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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用‘好像’,是因为账本还完好了,他都以为自己刚才看错了。
龙一用探寻的目光看向苏子叶,这个女人方才一直站在这里,她应该也看到了吧。
苏子叶捏了捏账本,无谓的耸耸肩,“我不会武功,夜视不好,刚才就看到那人拔剑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也许风高月黑,他学艺不精,剑压根就没有碰到账本?”
苏子叶十分坦然的做了一个不负责任的推测。
暗卫幽怨的瞥了她一眼,你这么说仿佛我也是个不懂武功的瞎子。
苏子叶冲他摊手,“我真看不清啊,不会武功。”
龙一忍无可忍,“你不用每句话都带一句你不会武功,需要把你不会武功缝在脑门上吗?”
苏子叶摸了摸鼻子,“要缝也是缝在衣服上啊。”
龙一转过头不看她,也懒得理会呆愣的王府的亲兵,冲府门口一点头,“去叫门,这么大动静,竟然还没有吵醒越王殿下,越王殿下真是好眠啊!”
苏子叶笑笑,萧越果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么大动静都蒙着头当没听见,以为这些王朝暗卫就会乖乖走人?
府门很快被叫开,就连沉溺在温柔乡的越王殿下都急匆匆出来见客了。
若是平时,龙一自然不会如此不给亲王面子,但是眼下账本在手,怎么看都觉得萧越不像个好人,龙一也就不客气了。王朝暗卫,从来都只需要忠心于陛下。
“龙大人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萧越眼角略带惺忪睡意,但是身姿如玉,依旧是风度翩翩。
龙一连忙见礼,不紧不慢的讽刺道:“越王殿下这要是叫寒舍,我们拿住所就是贫民窟了。”
萧越不动声色,“龙大人深受父皇宠信,怎么比得。”复又目光一转,落到柳证道身上,“咦,这不是本王府中门客吗?为何会和龙大人在一起。”
“王爷不知道?在下也很好奇,为何越王府的门客会被越王府的亲兵追杀,而且就在王府门前。”龙一淡淡道,目光紧紧盯着萧越,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萧越一愣,“亲兵和他动手了?”
萧越立刻转头喝问亲兵,“你们为何会在本王府门口动手?今夜本王不是只让你们收拾厉凝光那个叛徒吗?”
苏子叶暗暗点头,所为真话假话都不全说,萧越可谓是得了精髓。
亲兵们也十分上道,那领头人当即解释道:“王爷曾经有令,事情紧急,有人叛逃,我们可以先动手抓人再进行禀报。柳先生突然要求出府,还说是王爷的命令,我们这才拦下了,柳先生要反抗,不得已,我们才动起手来。”
说话很有艺术,起码柳证道不能说他们说错了。
再说柳证道自己心里都很苦逼,今夜莫名其妙跑出去,还假借越王之名,本就是主子授意的,意在拖延时间,吸引目光。
见柳证道不说话,龙一便没有问,一个人深更半夜逃出府,身上还带着账本,虽然没有细看,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越王说他叛逃也没有错。
只得聚焦另一件事,“王爷派人收拾厉凝光?据我所知,厉凝光乃江湖大侠,难道也在王爷府中做个门客?”
萧越深深叹了口气,一脸无奈,“说起这事本王就心痛,这厉凝光是江湖高手不假,但是当初他要来投奔我也不假,本王爱才,才让他在府里住下,结果他竟然在本王的随身用物里下毒,若非本王身边有用药高手,怕是还发现不了了。”
龙一沉默的思考这话的真实性。
“龙大人不知道,他下的毒极其阴损,会毁人神智,让人躁郁发狂杀人,最后又损害中毒者自己的性命。”萧越吐苦水道。
龙一看了苏子叶一眼,二人同时想到了萧越那日在御花园里对苏子叶起的杀心。龙一是猜测,苏子叶则是早就在萧毅那里得到过证实。
“对了,龙大人带人赶了过去,可有看到厉凝光往哪个方向逃了?”萧越继续问道。
龙一沉吟了一下,“王爷恕罪,在下没有看清,带人过去时,那道黑影已经走了,不过从剑法来看,的确是厉凝光。”
由着萧越做了半天戏,龙一看了看天色将亮,便没有再沉默下去,将柳证道的账本打开,里面一笔一笔,记录着萧越的党羽,以及授意党羽所做的事。
龙一大致翻看了一下,“在下得将这份账本交给陛下,请王爷做好进宫辩驳的准备。”
萧越没有说话,只是眼角的笑意一点点冷了下去。
“若不是王爷做的,陛下定然不会冤枉王爷。”龙一补充道。
萧越点点头,目光移到柳证道身上,笑意含混道:“本王可真是小看先生了,当初先生辱骂毅王,在外头无立锥之地时,是本王敞开府门接纳了先生。就算庙小容不下先生这尊大佛,也尽可以向本王说明,好聚好散。先生却非要编出这些莫须有的事来诬陷本王,何苦来哉。”
柳证道也不是普通书生,闻言只是苦笑,“是学生对不起王爷,但是学生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是想为陛下做事,为天下百姓做事。原以为王爷可以让学生实现抱负,没想到王爷竟然狼子野心,图谋不轨,学生迫不得已,只能将自己看到的记下,报与君王。”
两人一个比一个情真意切,一个比一个委屈不堪。
苏子叶在旁边打了个喷嚏,正好将一派敌对气氛打了个干净。
龙一:“”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吗?
