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北斗眨巴眨巴眼,抬手捂住半拉小脸,小声道:“奴婢又弄了些新药,昨晚上夫人睡着了,奴婢便用了些试试。”
想起来北斗那些稀奇古怪的药丸子药粉,谢姜心里一动,低声问:“什么新药?”
北斗小牙咬了下唇,一脸得意道:“不管抹到什么东西上,过十来个时辰……就会……嘿嘿!臭的要命!”
谢姜听了,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便佯装生气似剜了眼北斗道:“拿远些,可别弄到屋子里。”
北斗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一叠声道:“嗯嗯!奴婢哪敢,奴婢就是想……找个机会试试。”
两人在屋里抵着头说话,便没有看见新月上了迥廊。
新月走到门前,脚下一顿道:“夫人。”
谢姜回过头看见到是她,便招手道:“进来说。”
新月进了厅里,先向北斗使了个眼色。
两人相处了几年,北斗自然看出来新月是什么意思。
小丫头便轻手轻脚去廊下守了。
新月走到谢姜身前,因前头隔着张案桌,便身子微微向前一倾,低声道:“夫人,郡守大人看过手信,说即刻去办,要夫人放心。”
既然周启撂了话,这件事情就好办的多。
现下只等消息放出去。
谢姜抬眼看了新月,道:“现下揣看萧郎君那里会怎么做。”
萧仪与谢姜两个人在厅里说话,新月在廊下也是听了几耳朵。
新月想了想,点头道:“奴婢见萧郎君出城去了。”
出城去了……
必是布置人手去了。
谢姜微微眯的眸子。
到了第二天,栎阳城里又是议论纷纷。
这回栎阳城东西南北四方城门,连同各个大街小巷,又酒肆饭铺烤饼摊子,但凡能贴纸张的地方几乎都贴上了告示。
告示上写道……
前天上午晌,有贼子潜入城南青溹湖,趁某位贵妇人湖心游玩,将之掳走,且在湖畔岩石上留下八个大字“欲救人,拿鬼画来换”。
……救人一命,郡守依言将人皮画送去贼子指定地点,只是现下贼人取了画并没有践诺放人。
……若有人知晓贼子藏身地,或是贼子行踪,只要上报府衙者,赏银百两。
先前郡守大人烧“鬼画”,便被人又偷又抢,直到现在也没有烧成。现下又出了这样一档子事儿。
街头酒肆饭铺茶楼,一时食客茶客暴增。
斜对着府衙的茶楼里。
此时陈元膺坐了大堂靠门口的座儿上,身边站着郭北,另有六七个暗色箭袖短衣的彪形大汉,站在一旁。
别个茶客见陈元膺一袭白衣,头上金冠绾发,相貌出众,且随从护侍又腰间挎刀,眉眼间煞气十足,便纷纷贴着墙根底下绕着走。
陈元膺早就习惯这种,只管边揣起杯子喝茶,边皱了眉头想事情。
一杯子茶喝下去半盏,行舟匆匆进来。
这汉子四下一扫,见陈元膺坐在门口,忙上前揖礼道:“郎君……属下去了郡守府,只守门仆役说郡守出城去了,怕是要到天黑才能回来。”
陈元膺眉头皱的愈发紧,脸色一刹间也有些难看,冷声道:“那告示上所言是真是假,就无从得知了么?”
一屋子茶客都挤在另外十几张茶桌上,口沫横飞的议论。
偏陈元膺这桌子只坐了他一个。
且周遭几个彪悍护侍,除了靠墙那面,又有意隔开了相邻另外几张桌子。
有个闲汉过来吹嘘找不到地方坐,又见陈元膺不仅自家独占一张桌子,更似占去好大一块地方,早看的不顺眼。
这会儿听了陈元膺说话,闲汉不由哼声嗤笑道:“怎么会有假?我有个兄弟今天去报了贼子踪迹,现下领了百两银子,正搂着美人不知道在哪里快活。”
ps:求求推票,么么个!、++!已经有300万的道友选择了,各种网友经典书单!不用再担心书荒问题!xhsjyd【
第64章 反间计潮潮迭起 二()
一秒★小△说§网。。】,无弹窗!
这闲汉又两眼一翻,酸溜溜道:“你这厮从哪里爬出来的?这样大的排场?”
原本行舟没有见到周启,陈元膺就一肚子不快,只强压着才没有往外发。
这回闲汉正撞到火头上。
陈元膺登时脸色一沉,抬手重重在桌子上一拍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他一声令下,郭北眉捎一跳,守在桌旁不动。
后头两个护侍疾快上去,一个到了闲汉跟前,不等他撸起来袖子,揪住劈脸就是两拳。
这些护侍惯常拿弓耍刀,手劲儿自然不小。
且闲汉又对自家主子出言不逊,自家作死。
这护侍有十分劲儿,这会儿便毫不留情用上十分。
顿时“喀嚓喀嚓!”连声。
似乎鼻骨颊骨碎了裂了。
闲汉满腔的羡慕嫉妒,顿时化做长声惨叫。
只闲汉惨叫又挡什么用?
