吁吁问。
“被他家老爷子轰到这儿来的。”
“c”
我挤出一个笑。
“你怎么上来的?”王哥问。
“装成病人家属。”
“这么容易就混进来了?”王哥不可置信。
“王哥,你没看到六楼才是防守重地吗?”我说。
当由p哥领带着再次走进那个病房时,我的心又跳得失了规律,他还是像睡王子一般安睡着,似这世上最纯洁无瑕的孩子。
“医生怎么说?”我问。
“说一切正常,只等他醒来。”p哥说。
“p哥,我今晚想再守他一个晚上”
“嗯,正好。我和爸这二天都耗在医院里,公司里堆了一大堆公文没处理。”
“谢谢。”我郑重向他道谢。
他摸了摸我的头,“我从小到大就知道p这小子的心思,也听他说起你无数次,现在他最想你守在他身边。”
我动了动嘴,笑不出来。
“那好,辛苦你们了,我这就回公司了,外面的保安我会打招呼的。”
“让他们没有我的叫唤,不要进来好吗?”我说。
p哥愣了下。
我解释,“我不想被人打扰。”
“嗯,没问题。”
“谢谢。”
p哥潇洒地挥了挥手,走出去。
我看了看挂钟,“小轩,我们换衣服,你们早点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c,要不我今晚陪你吧?”小轩说。
“不了,p已经过了危险期,我一个人守着就好,再说外面还有那么多保安呢。”
“让他们俩口子待着吧。”王哥揶揄道。
“好吧,换衣服。”
打发他们走后,我终于可以跟他安安静静待一会了。
我握着他的手腕,按这按那找着他的脉搏,它还是微弱,但要比前一天跳得有力一点。
我扯开椅子,坐到地上,头靠在他手边,我想离他更近一点,但不想伤到他。
“p,我再也不跟你闹分手了。”
“我们出柜吧。”
“xx3剧组马上要去意大利了,这次可能你不能去了,没关系,我们下次一起去结婚,还是那教堂。”
“你醒了之后,我不会再准你赛车,甚至开轿车都要重新考虑。”
“我喜欢意大利,你喜欢哪呢?改天我陪你去啊?”
“要不,我们跟啊红和小轩一样,在海边弄所别墅,干脆与他们为邻你看好不好?”
“你喜欢海吗?喜欢星空吗?还是喜欢南极或赤道?”
“你快醒吧,如果你能早点醒,以后我给你煮粥啊,炒蔬菜啊,这些我应该能做的。”
说着说着我迷迷糊糊睡去了,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幽幽转醒,看到p安然无恙的睡着,我又絮絮叨叨的烦他,我没发现我竟然有唠叨的潜质,日后若被他发现怕是要笑话我的了。
“p,我以后带你去我家那边的米粉店啊,可好吃了,包你可以一连吃几大碗,他家的油条又大又软,一口下去,十分满足。”
“p,我喜欢旅游啊,以后我们手上没工作了,每年出国两次好不好?”
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小下去,没过多久我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竟然微微亮了。
我握着他的手,下巴靠着他的手背,不再说话。
二十年来,第一次不想天亮得这么早。
他的睫毛长长的,像把小刷子。
我伸出食指拨了一下,迅速缩回来,看他眼皮一动不动,我又壮着胆去拨一下,调皮的又缩回来,如此反复我竟未觉无趣,拨着拨着我撑着床吃力的站起来,腿完全麻掉了,抖了两分钟腿终于站稳了,我把嘴伸过去,亲吻他的睫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