龙一咳嗽一声,对萧越拱了拱手表示告辞,然后带着账本和柳证道离开了越王府。
翌日,随着这本账册摆在邺帝桌上的,还有如雪花片一般弹劾越王的奏折。
平时都夸越王堪称贤王,颇有陛下年轻时的风采的人竟然转过头来弹劾越王了。
苏子叶无奈,萧毅掌控的朝臣有限,无法左右某些愚蠢的人类的想法。这些弹劾越王的奏折递上去后,邺帝长久的沉默了。
第173章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错误示范()
邺帝径自沉默,龙一也不说话,苏子叶站在角落里揪着衣角玩儿,根据她的推测,越王府门口发生的事八成是萧毅这厮算计的,柳证道本就是他的人,他故意设计这一遭也不奇怪。
而被萧越大喇喇派人去追杀的厉凝光倒是跑了倒是好事,自从知道厉凝光投靠萧越是另有图谋,苏子叶就对厉凝光又有了些好感。
“苏子叶,你怎么看?”
发呆的人被突然点名,苏子叶抬起头,装傻道:“奴婢不知道陛下问的是?”
邺帝按了按眉心,“我问的是越王一事,你是跟着龙一去看了现场的,发生的事你都清楚。”
苏子叶一脸惶恐,“奴婢不敢,奴婢何德何能,哪里有资格谈论亲王。”
邺帝默了一下,嗤笑道:“你连坤宁宫的太监都敢杀,还说什么‘不敢’?说吧,不管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但是若不说朕的暗卫里不需要不会做事的人。”
苏子叶没有被吓着,她本来就是意思意思推拒一下,心里很清楚没有些真本事让邺帝相信她真有可能是帝佐星,那她照样活不长久。
虽然苏子叶对帝佐星的判词很不屑,但是眼下也不得不靠这个说法来救自己的命。
“陛下有命,奴婢不敢不从。”苏子叶随口拍了句马屁,连忙道:“越王殿下在朝中一向颇有根基,府中门客无数,此番被人连番弹劾,奴婢看着觉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邺帝挑眉问道。
“越王殿下是陛下亲子,就算真犯了什么事。虎毒不食子,也有陛下护着。何况从柳证道那儿得来的账本还未经核实,罪名未经定论,怎么就有这么多人来落井下石呢。”苏子叶皱着眉头,仰起脸看着邺帝,“账本的事刚传扬出去,这些人就上本子弹劾了,奴婢看着不像是要置越王于死地,比较像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殿中一片安静,龙一沉默不语,苏培安则是望着苏子叶咋舌,这丫头可真敢说啊。
置越王于死地的人是他的政敌,而置越王于死地再令其后生的应当是越王本人。
苏子叶这是明摆着说这些弹劾越王的奏折,都是越王授意上奏的。为的就是激怒邺帝,让邺帝认为他被墙倒众人推,从而置之死地而后生。
邺帝的目光亮得可怕,语气逼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子叶低下头,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不想说要被逼着说,说了又要被质疑。她叹了口气,“陛下慧眼如炬,早有论断,又何须问奴婢呢。”
邺帝盯了她半晌,“你的确是聪慧,倒有几分你祖父的影子。”
苏子叶依旧低着头,不过听到邺帝提及祖父,袖子下的手猛然握紧。
“你祖父是极睿智的人物,不过没有好生培养他的儿子,所以你父亲、叔伯都天资一般。听说你从小是你祖父教养大的,倒有几分他的风采。”邺帝忽然道。
自己的父亲叔伯的确就是很普通的大户人家子弟,有些小聪明,但是文不成武不就,除了一张脸格外好看,没什么比人更光鲜的了。事实上若非从别人口里听到了祖父的峥嵘过去,她一直以为祖父也就是一个有些聪明的老头罢了。现在忽然听邺帝提及,苏子叶差点没控制住情绪,祖父进宫后就再也没出去过,也就是说,祖父极有可能是邺帝杀的。
苏子叶按捺下情绪,恭谨垂首,一脸懵懂,“是,奴婢一直在祖父膝下长大,不过也是年纪最小而已,父亲让我陪祖父解闷罢了。”
邺帝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将那几本奏折摔在桌子上,“这些弹劾真假掺杂,小事都是真的,大事都是假的。他莫非真以为朕心盲眼盲不成?”
苏子叶看着那几本奏折在桌子上起跳,心中冷笑一声,这有什么奇怪,萧越的本意是给自己脱罪,只要邺帝去查奏折中的事,就会知道那些骇人听闻的都