血沫子从他鼻子嘴巴直冒出来,又疼的他两眼发黑,摇摇晃晃站不稳,不由身子向下一裁。
只是不等他裁下去,另个护侍阴了脸上前,疾快捏着闲汉的下巴,向上一推又蓦地向下一辦,“喀嘣!”一声卸掉了下颌。
大堂里有认识闲汉的,原本或撸袖子,或举着茶壶想下手。
只再看看另外几个彪壮大汉一脸煞气,虎视眈眈站在一旁。
这些人便放下茶壶,灰溜溜退去角落,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这边厢两个护侍训练有素,既没有碰住邻近茶桌,更没有撞翻一个茶碗。
三两下制住闲汉之后,便揪起来扔在地上。
其中一个大汉便上前躬身揖礼道:“禀君候,这人已拿下!”
君候!
原来是比郡守还尊贵的贵人!
闲汉与众茶客听了,不由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有些发慌。
陈元膺这才冷冷一笑,手按在桌子上,缓缓站了起来。
他身段高挑修长,打扮不凡,气度更是高雅。
再加脸容白皙秀隽,若不是一双眼睛此时太过阴鸷冷洌,屋子里几乎便有人要惊呼出声。
闲汉已经有力无力,眼睛都被血黏的模糊了,只勉强睁开一看,也是呆呆犯傻。
陈元膺斜了眸子一扫闲汉,嘴角一撇,露出几分似嘲讽又似不屑的笑来,缓缓道:“虫豸一样……带走。”
众护侍便齐齐躬身揖礼,道:“是!”
陈元膺迈步出来茶楼。
身后一个大汉上前抓了闲汉脖领子,又拖又拽跟上。
另外几个彪壮护侍又随后跟了出来。
茶楼门口十来个路人,正伸着脖子看热闹,见了一行人凶神恶煞般走出来,胆子大的贴住门框,胆子小的立时躲的远远的。
郭北上前道:“君候……这贱民自寻死路,就地杀了便是,何必又带上。”
陈元膺桃花眼向他一瞟,似笑非笑道:“他不是有个兄弟知道贼子下落么他领着去找。”
郭北心里一凛,躬身揖礼道:“是,属下这就带他去。”说罢便退后去拽闲汉。
这边儿陈元膺抬头扫了眼府衙大门,嘴角冷冷一挑,撩起来袍摆登车。
太阳沉下去不久,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
阿絮领了两个小丫头,点完廊下的灯笼,又拿了蜡烛进去厅里。
正厅里七八扇雕花窗都开着。
光线仍是有些暗。
阿絮进了门便站住,揣着蜡烛四下里一照,见谢姜没有在厅里,便回头向两个小丫头一使眼色,小声道:“你们在这里等着。”
叮嘱过这些,她便端了蜡烛转去内室。
锈了忍冬花纹的锦帘子垂着。
里面幽幽暗暗,悄无声息。
阿絮停下脚,伸了手摸住帘子,想了想,便又缩回来,只轻声问:“夫人……要点灯么?”
谢姜本来就站在窗前,方才阿絮点灯笼她便一直看着,这会儿便淡声道:“进来罢。”
“是,夫人。”阿絮轻声应了,这才掀起帘子进来。
窗下有张案桌。
桌上摆了两盏芙蓉吐蕊的银蜡台。
阿絮走过去点上,屋子里刹时便亮起来,她便吹熄了手里的蜡烛,掖进袖子里。
谢姜转眸看了她问:“北斗还在后宛么?”
阿絮微微一怔道:“北斗姐姐自进去那座废屋子,就没有出来过。”说过这句,低头想了想,又道:“不如等会儿奴婢去找她。”
谢姜心知北斗是去捣弄新药粉,这会儿还不回来,想必没有摆弄好,便道:“罢了,你去煮些茶来。”
阿絮便屈膝施礼道:“是……。”
门帘子一荡,新月进了内室。
阿絮眼角里瞄见,仍恭恭敬敬施全了礼,随之不等谢姜开口,便转身退步出了屋内。
外间“吱吱呀呀”几声,似乎阿絮出去又回身关了外厅房门。
谢姜眸光一转,看了新月问:“有消息了?”
新月压了嗓子,道:“回夫人,今天府衙对门茶楼内,有个闲汉放大话,说有个兄弟知道掳人贱子的下落。只可惜乌十一去的晚了,闲汉已被人带走。”
被人带走?
谢姜眸子里冷意一闪,在挨了案桌的矮榻上坐下道:“是谁带走了人,乌十一没有查么?”
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新月摇头道:“带走闲汉那人,似乎不是人皮画,而是因为闲汉出言不逊,那人令护侍当着众茶客打了闲汉一顿,走时又拎着出去。”
乌十一做事小心谨慎。
必定是打探了没有丝毫问题才往回传信。
等了一天,原本盼着告示贴上去,那些欲得人皮画的人会“闻风而动”,他们有动作,这边萧仪与乌家兄弟才好趁机打探。
哪里知道现下只传来这一个消息,还是个不中用的。
谢姜一时有些失望。
新月见她眉尖儿微蹙,似是有些失望,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